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雪还没着落。“管得了的事嘛,你管,”金兰柔声劝道,“管不了的事唉声叹气也白搭。”男人把头扭向窗外,长时看着那张寡白的天空。“下场雪就好了。”听他小声嘀咕,“瑞雪兆丰年。”金兰由不得一笑。“谁当得了老天爷的掌令官?”她道。男人站起来。“怪不得呢,在给老天爷操心。”她悄声道,“下雪有用吗?谁种粮食?”
如果没有奶奶的存在,我是必定要怀疑父亲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母亲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好在,奶奶不会是假的,自然她唯一的儿子、我的父亲也不会是假的了。但是,即便这样,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路边捡来的孩子依然占据了我不多的童年记忆中的大部分。
窗外,街道上,两名环卫工将落叶耙起来,堆成一个又一个小山,她们分别站在两堆落叶边,杵着扫把,歇息。第三个环卫工从街的一头慢腾腾过来,扫把拖地上,跟在身后,三个人身上的金黄色马甲,在阴霾的天气里焕发出一抹奇异的光亮。
“爸爸,你在干吗呢?”手机刚一接通,李家强便听到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动静,一股充溢着油脂气息的木香,随即浮现于前。这个可怜的家伙,即便跟父亲通话之初,也都满口普通话。好在父亲已不在意。“我在打我的太平床。”
“手指从地图上滑过,指腹轻轻抚摩那一个个熟悉又不熟悉的地名,如同抚摩一张张亲人的脸。刹那间,它们都如同干木耳,被我湿润的眼睛发开……”相对于小说,我更喜欢从作家的散文随笔中寻找他们精神的底色。当看到张锐强的《图上的故乡》时,我被他彻骨的忧伤击中。
印度洋畔卧听潮 从未想过要来遥远的非洲常驻,也从未想过会如此零距离地接触印度洋。而当这一切不期而至时,忽然发现想要的一切就出现在眼前耳边。去年四月雨季快要结束时,我来到了坦桑尼亚最大城市和港口达累斯萨拉姆,这个斯瓦希里语中的“和平之港”,始建于1856年。它向西背靠东非高原,向东面向广阔的印度洋,在这里,我开始了与海为伴...
我忽然怀疑自己有病,这么一年年一次次去青藏高原。五年前的藏东南波密县,曾经站在米堆冰川终碛湖,遥望冰瀑洪峰一般奔涌而下,心不甘情不愿离去时,已经展开了踏上冰舌的梦想。这一次,各方面条件俱备,越过当年止步的观景台,没有其他杂念,迎着远处隐约的冰舌,果断跋涉前行。
我是不是老了 北方友人,在指责这一场雪 背叛冬天,做了春天的情人 我只听着,并没反对 我自己倒是理解了南方这迟来的雨
拉萨河 起源不重要,流淌与聚集 和谐、交汇、别离,万物莫不如此 早上的拉萨日光渐烈 杨树委屈,仿佛这世上所有受难者
美女湾 计划自村子中笔直通过的 公路,一夜之间改道了 谈起民国二十六年前后发生的 这件事,老人们说,是村里 长得最好看的黄花闺女,被族人 连夜送进了,设计师的房间
我以一把汤勺挽回 两扇石磨,我以为 这是必然的宿命而且相信水与火 门与闩 婚姻 我说过 一把锈锁反而比两扇石磨牢靠
悬空者I 我曾持久观察高远的一处 寒星明灭,失之西隅 展翅的孤鹰,在气流里眩晕
我们只有一片月光 我们今晚相聚 没有劲舞相伴 没有美酒咖啡 我们只有一片月光 你默默看着我我默默看着你
他是在郁郁寡欢地看风景时看到她的,儿时他曾看到过她N多次,她一度是他童年世界里美丽的化身,后来因为一个令人伤心欲绝的消息,他把她尘封在少年痛苦的记忆里。她就是滞留在永丰的最后一个上海知青,他则是怀着失意心事初到永丰上任的县委书记。
卡瓦格博峰顶有个极乐世界,是天神聚会的地方。那里有一座绚丽的宫殿,用金灿灿的黄金做屋顶,用绿油油的松耳石做墙壁,用五光十色的玛瑙筑成底座,梁柱上镶嵌着蓝宝石,四壁装饰着纯金和玛瑙。卡瓦格博神就居住在那里。
海男,中国当代著名作家、诗人,中国女性先锋作家代表人之一.曾获刘丽安诗歌奖、《诗歌报》年度诗人奖、第三届中国女性文学奖、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著有《海男文集》四卷,长篇小说代表作《花纹》《夜生活》《马帮城》《私生活》《男人传》《女人传》《县城》《蝴蝶是怎样变成标本的》《梦书西南联大》、散文集《空中花园》《屏风中的声音》《...
张锐强,河南信阳人,青岛市文联签约作家。三十岁开始写作。著有虚构作品《杜鹃握手》《时间缝隙》、非虚构作品《名将之死》《诗剑风流——杜牧传》等十一部。现居山东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