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荐语:小说以平和舒缓的叙述笔调,描写刻画了当下乡村的现状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温暖与柔丽的乡村民情与人性、积极与阳光的生存态度,让一桩丧事展现出一种欢乐的姿态;这姿态或者才是真正属于乡村的“原生态”,是人们对抗苦难甚至死亡的精神力量和源泉,也是小说的价值所在。
孟倩倩冷战是从情人节晚上开始的。为了能把事情说清楚点,我想还是先从那天傍晚说起。刘子洲的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炒菜。事实上,不能算“菜”,那是鸡蛋、番茄和葱花。它们黄的亮,红的艳,绿的翠,像极了我那时的心情。但等我转过头看见刘子洲的时候,他的两只手中,除了一大串锃亮的钥匙以外,那些想象中从背后像变魔术一样盛开在他...
十五年前张国荣从楼上跳下来把自己摔成肉饼子那天,我正在一家瓷砖厂搬瓷砖坯子。我知道张国荣是何许人也,因为当天的娱乐头条已经被我擦了屁股。在擦屁股之前,我吭哧吭哧地看完了张国荣的从艺历程。他帅气、阳光的笑脸背后露出一种无奈和迷惑。这种眼神能让男人心神荡漾能让女人欲火难耐。
灵堂内昏暗,也很阴冷,唢呐锣鼓吹吹打打的,哀怨声此起彼伏,震人心肺。正前方摆着刚逝的先人灵牌,做法的道士身穿黑大褂,外罩红色锦缎,头顶道士帽,念着外人听不懂的巫词,身子踉踉跄跄的,就像喝多了酒的醉汉。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睛呈现成一条缝,好像被巨大的光线刺激得睁不开一样。一般的道士来灵堂做法,即使是身经百战也会有一种抗拒之感,源于...
每逢城里集日,外公必去赶集。大多是步行着去,偶尔也赶着毛驴前往。去时驮着若干簸箕笸箩,集散时,再驮了别的回来,多是些卖了钱换来的柳条子和家里所用的针头线脑油盐酱醋,当然也少不了每集必买的几瓶高粱烧酒。若是步行去,十几里的川道,与同行的乡邻说笑着前往。
1尽是一些杂事!我对自己说。却继续百无聊赖。放学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所以,我继续喝茶。楼下有学生在打乒乓球。数学老师小杨把铁炉里烧红的煤炭夹到铁簸箕里,盖上了炉盖,走了。语文老师黄盖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低头站在对面的学生。
一小惠原本没想过会和父亲杨喜堂打一场官司。但事情就是这样,原本没想过的事情,却会很突兀地出现,令人猝不及防。她后来不但在法院告了父亲杨喜堂,还告了他的保姆刘翠珍。那时候,她已经和父亲三年没有见过面了。三年前的那场矛盾似乎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那时候,小惠的母亲去世不久,父亲杨喜堂准备给自己找个老伴。在杨喜堂看来,这件事...
老王最喜欢的日子是腊月要过年的那段日子。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要写几副春联,家家户户的人都必须去求他老王写春联。老王的毛笔字写得好。也说不上多好,但满村子也只有他会写毛笔字。那些平日能抓得起千斤重担的大手,拿起那管小小的毛笔,顿时筛糠抖颤心发慌。只有老王,只有老王能够随心所欲地拿起那管毛笔,在红纸上行云流水一般地奔走。
当年黑龙江北大荒,山石连着山石,狼熊虎豹数量,绝对超过人口。建国初期,为维护新生政权稳定,国家于这里开建起了许多劳改农场,其中一座名叫马蹄山农场,就开建在这万山丛中。在这农场里,改造着一名历史反革命罪犯戚少远。他原是国民党七○二独立师师长,享受中将级军衔待遇。
我想杀死田耳。我不认识田耳。也不知他在哪里。但我就想杀死他。我是普通人,要说有什么特殊,就是爱好点文学,有时也很勇敢地写点小文章,并且还能够做到沾沾自喜和比较容易满足的程度。我闲着会在网上搜我的名字,因为有些刊物选用了文章,会借口找不到作者而拒付稿费,我不想惯他们的坏毛病。
浞城无人不知富满城。富满城是福吉粮行的大掌柜。当时,浞河码头上来往的船只多半是运送福吉粮行的粮食,甚至一整溜火车厢拉的都是福吉粮行的面粉。富满城自幼靠乞讨为生。十岁就光着屁股闯了关东。也该他发迹,一次混战中,他冒死救下了手下一个军需官。军需官为了报恩,又见富满城人实诚,就让他帮着收军粮。其中,有许多赚头,大头军需官留下,小头...
