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去哪了?诗人去哪了?诗歌还好吗?站在一个十年的门槛上,我们遭遇并无法回避这一时代性的发问。
为我三十六岁生日而作 早晨醒来在光线的抚弄中翻身起床,抖干净衣服,穿到身上,刷牙洗脸在镜子前凝视一会,把领带往脖子上套,穿过一段潮湿的水泥路,在电梯里沉默二十秒,多么难得在中午接到母亲和妹妹的电话,晚餐,面对米饭鸡肉和蔬菜,保持良好的食欲,在一段时间内没有说话,打开电脑,却没写一个字,不知道该为自己留下什么,转过身在...
落雪 你小小的杯子 依然盛着两杯雪 因而我的手 依然居住在冬天
六翼之笺 他们说,你会快乐 他们是谁? 是蓝天的颜色、清晨的露珠、鸟儿的鸣叫 他们是幸福的影子
南方来信:问题 乌鸦退回到夜晚,栖于枝上 成为黑夜的一部分 黑夜会因此 增添一些厚度吗?
八平方米的老屋——兼致病中祖母 你从未放弃我 这我相信 其中隐情绝非错觉 正如我无论身陷何方 我总会拨开墓穴之门向你深深回望 然而关于我们耻辱的身世
以水流的姿势 把深度埋藏 把艰险迈过 岸边的风景 看过就行了 不要停留
白苍岭 出租车突然停下 在一个十字路口,我从茫然的思索中惊醒 一眼望到对面 红灯下,等待的车子和人们仿佛 静默的木偶 在观望,这边的绿灯
一种孤独 刚才还是晴天,此刻昏沉 旋即落雨。汽车抽搐般颤动 道路坑洼,已然稀巴烂 摩托车猛地加油,冲过水涡,又缓行 行人难堪。像一部恐怖片的荒村,慢镜头 经过一个陆川补胎,又一个
大雪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只有夜色,在更浓的夜色中聚拢 祖母从没膝的雪地上爬起 双脚,深陷在1987年的大雪中 风,一千次吹过高庙村
闹钟 我想用网子网住它 网住春天花开 网住秋天掉叶 或者网住它嗷嗷叫的声响。
透明的诗 呼唤着一个名字 一架钢琴从夜中弹奏的曲 一遍遍地呼唤着 用圆睁的双眼驱走魔鬼的睡意
我并不在这里 我的灵魂常常出走 携带我的梦和文字 在北方的柳絮里安家、落户 每夜的梦里,我亲眼目睹 另一个我站在对面,对我说: “你的家在哪里?”
谁在敲门 不是清风 也不是明月 是谁在敲我的门 不是浮云 也不是夜雨 难道是陌生人 敲错了门
大地只剩下玻璃的时候 影子熟悉房间 新娘在泪水中奔逃 道路从心脏走上前台 神圣的枪 坐在隐秘的树下围观死亡
秘密 当,你把私密的东西 要我保管,我便 成了你,私密的一部分
猫 将近两个月了 它的尸体还在路中间。 那天,在和卡车的较量中 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身体扁成纸片
村庄 因存在而被遗忘 因熟悉而变得陌生 夜躲在灯火的背后 水田露出漆黑的眼睛 被岁月翻新的土地 超越一首完整的诗
沉默 在安静的屋子 母亲心平气和 她想和我说话 聊聊我的未来 可是她的话匣子 轻易就被我合上
认识鸽子(节选) 鸽子的歌声,从云霞之上 飞越到我的双眼 天空的内涵丰溢着 鲜丽的姿彩,纯亮的颜色 和清新的风 鸽子的歌声,若神圣的旋律 感动了我和大地
不是你的土地 不是你的土地 不是你的左手右手 你只能用你的想象 耕耘 你的关注 只能是你的寄托你的梦幻 不只是你的眼睛
岁末的夜晚 我们从不同的歧路回来了 汇集在这夜晚的雪地里 前方一百米,神的小屋透出寂静的灯光 哦,他还在读书,而我们的身子累坏了 这冬夜里相聚的一刻,在烛光下 我们老了,神也老了
我记得冬青花的味道 一个风吹着冬青树的早上 花开了,白色的一朵朵 我看不清它的样子 就像它也看不清我的样子
反光镜 镜子站在中间 光线扑了上来 我一直都在使用起好名字的身体 十字路口很短缺 我没有多少选择的机会 为此我涂黑了另一半身体
无法总结 站在窗前,他有一种往下跳去死的想法,但 没有,如同 他那次坐车外出,他希望 车,一直往前别再回来 对着司机的背,他一直想说出,
一生的答卷只有三十万 旅者在梦里推门而出 想找到 低谷里的声音 孤岛的状态
在伦敦 我以超过900公里的时速越过英吉利海峡 我以7个小时的时差下飞机入关 我以18度的温差乘坐大巴 我以浅浅的迷路的姿势经过伦敦街头
一群羊在车站集体失声 车站大厅评述着时间 有些臃肿,还有些苗条 在一张报纸上 时政,娱乐八卦检索出时代的肋骨
在病房与刘频谈诗 几块死铁丢在床底 几部诗集放在床头 他躺在病床上说 我先让医生用几块死铁 牵引我脱节的身体 然后我再用诗歌 牵引我的灵魂
仿佛疼痛——致拉金 现在是中午11点40分 是在一个名叫南宁的城市 离火车开动还有3个小时 我读你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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