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从来没有去过盘根村,但我对盘根村却一向有好感。所以,这一次报社领导派我去盘根村采访时,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陶渊明在《归园田居》里描绘的村落简单而曼妙,只是这样温暖的场景,被滚滚前行的时代车轮无情碾压,更多的村落早已人去楼空,狗吠鸡鸣与摇曳生姿的炊烟都已经成了过往故事里的一道记忆。
周如钢出生于1979年,几乎就算是80后的作家。与大多数从学校到学校,从单位到书斋的作家有所不同,周如钢是从生活中打拼出来的作家。据说他做过木雕,摆过地摊,编过杂志,做过编剧,现在是某个文化公司管理者,又主编一本《牧野》杂志……你完全可以把他想象成一个有着三头六臂的人,而且有着超强的适应性。这或许是浙东人的本事,他们可以在...
二叔将不久人世的消息,是从医生递给他诊断书的时候传开的。那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医生对我二叔说:“你的食道上长了一个瘤子。”
小客轮靠岸时,三哥用右手食指指着码头上的一个男人说,你看到了吗,呶,他就是舅舅。我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瘦男人,穿着灰色的短袖衫,站在中午酷热的阳光下,正皱着眉头朝靠岸的小客轮张望。
方向明现在是以出版文艺图书为主业的海浪出版社的社长。他是一个绿色和平主义者。吃药时,哪怕一张说明书,如果背面是空白的,他一定留着写字;倘若背面都是字,他也要放到废纸箱中。妻子有时说他:“又卖不了几个钱,你怎么这么小气!”他说:“不是小气,要不,码成堆了,你送给收购废品的吧。”久而久之,妻子也习惯了他的作派。
父亲躺在病床上,扎着液体的手上像落了一只白色的蝴蝶。父亲朝手上看一眼,那只蝴蝶要飞起来了。不,飞起来的蝴蝶在院子里,在他种出的丝瓜秧、南瓜秧上。他想起大鹏和二鹏刚才的交代,叔,我爸的厂里今天有人过来,说是来看我爸,其实是看我爸还在不在?不用再问,父亲已经明白了。
小尤老师来墨镇小学正式上课是第二年春天。对学校而言,这个时间是很不合适的,所有课程都沿着上学期设定的轨道在奔跑,冷不丁换成接力赛,搁谁都不会情愿。可现实要比竞赛复杂得多,到了现在这一步,小尤老师和学校都已经别无选择了。
生命中总有些相逢,带着你无法逃离的宿命感。那年初春,北平还笼着一层寒气。屋里,一位身材不高、满面愁容、穿黑色缎袍的中年女子,正拿着一根铁杆玩弄着没有生火的炉。
斗茶是男人的本事,女l生一般不斗茶。见过几次斗茶,基本上是男人。
多年前,我在澳洲的荒原上挪动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只有我的拳头大小。它位于埃利斯岩附近,就是那块经常在电视屏幕里可以看到号称世界最大的岩石,通常在太阳的照耀下,它呈现为火红色。
鸿门宴的故事 谁愿意与我并肩作战?没人回答,因为金戈铁马的战争年代,早就已经结束。烈火硝烟的战争,要么在电视上看到,在手机上搜到,在收音机里听到,或者在历史的册页上读到。到底谁愿意与我并肩作战,无人应答,但还是有人在暗影里站起来,偷偷地发出意思含糊的信息。
凌晨,一咕噜起身,打开手机,还不到五时。是一个梦境将我唤醒。梦境里,陀思妥当耶夫斯基穿着灰色的上衣,与我并肩站在小城的边缘,望着南山。那儿一片霞光灿烂,金碧辉煌,宛若玉宇天宫。在终南山下生活了大半辈子,从未领略过如此奇景,想着如此的美景便是大自然的奇观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总是沉思的脸上露出微笑,在如此的背景下生活居住,...
也许,时光老人会知道,有一个纤弱的女孩,常常伫立在河边,风吹起她乌黑的长发,花裙子染上了青草的气息;看云卷云舒,听花开花落,把满满的心事,诉说与晨风,告知与飞鸟,悄悄得在心里编织着色彩斑斓的梦……
“小妈”的皮肤开始松弛且腰间也有了赘肉,这期间我经常夜间才回到家里,打开卧室的灯很轻易地看见她的眼角明显出现了细碎的皱纹,嘴唇也有些干裂。“小妈”是我对老婆的另一种称谓,想到她下班后经常在菜市场和小贩讨价还价,晚上还得洗衣服、擦地板、刷厕所什么的,心里真有些纠结。
一夜秋雨,起床时,拉开窗帘看到窗台沾满了雨滴的花叶。那日日红居然因夜雨浸润开出几朵小花,五瓣薄薄的花瓣,在细嫩的茎上顶着。窗台上挤挤挨挨的绿叶,水珠在上面晃动,这些寻常的小花小草,为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培土,浇水,剪枝,某天某棵花开了,养花人会定定地站在窗台,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们,如同眼见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在静好...
瓮城是为了加强城堡或关隘的防守,而在城门外(亦有在城门内侧的特例)修建的半圆形或方形的护门小城,属于中国古代城市城墙的一部分。瓮城两侧与城墙连在一起建立,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瓮城城门通常与所保护的城门不在同一直线上,以防攻城槌等武器的进攻。
1984届的女士们先生们:无论你们选择做多么勇敢或谨慎的人,在你们一生的过程中,都一定会与所谓的恶进行实际的接触。我指的不是某本哥特式小说的所有物,而是,说得客气些,一种你们无法控制的可触摸的社会现实。
镰刀 镰刀不是刀。尽管它体内藏着钢铁把一生打磨得像一道闪电三十年前,我曾经紧握一把镰刀混迹于一群老练的农民中间。
画马 旷野上只有一匹马 这是一匹想象中的马 眼神里透着孤独
白猫 视频中这只猫,是从黑暗的 作业本上,扯下的一张白纸 四肢微微的颤抖,被她 广阔的单薄摊开,她遮不住的
光阴 夜色如水 漂浮了多少落叶与心事 风一遍一遍吹 从盛开到凋落
有没有一条河,可以溯流而上 直通时间的源头 并非留恋汴京的清明上河图 长安城的曲江美酒
这无畏地开放,让形如胆怯的花枝 格外地坚强。火车刺耳的鸣笛 也不会动摇她执著的洁白
“燕雀”飞不出“鸿鹄”的高度 “高原”距“高峰”有多远?这问题如果从地理概念回答,很容易得出数据。这是一道小学数学题。诸如将珠穆朗玛峰海拔高度,减去西藏高原高度,数字就出来了。但如果从文学角度来回答,则就非常困难。
当你写作的时候,你会惊奇地发现,有些东西是超乎自己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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