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教近三十年,每门课程总要给学生介绍阅读书目,结合自己的阅读经验,一般来说,影响最大的应该是上大学前的阅读。接触《史记》很偶然,我母亲爱帮助人,谁家有忙她帮也让我去帮。儿子娃有使不完的力气,大概是初中,
一个人早年的阅读很重要,近于母乳,那时我们很幼稚,生命的可塑性很大,我很幸运在小学三四年级到初中,就拥有了《三国演义》《水浒》《史记》《唐诗三百首》。最早购买的书中包括傅庚生的《杜诗散译》,余冠英的《诗经选注》《汉魏六朝诗选注》,郭沫若的《楚辞选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接触到契诃夫,
让我怎能不泪流? 禅春,这个名字并非我自造。我第一次见到它,在七百年前的史书里。翻遍资料,没有人注释它在哪里。我天生就是拓荒的人。我是东北人。我一万遍地呼唤这个名字。终于,在一个阳春,我把它从冻泥里唤出来了!我从满语出发:长阿冲——
这样的重任,我怎能完成呢? 我的母亲,在一个烤死人的夏曰,命令我背上喷雾器。喷雾器里已经装满了农药。我的母亲说:去吧,趁着最近几天没有大暴雨。地都荒了,庄稼快让杂草吃光了!
重阳过后,西风渐紧,庭树叶纷纷。朱阑向晓,芙蓉妖艳,特地斗芳新。
1 我在树下祈祷,为了心中的绿色也能蔓延成春天;树木滑下晶莹的露水,落入我掌心,滋润出第一片温暖。
《梦幻与现实》是《金石——李晓桦诗文录》一书里极特别而耐读(re-readable)的一首诗。阅读这本诗文集,很容易发现晓桦诗作风格的变化:创作前期的风格明朗畅晓,自《蓝色高地》开始突然变得隐晦曲折。一个看起来很明显的解释是,
杨文丰先生是活跃在当代文坛的生态散文家。新世纪之初,杨文丰以系列自然笔记引起关注,此后佳作迭出,屡获赞赏,文名鹊起。他的自然笔记先后获冰心散文奖(散文集奖)、中国徐霞客游记文学奖、林语堂散文奖、《散文选刊》“华文最佳散文奖”等奖项,
一 许旺站在虫子飞舞的窖井旁边,有点儿无动于衷。窖井的圆盖被检修工推到一边,检修工朝同伴嘁了一声,就钻进了黑漆漆的窨井。赵勤花了一点时间,从窗口打量许旺,发现他明显站在那里发呆。刚才他来找赵勤时,一句话没说,趁着人多事杂,把发货单往赵勤手里一塞,就转身回到马路上。
作为新文学中为数不多的同时持有诗歌、小说两副笔墨,并在两方面均取得一定成就的作家,黄梵的诗歌与小说创作呈现出不尽相同的特色。他表现出对诗歌和小说文体特征的极大尊重,并赋予两者以不同的功能:“新诗的历史,就是企图建立现代国家的精神挣扎史。白话小说尚无法真正领略其中的力道。”确如他所言,他的诗歌作品更加“内倾”,抒情者坦...
马修无比热爱黑夜。 马修住在一幢老式四层公寓楼的顶楼,这样的公寓楼在这座城市的这个地段已经很少了,少得快要看不见了。每天早上马修从梦中醒来,推开窗子看到的就是四周的高层建筑。这些建筑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直捅云霄,马修总是仰视着这些快要将他埋掉的建筑,把它们恶毒地想象成不知疲倦捅向天空的性器。
姐姐敲开办公室的门,妹妹正和临时工高师傅说话。
一天五块,这是李正上高中以后李妈妈给的零花钱。说实在的,五块一天真是不算多,班上有家长一天给二十的,给五十的也有,还有的同学袋子里的钱从不计数。当然五块也不是最少,在李正他们班,一天花两块,花零块的也有,零块和五十块,李正在其中不上也不下,典型的中产阶级,最幸福的那个阶级。
米序上了年纪的人吃饱了饭常常杞人忧天,喜欢谈论世事,发表一些让人啼笑皆非乃至耸人听闻的观点或来历不明的秘闻,以此打发午后的闲散时光。
又到了七月份,这些天吴佴就有些犯难,看着日历上检午的时间越来越近,吴佴的心就越收越紧。
旧宅 房子在写诗,而不是住在房子里的人
戈壁 你不该让我读到这词句 使我如此匮乏 你不该撕裂我的皮肤
一 读高晖的这组诗时,我想到了那个很理性、很理论、很抽象的“普适性”问题:生活或者生存的伦理究竟是什么?灵魂都有什么样的表情?这似乎是因此可以接近上帝的终极问题。其实,人类的任何行为包括思考本身,最终都指向灵魂的有无,或者灵魂的质量和形态。
人与岁月有一种牢固的自然基因,季节到了下雪的日子。外面真就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见到雪和北风,就像要进山拖木拉套的牛马急切用蹄子去刨地催促主人快走吧,进山吧一样,我默默地备好了狗皮帽子、棉鞋和出行的背包……
站在平阔的巴塘草原,仰望玉树的天空,耳边响起扎曲河的水声。
忠直简朴话艺圃 如果将五百年浓缩成五分钟的纪录片,那么,高高装设在艺圃门口的“全景摄像机”,将记录下怎样的情景?我想最短暂的恐怕就是人的影像吧,连袁祖庚、文震孟兄弟、姜琛父子这些园主人也只能是匆忙照几个面而已。静静占据主体画面的是那些街巷、厅堂、草木、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