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入学的第三天,一个比较特别的时段。
穿黑衣的人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大摇大摆,叼了根烟,眉目漠然。即使在楼道里遇上了回家的人,也断不会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让人惊讶的东西来。人家不会想这个人有什么不正常,就像我们遇到的任何一个安于生活的人,我们愿意与他挥手打招呼,然后擦肩而过。
这年伏夏天,城郊农民曹三根一直开着他家的那辆破手扶拖拉机,“突突突”地进城卖西瓜。他家拢共种了三亩瓜,瓜秧长势旺兴,瓜果也长势旺兴。西瓜们随意地排列藤叶问,一个比一个圆滑,一个比一个光亮。闲暇里,三根往地头一站,随便地往瓜地瞧上几眼,那些大大小小的西瓜就会迫不及待地晃动着太阳的斑光自动地从地里冒出来。有好收成不一定能...
赵仁成被一泡尿给胀醒了。他夹着两腿连颠带蹦地撞开门,棉拖鞋簌簌簌响着奔过走廊,一头扎进最东头的厕所,灯也顾不上开,哗啦啦地释放内急。这是晚饭喝下两大碗水泡饭的后遗症。
晏堂是我儿时的朋友。 晏堂是一个十足的老实人。 晏堂的老实厚道是前后左右几条街出了名的。
早上接到小丽妹妹从鲁甸打来的电话,说大哥病重。晚上他们又去湾湾田看望了大哥,并打来电话。我和大哥说了几句话,听得出来,大哥说话都很费力。“如果可以的话,就回来一趟吧。”大哥在电话那边说。
装在裤兜里的手机振动了,郭梓沁大腿根一麻,侧身掏出手机。进来的这条短信息,是洪上县县委书记任国田发来的,问郭梓沁会开得怎么样了,郭梓沁回复说会还在开,不过不会误事。今天的郭梓沁看上去比往日更显利落,这可能与他刚剪了一头寸发有关。不过他的寸发,不是那种勾边切角的板寸,他这头寸发修饰得圆圆乎乎,像染了墨汁的仙人球。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