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我要整理书房。三只大书架,近万本书,还有埙、漆器、花瓶、笔筒、读书卡片、台灯、墨水、杂物筐、抽屉里的笔记本、信件、移动硬盘、墙上的自画像……这些经年累月经由各种念头、各种需要积攒起来的有用或者无用的身外之物,它们一半时间使我如置身宫殿,另一半时间,则如坐废墟。
短人国 我叫栗,这是我看见的第一件事。 那是在晚上,天空被明亮盈满的月色分成了两半,一半晴朗,一半被森林的树木笼罩。偶尔有云飘浮在树木之上,看起来毫无重量。
《西部》:本期的"西部中国小说联展"我们邀请到了现居宁夏银川的维吾尔族女作家阿舍和新疆女作家南子。两位作家都与新疆南疆地区有非常密切的关系。阿舍出生成长在尉犁县乌鲁克三十二团,南子则出生成长于更靠南的泽普县奎依巴格镇。如今,人已远行,故乡仍在,沉默于每一个目所不及的黎明与黄昏。
这是一幢老旧的筒子楼,楼道里光线很暗。楼梯斑斑驳驳的,水泥已经脱落,裸露出里面破败的红砖,像老掉的门牙床子。三楼的一个房间里,房间是通开的,有六十多平方米,里面简易的铁床分上下两层。床上的被子看不出什么颜色,房间大面积都被床占有,只有一条刚好让人转开身的通道。床铺上坐了三个女人,她们的妆画得有些夸张,厚厚的粉底遮盖了皮肤的原色,...
一 天还没有大亮,麻乃阿訇从黑山沟底挑上来一担泉水,这是他与当家人一天大小净(洗浴)、喝茶做饭的生活用水。他每天都会下沟挑一趟的,有时候是两三趟,尤其是有多斯达尼(信众)来上坟,他就得早早下沟,多挑上几担。
五月份的气候其实已经足够炎热了,但比起一年中最热时节,这样的热度也只有那时候的一半。下午四点以后,还算比较舒服,海风吹过来还没有那种热风的感觉,这个时段的海风还算是凉爽的。
1 参加完老王的葬礼,向以鲜并没急着走。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卷上一支烟。他手有些抖,一边卷,一边往外掉烟叶,好不容易才将烟栽进烟锅里。烟锅是竹子做的,边缘被烧焦了,有些凹凸不平。向以鲜吸一口,力道有些猛,就咳嗽起来。
梦蝶说,那天的那件事,让他耿耿于心,释怀不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并没有瞅我,而是聚精会神地编着一只笼子。 笼子是由辐条般粗细的金属焊接成的,呈尖顶椭圆的蒙古包型,大小尺余。
2007年2月,《元写作》诗刊在遂宁创办,迄今已出版七卷。元者,始也,巨也。"元写作"不可释为"为首的写作",只可释为"开头的写作",亦即原创性的写作。我们清楚地知道:只有在圭臬坍塌之处,才会有幼苗掀开巨磐。在全球化语境下坚持这样的写作立场,或者说,坚持这样的写作理想,并非无限磨尖词和词法的棱角——修辞,生命,现实,需要构成血肉相连的...
小桥,溪水,洗衣女,淙淙的下午 石头冰凉。你们躺在溪底,厮磨中 冲刷着面容
我在日常秩序中一直默不作声 可是,刚才,有一阵儿 在幸福生活研讨会现场 我离开了我
蝴蝶飞来飞去 无非寻找一处天堂 你懂得了真爱 就明白它不止一种
青菜有毒 晒干了也会念旧 大王殿里草裙飞扬 葫芦里兵戎相见 蛮夷不管杖戟 裸胸的女子怀抱孪生 肚脐下垂鲜花 双耳挂铜铃 竹篮护紧下河的后生
六月的阵雨瞬间就来临 绾起裤腿在雨中行走是一件乐事 我问自己 不要这样。应该看粗糙的树干
一只鸽子通体洁白 一只鸽子把翅膀藏到头颅里 一只鸽子轻盈向前 像发光的拒绝
1 从泥土里的幽暗 到树根,树干,再到树冠的茫茫 没有开通火车
整个上午,我都在人群里 逆行 不为别的,只为
为了行走,我放下等待的刀子 肉体上空是单行道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辆迟到的火车 每个入背包都装满故事
血红的建筑 我为你远来 我为你而宽怀 我身临神性而风清的建筑 我未虚此行了
从举起的花 走向生养的根 回家的路 如一道枯萎的闪电
七月推门见雨 十一月风从外面远远归来 我已完全平静
两个瘸子下完棋,彼此搀扶着 走了 两根拐杖开出鲜花,让桌子 春光明媚
年年月月 树梢沾满星光 树根守护着蚁穴、蝶蛹、金龟子的家 山林里奔跑的孩童们 演绎仙女和王子的美丽童话
在门槛上听雨,等马来 有三种呼唤.隔着秘密的春夜 触摸我。夜里看不见远方 远方嗒嗒,山川如稳坐的金佛 翻个身,便是河水淙淙
此时茶暗,如浓墨重彩 渐渐有了耐性 梁上的对子终于落下 我试着画出一字。
杯子以不朽的透明感动我 几十年了 一直想对杯子说些什么 语言多想借杯子奔跑
秋天来了,江水迟缓,河床宽大 如落袍。 日复一日,我过江,追魂
多事之夏。 ——题记 当我们想象 那些摆荡的枝条
悄悄醒来,在枕头 左看小女儿眼睛半开半合 用手揉揉:“老鼠梳头” 右听妻子呼吸声轻起轻落
阳春三月,我说些彩色的梦话 也抵消不了内心的阴晦。醒来后 第一句话是: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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