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气客机使得洲际旅行变得便捷而庸常。将自己牢牢绑在逼仄的经济舱座位上几个甚至十几个小时,被喂了两顿“非此即彼”的盒装食品之后,无论你是看了几部电影,还是忍受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勉强睡上了一觉,打开舱门那一瞬间,目的地就扑面而来了。唯一的意外可能是从舱门和舷梯之间缝隙钻进来的当地空气——或潮湿温热,或凛冽刺骨。一切不可控因...
对于喜欢逛书店的人而言,叙及访书经历,从城市和书店说起似乎妥帖些。客居牛津近一年,除却散落城中各处、风格不一的古老学院常给人耳目一新之感外,谈及文化生活,牛津有三点令我颇感意外:其一,如此之多的图书馆。整个牛津共有九十六家图书馆。其中,六十九家隶属牛津大学博德林图书馆(BodleianLibrary)系统。以牛津十六万的城市人口而...
科学是一种什么样的游戏 今天要讲的“生命与哲学”只是我在第一线做科研的一点感悟,供大家参考。我想介绍一些新知识和新思维。新知识要有趣,新思维就是批判性思维。“批判性思维”这个词很时髦,最近,我到上海实验学校给初中学生讲课,标题中也明确用了“批判性思维”。批判性思维实际就是质疑,平时我们要求孩子们不仅要学习,而且要学习...
其实,舌尖上的三国叙事没有多少可说。《三国演义》不像(《水浒传》《金瓶梅》《红楼梦)),吃吃喝喝的事情吝于笔墨,找不出一份像样的食单。《三国志》更是不提这一茬。史书记载的皆属军国大事,口腹之欲不是史家所要关注的问题。不过,史家心性不能一概而论,舌尖上的故事亦可体现某种撰史大义,譬如太史公笔下就不乏饮馔之事。
天启年间的阉党专政,是明朝历史上最为黑暗的一页,读来惊心动魄,难以忘却。所谓阉党,乃是以太监为核心的帮派,为首的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总督魏忠贤,帮凶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以及把持各个部门的大小太监。他们上下其手,架空皇帝,把持内廷大权。令人讶异的是,外朝的一批文武大臣拜倒在魏忠贤及其党羽脚下,内外勾结,沆瀣一气,...
唐德刚一席话改变董鼎山 江苏文艺出版社新出《董鼎山口述历史》,捧读再三,诸多往事,清晰如初。诚如董先生书中所说,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曾有出版社希望他和董乐山一起写回忆录,两者汇总,可以呈现兄弟两人的不同历史。我也曾请董乐山写回忆录,但只写了几万字,各种缘故,未能完成。两个兄弟,生活在不同国度,亲历不同世界,假如真能如...
今年年初,我收到一封电子邮件,是一位名叫“楼庭坚”的大四学生写给我的信。他告诉我,他正就读于贵州黔南民族师范学院,他和一群校内外的老师、同学、朋友组织了一个文化沙龙,每个月最后一周的周三晚上七点半开展活动,从二0一三年三月二十七日开始,已经坚持了好几年。现在,将现场录音、笔录的文字,整理出一本“学术沙龙实录”,起名为...
费正清晚年,显然迷上了末日故事。他的传记作者,为此还录下一个校园掌故。掌故说:费师垂垂老矣,可他爱用悚人的提问,来测试哈佛神童的IQ和EQ:“一场核战争毁灭了地球!请问地球上哪一个国家,最有希望存活下来?而且还能从零开始,重建这个世界?”学生们听了,先是瞠目结舌,接着乱猜一通。费师的答案是现成的:中国是人类渡过浩劫的希望...
我自初中就在学校住宿,每到周末回家。上了高中,则每月回家一次,那时候一心想着长大,没有什么思家之念。上大学时,因路途稍远,变成了每半年回家一次。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忽然如染病疾,开始想念家里的热汤热饭,开始梦见村头那棵大树皲裂的树皮和每年新发的叶子,开始想知道那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现在去了何处,开始幻听到从小养大的那...
