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子东感到自己的变化是在1976年的初春,始于一个叫迟海蓝的女同学。 迟海蓝插班到高二(1)班是在上年的残冬,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迟海蓝第一天走进教室,帅子东一下就被她深深吸引。他就像见到电影里面才有的女生,漂亮、洋气,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忧郁。
每个女人在描述别人艳遇的时候,连职业记者都是要被比下去的,即便平常笨嘴笨舌的人,这时候必定也能口吐莲花、惟妙惟肖进行实况报道,何况平常就伶牙俐齿的赵丽萍呢?
这一年小镇的冬天特别的冷,进了腊月,北风就像后娘的心,大耳刮子一样地呼呼扇过来,风里头都裹满着尖利的指甲。我刚和家里的婆娘吵了一架,猫撕狗咬的原因不过是早上刷牙我把她的牙刷弄掉到地上了,并且忘了捡起,她就得了理了,说我是故意的,成心作践她,于是从牙刷一直延伸到我邋遢的生活习惯再进一步扩展到柴米油盐继而把这些都归结到我...
半个多月后,砚北村的人才知道毛雪旺又回来了。 村子尽管长得像一个盖着盖子的水缸,但其实是盖不住的,就那么多人,稍微点把火,水便烧开了。水花咕噜咕噜地叫,大家便知道村子里有什么事了。不过,这次我们砚北村的人其实都忘了还有一个叫毛雪旺的人。直到过了十五六天,听到唧嘭唧嘭唧唧嘭的声音响起时,砚北村才彻底从迷糊中醒将过来。
陈弱水是我们的老校长,虽然已调离学校十几年了,但有关他的故事依然在教职工口中流传。新教师们都会从老教师口中听到不少关于他的事。但是新老师们最新奇的还是校长的名字——弱水,不是所有老师都知道“弱水三干只取一瓢”之说,这时,老教师们就会不厌其烦地解释说:“人家老爸当过私塾老师,有文化,又是五行缺水,总之是河啊,船的……”...
“距前方隧道还有八十米,请减速慢行。”汽车导航系统轻轻地说。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已经开了几天,路是那样的笔直,枯燥的阳光下可以看到远方货车的黑烟,当蓝天被熏成黑夜时,月亮孤零零地挂在路的终点,无数的车灯还有荧光路标组成了这一条路——而车前的两束灯光则书写着寂寞。
诗人是这样一群人:无论他们属于哪个种族、地区,无论他们说的是什么语言——斯瓦希里语、希伯来语或是汉语,无论他们有着怎样不同的皮肤和脸庞,只要能听得懂他们的诗句,你便会知道,所有的诗人都来自一个家族,都有着相同的族徽和胎记。
郑振铎是我国现代杰出的爱国主义者和社会活动家,又是著名作家、学者、文学评论家、文学史家、翻译家、艺术史家,也是国内外闻名的收藏家,训诂家。他一生的贡献是多方位的,而对《红楼梦》研究的贡献也很值得一谈。
不知是风马带你来,还是你就是风马本身。此刻你觉得满心欢喜,坐在汽车上,你知道你吟诵的是“至少有时候,骑马归来/会惊醒一片呼噜”。
你曾为唱不好一首歌懊恼,后来发现,最喜欢的音乐竟然是自己打字的声音。那种抑扬顿挫,时快时慢的哒哒声,用手指丈量时光。你那双手真美,精致修长,温柔有力。你从来没感觉到自己是国家的主人,却在此时感觉到是自己的主人。打起字来没有老式钟表的节奏感,却进发出欢乐活泼的音符。随风飘零这几年,走进自己生命的人,有的后会无期,有的来...
在今天喧嚣的城市中,要是能得到一垄地种种菜,倒不失为一件惬意的事。 距我家小区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面积数万平方米的鱼塘,鱼塘边上堆满了建筑遗留下来的乱石和泥土,上面长满了芦苇,风刮过,芦苇摇曳,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响声,与四周林立的别墅,形成了一种巨大的反差。但城市之中,从来就没有被人遗忘的地方,短暂的荒凉之后,鱼塘边...
