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的新娘 从公格尔达坂出发的马队哟, 拥簇着的那是谁哟? 她骑的那匹走马哟, 也被火红的长纱巾罩住; 在无数骑马的人们保护中来了, ——帕米尔的新娘。
混迹于我就是你—— 美丽并且坦率,像野鹅一样 背诵芹菜的台词,像泥泞的小路一样 引导绵绵细雨去辨认 丰收的葡萄园里的一棵樱桃树。 对于外人,它种在那里当然很奇怪。
蓝珐琅的天空 奥依塔克多么静? 可我们并不真懂 和田玉般的雪峰 奥依塔克多么宁 可我们并不真懂 吃干草的小毛驴——没缰绳 在山谷抬起毛毛眼睛——多么清 她呀,比你我懂得白雪——蓝天空
天地间侧卧 等一个消息 寂寞扇动翅膀 一匹马咀嚼荒凉
突兀而至的大雪阻挡了我们, 帕米尔,卡拉库里湖与我失之交臂。 我真的想去看它们吗——当汽车 拐向奥依塔克冰川,颠簸中我问自己 ——几天了,三千多里的狂奔, 我看到一片又一片荒凉戈壁.
还记得那种高贵的威仪吗? 一位贫穷的塔吉克阿妈 弯身取火。 在塔什库尔干的夜晚 一盏星宿 ——挂在她挺拔的鼻尖
鹰之生命 永远与大山和 太阳连在一起 兀立的山岩 永远是鹰飞翔的起点 鹰,渴望着一种 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去亲吻太阳
很早,我就抬起头来看了 很慢,你也圆了 很多时间,沉重时被推到崖边,如果有 一刻是你的.它也会是我的 很多面孔,独爱你的清凛;爱你光芒中的 深井.吻一次死一次
睡吧,红其拉甫的孩子 积雪的山冈,瓦蓝的苍穹 一个帕米尔襁褓 正好安放你的睡眠和枕头
把手伸向太阳 你是否在心中把馕烤熟 成熟的爱散发清香 奔放的时间在心中狂舞
记忆中还有春天吗 那时花儿曾让你吻过她的面颊 雨水再次吻你,冰雪覆盖 寒风突袭,你依旧那么高大 我好惊讶,它是谁,是什么 难道是大海给了它这份坚毅 你是不朽的信念,不灭的理想 你是永恒的火焰,永恒的大爱
闪耀着爱的古道旧事 引领我走向神话境界 头顶白色盖头的神山 沉睡在雷声中的原野
故乡是一种疾患 每次前往帕米尔高原,班车都要在乌帕尔乡停留。在尘土飞扬的路边吃饭,那里用红杉II枝串成的烤肉格外香,带着帕米尔高原牧草的味道;即使在羊肉汤里,也能喝出帕米尔冰雪融水的甘冽;那些油腻腻的白杨木桌子上总会有啃得过于干净的羊骨头。店主的女儿羊油一样的肤色、帕米尔雪水擦洗过的眼眸那么黑亮,一旦上了高原,都只能化...
塔什库尔干县城边上,有一家名叫“牛牛牛磊鑫”的宾馆。初次看到这个招牌时,觉得把这样三个字搁在一起,实在有些用力过猛的感觉。三个牛、三个石、三个金,看似复杂的一组字,却体现了店主一种简单的生活需求。“犇”代表着牲畜,“磊”应该是房子(或许是指塔什库尔干石头城的特征),而“鑫”固然是财富了。
我在乌鲁木齐工作近三年,但呆在城市里的实际时间总计不超过一年。每年五月开春一直到十月底,我都在陪同各种人士下各县、市考察,负责联系宾馆、酒楼、景点,协调车辆。像北疆的那拉提草原、喀纳斯湖和南疆的喀什、和田,每年也至少得去上四五趟。
绣文开始注意自己的小腿,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要保养它们,现在注意到了。 她从药店买来一整包伤湿止痛膏,一张一张贴在小腿上,再一张一张撕下来,把汗毛拽掉。撕膏药的感觉有点儿像剥皮,腿肚子疼得火烧火燎。这个办法比较省钱,如果到美容店去做,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下一个谁会给你打电话呢?可能谁都不知道。鲁新奇自然也不知道。很多时候,他的手机是无声的,安静得就像口袋里的一盒烟。 鲁新奇从超市一出来,就撞见了一场西北风,此时正是这个城市西北风猖狂的季节,深秋时分,太阳没有了暖意,寒凉冰冷的风,四处飘零的落叶有点像孤魂野鬼,不知归途。落叶们都找不到自己的泥土,它们不能落叶归根,一旦...
喜翠把家里所有的床单洗净了,搭在门前两棵白杨树扯紧的铁丝上。喜翠初中毕业时,因爹是富农成分,又当过本村龙王庙的总领会首,推荐上高中的事就黄了。十九岁的大姑娘,还是“可教育子女”,怎能不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城里的知青都分到乡下干农活哩。当了农民,就没有了星期天。昨夜,她睡的木床褥子上溅了红,喜翠知道学校的生理书上讲过...
只听一支曲子。 只为这支曲子保留耳朵。 一个肖邦对世界已经足够。 谁在这样的钢琴之夜徘徊?
我,一个狂想。充满深渊的魅力 偶然被你诞生。泥土和天空 二者合一,你把我叫做女人 并强化了我的身体
皮肤在臆想中被利刃割破 血流了一地。很浓的血 使你的呼吸充满腥味 冷冷的玩味伤口的经过 手指在刀锋上拭了又拭 终于没有勇气让自己更深刻一些
好刀不要刀鞘 刀柄上也不悬 流 苏 凡是好刀,都敬重 人的体温 对悬之以壁 或接受供奉之类 不感兴趣
今夜的酒照见了云朵 我振翅而去,飞上遥远的眼睛 回头看见酒店为月光的冷芒所针灸 船在瞳孔里,少女在约会中 我的酒桌边换了新来的饮者 月亮的银币掷在中天!
以为指头伸进去 就略知一二 可举出颠扑不破的佐证 叫做一叶知秋 结果知秋的树叶躲了 季节变得不伦不类全然不知
望气的人行色匆匆 登高远眺 长出黄金、几何和宫殿 穷巷西风突变 一个英雄正动身去千里之外 望气的人看到了 他激动的草鞋和布衫
第一日。我看见母亲,在生日当天 衰老。在城东“老房子”酒楼 儿女们一桌,为她的生日和病体祝福 但谁能阻止生命,日渐虚弱的气息
疲惫地回到家 懒懒地坐在沙发上 望着窗外的黄昏 等待着爱人下班
在英格兰的天空下,去教堂 看见大团大团的乌云在飞跑 这是从附近的海底 被大赦而出的阴影 投在我的衣服上明暗交错
已经活过三十多年 还将在三十公里范围内衰老 充沛的精力绝望的疲倦 化为门前这条昌明河 柳树四季风夕阳 无力影响它的从容不迫 地图上这座十万人的小城 恍若麻雀眼角的一滴泪 些微的风就会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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