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什么诱导着,一走出孟买机场就以为到了加尔各答。其实并没去过那座叫加尔各答的城市。炎热的天气,汗水,以至恶浊的气味。那是这种热带城市所固有的味道。仿佛整座城市都在腐败。沿街的房子上布满灰褐色的斑迹。到处爬满绿色的苔藓,流水也泛出臭乎乎的气味。
到过国界的人,应该能体会到那种荒谬感。我们曾经有一行人在黑龙江上泛舟,对岸是一样的山,中间是一体的河水,但总让人觉得异样,甚至在俄罗斯的岸边喝水的牛,都仿佛与中国的牛完全不同。
一、缘起我觉得任何东西都会有传承,或者是口传心授,或者是祖传,或者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对于前者,因为有说得清楚的传承关系,一目了然。而对于后者,那就是机缘了。机缘是一种精神的传承,一种复兴或者回归。比如孔子好周公,一生竭力推崇周公的礼乐制度,这是精神的崇拜而不是师承或者血缘的延续。对于知识分子来说,这种传承的意义比单纯的技艺传承...
霍:刁斗你长篇一部连一部地出,我都应接不暇了。去年刚看了《代号SBS》,今年又看这《我哥刁北年表》,真得祝贺你大丰收呀。
从1988年《静乱者》后,我20年没写诗。不写诗的原因其实也是神秘的。我自己一直不太懂。这些年的事情现在想一片模糊。也许是生存伸出一只手把徘徊者推下了悬崖。也许是精神蜡烛熄灭后一股袅袅白烟使火焰羽化而散。没了就是没了。不想就是不想。
"不原谅历史"——"八十年代"的诗歌记忆张学昕:面对你,我很自然地想到20世纪80年代中国诗坛的状况,想起影响中国诗坛的"三个崛起"。那个时候我正在大学里读书。当时,还不清楚或者说尚未意识到那是一股非常强大的文学思潮。
从欧洲经地中海去乌克兰,虽非江南烟雨路,也一路的烟雾迷蒙。你无须问路,不用敲门,仿如去寻访一个熟悉的世界,因为你还记得学生时代听来的故事,梦想过乌克兰辽阔的原野和清
《魔种》是英籍印度裔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奈保尔的封笔之作。小说情节简单,语言精练,没有过多的修饰,但故事的内涵却异常地丰富,这主要得益于作家在小说中象征主义手法的运用。本文拟从小说的标题,人物生存的社会空间、私人空间及小说的框架结构等方面阐释"魔种"的象征意义。
阳台在最开始那段时间装满杂物,相当于一个储藏间。储藏间贾百平常是一脚不进的。杂物是住平房时积攒了小一辈子的宝贝,回迁上楼立即就变成了没用的破烂,老伴儿不扔。后来扔了,因为跟风把阳台改成了厨房。厨房贾百平常也是一脚不进的。因为一个可怕的事件,厨房被撤销,阳台才真正变回了阳台。
那台小饭盒般大小的半导体收音机是春天时坏的。当时它就在柜盖上放着,天线颤巍巍地指着屋顶。一天早晨,芦花大公鸡趁母亲去厕所工夫悄悄溜进屋,韩子平和董伟正在唱《回杯记》。
高君是一位非常值得关注的小说家。虽然他的创作历程不是很长,作品不是很多,质量有时也显得参差不齐,但是,他有一种非常纯正的文学趣味——良好的道德感,饱含艺术质感的生活场景,以及对人物之间微妙关系的控制,都使他的作品在不急不缓的叙述之中,给人留下很多回味的空间。
飞一、那天醒来之前我是这样醒着的1九岁的一天,我坐在马路牙子上等母亲下班回家。我们院有个傻子,那天不断从隔离墩往井盖上跳,跳完再站回隔离墩,再跳下来,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1黄姚的街巷用的是九宫八卦阵布局,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青石铺街,三水环绕,四面有山,八条主路依山而行,据说从空中俯瞰,像一幅道家全真图。屋舍大多两层,黄墙墨瓦。黄的焦黄,烤烟叶似的;黑的漆黑,湿漉漉的,像墨汁。炊烟起来,在巷子里飘,一家又一家,连成薄雾。
这个地方,我称它为南巷。南巷曾用一个很灿烂的夏天迎接我。我来了之后,雪却一直下,没有停过。我知道我不会永远住在这里,所以很珍惜在这里的每一寸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