一 唐金海从唐家垸耕完田回到家门口,从肩上卸下犁,把大牯牛系到禾场的树桩上,丢了一抱牛草在牛的跟前,急匆匆地走进堂屋,放眼桌上,又是一大钵糊南瓜,一大碗炸娥眉豆,还有一盘一年四季也没吃完的蚱辣椒,一大早就出去犁地,本来心饿得发慌,看到这老三篇,他胃口全无了。他喊道,马婆子,你什么时候能够弄点上心的东西给老子吃?这个老...
一 我老了,老眼昏花,连对面的人都看不清了。岁月是一条漫长的河,我在水中看到了他的脸。长长的队伍从我面前走过,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年轻战士的脸庞挂满汗水,空气嗖嗖地颤动着,汗水溅到地上,热气腾腾的尘土飞扬,他的笑容从哗哗流动的水中飘了出来,就像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还是个天真的少年。我眨了一下浑浊而又衰老的眼睛,
1 你问到的这张照片,是我这次回老家油菜坡拍的。你说这张照片拍得很好,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次回到老家,我前后拍了近百张照片,要问我最喜欢哪一张,我想肯定就是这一张了。
这是个奇异的年头,多少人如活在梦幻中。面对眼前的世界满头雾水。过去人人都穷,物质穷,精神穷,世界显得单一。现在不同了,穷的穷,富的富,弄得相知对面不相识。有人要雨得雨,要风得风,有人却是条条路不通,只能蜗居于老天为他安排的那一个窝,听凭风雨阳光洒落到他的身上。秦自沽就是其中一个。
那时候,我们的住房实在太小了,住在铁路居民区的平房里,每家的实用面积都不超过二十平方米。人口少的住两间,人口多的住三间。讲起来是“间”,其实房间隔得很小,像鸽子笼,放在现在,是没法住的。没有卫生间,倒是有一间小厨房,小得连身子都转不开。那时候,家家的房门都是开着的,前门后门都开着,只有冬天例外,因为冷;即便是夜晚,也...
“祝你幸福!” 我发出这条短信后关掉手机。飞机已经开始徐滑行,空姐再次提醒乘客系上安全带。我总是闭上眼睛度过飞机升空的那一刻。阿剑的名片一直捏在手里。这个阿剑,活得很滋润的阿剑。心突然一提,很快就落了下来。飞机已经升空开始平稳飞行,我仍旧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只有闭上眼睛,回忆才有色彩。
我说个事,信不信由你。 这天中午,我和几个朋友在小饭店喝了酒。出来的时候,我的那些红光满面的朋友,一定要用一个破车送我,我摇摇头说,不用不用,我走路,走路有利消化。他们一致认为我在装客气,于是齐心协力要把我请上车。我对此非常生气,就用双手推着车门双脚乱蹬,嘴里还哇哇乱叫。因为我们都喝了酒,双方的动作都有些过火,场面很...
在襄阳与诸葛亮毗邻而居,算起来,有整整21年。应该说,我与诸葛亮算是故交了,尽管我们相隔1700多年。时间不是距离,只要心有灵犀,照样神交。我与米芾、孟浩然都成为好友,便是证明。奇怪的是。我与诸葛亮一直相处淡漠,古隆中虽去过几回,但一直感到陌生。当然,那是快10年前的事了。
一 在我小小的书房里,贴着一张中国地图,是那年5月到大理开会时,从一个卖白族装饰品的女子手里买的。地图的中部,按着一枚红色的图钉,标示出这个地方对我的重要性。
三头猪在厨房旁猪圈里嗷嗷叫着。一声高过一声,女人在床上躺不住了。女人腆着沉甸甸的大肚子迈着八字步,从正房穿堂屋,手叉腰际,一步一步向厨房挪去。男人带着女儿们下地干活挣工分了,两个儿子上了学,唯有三岁的小儿子在禾场和小伙伴玩着,隐约能听到小儿子咋咋呼呼的喊声。屋里很安静,十月的早上已经有一些微凉.阳光透过瓦缝折射出的一...
几乎是来不及过多顾虑和思量,入梦蕲州,就是初冬暖阳下一曲轻流浅唱,令人沉醉不已。
从你的书房到庭院,月光在此时扑向 经过的地方 你点燃一根烟 (香消玉殒般美,残忍……灰飞烟灭) 火机嗒的一声轻响 关闭所有的光亮。此刻 你如一座孤岛——在夜晚 或许在你所见物中,你的沉浮。
我与你们同行在风雪中 沿着不一样的路径 稀疏的树枝内没有鸟 河流之上是美丽的笑声
四通八达的六星街就像一座 古老的迷宫。巨大的蜘蛛网把风 留在自己的视线中
看卡夫卡《在劳改营》 一张画生病 观众就会感到疼痛无比 不是色彩问题 也不是肌肉脆弱 对于灵魂来说 它最害怕黑暗的主题
水牛卧在七月的岸边,犄角抵着 暮色沉重的云块 让蹲在河边洗衣的新鲜女人 在雨落下之前,洗完衣裳 让一路逃窜的蚂蚁找到它们的家
今夜 月亮干干净净 如刚沐浴的少女 今夜 有一条河暗暗涌动 河中 摇晃着你的身影
大地从冰冻的寂静中醒来 像放飞的小鸟疯狂地生长 情不自禁的鲜艳 吐露着醉人的芬芳
董继宁。1955年10月生于湖北咸宁.1977年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现任湖北省美术院院长、教授、硕士生导师、湖北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湖北省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理事、湖北省对外交流协会理事、湖北省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文化部优秀专家,并享受国务院专家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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