故乡,是祖辈父辈漂泊的人生驿站,也是生我养我的一方水土。每次参加学术会议,总有许多学界朋友问我是哪里人,回答是:福建客家人。若再细问,回答是:福建连城人。有时遇上了福建老乡,他们还是问同样的问题,回答是:姑田镇中堡村人;其实,在我的记忆里,还有一个“老家”,那就是我不时返回的新泉乡官庄村——我父亲的出生地,由于祖父过...
中国人的女性观是个大题目,这里想说的其实是历史上中国人对于女性的看法。一般印象中,中国传统上对于女性的要求是三从四德、笑不露齿、足不出户。中国历史上,女性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缠足的,被剥夺了到户外从事工作劳动的权利,普通劳动妇女多数的劳作也是在家里织布、烧饭、带孩子,外面的世界与大多数的女性无关,所以很多男性歧视女性的用...
站在虹桥上,洋浦之水向北流着,一直奔流到杭州湾,纳入大海。我家就在洋浦的东面,村名也叫洋浦。这浦自唐代以来,一直是慈余两邑的界河,站在桥上向南远眺,洋浦上的堰坝像一条巨龙,坐南落北,静静地卧在两边河的中间。初夏梅雨季节,泼墨似的天空下,远方的山脉,略显灰蒙,山脉间却清晰地蒸腾着层层白云。阵雨断断续续,稀疏而硕大的雨滴...
有人说,李商隐曾游武夷山。也有人说,李商隐生平未曾到过武夷山,可他又为武夷山留下一首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回乡,只剩下经管菜园 煮饭,翻几页书 担心一年的收成
毋庸置疑,我的诗歌创作缘于我的家庭变故,缘于我父亲的死亡,缘于支撑我内心世界的那些石柱的坍塌。它们倒下的那一瞬,时间和空间不再真实地存在,处处充斥着撕裂声,那是生命的断裂。
飞机 从我发问起航时我感到一种可怕的命运已开始 飞机不是风筝,不能被我攥在手上 飞机不是太阳,不能在天空永久地照耀
歌从隔壁传过来 有些像偷情 像胶水 总有一些什么被粘住
白天他骑着白马 俨然王子 星夜里,他驾着黑马 像一个久远的传说
凌晨五时 五十二分 又有一列火车 即将到站 或者 刚刚出发
我出生的那天 不知太阳在天上挂了多久了 火辣辣的
赤足伸进历史 这是我们最初的 行走方式
雪以一种单纯 覆盖全有的繁杂 血在雪的滋养下 等待一朝爆发 春天血以绿的姿态 覆盖所有的颜色
那天握手之后 我拿着你的手 回家去了 到家后才发现 自己多了一只手
从万苏公路突然跌进一个峡谷 习习凉风尾随着溪水 一条鱼,引导我们从保定廊桥开始, 在瓦楞上开始呼吸宋元和明清空气 斗拱飞檐间飞走了几代鸟雀 只有画栋雕龙朱颜不改
面对苍茫的雪地 我独自在想 沉甸甸的雪花 承载的是沉重的抱负 还是单纯的憧憬
阳台上的河流 泛起飞翔的白色浪花 远山像一滴巨大的淡墨 浮云几朵,宣纸几张
黄昏早临的暮霭 裹缩我的希冀 目光垂着行将坠落的心 焦渴地朝朦胧的山间小路延伸 当感觉告知我熟悉的足音莅临 我会在松驰的微笑里盛满甜蜜
一架钟表很自然地挂在自己的书房,文友来了看时间,走了也看时间,而我也时常阅读完一页书写出一页感想后,自然而然对准时间,在寻找时间的门槛整衣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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