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姓许,认识我的人一般客气地称我许先生。当然,他们根本无法知道,我与传说中从前那个在钱塘开生药铺的许仙是同一个人。民间需要传说,可是,如果说眼下的某个人生活在传说中,或者从传说中走出来,就没有谁肯相信了。
去年的大年初五,我锁上北京的房子,自驾一千两百公里,回到了故乡安庆。民国时期,安庆曾是安徽省的省会,如今则沦为一座四线城市,萧条而落寞。但对于一个久居京城而感到身心疲惫的人,却意外地获得了一份清静。
一 肖雯给我打电话时,刚过中午十二点,出版社的午休时间,她没下楼吃饭,而是往上走两层楼梯,在一条陌生的走廊里跟我通话。她先是告诉我,面前的窗户关不严,凉风直往她脖子里钻,又说,此时此刻,脚边有一盆君子兰,估计已被遗弃,肥厚的叶片上散满烟灰,她准备抱回办公室,用湿抹布擦一擦,自己养起来,最后说道,房子已经租好,立水桥南,八十五平米,两室...
早上来上班,跟往常一样,干着例行的几件事,先去休息室泡杯茶,烤两片面包,然后回办公室,开计算机,刚想上网浏览一下当天的新闻,手机响了。“早上好,韦先生?”“早上好,我是。”“我是安德森侦探。你认识桑女士吗?”“桑女士?……不,不认识。”“眯晓桑。”
我背着行李走在泪街上,在车站看见了一位姑娘,好像在等去向别处的公共汽车。她不知道这个公交车站早已经废弃了,再没有任何公交线路通过这里。这个姑娘穿着裙子坐在栏杆上晃啊晃的,露出了苗条的腿,过了会儿她瞄向长街的另一端,瞧见了我,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问。“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一 宝蓝色巴布瑞衬衫,三七开小分头。中午十二点,公文局饭堂内,刚提拔的副局长戴言精神抖擞地托着满满一盘肉,与过道两边的同事一路招呼着,走到早已挤得满满当当的十号桌前。桌上所有受他管辖与不受他管辖的公文局干部们纷纷震惊地抬头。这震惊不言自明,谁都知道局长不该和普通干部一起吃饭,他们有小包间。
1 先解题:前一个词“达林太”,就是七十岁、“古稀”。虽然数数还没古稀,但第一,待到这小文发表,岁数就凑足了。第二,按蒙古牧民虚两岁的算法,我的“达林太”大约在前一个春节就已经越过,而将来的春节(蒙古叫“白月”)我该是七十一。
七 张枣君从德国来电,让我为他德文版诗集作篇短序,集子由那边的汉学家顾彬先生翻译,按情理,序该由他写才是,或许他生出小私心,要让我作个铺垫,热窝一下别人,想想有些话还可以说,也就此说说。
2018年《十月》第一期发表了莫言新作《等待摩西》,此前因为一些缘起对莫言也有等待性质。莫言获诺奖后缄默了五年,人们等待了五年,莫言会以什么样的文字重返公众的视野?这是一个巨大的悬念。众所周知莫言是第一个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不要说作品本身的意义,就是结束了一年一度中国人的焦虑,本身就意义重大。接下来是一个人获了诺奖后还...
当飞机越过喜马拉雅山,从空中俯瞰,阳光照射下的尼泊尔王国看起来如传说中一样充满神秘感,一座座晶莹剔透的雪峰与满是翠绿的山峦层层叠叠,几乎看不见一块像样的平地,与我们贵州的地貌很相似。
1 我跟着人群来,又跟着人群去 人们小心翼翼,牵着自己的影子 彼此熟识而又陌生 人们路过山川、河流、村庄、城镇
嘉陵江上 帆影点点,雨水点点,礁石上的人一点,又一点 数峰清苦,数峰在对岸,绕着江水盘旋 只有帆船一动不动,斜排在嘉陵江面
悲声 马路边,一个中年妇人扶着 栏杆 失声痛哭。 哭什么?谁的遗物落在寒冷中央? 所有的驻足都是片刻的涌动, 人群流逝,仿佛有另外的故事正被讲述。
去湖边 去湖边的山路 几只翠鸟飞绕着 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 它们划下轻巧弧线
除了灵魂…… 深村大道构成我的全部 他只属于一盏消瘦的灯 我觉得他,比街窄
中国新诗自从20世纪初或19世纪末诞生以来,已经发展壮大为中国诗歌园地里的参天大树,或者说已经成为中国诗歌发展阶段的主流。研究中国新诗的学术队伍也蔚为大观,已经处在中国新诗研究有史以来最佳阶段。
有些人眼中的1997年 公元1997年的中国。这应该是值得纪念的一年。1997年7月1日。香港正式回归到了祖国的怀抱。盛大的交接仪式在香港隆重举行。漫天的烟花照亮了整条香江,也照亮了全世界的中华儿女。亮光所到之处,所有的中国人都在欢呼呐喊着。庆祝这伟大的时刻,庆祝祖国的繁荣富强。
石冲是在画身体吗?我们知道有无数的人在画身体,有无数的身体在绘画中显身——石冲画出来的身体和这所有绘画中的身体有何区别?直观的区别是:石冲做了一个身体的装置,然后对着这个装置写生。他画的是装置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