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金写作很刻苦,写不好了要跟老婆发脾气,这个也没什么。不过,中国人向来有把好东西糟蹋掉的习惯,不管哈金是真正的好,还是平庸的好,我都想在大家把他糟蹋掉以前,从他那儿学点什么。
我们惯常看到的短篇都不会像哈金这样写得明明白白,正因为知道不可能在铃响前击倒对方,所以大家的功夫好像都在腔调上,要的就是晃眼的效果。哈金的短篇不晃眼,更没把我击倒。但后来哈金还是把我击倒了,因为他的短篇集《光天化日》。
五年前,当哈金凭借他的情感深刻的小说《等待》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时,他成为第一位感谢英语的获奖者。他在应邀的一次讲演中说,英语是一种“包容性强,充满活力的语言”,它给他提供了:“一个可以从事有意义的工作的空间。”的确,哈金找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使美国人对中国历史了解的越来越深入。在这项事业中,他的新书《战争垃圾》,是一部大胆的...
近几年,哈金日渐成为全美乃至世界颇具影响力的华裔作家。这个接近而立之年才留学移居美国、参加过英语写作培训班、用英语写作并勤奋多产的中国人几乎赢得过美国文学界的所有奖项。其中,单是可称得上其代表作的写实主义长篇《等待》一书便获得了1999年美国“国家图书奖”和2000年“美国笔会/福克纳小说奖”。同在美国的华裔作家严歌苓说:“外国...
写作在美国可以算作时髦的职业,丰厚的版税,亚马逊、巴诺图书排行榜的超级人气,好莱坞金牌编剧的十足星味……这些都吸引了无数美国现役作家为之努力拼搏,而不少怀揣着作家梦的文学爱好者还在陆续加入这个队伍。为了满足这一数量庞大的“准作家”们的追梦需求,美国自上个世纪以来就陆续开设了以培养小说家、诗人、剧作家为目的的专门机构——写...
阿列克斯·雷雪(AlexisLegerLeger1887-1975)是1916年法国派驻北京的三等秘书,逐步晋升到一等。五年后他离开中国时,既经历了他初期的外交锻炼,也经历了他的中国时期的诗歌创作。到他返回欧洲,行囊中就多出了一本诗集《阿纳巴斯》(Anabase又译《远征》)。1924年,诗集以圣-琼·佩斯(Saint-JohnPerse)的笔名发表,于是,从外交家雷雪后面走出了诗人佩...
钟红明:刚拿到长篇小说《后悔录》的时候,我就被这个标题吸引了,好像心口被撞了一下,原因是我也常常做后悔的事。从中篇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开始,你的小说一直在整体上指向一个大的命题,《不要问我》探讨的是人丧失身份之后的荒诞处境……那么,在这部长篇小说中,隐含的真正寓意是什么?萌发的初因又是什么?东西:写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小说,我更愿...
1997年夏天,我在北京第一次接触到波兰导演克日什多夫·基耶斯洛夫斯基的作品《十诫》,这是他为波兰电视台拍的十部短片。其中影响最深的,是《杀诫》,也即《关于杀人的短片》。关于这部系列作品的起源,基耶斯洛夫斯基在回忆录中是这样介绍的:那是在1984年的某个雨天,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合作者、曾经担任《无休无止》编剧的皮耶谢维奇,遇见了青年导...
只要低头,他就能看到她美丽的乳房。只是和最初的那一次不同了。那时候她还只是个青涩的野葡萄。他记得他终于伸出了手臂。然后就触到了那小小的坚硬的乳房。他不会忘记当时触电一般的感觉,如今几十年过去,他依然恍若梦中。时间使一切变得柔软,甚至沧桑的柔软。就像这个时代。到处是丰满的充满了诱惑的柔软。那熟透了的。甜腻腻的……如今有谁堪...
