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1910年2月26日,21岁的高本汉搭乘瑞典东印度公司的"北京号"货轮,与一千公斤炸药结伴同行,经过两个月的海上漂泊,抵达了上海,然后一路北上,在北京稍作停留以后,来到了山西太原。就这样,这位伟大的学者在中国的战乱和瘟疫里,在自己的饥寒交迫里,开始了他划时代的研究工作——历史音韵学和方言学。很多年以后,高本汉的学生马悦然教授指出...
<正>一1993年,"罗丹艺术大展"先后在北京、上海举办,接连几个月展览场地里外都是人潮涌动。当年的参观者,如今回想起来,不仅能浮现出彼时的盛况,也还会依稀忆起不平静的心绪吧?不过,有谁还记得这样一个细节吗:入口处检票的地方,出售一本书,开本不大,页码不多,书名叫《关于罗丹——日记择抄》,北京三联书店出版,定价九块八。出版社印行这本...
<正>1974年8月7日。清晨的纽约。在刚刚落成的世界最高建筑——世贸中心大厦的双子楼下,华尔街上的人群开始多起来。天空蒙着一片灰白的雾霭。形色匆匆的白领们忽然停下来,朝天空望去,望天的人越来越多,从几百人增加到了上千人。他们在望什么?在世贸中心两座楼的最顶层之间的空中,他们看到了一个小黑点。那是一个高空走钢丝者。他和他的"...
<正>常走的小路,这路上常走的人渐不眼生,特别是清晨。这双黑眼睛是偶然路过吧,一闪闪相互对望,终触到那份柔和,是自己同胞,走近却也悄然擦肩而过,只微微侧身,让那柔和在心田留耕。一番番秋冬,我们的目光不再直爽热切。
<正>美国学者拉塞尔·雅各比在他的知名著作《最后的知识分子》一书里断言,在美国,非学院的知识分子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将此归咎于学院制度的日益僵化、保守。萨义德则认为,学院制本应是思想独立的保障,只不过从业者缺乏有勇气的道德与心灵生活,才会造成今天的困境,他在《知识分子论》一书中提出,今天的知
<正>一、你好,我是陈染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还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宿舍里有个女孩拿着《纸片儿》,说写得很独特。我那时正在恶补西方文学,对于中国文学几乎是不沾的。虽然没看《纸片儿》,记忆中却留下了陈染的名字。
<正>外祖父爱新觉罗·毓运肖像。他1903年出生在阿拉善亲王府,就是他的祖父端王载漪被罪之后投奔的地方,跟着祖父,在西北长大。端王被迫离开阿拉善,辗转银川、张掖,后由张掖扶长子灵柩回京的那年,他已经17岁。棺材里是他的父亲镇国公浦。他骑马跟在爷爷和爹的车边,寸步不离。生活刚刚开始,已经在他面前呈现出无尽的凄怆和苍凉。他看见黄河...
<正>2008年11月17日,在中国销量和影响很大的《环球时报》援引外电报道,在经济危机蔓延世界且日益恶化的艰难时世,日本上世纪30年代的无产阶级作家小林多喜二的革命小说《蟹工船》,在日本重新浮出历史地表,成为2008年日本的畅销书,年销量超过50万册。媒体认为《蟹工船》热潮并非偶尔兴起的复古潮流,而是当前深刻的社会危机、经济危机的产...
<正>九香到素梅家来的时候,爱丽丝五岁,看见九香竟然朝她笑,还去拉她的衣角,让素梅很是意外。九香拘谨地不敢伸手,只是憨笑,半个身子躲在父亲身后,父亲则将半个身子隐在介绍人身后。
<正>一台黑色奥迪V8稳稳当当地停在大厦门口。一个精壮汉子从前排右门下来,四下扫视一圈,然后恭身打开后门。老板有点发福了,下车后,捋了下西装下摆,面无表情地朝大门走去。这时,从门口的石狮子后面突然蹿出一个人,大喊"刘毅,刘毅",朝老板这边冲了过来。老板扭头看了一眼——不认识,就加快脚步朝大门走去。而那位精壮汉子则箭步抢到他们中...
<正>1955年5月对牛汉和他的诗友们来说是个黑色的月份。14日牛汉因"胡风集团"案被拘捕,紧接着,胡风、徐放、绿原、杜谷、阿垅、鲁藜、芦甸、罗洛、化铁、冀、方然、彭燕郊、曾卓、郑思等也因此案在本月遭囚禁。曾卓后来这样写道:"一九五五年的五月十六日——我特别记得这一日期,因为这天正是武汉解放六周年。我的生活上发生了一个
<正>1969年,在首部长篇《可以吃的女人》里,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塑造了一个梦幻式的英语系研究生。梦幻,因为放在今天的好莱坞电影里,尽管二十六岁的他看上去只有"十五岁上下","像中世纪木刻中皮包骨的人像",还是轻而易举地击败了英俊富有,风流倜傥的男二号。他符合现代审美的纤弱病态,患有时髦的强迫性神经官能症,喜欢去洗衣房,
<正>一、当小亡国奴的滋味如果把祖国比喻为哺育我们的母亲,那么,亡国奴就是失去母亲的孤儿。"亡国奴"这个词不知是谁创造的,不叫"亡国民"、"亡国徒"而叫"亡国奴",这个"奴"字用得准啊。没有自由,没有权利,没有尊严,任人宰割与蹂躏,任人压迫与凌辱,不是奴是什么?我是带着亡国奴的"胎记"来到世上的,到日本投降伪满倒台时已经十二岁,不仅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