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很久了,当我的老骨头开始衰朽不堪时,我又一次回到了我身穿蓝花布裙逃亡的前夜。逃亡,是人生中最伟大而无常的艺术,也是用肉身与灵魂相互搏斗的一场战役。而那一夜,逃亡是因为战争。当我们在一个寒冷之夜回到北京大学国语系女生宿舍时,就面临着收拾行装,我将一只从中国北方的老家拎来的棕色皮箱打开。
一、野栗岭上秋叶飘零 野栗岭是燕山山脉北部缓坡地带无数丘陵中的一座,高不过百米的样子,绵延数里。岭上长满了松树、杉树、栗子树、山楂、椿树、山毛榉、榛树等杂木,荒草萋萋,隐藏着一座座几十年上百年没有人前来祭扫的野坟。野岭子草木间有一条小路弯曲地若隐若现,爬过几道坡背,逶迤向北伸去,最后消失在广袤无垠、莽莽苍苍的塞外高原...
《西部》:本期“西部中国小说联展”是年度首期,我们邀请到了云南女作家海男和新疆作家赵光鸣。同属西部中国,两地相距遥远,但两地的文学有许多相同的可贵质地。交流也可谓源远流长。海男老师被认为是中国女性主义作家的重要代表,而光鸣老师则被冠以“中国流浪汉小说之父”的盛名。两位老师是否认可这种文学意义上的命名?这种命名是放大还...
戈壁深处的高老庄本来极静,特别是夜晚,好像这个小镇被世界遗忘了,也好像这个小镇遗忘了整个世界。反正都是遗忘,谁遗忘谁都不重要。遗忘是很孤独的。就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小镇,有人总在夜里说话。这在小镇已经不是秘密。说话的声音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在广场,有时在小区的柳树下,有时在放满自行车贴满小广告的楼道里,或者根本就...
老四向我张口借钱时,我忽然想起,曾经我以过来人的姿态,无比真诚地向舒云告诫过:千万别给朋友借钱。那时,舒云正准备给她的作家朋友刀口借出第四笔钱,我视死如归般劝阻了她。
第二天的傍晚了,春林坐在方桌后面,看着门外,还想着后面的事情要怎么办才好。门是大敞着的,免得来人老是敲门,也是个礼貌。这个时候让人敲门,不觉得别扭吗?这个时候,正是接受人家同情的时候,再强的人家也是示弱的,更不要说像敏子家这样的了。
吉利力·海利力(维吾尔族) 灵之尘埃 大漠仿佛疲惫不堪 气喘吁吁 结巴的诗句灵感窒息 胡杨绿了半截就枯萎 大漠子宫缺乏湿度
只有库车河了解我的品性 只有库车河懂得我气吞山河的野心 它用三十年培养出我麦芒一样的皱纹 明亮。也是硬伤。这,
亡命者撞见羊群,像晚归的牧人猛抬头,发现自己进入灯光温暖的怀抱。两个寒冷的孩子.一对打开命运的小拳头。
所谓市井 就是人们 陷在 人世这口井里 挣扎 奔突 呼号
卖衣服的老郭,笔名黄叶 我写诗的兄弟 对我说 一个五六岁的女孩 背着个五六斤重的大书包 腰弓着,来买裤子
今天是你的婚礼 我亲爱的姑娘 洁白、纯情的雪花 欣喜地为你编织起美丽的婚纱 和我的冰川
姐姐,一月和十二月站在一起 我们爬格子。间或沉溺于顽固的旧疾 臆想中的海水,从盆地中涌出 姐姐,朝辞白帝 谁来辞别逝去的阳光和我们 赶不走的冷,依然在聚集 日子总是被晾着
天籁之音咚——咚达 咚达 从刀郎旷野 潮涌而来 维吾尔姑娘的四十一条小辫子 缠绕住岁月的轱辘——飞旋
