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 把孤独扛在肩上 肚脐以上的部位都视为无 比如去喝一杯水 应该打破它的实际意义 不是人体需求 而是要把空荡的房间 全部淹没
塞下曲——送给超超、畅畅、根根 一 如果我是这条路的国王 射线公路,我将每日巡山三次 带着五千里野马般的风 在买买提达坂26号俱乐部
春雨 真好!夜色具体。黑暗弥散开来还有一盏灯,悬在窗户旁,面朝春天淋不熄的寂静沉默着,一株海棠的敌意。
练习——给马小贵 致伟大的羞怯与一切圣光 二十六岁,他以残缺对抗完美 当众人银色的背影徐徐隐没 在初雪后的海边,他发现
看旧照片 这个下午.失效的事物太多 除了塑料纸下堆起的气泡 还有大把大把少女的长发 她的喇叭裤,的确良衬衫
走在我身后的人 所有走在我身后的人 我都觉得他们是在跟踪我 脚步寒寒卒率.不紧不慢 他们的眼睛肯定不会看路 更不会留意周边的风景 他们直视我的灵魂深处 想去挖掘一些连我自己 也未曾觉察出的秘密
莲花山 树木的叶子已经变得宽阔 多年以后。我们再次来到莲花山 入至中年。我不知道 该如何向你讲述此刻的人生 如同现在。莲花山就在我们眼前
1 秋天的雨夜里,酒吧里男男女女眼睛潮湿,让苟玲总是能够遇见渴望爱的人。就是在那样一个微凉的雨夜,苟玲和向文亮在酒吧相遇,两个孤独的人,不到两个小时就擦出了火花,没有任何的过渡和推让,直接就去了向文亮下榻的宾馆。
我是在汴京城外见到子厚的。此前我并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张载。他戴着一顶破旧花边狐皮帽,乘着一架破马车,吱呀吱呀地响在汴京城外往西方向的官道上。天空沉暗,似乎要落雪,北风呼啸,偶尔能听到孤鸦的低鸣。
现在可真叫安静。远远望去,村子里那些屋子静静地卧在坡上,炊烟也是静静的,在半空中一动不动,云呢,依偎在它们身旁,也静静的。土地、庄稼和家畜们也安生下来,就连崖下的那条白沙河也只是发出轻微的汩汩声。他把蹲成磨盘似的身子挪动了一下,过了片刻,又挪动了一下。
它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体温也开始下降,甚至可以嗅到死神的气味,那狰狞的面孔一直在它眼前晃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使它的身体颤抖起来。它竭力保持镇定,不能让那群家伙看出它的恐惧。凝望狭小挤迫的空间,发现它们刻意与它保持一定的距离,铁笼子里“画”了一道“杠”,它在“杠”这边,它们在“杠”那边,它们虎视眈眈地望着它,甚至还发出...
棋匠第一次下棋是在他十四岁那年秋天的一个下午,那时候他刚刚小学毕业,大老子决定不让他上中学了,让他先放猪,等他大一些了就去大田里干活。棋匠父亲在他两岁多的时候就死了,没过多久母亲就跟一个外地男人走了,走之前把他丢在了父亲的大哥家。本地将父亲的大哥称为“大老子”。
老张像往常一样抓起摩托车钥匙,打开门时,儿子跑到他身边,扯住了他的衣角,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他,小心翼翼地说:“爸爸,今天您能不能不出去?”平日里儿子会帮他打开门,稚气地说:“爸爸再见!爸爸早点回来。”今天乖巧的儿子却一反常态不让自己走了。
1 太阳晒得大海有些白。他躺在沙滩上,让涌上沙滩的海浪一次次淹没着自己。一只海鸥飞下来,发现他并非一个死者,就又飞走了。远处的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盲人的世界。涌上沙滩的海浪看起来温情多了。他扮作一个遗骸的样子被海浪一次次淹没着。
1 火车只在一瞬间,就飞过一个城市、一片田野、一座荒山。此时此刻,火车已经飞进一个无限辽阔的夜幕。我看不清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但我知道它在悄悄孕育、生长着。它孕育了什么?它生长了什么?是花鸟虫鱼、飞禽走兽,还是葱郁的森林和蓝色的湖泊?
