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从鲁迅到张爱玲:文学史的两端近十几年来中国现代文学研究在海内外迅速发展,将鲁迅和张爱玲相提并论似乎早已多见不怪了。但是,从中国文学研究的学科史角度看,这种做法的起源之一应该是20世纪90年代初,那
<正>那是什么?又白又亮,像落着满地的蝴蝶一样。不是蝴蝶吧?蝴蝶会飞呀,那些爬在浅浅草地上的东西怎么一动都不动呢!我走进草地,俯身细看,哦,真的不是蝴蝶,原来是一朵朵白色的花。那是一
<正>第一次见面,我对她有些不恭。当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和她家的经济情况,地主婆三个字从我嘴里脱口而出。她不懂中文,我叫她地主婆,反正她也听不懂。其实她听懂了也没什么。她家里有农场,有大面积的土地,养有成群的牛、羊、鸡,她又是家庭
<正>在另一种语言中近来有一个中文名字在英语世界中频频出现,并被冠以"美国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小说家",这便是李翊云。可以说,哈金以后有了李翊云。两人也的确有不少相似处,同是从中国去
<正>在看2008年的以色列电影《和巴什尔跳华尔兹》(Waltz with Bashir)之前,谁能想到动画片可以用来表现战争,表现大屠杀?谁能想到动画片可以做成纪录片,做成采访?我们熟悉的动画片是用来幻想的,说的是天空、北极、海底、非洲草原、城堡,那些遥远地方的遥远故事。它们的空间一般是不标明具
<正>首届咖啡馆短篇小说奖作为民间设立的新奖项,五月评选出获奖作品,旅居加拿大的陈河发表于《人民文学》2008年第11期的短篇小说《夜巡》,摘得殊荣。当一个荒废笔墨已久的作家,有一天重新燃起写
<正>司汤达是个对自己有信心的人,他说:"我将在1900年前后成名。"他真正的成名时间与他自己所预言的时间误差没超过十年。我认为大多数作家成名前或多或少都曾作过在写作事业上功成名就的设想,只不过一般人都把这种设想埋在心底,尔后,比如,在交情没到一定份儿上的
<正>先从1999年说起。那一年初秋,我在省刊发表了第一个短篇,有趣的是,在作品发表之前,先被召集到文联参加了一次座谈会,宁夏70年代出生的骨干作家几乎都在。我当然没有发言的资格,只是听他们一个个讲下去,讲小说怎么写,讲写作心得,讲某个作品的优缺点,等等。后来,
<正>纸一样薄的往事1983年我喜欢上了枫桥镇上一座大庙的照壁,照壁上的宣传窗里贴着许多流氓被抓起来后的照片。一位姓蔡的女流氓站在宣传窗里,我总是想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是流氓。那时候警车呼啸的声音此起彼伏,我彻底地爱上
<正>1994年,一个年轻人每天待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陷在报纸和茶水之中。好像那时特别能喝水,一天得三暖瓶。报纸和水的陪伴下,写了一篇叫《纸扇》的小散文,给省城晚报寄去,居然很快见报。而在上
<正>我们大学同学聚会,一个叫金农军的,得知我老婆是名大夫后,摸出张化验单让我老婆看。原来是张"乙肝"检测单,其他项目都盖着"阴性"的戳,只有"表面抗体"一项,被敲上了"弱阳性"。金农军就是针对这个"弱阳性"向我老婆求教的。我老婆很专业地告诉
<正>一我们小县城又开始重新放映《红灯记》了,大伙嘴里成天价都挂着李铁梅,姑娘们铆足了劲要比学一番,主要是,希望自己也能把辫子留得像人家铁梅姑娘一样又粗又黑又长。那时大伙的脑子好像全都一根筋,殊不知人家演
<正>现在是1986年。王小灶喜欢吮手指头。1986年王小灶长到十三岁了,还在吮手指头。他吮着手指头站在家门口,看到天德背着一杆猎枪向这边走来。阳光很刺眼,猎枪的枪杆上也泛着刺眼的光,这让王小灶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
<正>一天总算要过去了,他手里捏着烟,从办公室出来,站到二楼走廊窗前,望着外面。三月中旬的北方,并不温暖,大门外的小街上行人稀少,穿得依然很厚。好像,没人注意这座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灰色大楼。望着行人,他想,他们知
<正>《羊脂球》是一个故事,莫泊桑也是一个故事。一个虚构,一个真实。但虚构比真实更使人感兴趣。大家记得羊脂球这个妓女,最后在马车里静静地流泪,因为车厢里的商人、高雅的女士和修女们,都背叛了她。但
<正>在蒙特利尔繁忙的GUY大街和MAISONNEUVE大街交汇处,伫立着一尊汉白玉的白求恩塑像。导游地图上标志——白求恩广场。塑像真人尺寸,身着八路军棉军服,脚穿草鞋,做行走状。他的形象是三十岁以上中国人极为熟悉的,国字形脸,略微谢顶,蓄须,仰
<正>在我的印象里,我一直都把到学校读书叫做上学。我可以说是在我们同辈人中上学——当然是指进有国家正式的学历承认,有正规毕业证书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上学——时间较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