你说。你一直温习着一个词 新疆-阿克苏,它太远了 尽管新疆辽阔无边,阿克苏的 天很蓝.可你张着小嘴儿喊出 你是江苏沭阳的宝宝 你忘记了出生地新疆一阿克苏
哈。又见你弯月般的眼睛。宝石般的双眸。自由地笑吧,姑娘,这个世界本就属于你。
那些药丸 闪着治愈与剥夺的光芒 在中年或更早的时候 占据了城市的心脏肺部和一些动脉 手术刀沿着最初的网状风暴 不情愿地留下倾斜的印痕
意象在这里失去平衡 天与地承接一起 一篇没有段落没有标点的长章 心境放飞 放飞到无边无际 意念扩张 扩张到苍茫无垠 大片大片的云朵挡不住具象
突然传来的鸟鸣我听见了乡愁 听见果实金灿灿的脚步 回家的渴望 这近近的声音是多么陌生 敲打阴云密布的今天 而熟悉的声音都已走远
迎亲的彩车刚刚驶过 一阵饥荒在心里发芽,蔓延 枯死的睫毛望不到边 别人却大汗淋漓
六月.提孜那甫河边 伯西热克的石榴树,倾吐着疯狂的 爱情。一枝枝红艳艳的甜嘴儿 向我耳语着心底的秘密。盛秋 伯西热克的爱情 熟透了,鲜艳欲滴,十万万鼓胀的
在一个叫马勒其的小村庄 我探头进入历史的书页 曾经的“皇家水渠”边 地沃草多,适宜放牧 正午的太阳.咩咩的羊群 一只喜鹊窥视着我,几声清脆的叫声 告诉这个村庄的老人
索性抛开一切事物。与你谈一场恋爱吧 索性让阳光也慢下来。照着你的身躯 在塔里木河,在胡杨谷,接受千年修来的 爱情之旅吧 那些岁月也跟着慢了下来 选择在这样一个秋天,隔着厚厚的历史,
灰鸽的自言自语我还记得 可你的窃窃私语不知荡去何方 彼此的哀叹让宁静的空间抖动 敢问你远方的耳语究竟在哪里
它像一只自由的鸟从天空飞落 随心所欲.奇思妙想 它就在我眼前 千变万化 我的心飘忽不定 也像一片雪
在秋天 总有些声音在远方 雨后的银杏叶 桂花落 雾霭和山岚 在午后 总有些画面恍惚 荷叶塘
停了下来。我不走了,仰起脸,在一棵梅树下,最后喝一滴叶子滚落的露水。在水井旁,我把脚洗净,把脸投映在井圈,瞥一眼,之后,万物成空。一栋有窄小庭院的小楼,有一个葡萄架,围墙下有五株藤蔓蔷薇。架上的葡萄无人采摘,麻雀、乌鸫、松鸦欢快地啄食,
之一:寒同山道士 山下有果子吃,桃子,杏,色泽好。桃子脆甜。入口时犹如古筝曲子的第一声弹奏。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我们都说,呀,这桃子,吃了会成仙的。是啊,这么好吃的水果,就长在这神山下面的田地里。
采茶戏 幕阜山区属于“吴头楚尾”,到处是高大的楠竹林和青翠的茶山、茶园。流行在这里的地方戏,多为“采茶戏”。阳新采茶戏与赣南采茶戏同宗同源,都是山乡儿女在采茶、栽秧的劳动中,唱山歌和田歌自娱自乐,彼此唱和,渐渐演化而来。尤其是在阳春三四月间,正是鹧鸪满山飞、山茶吐新芽的时候。
乾隆十九年(1754)春,郑板桥(1693—1765)应吴作哲之邀,前往杭州作书、作画。后者时任杭州太守,对郑板桥甚为礼遇。在杭州期间,郑板桥曾三次游览西湖,后来他还去往湖州,可能过了端午才回到扬州。大概就在这年夏秋,郑板桥给杭州朋友杭世骏写去一封信,说他曾在杭州到处打听苏小小墓,“皆云西泠桥畔是其埋玉处也”,却又始终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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