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尘土正在冷却,太阳 从鸠摩罗什的背后 落下去,我们顺时针 绕着池塘散步 为了登上池塘中的一个凉亭
黑夜的僧侣 ——骑鹤。 驻守这一片寂然而静的寺院。 在克孜尔 有一卷经尚未录毕。 一片野芦苇,飒飒迎风。
依旧是 从马鞍上飞逝的一群鸟 存留着你的阔野、你的蔚蓝 你在沙台上高居的胡杨 就是那骑手
在古龟兹国 进入其国门的一面镜中 我并不确知 我能遭遇什么 我,风沙中的一具尸骸 我,清晨的克孜尔石窟,木扎提河上的一缕清风
一夜风声,是树叶还是风沙,敲打着走廊上的大钟 而多么拥挤的睡床上,我从夜晚梦见了黎明 我不是一个探听风水的术士,不知道哪一些东西来了又走 如果可以飞檐走壁.我愿意怀揣着你的经卷,远赴他乡
尘世之外的夜色 洞窟 佛影 幽暗的灯火 风的长手抚慰群山的寂寞 树影摇曳 虫奏轻歌 哗哗的溪流捆住雀勒塔格 一部前世的《心经》漫过
可以是多汁的 可以是喑哑的 也可以因黑夜抽去了阳光的骨架 而拥有露珠的秘密心脏 垂暮的人 这世界从未小过—— 只有远行的人才拥有昼夜
羯鼓 这天下午,躺在客栈大炕的羊毛毡上,我听到了神奇的羯鼓声。这种鼓声改变了我的生命方向。 我躺在这里,一动也不敢动。我害怕稍有不慎,就会惊扰这种声音,就再也听不到这种鼓声了,于是,安静地躺着,安静地谛听和感受。
克孜尔石窟是中国建造最早和地理位置最西的大型石窟群,是世界佛教艺术的重要遗产。克孜尔石窟堪称龟兹佛教艺术的绚丽窗口,同时,也是世界佛教历史研究极其重要的资料。克孜尔石窟的历史地位和文化价值一直受到中外学术界的普遍重视与关注,
英国史家汤因比在他的代表作《历史研究》第五卷中指出:在一个文明中,文化成分是“他的灵魂、血液、精髓、核心、本质和缩影,而相比之下,政治成分,更进一步说经济成分则是一个文明状态的表面的、非本质的、微不足道的现象和它活动的媒介。
1。日本大阪 黄昏 昭和十九年,即公元1944年,大阪笼罩在美军空袭的阴影中。虽是四月,这座水上之都却宛似一幅纸面破损的旧日画稿。太阳西沉,从城市背后弥漫而来的暮霭,像尘埃一样挥之不去。穿行于城市空隙的风,
大树三十岁了还没娶亲,我们一家人真是急坏了。 大树是我大爷跟前的孩子,名字叫大树,人却长得小胳膊细腿,个头三块豆腐干高,连个像样的小树都不如,谁家姑娘能看上他呢?那时候的人家穷,我大爷家显得更穷,两间矮趴趴的土坯草房年数久了,
我们连队里,有个小孩叫榔头,已经八岁了,还没上学。他不合群,整天坐在门口他爸爸给他钉的一个小板凳上,面朝土坯墙壁,背朝家属大院,一个劲儿地看墙壁。
夜色被点燃.它的双唇如此激动 整个躯体传送着颤栗 虽然燃烧、燃烧,这美丽的红唇 却不微笑,饱含陌生 突然间被导入一个夜晚 夜色将不安于如此鲜艳的迷离
往日那宁静的树荫下, 我和爱人曾经嬉戏, 可如今他又在哪里? 啊,忧郁,我那浓密而美丽的忧郁! 天空中鸟群悄然飞过, 阴影长久地笼罩在我的头上。
闪电的惊栗照耀的旷野 我爱,这震惊 不可持续的 四月,庄稼还可以在地里 长成收割,而你可以 离开。你崩裂的
他身上的某一部分脱落下来 里面粗糙、原始 光焰照亮了她的全身,使他 几近眩晕。他仿佛进入了 一扇隐秘的门 像熔岩,抵达她的嘴,让她喊出他来
七月了,你在灯下发短信,你在想我 在重新开始的七月你在很近的村庄发短信 想我,身旁的竹凉席印着你和你的影子 很近的桌上日光灯就要炸裂 你在发短信,想我,像房东在想她的房租
“让我们一起变老” 可我们凭什么?你没说 凭纸上写下的变形世界。这些 谁也不相信的语词,随意裁剪的 句子?心中仍然愿意想象的 感情?还是不说爱吧.因为
谁能救救我? 把我从牢笼带到广阔的地域 让我的前生.被大风刮去! 有谁还能这样安顿我 美好、又恬淡,像老去的木雕 恪守着青春和疼痛
我想拥抱你 现在,我的右手搭在我的左肩 我的左手搭在我的右肩上 我只想拥抱你,我想着 下巴就垂到胸口 现在,你就站在我面前
阅读让我安静下来 我不再想:我拒绝的是他 还是 他这个年龄的爱情? ——阳光与青草的气息 一双清澈而忧郁的美丽明眸脸颊冒着热气
如此爱你, 黑裙子的小妇人。 早上你手捧鲜花来到厨房 我把身体卷成车轮 滚到你身边 亲吻你新买的小羊皮靴 漆黑,锃亮。
一切话语中 我只说那爱你的 尽管倦怠地,常常 忍受你像生活一样 到今天 多少寒暑在心中递嬗
一列火车冒着烟 在你窗外轰鸣而过 我坐在你的房间里看你 污渍在你身后的每一个地方 对我喊叫,他多么需要你!现在
幸福会使人 幸福得快要死去 但是,我不想这样死去 我不想死在幸福的罐子里 我要坚持住自己的生命方式 像珍珠聚合着河蚌的体液
在一间明亮的屋子里 回忆如一册影集往前翻动着 你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仿佛一旦松开 那使我们相遇的“偶然”的链环
这一刻,我要静静地坐着 不惊动空气,不惊动指尖 不惊动冰凉的泪水 不惊动两分钟前的某个声音: “我不能伤害你,我不要伤害你。
恐惧!……玫瑰茎上的小刺 你的手还在犹疑。 那足以拎起你衣领的激情 使你悬空。楼顶飞快旋转 但玫瑰没动,刺更小了,几乎 无人看见
我跟随着你。这个黄昏我多么欢喜 整个这座五月的南山 就是我想对你说出的话 为了表达自己,我想变成野菊 开成一朵又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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