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闭塞的小村。远处有一座木桥。木桥通向村里也通向村外。站在木桥向里望,能看见几十幢民房,他们俩就是民房里的住户。他们俩都是男性,村东一个,村西一个。村东的叫米桥,村西的叫路桥。路桥生性憨直,没有米桥精灵,因此什么都听米桥的。米桥和路桥,就组成了一个自动的王国。
年三十晚上,四处都是灯火辉煌。白小三把出租车停在皇朝酒店门口,等待着那些出手阔绰的客人们出来,同时他在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收入。五百?不,至少有六百。在这个节日里,司机们都要了双倍甚至三倍的价格,而坐车的也大方得很,他们一边给钱一边还说应该的,大过年的出车不容易。
自杀者从水中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并随着救护车去了急救中心。这就是我的工作,对自杀者实行必要的心理干预,防止他们再度轻生。据最新的资料表明,我国每年约有25万人死于自杀,还有约200万人自杀未遂。去年,北方有座城市,
顺民是个理发的。平常的工作忙啊,县政府几千号人,都来这儿剃头理发,能不忙吗?不过,大家说顺民"谁和你狗日的比,你是伺候县太爷的人啊"那句话,却纯粹是略带点醋意的玩笑话。事实上,人家王县长连一次也没到这个小店来过。王县长一年到头在外面开会考察的机会多啊,省会城市的理发店不比这小店舒服干净?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银行卡套不住新娘。和女友相处三个月后,我便把银行卡的密码改成女友的生日,以示对爱情的忠贞。孰料,女友将我勒紧裤腰带攒下的六位数存款全部提走后,人间蒸发。焦头烂额时,我又把公司老板交代的一份重要计划书给做砸了!老板一拍桌子,炒了我的鱿鱼。
一只鸟不知怎的飞进家里,栖在酒柜上,虎视眈眈地瞅着女人,瞅得女人心里直发慌。女人担心这个不速之客随地大小便,糟践了自己心爱的家,于是对鸟百般驱逐。鸟死也不肯挪动半步,用细长锋利的嘴喙和女人对峙周旋,坚决捍卫着自己的阵地。一番较量下来,女人气喘吁吁,急了,给男人打电话。男人笑了,不就是一只鸟吗?又不是蜘蛛侠,怕什么?
呸,我呸!朱燕朝林芳狠狠地啐了一口。呸,我呸!林芳朝朱燕狠狠地啐了一口。清早上班,每每在合欢街口相遇,四目相峙,朱燕和林芳瞬即就绷着脸朝对方狠狠地啐上一口,然后朱燕朝东林芳朝西相背而去,各自绝不回头再看对方一眼林芳大学毕业后分到A县一个小镇国土所工作。小镇地处A县边
临出门,儿子还是决定,穿上那双他最喜欢的运动鞋。这双运动鞋,是他十五岁生日时买给他的,花了将近一千元,是我们给他买过的最贵的一双鞋,我和他妈妈都从来没舍得给自己买过这么贵的鞋。儿子也视这双鞋为宝贝,轻易舍不得穿的。这次,他却决意穿上。
阿力两口子参加了一个新婚旅游团。出发那天,一辆大客车载着二十多对喜洋洋的夫妻,一路欢声笑语,直奔目的地。阿力忽然看见左边前排的一个男人脸色有点不对劲儿,就多留意了几眼。这男人自打上车后就一言不发,脸色发青,两眼呆滞,似乎十分难受。可坐在他身边的妻子一点儿没觉察到丈夫的脸色变化,扭转头眉飞色舞地和别人聊得火热。
成子三十好几了还单身呢,眼看着弟弟妹妹们的孩子小豆苗似的长起来,自己却还是"无妻徒刑",说不着急,那是假话。论相貌,成子一点也不丑,唯独就是太实心眼儿。春节刚过俩月,谈了仨——吹了一对半。第一个,见了面姑娘问成子,你干啥工作呀?成子说,嗯,装卸工吧,扛大个儿的——吹了!媒人气得
陈太说自己属木的,在哪里住,脚下都得有片坚实的土,要有地气。在那些亲近泥土的日子,她勤于稼穑。白菜、辣椒、蒜苗、黄瓜、西红柿,或玫瑰、月季,随心所欲。也许每样只能种几棵,却都鲜灵灵的惹人欢喜。像瓦尔登湖畔的梭罗一样,陈太也在种的过程中了解到更多的生物常识,从作物的长势验证出土壤的酸碱度,判断来年同样的一片
他羞涩地坐到我面前,做了下自我介绍,从发音上看我觉得他的葡萄牙语说得并不是很地道。不过,当我们聊起他的作品,这位英国青年作家就像换了个人。他说现在有部小说,想找人出版。他选定了我们伊埃鲁出版社,因为在葡语出版社里,伊埃鲁的影响力很大。"不过,现在有点小小的问题,我的作品目前
它不是一道经典的面试题,但却改变了我的一生。阿鹏是我大学期间的好哥们儿,大四那年,我们同去一家公司应聘,面试的最后主考官是公司的曾董事长。在面试即将结束的时候,曾董事长不经意地说道:"你们看,今天的天气十分晴朗,但是天气预报说明天将会有暴风雨。你们能不能用‘虽然……但是’这组关联词,将这两个简单的句
大学刚刚毕业的李欣到人才交流市场找工作,足足守候了个把月,总算有一家小型电脑软件开发公司答应可以考虑一下。这让李欣有些喜不自禁,眼瞅着乡下父亲给自己寄来的几百元生活费又快花光了,正犯愁
高宁毕业之后换了几份工作,可最久的一次也仅仅做了一个月而已。每一份工作,不是薪水低得可怜,就是工作强度大得惊人,所以他半年内不停地跳槽。后来,他去了一家电脑公司做起了库房管理。不过,这份工作每天只是不停地搬卸货物,清点库房,上班不到半个月,他就坚持不下去了。他找到当初将他招聘来的经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经理劝他:
她是一个自卑的孩子,不爱和别人交往,许多小伙伴也对她敬而远之,只是这些也就算了,更可悲的是,她的学习成绩也差得一塌糊涂,许多老师在课堂上毫不留情地批评她,因为,同一道题,她至少能错三遍。她有自闭症。这已经成为有目共睹的事实。许多同学开始排挤她,大家认为,她是一个闷葫芦,和她在
在我的记忆里,我曾经给老师写过情书,那一年我十八岁。我的语文老师娟子离婚了,那是我高三那年发生的事。她常常红肿着眼睛来上课。她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语文老师,她在班里办起了《心声报》,让我们有了尽吐心声的园地,减轻了同学们的心理压力,可是她的心声向谁倾吐呢?