两千两百零八 清早起床,第一件事是看天气,打开窗户,一股清凉湿润的空气和满眼的星空扑面而来——是晴天,运气真好!夜雨似乎刚停歇不久,楼外的棚檐上还有水珠掉落的嘀嗒声。为了轻装速行,我搁下手杖,只背了被我塞在背包里委屈了好多天的单反相机,打亮头灯,顶着细细的弦月和灿灿的星光出发了。
从来没有走得这么难。我觉得我不是在前行,而是在后退——向着山村时间与空间的后面退,那样急切与刻不容缓,生怕去晚了,前方山村的人和事就不见了。在我眼里,驿道与村庄不仅有一根流转的连线,还有当下一个难解的死结。
青蛙 雨水好的夏天,每天傍晚,都会听到蛙鸣。有时候是孤独的一只青蛙,有一声没一声地叫,不知是太闲了,还是在梦境之中忽然受了惊吓。有时候是一声紧跟着一声,像雨天屋檐下的雨滴,因为密集便连成了线。还有时候,是一群青蛙的聚会,在潮湿的草丛里,商量好了似地亮开了嗓门,开始无休无止的大合唱。
两地书 活着的人没有谁比我更早梦见你 你对我说……你对我说……你的死对我说……恍若:来世……致敬:今生!
1 金属的弯曲,源自梦境的变形。我又看到了她,看到她光洁的笑容,在纷沓而至的乐谱中漫游。她独自一个人,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尾随。
唯有山川可以告诉 那青翠的背影 枯萎的眼神,以及尚未相逢的 低声叫唤 在这个夜晚 安稳下来
天地 天再大,也不过是从马家沟到唐家院子 的山与山之间,撑起的那片蔚蓝 还要说得再大一点,那就是永兴村 到沙河镇,头顶上的那片蓝
与兔子的缘分 众生之中我们彼此相认 隔着不知几百年的轮回 你眼里的我也许是只兔子 而我心中。你可不是只简单的兔子 我的心里泛起的是澜沧江的激流
叶延滨:在这个世界上,文化交流如同天上的气流,无时无刻不在进行。风雨雷电没有国境线,文化也是。但是,正如气流,总是从高压区流向低压区,文化也如此,平等互惠大多是官方用词,而非真实的现状。走进书店,走进电影院,甚至走到卖盗版光碟的小贩面前,你就会感受到这种文化的殖民与文化的推进。
颐和园,中国清代皇家园林,坐落在北京西郊,是皇家园林美学的集中代表。皇家所表征的是权力,而园林,主要表达的是以道家思想为基础的自由的自然观。两种思想体系本是矛盾的,皇家园林试图对它们进行统一与融合,让权力与自由进行协商。
探索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主题 在加缪唯一的短篇小说集《流亡与独立王国》中,排列第二的《反叛者(混沌的头脑)》最令人惊心动魄。该篇叙述方式完全不同于小说集首位的《不忠的女人》,倒和萨特认为“也许是最精彩也最费解”的《堕落》类似。
曾有一段时间,我连续几周周游英国仍思维敏锐——要说旅行给我带来什么,那就是它令我锦上添花。但如今我已老去,变得更容易迷失方向了。所以当我在黑夜降临后到达这个村庄,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我几乎不能相信,不久之前我曾居住在这同一个村庄里,并对我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响。
阔别文坛十年的作家石黑一雄近日携新作《被掩埋的巨人》回归公众视野,这部小说与此前典型的石黑一雄风格截然不同:它是一部架构于没落后亚瑟王时代的奇幻小说.骑士、魔咒和食人魔在故事中纷纷登场。不过,书名中的“巨人”并不意指神话传说中的庞然大物。
回忆是架构文学故事的一种流传已久且非常重要的手段。到了二十世纪,诸如普鲁斯特等现代作家在作品中对回忆的形式进行了精微的描述。马尔塞蘸着茶水的玛德琳蛋糕已经成了谈论非意愿记忆的经典意象。而到了石黑一雄笔下,事情全倒了个个儿——故事成了探讨回忆本身的手段。
石黑一雄的文章让人心绪安宁——数英里以下不可知的海底,上面却是平静的海面。不使用多余的修饰,他中意于说教性的陈词滥调,淡如水的故事情节,以及乐于营造一种怪异的空荡荡的平静氛围,这种平静中温和的坚持,既揶揄又带有威胁,显得很不真实。他的上一部小说《别让我走》(2005)中的某些章节似乎有潜力人选“最无聊的十个小说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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