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达耸立在群山的高处, 有谁又能徒步翻过那白色的顶峰, 它曾目睹无数行吟者在它的身旁, 最早的歌手也只留下横陈大地的影子。
1.引我向高者为神 博格达,三头狮子 披着白雪,从世界的边沿 轰隆隆升起 群山之巅,浮动起一种 高高在上的神情
鹰斜穿云杉 黄狐狸的山,灰蘑菇的山。 天上的马在龇牙 冰川剥露多面刀片。
和孤独的旅行有关,但它 不会用终点来诱惑我们 在无名的厌烦和暧昧的绝望间 做出匆忙的选择。风景绝美, 但它不会假借目的地的名义 误导你,在我们前面, 它完成了它的目的。
这就是胡杨吗? 下半身:柳叶 上半身:杨树叶 以及枫叶、榆树叶 因而它以数倍的虔诚 呼唤春风春雨
我站在这里 时空中的一个逗点 如此渺小,卑微 又那么醒目,独特 仿佛被一只魔幻之手缩减,放大
博格达峰是苍茫的 我来到这里,天山的雪这样白 白成了我的亲人 它在最高的位置冷静,在最亮的风口写诗 我喜爱它一袭白色的长衫
我在天池脚下,这大地的核心 小憩。我不是在远方。我在心灵 纯净的故乡。想到民族或地域 它们怎能失去与水的关联
啊,啊,啊,啊,啊!…… 他们站在天山上喊着 左边天山,右边天池 在这片大地上 他们只能对着天山:“啊!
这宝镜照亮了 山川,和诸神的花园 大地干渴,人们祈求风调雨顺 辛勤劳作的汗水 终有所报
这期待又期待的时刻 它向你逼近,荡涤 你易朽的肉身和灵魂 这巨大之蓝,这神圣的不朽之地
一 向西,时间的齿轮飞速转动 在新的时空中,转出 一长串慢慢摊开的旧画卷 1958年,天龙人 依旧是一个可以看且可以听的过去
那么多的手 伸出这间屋子 好像比赛着 看谁手掌上的老茧更厚 也像等待有人拉住它们
走上天池 走上了翠绿如茵的天山 博格达峰 顶在了一片吉祥的云端
一 谁说水必定是女性 天池就是个粗中有细的汉子 马牙山的崎岖艰险他不是不知道 各色野花迎风招摇
天山,横亘万里,超凡而脱俗 悬在人们的头顶之上 无所谓叫它什么 天池,千百年来 如西湖与洞庭
1 我爬山时,看见石头 也在爬山 它们有的快,有的慢 我爬上灯杆山,它们中有的才到铁瓦寺 我爬上马牙山,有的已经登上博格达
1 天池—— 一只失明的眼睛 只有一个欲望: 在被石土填满之前 看自己一眼
把一种事物,当成另一种事物, 并不是一件值得羞愧之事。比如 喜欢和爱,活着和生活, 它们就是魔方的两个面,稍不留神, 你就会迷失在人为的迷宫里
在一个叫滋泥泉子的小地方 我走在落日里 一头饮水的毛驴抬头看了看我 我与收葵花的农民交谈 抽他们的莫合烟
"一池浓墨盛砚底,万木长毫挺笔端",这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郭沫若先生题咏天山天池的名联佳句。古往今来,新疆的天山天池以她自然与人文景观交相辉映的无穷魅力引来无数文人墨客们将他们的赞颂留诸笔端砚底。如今,天山上的雪松依然直耸云霄,天池里的碧水依然沉静幽深,这个盛满了美文佳作的地方,在8月5日至7日又迎来了"新诗百年天山论剑"这一...
一九九三年夏天,在离红雁池水库的嶙峋石岸不到二十米远的水面上,我划着一只橡皮筏子,奋力向远处一个溺水者冲过去。一周之前,我刚配好平生第一副隐形眼镜。我喜欢戴着它再戴上泳镜游泳,这样就不会错过泳池里那些光影流动的迷人曲线了。我戴着那副隐形眼镜,额头上顶着泳镜,大汗淋漓地划着桨。
书房的玻璃门上贴着一幅安格尔《泉》的复印件。我喜欢油画,喜欢这些由色彩打开的心灵窗口。我总是迷醉在大师们用一片片色彩展览的灵魂和思想里。每当看到这幅画,我就看到了时间的阴影在眼前晃动。那时光如水般滑落,灵魂正从人的躯体中飘散。梦魂牵绕的生命透过那迷惑的双眼坠落……
凌晨三点,婆正处在阴阳交界的地方。婆是我丈夫的奶奶,从旧社会走过来的女人,她十二岁就做了王家的童养媳。所幸的是,爷是那种怜香惜玉的男人,一生对婆百般呵护。婆已经八十三岁了,与爷相依相守了七十一年,可她还不想离开爷。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土屋里窄小的铺板床上,只觉得浑身像开了无数的天窗,风从肌肤刺入筋骨,吹得她好冷好冷。
丧家泪 黄猫和白狗差不多是同时进入主人家的。能够被主人选中,有机会在主人身边聆听教诲,为尊贵的主人提供力所能及的服务,黄猫和白狗都十分高兴,都觉得这是它们一辈子最大的荣耀。它们相互勉励:一定要做条让主人满意的好狗!一定要做只让主人开心的好猫!主人一家人(都是主人)对黄猫和白狗很好,它们的卧室都相当考究,单间、有窗、沙发、毛毯...
世界已宽广到 容不下你的地步 艺妓的世界 酒香的世界 你四处奔走于
一个失意者在挖井 越往下 离世界越远 古人的秘密纷纷暴露 他挖到一颗牙齿 一颗吃完晚饭坐在院子里乘凉的牙齿
在江南水镇,我寻找一个 反光的大广场。在洛带,这座川西旱镇,我 找寻一艘顺风的乌篷船。交替的失落 让街心的字库塔,升得更高——高过了 一根樯桅的雨襟、一篇汉赋的宫诵
当暮色轻启,万物俱寂 让我指给你,一轮隔世的轻愁 这身披银光的尤物,它不说一句话 也不为谁所独有;秀唇一吐 就是一打江山,半个盛唐
外部的黑暗和内部的黑暗 没有什么不同 从黑暗到黑暗是封闭的伤口 我爱过的几个白衣女子 重新回到了书本 她们不再爱我头顶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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