编前语:自上世纪末以来,一批走红的网络小说先后受到了影视改编的青睐。尤其是近年来,大量的网络小说被改编成电视剧,在各电视频道热播,引发观众观看及评说热潮。在网络上诞生的网络小说不以思想性和艺术性见长,与有历史含量、艺术高度和人性深度的传统经典文学不同,由网络小说改编的影视剧常遭到诟病,因而面临着与传统经典作品改编不同...
近年来,网络文学的影视剧改编已形成一股新的热潮,据盛大文学行业合作部的不完全统计,仅2012年1月到9月这一期间,盛大文学就已有近75部小说影视改编权被售出,其中已经或即将改编成影视剧的作品有30部。直至今天,这样的数字仍处于上升趋势。究其原因,我认为,网络小说之所以能引发如此大的影视改编热潮,主要还是缘于它作为通俗文学所具有的审美特...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由王蒙在五十年代创作的长篇小说《青春万岁》被改编成了电影,它在当代青年尤其是中学生中产生强烈反响。起初,当张弦以极大的热情要把它改编成电影文学剧本时,人们对在银幕上再现五十年代初的中学生生活能否引起八十年代青年的兴趣和共鸣产生了怀疑。
春天是麻雀精神抖擞的季节,它们在野外,晒台的草垛,墙面斑驳的村庄飞来飞去,热情地编织自己的梦想。一会儿衔来一根羽毛,一会儿叼来一枚稻草,一会儿采得一缕白茅,谁也不晓得它们曲折迂回兜了多少圈子,才拾掇好一个家。
其实草屋真实存在过。村庄的坡地、森林都会有草屋,我和小伙伴到森林采蘑菇。弯曲的山路旁就有一座一座草屋。草屋不大,能融纳几个人。有的里面空荡荡,有的有一二块石头,石头也不大,但敦实,是很好的小凳。有的铺设杉木,可以坐,或卧。草屋的屋顶有斗笠状的,有三角状的,很简易。我一个人在草屋歇息过,草屋面向坡地,朝远处眺望,马路,村庄,田野,河流...
1在云南大地的一些角落,曾经,真正的巫师,被民间公认为智者,他们比普通人多了一双眼睛、一双耳朵以及一张嘴巴。那些巫师,用古老的语言与仪式,缝合着人与天地人神间的裂痕。提到巫师,是很危险的,巫师似乎不是一个褒义的名字,而是充满争议的名词。而在我的文本中出现的巫师,大多数是民间文化的承载者。
手黄昏后这里就没什么可看的了,几只麻雀和乌鸦从桃树林飞走,桃树林立刻变得寂静。我出生在这里。我想看一些这里没有的事物。山里有人出去干活,听说坐火车去了很远的地方。我没见过火车,在别人的描述里,我把火车想象成一种叫声很大披着铁皮衣裳的虫子。
树林里的歌声 歌声在大地上扩散出去 宛如沦漪 一天天 听歌声在年轮上黯淡下去 直到寒风灌满胸膛
怅惘之诗 街头错着走 醒过来的灯光,互相藏着窗口 佯装在炭火里跳跃的小兽 黄昏前曾在山林里归隐 只是心愿混乱,偶尔露出尾巴
毁琴 毁灭是最高形式的赞美 用双手砸成碎片 用火焰 烧成灰用西风卷走痕迹 毁掉一把昂贵的价值千匹锦绣的琴 就象将军摧毁一座城池 像青春埋葬一段旧爱
金色年华 在辞句中蹉跎,能够看见白发 有意象如蓑草,如秋风过 如山山黄叶 从此空洞不再,喜欢的色彩铺天盖地
月下剑客 孤独的空闻里, 虎皮兰 你是月下剑客 为我上演一幕“荆轲刺秦” 剑影下 我是一个受伤的女王 饮下利刃上的痛 今夜 我也醉里挑灯 看你倚天屠龙 开疆拓土
与三个小时一代的牙虫相比 人类的寿命可谓漫长,但在一切 有价值事物之母的光和自然里 人生不过是风雨飘摇中的一粒微尘
一列火车驶进我的身体 呼啸而过。这庞然大物 轰鸣的声音是不和谐的音符 火车上载满许多的垃圾 猫骚狗臭 酒店里奢侈的剩餐
吴月翔,山东临沂人。幼承父学,擅长丹青之法,几十年来孜孜不倦。先后毕业于临沂师范学院、曲阜师范大学美术教育专业。2006年考取山东艺术学院美术学院花鸟专业硕士研究生,师从马麟春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