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荐语:这是张炜的一组旧作.原写于1990年代;亦是一组新作,是作者于2014年春节修定完稿的。这组小说彰显着张炜创作一以贯之的风格特色,即在优美洁雅的文字背后敞开的是一个充满质疑、叩问、思索的博大精深的世界。
——“我的头上发现了羽毛,我知道那是苍老的痕迹。”从前,发生过一场同阿罗人争夺月亮河的战役。我的母亲,艾梅女士放弃殢云尤雨的优渥生活,提刀跨上马背,在狂奔的马蹄声中来到驻扎在月亮河的营帐里。跟随她的是刚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罗小奥。
我出生于中国南方,和全国大部分地区一样,我的出生地也是被文学遗忘的角落。文学品类的报纸和杂志在当地无处可寻,遗失在众人精于世故与喧腾的麻将桌上。在一个对文学没有只言片语、只有家长里短的乡村,任何文学作品都像一个外乡人,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一、人物:丈夫们我之所以说是丈夫们,不是丈夫,是因为我有两个丈夫和一个准丈夫。或者说,我曾经有两个丈夫,现在有一个准丈夫。1、前前夫。我的前前夫米楷9年前和我离了婚,现在早又和叶芽结了婚,又生了一个女儿。他们离开了原来的跨世纪大酒店,自己开着一个歌厅,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是我这样想。我总是希望他们幸福。我知道,米楷想要个儿子是...
梳理20世纪90年代的诗坛发生的有影响的大大小小的会议和论争,会发现牵涉到的理论问题是多向度的。其中有几次论争涉及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关于诗歌的“西化”与“中国化”的问题。站在21世纪已经过去了十四个年头的今天,对90年代关于这个问题的论争及其结果进行梳理、反思和回顾是必要的。
一条鱼能游多远?在这个无事可做的下午,我脑壳中突然冒出了这个闪念。我楞了一下,端着的小茶杯还停在空中,对望着我的嘴唇,仿佛杯子也想知道答案。而我端杯的两个手指头,显得木讷,无法优雅起来。还有我的屁股,陷在椅子里,一动不动。不是因为今天闲暇,我去为水生动物学家饭碗里的事操心。作为一个并非衣食无忧的业余写作者,我只是开始习惯认真对...
一直以为,人的思维能跨越时空。到宁阳后,这种感觉愈发的真实。宁阳,地处“泰山之阳、圣人故里”,因宁山而得名。2013年金秋十月,我应一个文学大赛之邀,有幸踏上了这块历史绵延的土地。在火车上颠簸了十几个小时,到兖州下了火车,此时正是午间时分,北方已隐隐透着凉意,而此时的齐鲁大地却暖风习习,艳阳明丽。
与朋友推杯换盏时我也会喝醉,但却从不抽烟。不是我与生俱来有多纯洁,而是当年父亲种菸时的苦难像钉子一样刺痛了记忆——里面不仅有一摔八瓣的汗水,辛酸连绵的泪水,更有那扯皮连着筋的血水。黄澄澄的菸竟然命途多舛地演绎了父亲的斑驳人生。
我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每天最怕的就是集体午睡,叽叽喳喳的脱衣服是开场,咚咚地倒在床上是序曲,唧唧咕咕的悄声说话后陷入一片寂静。我晚睡晚起惯了,中午根本睡不着。眼见着左右的小伙伴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有的还流出了口水,自己只好百无聊赖地玩发卡。那只发卡长得像枚长瓜子,淡蓝中带点青。
去刘公岛,天公不作美。海风呼啸、波浪滔天。最早一班轮渡,像个被大海厌弃的孤儿般,可怜巴巴地被浪涛推搡着颠簸前行。真有不畏严寒的,红彤彤的旭日明艳地从海天相连处冒出了脑袋,满脸惬意地把缕缕霞光洒向人间,不,更精确的说法,应该是大海。
左轮手枪 我只配埋在雪地里, 和雪一起融化, 只配挂在钉子上, 风干为一帧没有硝烟的记忆。 我只配呕吐一声叹息,一摊泡沫, ——在滴血的黄昏。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可是,这条江 还是那个人的江。走远了的人继续远走 两岸的箬叶,继续在两岸飘摇浮荡 我不能确认是否还能在水中筑室 白芷为顶荷花盖屋,杜若的芳香缭绕草房 也不能确认是否让蕙草作屏,荪草饰壁
一只蝴蝶飞进我的诗 突然,落在第三行上 我一看,那是一个让人心跳脸红的句子 它突然又落到第六行上,哦!那是一句 悲伤的句子,那只蝴蝶拍怕翅膀飞走了 我认为那不是一只蝴蝶.而是含着露珠儿的眼神
向于坚和韩东致敬 每天的路线 从单位到家,从家到单位 很少拐弯,很少乱跑 在单位也很少离开办公室 不关心商人挣多少银子,官员养几个二奶
草屋 这些布局不一的草屋,比落日高一些 比槐树、杨树矮一些,再往上就是麻雀的家 鸟鸣停歇在树上,蝉呜也是 地面是天井,粮食堆在屋前的土炕上 院墙外是胡同,杂草丛生
那是雪落时分 天神肃立 一种潺潺之音在远处失落 莫名 任精灵之舞滑过天空的脊背
手交给了船桨 就把自己摇成了一叶扁舟 走尽了别人的路 却不知船最终该开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