许老师,让我上台去演唱一首歌吧。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班主任许老师,在心里反复默念着这句话。她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前倾,右手抬了几下,似乎马上就要举起来了。女孩真的特别特别想上台去演唱一首歌。事情是这样的,许老师说这天下午市教育局有一个检查组要来学
那年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开的士的他。他除了嗜烟,没有其他不良爱好。有时候她心疼他,劝他戒了,他打趣道:"你要我戒烟,好啊,那你把饭戒了?"知道劝了无效,便不再逼他,有时候会买些昂贵的烟回来,因为她听说,便宜的烟是用做好烟剩下的烟叶做的,烟梗较多,
父母离婚后,他跟了母亲。父亲带着情人搬出去,后来,离开了这座城市。母亲常常坐在家里,精神恍惚,单位领导替她打了病休报告。长大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那时,他只恨自己长得不够快。为了省几个钱,他上初中就开始找活干。母亲的间歇性精神病发作了,他把泪往肚里咽了又咽,没有哭出来。
男孩和女孩,青梅竹马。八岁那年,一场来势汹汹的重感冒让女孩持续高烧,一针青霉素打下去,烧退了,女孩却从此进入一个空旷的无声世界。家人带她辗转在各大医院,医生都说没有康复的希望了。正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女孩还不懂得听不到意味着什么,她依然单纯而快乐,因为有男孩——邻家
天空还挂着一钩残月,我顺着被野兽踩踏出来的牛毛细路钻进戛洛山的黑石沟。我知道,灌木林里有我渴望得到的松雉。也不知从哪一代猎人开始,发明了诱捕法,就是将一只雄松雉作为诱子,把隐藏在灌木林里的雌松雉勾引出来;或者把另一只雄松雉激怒出来争斗,猎人趁机把那些或
猎人遇见了山豹,就是那只缺一只耳朵的山豹,猎人全身汗就湿透了衣衫。身旁的猎狗黄黄伸着舌头俯在旁边,显然,它也有些害怕。这种山豹,是这儿独有的,它高大、凶猛又狡猾。可是,猎人却打伤过它——那只缺耳朵的山豹。那是几年前,他正年轻,血气方刚;那时,他的黄黄也刚和他结伴,正是凶狠好斗的时候。他没有听人劝,
老廖经营面具经营出了名堂,不仅阅尽了世态炎凉人情世故,而且从那些购买面具的人们手中还收存了一大批诸如道德、良心、幸福、爱情、财富、权力、平淡等物件,这些东西是一些人为了获取满意的面具或付出或抵押的。老廖看着仓库里堆放的这些物件,睿智的脑袋又萌发了"拍卖"的想法。你想啊,这些物件
曼谷西郊有一座寺院,因地处偏僻,香火一直不旺。老住持圆寂后,索提法师来到这里接替住持一职。初来乍到,他绕寺巡视,发现周围山坡上到处长满杂乱无章的灌木。法师找了把剪刀,时不时地就去修剪一棵灌木。半年过去了,那棵灌木被修成一个漂亮的圆球。人们看了不解便问住持,住持却笑而不答。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绝对有科学依据。就拿矮子堡来说吧,成年后的男人们海拔普遍低于1.60米。当世人向矮子堡的男人们投去万分惊讶万分怜惜万分轻蔑的目光时,矮子堡的男人们却能挺起并不宽阔壮实的胸膛,无比自豪地穿梭在各样的目光中。
根据我个人的观察,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人生一无意义,二无价值。——季羡林大声说不信的时候,小声说就信了;当面说不信的时候,背后说就信了;自己说不信的时候,让人代说就信了;说正经话不信的时候,夹带点脏话就信了。
大年初一,张老太把儿子新买回来的好烟和好糖果摆到炕上,用儿子新买回来的好茶叶沏了壶水,然后盘腿坐到炕上,等着同族的晚辈来给她拜年。这之前,已经连续几年没有族里小辈来给张老太拜年了。张老太很怀念那些小辈到自家拜年时前呼后拥的场面,尤其是自她的独生儿
赵一媳妇端一盆脏水刚泼到院子里,赵一便吼叫开了:"没长眼?泼到我鞋子上了,我刚洗的鞋还没干呢。"赵一媳妇也不是善茬,叉腰瞪眼也吼道:"你才没长眼,洗干净的鞋为什么不放高处?有本事给我往家挣钱,在家吼叫算啥本事?"赵一的火气上来了,接着吼叫:"我没本事挣钱,你有本事挣钱让
朋友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总监,最近广告公司准备推出一本DM杂志,策划案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朋友的头上,朋友对DM杂志并不是很精通,冥思苦想了两个多星期,愣是没搞出眉目来。我对朋友说:"何必整日冥思苦想呢?我有一个简单有效的办法,不知你想不想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