她的耳边总有一两只狼在叫,而且又有几次将她从梦里惊醒。对于丈夫房里传出狼嗥这件事,她从未说出来过,可是她的心底冒出了奇怪的念头。比如她想,村人的老祖宗们会不会是特种的狼群呢?
要不是昨天傍晚,余晖中,眺望过面前的大山,真就想象不好,这个季节,大山会是什么样?那种斑斓与雄浑,早已隐没在记忆深处。没来过的人,甚至根本想象不到,这铺天盖地的雾气背后,会是座高山?即使这上山的岔道口处,也被浓雾笼罩着,雾气在眼前游来荡去,像在跟人逗着玩;围着五爷身上那件跟雾气颜色差不多的灰白色的汗衫,好奇地打着转,五爷看上去有些飘...
17:30-20:04玉来顺火锅城楚斜倚在椅背上,一只手玩弄椅子扶手上的雕花,一只手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寻了个下嘴的地方,浅浅啜了一口,嘴唇都没沾杯沿。“啊呸,什么破玩意儿……”他暗自嘟哝一句,黄褐色的茶汤漫过他的舌苔和舌根,发出温吞吞类似马尿的臊味。他把脏兮兮的茶杯推开,抓了几颗葵花籽,一边漫不经心地嗑着,一边看老K坐在对面听手机。“哦…...
对话者(以发言先后为序):郜元宝、吴俊、陈晓明、汪政、耿占春、李洁非、崔卫平时间:2005年3月27日王鸿生:今天,我们利用鼎钧文学奖评委会节余下来的半天,进行自由交流。来京途中,元宝就提议,这些人聚在一起不容易,应当好好谈谈,尤其谈谈自己。我想,对近几年中国思想界及文学批评界包括我们自身所遭遇或关注的问题做一个回顾,真的很有必要。但这...
苏州“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长久以来,这几句诗像嫩绿的水草在我脑海里摇曳,带着波光水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这几句诗生出无限的想象。二零零五年四月底,我携女儿从北京到苏州,进入茂盛的、春雾蔼蔼的江南,当然,也进入了同样商业气息浓厚的江南。刚下车,我们就被超能量发挥的当地旅行社成员四面包围,几番突围不成的情况下...
我家我家住在金水沟南岸的东岭上,名叫贺硷,村子小是小,却有城有门,三条巷规矩得像个小唐城。这儿,过去出有钱的(地主多),如今出掌权的(从政多),懂行的都说这儿是块风水宝地。一大早,父亲就出了门,这儿瞅瞅,那儿瞄瞄,一门心思等着儿回。不见动静,又转悠
作为台湾十大散文家之一的王鼎钧先生似乎在大陆并没有得到足够的介绍。在国内时我完全不知道有这样一位重要作家。初次见到王鼎钧先生是两年前在纽约华文作家协会的活动中。当时《世界日报》的创始人马克任老先生很尊敬地请“鼎公”(鼎钧先生的尊称)讲话。我不记得鼎公讲些什么,只记得他的话非常诙谐幽默,引起阵阵笑声,而他本人却一点儿不笑,而...
读海男的作品有近20年了。最早读她的诗,她的诗激情、奔放。尤其是长诗,就像汹涌奔腾的钱江潮。语言的密度如潮水般一浪浪扑来,让我目不暇接。比如她在《风琴与女人》中的歌吟:“金子便是嘴唇衔起的音乐,开始就不属于人类/金子便是袖子里的呜咽,从不属于哭泣/金子便是人群中的危险,并不知道自己去哪里/金子便是圆轮上的声音,还想环绕人的胳膊。...
最近从网上看到这样一个画面:俄罗斯总统普京和美国总统布什同坐在一辆汽车里。这辆车是1955年出厂的“伏尔加”。普京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让布什驾着这辆车在红场兜风。两个大国的总统,驾着又小又太旧的这辆汽车,题目写着:普京和他的爱车。两个人都把一只手伸到车窗外,向人们招手,这让人有些惊诧。为什么这位总统把这辆老掉牙的汽车当作自己的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