“食在广州”是关于广东最正面最响亮的一句民谚,而有谁知道,食色相伴,关于岭外风月的谚语——“少不入粤”或者“少不入广”,得名更早呢!而且,人们一般只知道“少不入蜀”之说,以其天府之地,生活安逸富足,会销蚀年轻人的奋斗精神,为什么又说“少不入广”呢?其实,“老不入广”的说法倒是久已闻名,
四年前,我们见到梁宗岱老师的长女梁思薇女士,闲谈问,她提出一个问题,我们在法国参观美术馆时,是否见过法国画家为她父亲画的油画肖像。不知道这是梁老师生前亲自告诉她的,或者从甘少苏《宗岱和我》一书里得知:
如果顺着文学史的旧路,始终把“恐怖伊恩”的帽子扣在麦克尤恩头上,那就大错特错了。在《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床第之间》《水泥花园》等麦克尤恩最有名的早期作品中,“暴力”“荒诞”“死亡”“色情”构成了小说最核心的表达元素。但似乎从《时间中的孩子》开始,那些典型的麦克尤恩式词汇和奇崛怪诞的表达,都渐渐被抛在了脑后,这位...
我知道这世界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这是日本俳句诗人小林一茶的诗句。法国作家菲利普·福雷斯特不仅把“然而”当作他的小说的书名,而且把诗人小林一茶、小说家夏目漱石、摄影师山端庸介当作这部小说的主人公。这样的结构非常特别,独树一帜,光是“然而”这个书名,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在人类自然科学史上,二十世纪毫无疑问是属于原子理论物理的时代。量子物理的出现,不但深刻改变了人类对物质、自然和哲学的基本认识,而且也带来了一系列的技术革命,彻底地改变了人类生活方式。在这场伟大的科学革命中,
俗话说老天有眼,但我总觉得老天有时也会无眼,或者是有眼无珠。否则,徐重庆兄这么好的一位以毕生精力献身于中国现代文学和文化事业的人,为什么只允许他活了七十三岁,而不慷慨仁慈一点?老天太吝啬,太不公平了。
顺行·从读者到行者 巴尔干半岛,二0一六年深秋,下午四点暮色已深。有位中国人加紧脚步,赶上了摩拉瓦河谷的瑞瓦尼察修道院里的晚祷,看到了烛光中披着黑袍、面容圣洁的修士和修女,听到了空灵圣咏,成为七百年来亲耳聆听到写给拉扎尔大公赞美诗的中国人。
奢谈昔日,多半是昔日荡尽之辈,其间区别不过是青涩与老迈。因青涩,对往事的怀想难免有着生猛不羁的捶打,不可一世地以为间尽沧桑,竟肆意回望,褒贬光阴。及至垂垂老矣,筋挫骨伤,触目殇情,惆怅和淡泊纠缠于怀,求得释然是福祉和天分,求不了也就由它去了,所以老者大可笑谈往昔。
纽约,哈德逊河落日熔金。每周四,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会延长开放至深夜。刚巧赶上新馆落成。新馆坐落在原先的肉类加工区,沿路不少讽刺现代艺术的摊贩。比如,大幅假冒波洛克的作品,就是满纸画圈,讽刺波洛克的艺术风格,让人忍俊不禁。最美好的是美术馆前有卖吃食的小贩,印度羊肉饭六美金一份。街角有人表演,可以坐下边吃边欣赏,吃完再...
歌剧诞生已有四百多年了,在它的形成、发展过程中,曾有过多种类型,但最主要的不外乎两类:正剧和喜剧。相对而言,正歌剧数量多,观赏者众,因为正歌剧大都是悲剧,从欣赏美学上来说,更易动人。不过荤菜吃多了,也需换换口味,品尝一下清口的蔬菜。这里推荐几部喜歌剧,博各位莞尔一笑。为了便于欣赏,我放弃罗西尼式的“长篇大论”,而选了...
昔年读卜键先生的《明世宗传》,深为其史才与史识折服,近日拜读他的随笔《“如意”的历史碎片》(《书城》杂志二0一七年七月号),又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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