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梅每天起床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婆婆换裤子。夜里,赵春梅已经给婆婆换过几次裤子了,赵春梅担心婆婆穿着尿湿的裤子难受,宁愿自己吃苦受累。婆婆瘫痪在床已经两年了。赵春梅也尽心尽意侍候婆婆两年了。界坪驿镇子上的人们说,赵春梅只怕还要侍候婆婆几年的,别看老人八十多岁了,除了躺在床上起不来,并没有别的病,
女儿与藏书2003年7月5日。我记住这个日子。留存的火车票可作为印证:K77次,汉口站到北京西站。晚上7点10分的火车。第二天早晨7点到达北京。我把女儿接到北京去,同时带上车的还有几大包藏书。事先和女儿用塑料袋包装,混同于日常行李,把它们拎到车厢内,塞到座位底下,或搁放在头顶的行李架上。女儿坐在我身旁;图书隐藏在袋中。
纯白的杨絮 都往一个方向飞 慢慢悠悠地 一丈多高的围墙也挡不住 仿佛远处的黄昏 有个巫师 吹着招魂的唢呐 刘先顺,69岁,农民 老年痴呆中期 饮食不知饥饱 进出不记家门 不禁便溺,不知羞耻…… ——这个病历 填得很有激情 你知道,他年轻时 曾像牛一样强壮 曾将你父亲按在水田里求饶
一当管着丧事一应程序的老胡给自己套上丈二长的白麻孝布,又递过岳父李忠实的亡灵牌位,由一群人前引后跟地走出门时,陈海深知道,自己终于还是成了为岳父最后暖坑的人。“暖坑”是瓦庄这一带的风俗,就是长辈过世下葬时,要由下一辈一位男丁提前一夜睡在即将安放棺材的墓地里,这样子,亡灵就不会在阴间受寒受冷了。
一很多年以后,莫呷站在大学里那块似曾相识的石头前,他想起了少年时的那一片草坡。他搞不清是谁把石头搬到学校的花园里来了?莫呷每天经过花园到大学校园餐厅打饭时,他都忍不住要在那块石头前停留。莫呷觉得大山是他的,而大学不是他的。
刘二蛋扶着隔壁女老人家的木门框,静静地聆听着老人敲打木鱼发出的声音。从刘二蛋能够记事的时候起,这声音就从耳朵钻进了他的心脏,如同血液一般在身体里流淌。女老人端正地打了个盘脚,坐在屋子中央的蒲团上,敲一阵木鱼后,转过身来,对着刘二蛋会心地微笑,慈祥的笑容,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关怀,
从去年下半年至今,我几乎丢掉了其他工作和所有应酬,经过半年多的努力,《张永权文集》的编选,已基本完成。自1958年7月,我在故乡万县的《万县日报》发表第一首民歌体的诗到现在出版了22部各类文学作品,我的业余文学创作已经有整整56年了。那时,我还是一名不满16岁的高中一年级的学生。当第一次把自己的名字变成铅字登在报上,那种激动和幸福,是不...
当我们到达南伞西北仙人山的崇山峻岭中时,天已放晴了。置身于深山密林,身边的咖啡林、橡胶林生机盎然,苍翠欲滴,连绵无际。置身于斯,方才觉得“产业发展生态化,生态建设产业化”并非一句绕口令,才知这句话的真正内涵。放眼望去,雨后的一座座青山千峦吐翠,
影子 少年时,有一位女子 住进我心里 迄今她还躲在神经里写诗 其实,她并不认识我 我也不认识她 是她的影子走迷了路 走进了我心里
王家小屋 这世外的地方,总有许多世外的想法 比如养一群羊,相依为命 养数窝蜜蜂,为自己制造甜蜜 养一个美女,陪伴黑山白水 还要养心,不被世俗算计 这个春天,山花依旧烂漫 抛荒的田园也很安静 话说多年前 剪径的都混不下去了 到底轮到你们 人去楼空
若非 那一年,写小结 没有一月,没有二月 没有十一月,没有十二月 掐头去尾,一些空白正等着 从外到里,干干净净 坏掉 若若若若就去赴别一场流水的宴席 就仍仪态万千,想坏就坏 即便碰疼刀子。也只说这荒诞的尘世,真好玩 就不会掏出体内仅存的轻,给出重
他沿用祖传的绝技,从腰间 抽出一块方形砂石,中间 凹陷下去的地方,被时间吞噬 在我把钝刀子递上之后 他就着作为水杯的罐头瓶子 喝一口水,喷吐在磨刀石上 刀锋上,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 这样,石头才会竖起周身硬甲 而刀子,才会放弃心底的对抗
高原神鹰穿过黑夜的棱角 留下一首红土地的恋歌 岁月随着时间的漏斗而滴落 沉淀着半池枯萎的青春 其刻满候鸟迁徙的痕迹 总与距离有关 奔跑在村庄右岸的河流 没有一丝响动 天空的圆月沉入河底 和娇柔的水草
不完全是抱大的。应该是在大地上行走 和成长。也无论富贵或者贫穷,童年 不可比。也不要比。关键是今天和明天的路, 怎么走。当他们蹒跚学步 我们搀扶,然后我们丢开手, 让他们自己走。只是我们要用心注意。
这些天总是阴雨绵绵 从西下到东 从回忆下到眼前 你说你喜欢在雨天沉睡 但愿雨水安哄你 无梦的睡眠
泥土中盛产矿物 比如黄金 它从泥土中被分离出来 显得尊贵 比如汞和砷 它们也潜藏在泥土中 它们被视为毒物 同样在泥土中 有的泥土依然贫瘠得是泥土扶不上墙 有的泥土被做成了砖瓦在城市里顶天立地 有的泥土却做成了价值连城的工艺品
我不想再嘲讽你 不想再折磨你 不想再撕咬你 因为 我爱你 你得让我知道 灵魂在左, 身体在右 灵魂是思想的游走, 身体是欲念的通透 像含混着诡异音色的 交响前奏 像两个对峙着的敌人 手攥着拳头 眼里却漾满莫名的温柔
何阿平,男,白族,1972年出生于怒江兰坪。2007年7月毕业于云南艺术学院美术学院美术学中国画研究生班,获文学硕士学位,师从张志平教授。现为云南艺术学院美术学院教育系的专业教师。是昆明市书画院特聘画家、云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昆明市美术家协会会员。2012年起美术作品先后八次入选由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的国家级展览,其中有二次获得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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