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好——唱给小女儿的催眠曲 梦里好 梦里死了一千次 每次都活了
数数 据说,恒河之沙多得难以计数。 在有着细微触感的风鸣中.
月光 很多年了,我再次看到如此干净的月光 在周末的郊区,黑夜亮出了名片 将我照成一尊雕塑 舍不得回房
两个铁梅 我一定要看看她与我 有何不同 目光在她脸上闪了又闪
巴尔达库岩画 这远古的音符跨越时空 草原延续了一个我无法破解 的谜。但是在塔尔巴哈台的幽深处 岁月像一只看不见的手——
石头上的毡房 越过石头的肩膀.我看见的阳光 铺满了一条山谷的尽头。一个小时之前 一场暴雨,刚刚洗劫了这贫穷的山地
飞机在下降。于力顺着舷窗向下望,到处是黑色的山林和白色的雪。远处有一个市镇,屋顶和墙面也是黑的,白的部分仍旧是雪。
时间过去四十几年,突然收到刘红旗的一封信,信中说道姑岭建市以后发展很快,岭上那片墓地很快就要成为工地了,问我是不是有时间回去看看。其后,又接到陈小智打来的电话,说她儿子到了道姑岭当市长,叫我抽时间过去看看。她还说去了会有新发现。问她什么新发现,她只是笑。
是走的时候了.在这里度过了春分 清明和谷雨也都过去 大好春光也得和众人同享
草吃掉山上的雪之后 一群羊跟上来。低着头,吃草 有些草太苦没有让它们叫苦
离开了那扇门,我知道,从此不会再回来 那些饥饿、禁忌,熟悉中的气味 从眉梢,一寸寸皮肤中,卷曲而弥散 云中路,早在去秋就黄昏一程了
在茫茫人海中,你看不见我 看不见我的忧伤,看不见我此刻的无依无靠
在这个岁月里 雪是稀少的 雪的眼睛是稀少的
妈——妈 妈——妈 它叫一声 我叫一声
我在一幅黑白的山水画里生活 在画中的一条乌篷船上 除了船头的船夫,只有我
像陨落在干旱土地上的 一粒草籽 这些卑微的生命
不愿过多提及这个话题 就像不愿提起那场灾难 而疼痛 却成了永恒的遗产
我放慢肌肉生长的速度 为的是凸显骨骼
燃烧,燃烧的北风,移动时光的 牧场。马背上游动的毡房 从清晨出发,像一只
似转非转的机械装置从里面传出女人的歌声 由小到大 触及奥斯陆的黑盒子倒向一边
夜晚垂下了它沉重的眼睑 蹲伏在冰冷的雪地里
一 太平鸟嘴里滑落的种子 落在春梦的眉睫 燕子羽翼搅碎的风 撩拨了麦草垛沉睡的梦
那是寒春月圆的夜里 你像一头在时光的表盘里 推磨的驴子
一小片—— 一小片干瘦的芦苇在风雪中行走,在生命的 苍凉中掘食,捱向饱满的春天。 苇叶:羊群被岁月黯淡下去的羽毛。
他说起孤独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不能提起,他从不叫人提起 岁月悠长,来日还那么多
五月 我突然疯狂寻找 仿佛昔日喝下的穆赛莱斯 以骏马的习性
此时不说苍茫与辽阔 不说千山万水的远 不说惊鸿般的相逢 也不说湿漉漉的离别
悬在你我的头顶 一只白色的空瓶子
当一切都成为往事当蒲公英离开了风 当时光的马车搬运走所有的时光 当爱情的花梦游般地远走他乡 该留下的都没有留下该散尽的也没有散尽
一 我至今仍对在印经院度过的那个夜晚记忆犹新。起初,我从远山向它走近的时候,就看见暮色一点一点地披挂到它的身上,它像一个庞大的神话,渐渐消失在黑夜的内部,变成讲述的一部分。所以后来,我在印经院回环往复的廊道中游走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是走在夜的腹部,一个不可思议的离奇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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