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老板是个了不起的高个子,他站直的时候大概六英尺四英寸,也就是一米九十三。了不起不是指他的身高,指他创造的财富。据说他在我国的一座宝岛上念了大学本科,后来到加利福尼亚州拿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离开让他湮没无闻的校园后,他给不同的跨国公司打了四五年白领工,就辞职单干了。
1 当前中国主流的小说写作深深陷溺于过时了的、浅薄化的现实主义泥淖,继续挥舞着罗伯一格里耶所批判的“对付左邻右舍的意识形态旗帜”,“成为一种庸俗的处方,一种学院派”;或者就是亢奋地迎合着詹姆斯·伍德所指出的那种拥有一套造作、毫无活力的技巧的商业现实主义:“已经垄断了市场,变成小说中最强大的品牌。”
雨落下来,开始是凌乱的,后来变得有节奏了。他站在胡同口,默默看着几个工人站在烟囱顶端挥动铁锤,碎砖卷起的烟尘在雨雾里四散飘落。这根大烟囱是在他三十五岁那年竖起来的,如今三十四年过去了,街道和周围的建筑物变了又变,胡同也在变,那些临街的平房变成了一间间小商铺,而胡同里面那些老旧的房屋,等待着随时被拆除的命运。
《发生》的题材很特别——一个六十九岁的老人想要自杀,一个女孩以艺术的方式让他慢慢乐观起来。故事有关老年人的孤独,有关艺术与生活的联系。如苏珊·桑塔格所说,批评不应将艺术作品仅仅看作一个声明或对某个问题的回答,还要注意“题材的形式功能”。
“你呢?”那个红色衣服、深色乳罩的女人转过脸。她是宽脸盘,细长眼,纹着过时的眉毛,鼻侧有了法令纹,藏着腌了小半辈子的加减乘除。嘴边有一颗大大的黑色的肉痣,想必那两个乳头也黑得很。黑色的、凸起的、抹不掉的。
一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赛华佗背着那个锈迹斑驳的医药箱赶来时,你已经停止抽搐,但他依旧拿出一截黄皮管子插入你的食道,大碗大碗往你肚子里灌草木灰。母亲涕泪滂沱,她扶着你的头浑身颤抖如筛糠;草木灰水从你的嘴角涓涓流出,墨水般在地上染了一片。
人常问我:难道你一天到晚就光是趴桌上写?不不,长久以来,我最起劲干的事是——看电影。好书虽然也有,但大都淹没在印刷垃圾的大海,而且非要读完才能判断。而好电影不一样;比起书来,好电影的个性锋芒更容易辨认,它们如烂片泥潭里的钻石,很难埋没,熠熠闪光。
食虎兽多面像 面对凶猛无俦之物,仰观天象、俯察大地的古人,早已经深谙“一物降一物”之理,不然这个世界就乱套了,体制委顿,面子很无光。面对虎蹈羊群,虎豹横斜,人力实在太过低微了,他们刻意寻找虎豹的克星,并予以彪炳和放大。
人世微光 1 前几Et从外地回北京的火车上,一路都在想这个专栏的名字,终于想出几个可考虑的,发给约稿的严彬商量,最后确定了四个字:万家灯火。其实我一直喜欢这几个字,万家灯火,多么有人世间的气息,而且是普普通通老百姓的生活气息。很多事物都取这几个字,来聚集人间滋味,那个蛮有名的灯具装饰城、电视台的栏目、香港的电视剧、许多首...
六十来人的一个群,俨然一个小社会。多数情况下,那个被称作群主的人,人脉深广,有能耐把这么多的人归人一个类似聚义厅的微信群,谅必是一位好好先生,谦谦君子。虽然群里人多,每天坚持发帖的,也就是两三个人。寂寞是一堵墙,照着崂山道士的教法,穿墙而过,把希望和乐趣压在微信页面上,帖子或独白就发到群里了。
看望一个命运 六个小时的车程,我年轻的时候 曾去看望一个命运——白雪地上鸽子啄食 那间粗陋的寂凉小旅馆,窗外,一种洞开 冬阳跋扈,它鞭劈而来,却毫无热的重量 我长久地坐着,所探视的命运是一个气泡。
弄堂里的一桶火 那本书我早已翻破 封面满是斑点或霉点,虽然 我爱一个斑点的灵魂甚于爱光洁的灵魂 虽然我仍会翻阅 而不会翻一本太过光鲜的书
在“元文论”的问题格局当中,来探讨文学的“古典”与“现代”问题,似乎有点对应文学史或者文学史理论的问题领域的意味,但其间的问题性构成方式与展开层面有所不同。从本文的意图上讲,核心问题是在探究文学的“古典”与“现代”传统各自的文化与文明价值渊源的基础上,从文学问题与文学修辞维度上进行的一个现代性反思话题,或者说,是从现...
当方力钧成为某种文化符号和成功标志的时候,人们观察他,谈论他,利用他,消费他……有时候,人们更关心的是:方力钧是怎样炼成的?方力钧为什么会成功?近年方力钧的大学文献展进入到各个高校以后,他的个案也相应进入到更多青年人的视野,前程未卜的青年人更希望通过解读他的成功来找到个人发展的规律性方法。不知道研究“方力钧成功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