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没有性别之分,如果有,也是关乎命名和阐述。美国,一个盛产女诗人的国度,女性写作占美国半壁江山,从美国现代诗的先驱艾米莉·狄金森到诗歌形式的变前者玛丽安·穆尔、伊丽莎白·毕肖普、西尔维娅·普拉斯。
事先毫无征兆,21年后,他打通我的手机。那是我刚到达的海边深圳迎来它30周年的纪念日,8月26日,路灯上捅着红旗。
还得从1956年的除夕夜说起。老师们的孩子都聚到大院子里看放炮。因为是座新组建的学校,老师们来自各方,老师的孩子们也暂不相熟。
第一次去丽江,是二十多年前的1985年。那时经过“”磨难的中国人开始恢复生活的情趣,刚刚开始整装出门旅游。我那时还在阿坝州。刚调到一个文化单位工作。无论如何,一个文化单位里的人,总有些得风气之先的意思。说,我们去旅游。去哪里?云南。
1979年9月,我终于跨入了大学校园。我本来想说“历尽坎坷”,但想想那点儿事不能算坎坷,尤其是有母亲的坎坷在前,我那算什么?只是不太顺利罢了。
冬月,我去看望一个人,做棺材的。正月初十的天儿,本来就阴冷,天又刮起清雪,来到棺材手艺匠乔洪学家的库房,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与棺材这样近距离待在一起。
在文学词汇中,我不喜欢的是“风景描写”这几个字。一当有人和我谈论小说,尤其谈论我的小说时,说“阎连科,你的小说风景描写如何如何”,我就会迅速有一种挫败感,一如我们面对一个女性时,说对方衣服穿得不错,而下一句的潜台词,自然是她人和气质并不好。
这一片白 与那一片白 突然混淆、混乱 它们
禅房 翁同龢说 门外皆劳人 他把清朝的事情忙完之后 就告老还乡了
白色是诱饵 白色的胆怯 白色的死亡与威严 白色的毛皮动物无声无息 活着
龙羊峡远眺黄河 多少有些踉跄。在龙羊峡,黄河遭遇到了生平第一次拦截。像一个十八岁出门远行的人,第一次栽跟头。
暗锁 我和我的邻居只隔着一扇门 却像隔着一座山 我们都像隐居在深山里的人 碰面时礼貌地点头 一转身就形同陌路
登上珠穆朗玛峰去干什么 又一群人登上了珠穆朗玛峰 他们在接受记者采访 话筒很忙
雨线 多年前的一个黄昏 我看见一条雨线 穿过祖母手中的针眼 祖母浑然不觉 用它缝补我的衣服
语言中的一切,都是度蕴的潮汐。度,渡也。是一个动词,一条道路。度,渡,是一种神秘的漂移,若芝蕙兰桤过万千弱水,赋流云煦光。在此神秘的漂移过程中,消解一切苦厄。苦厄如重荷,但不可能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因为苦厄是心灵结构的一部分。苦厄只能消解、融化,只能从心中化开。苦厄化开的境界,即是空蕴的境界。
福克纳的小说《圣殿》拥有经久不衰的魅力,并非因为故事本身的骇人听闻,或是小说的笔触满足了读者窥淫癖的隐秘欲望。近一个世纪的时间跨度和信息爆炸的时代都带给世人无数的故事,更加耸动者有之,更加扭曲者有之。
铁凝籍贯河北省,于1957年在北京一个有艺术传统的家庭出生。父亲是位绘画名家,母亲是音乐教授。18岁时,铁凝的作文《会飞的镰刀》被选入北京出版社出版的少儿作品集。
吴家是信河街望族,信河街历史上第一个文科进士即出自吴家。根据族谱和史志记载,吴家盛产艺术家,自唐以降,仔细查寻历代文化名人的札记和诗词唱和,都能找到吴家人身影。
明末,济属多盗。邑各置兵,捕得辄杀之。章丘盗尤多。有一兵佩刀甚利,杀则导款。一日,捕盗十余名,押赴市曹。内一盗识兵,逡巡告日:“闻君刀快,斩首无二割。求杀我。”兵日:“诺。其谨依我,无离也。”盗从之刑处,出刀挥之,豁然头落。数步之外,犹圆转而大赞曰:“好快刀!”
阿兮在电话里跟母亲说,我晓得我三十岁,三十岁有这么可怕吗?我不急你急什么?母亲脑子灵清,算术好,记性也不坏,她说,不对,你去年三十一,今年三十二。
他把栅栏门关好,顺手把奶桶拎起来,塑料奶桶轻飘飘的,感觉就像提着一只灯笼,关栅栏门是为了防止小牲畜们走失,上年纪的大牲畜不会,就是走掉也会找回来。就要走进木屋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喊他。
他们很早就有了我,那一年父亲二十岁,母亲十九。父亲十六岁就参加工作,顶职进了爷爷的单位,水电部下属施工局,从修钎工干起,最终转行做了电工,和高压线打交道,不知是否因为这个,或者只是一场意外,他们将我早早生了下来。
那天,从食堂吃完午饭出来,杨根被周小龙神神秘秘地拉到楼外一个角落,在烟雾的掩护下,道出了一个秘密。讲完后,周小龙紧接着就说,她老公也在这上班,你说他就不知道?仿佛这句话才是他要说的重点。
硕大笨重的机轮粗鲁地碰触到跑道的水泥地面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喧响,舱体连同两侧伸展而出的机翼在深邃的夜色里勾画出同步跳荡的弧线,晶亮,染带着鬼气的阴森。此时季希翔昂起头,挺直了身子,下意识地摸了摸紧箍在腹部上的安全带,咧了咧嘴,一抹苍白的微笑在嘴角铺展开来,僵滞,瘫软,悄然散发着病人弥留之际的气息。
1.《没有纽扣的红衬衫》(西班牙文版),单行本,西班牙马德里教育出版社,1988年2.《棉花垛》(法文版),小说集,法国蓝色出版社,200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