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吐丝,没想到吐出了一条丝绸之路”,新疆(古称西域)就位于这条路的中段,它开启了东西方文化碰撞与交汇的闸口。《福乐智慧》《纳瓦依诗集》《玛纳斯》《江格尔》《阿依特斯》等一部部伟大的诗篇,熠耀着远古卓越的光芒奔涌而来,还有众所周知的李白、岑参、高适等先贤的豪情,所以,毫不夸张地说。新疆是“诗歌宝地”。诗的血脉源远流长...
星星在夜幕下舞蹈的时候,民歌的旋律缓慢飘荡,我们灵魂的眼睛才能睁开,我们才能认清黑夜,黑夜是没有嘴脸的。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们冤枉了黑夜,我们没有发现它的本质。它的存在,实际上阉割了我们的贪婪和欲望,延续了我们的生命,给了我们回眸的机会。
库鲁斯台大草原位于新疆塔城32公里,自黄土岗边缘向南至南湖,东西长76公里,南北宽36公里,总面积389万亩,仅次于鄂尔多斯草原,也是人民共和国最大的连片草原。草原上,清澈如练的额敏河汇集10余条支流,自东向西南缓缓流动,湿地广袤,草丰水盛,鲜花怒放,禽走鸟翔,有“世界之肾”的美誉……——题记
李家生是我过去的同事,现在的朋友。我们曾经在同一所学校里生活过四年,又在同一所中学的同一间办公室里做过两年同事。我们在同一个年级组,我教高一语文,他教高一数学。我吃粉笔灰是别无选择,我学的就是师范。他呢,则是自投罗网,他的专业是如今社会上最热门的计算机。人家想学电脑没条件,他有条件却没兴趣。他一心想当记者,当作家,结...
新疆是个多民族共同生活的地方,每个民族中都有一批优秀的作家。阿拉提·阿斯木是维吾尔族中一个有代表性的作家,也是我第一个认识的维吾尔族作家。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还在当时一个叫《天山》的文学杂志当编辑时,就看到了他写的小说知道了他的名字。当时我刚刚三十岁,他三十岁还不到,同属于那个年代的有志于文学创作的一批青年作家群。尽管他...
手术室里,我的双眼时常随着他的身影转动。 女人身上与生殖有关的各种疾病在这里汇聚,他是清理者,我是打扫者,我们配合得很好。手术时,他偶尔抬眼望向我,仅仅只是一眼,已经足够我晕眩。我与他同在一个战场,我们共同对付一个敌人——疾病。现在,这敌人在别的女人身上肆虐,总有一天,它们会来攻击我。
我只想着去讲一个好故事。故事谁都有,却不是每个都能讲。说过的话,再说,不会有人愿意听。要讲的故事,至少得是别人不知道的,是别人想知道的。独特和新鲜,是必须的。在戈壁滩上生活了二十三年,总有些事,一直不能忘,一想起来,就有些激动。要讲,就讲这些事。这些事有什么意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意思。
春盛小区发生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决斗。谁会想到,主角竟然是两只狗,更准确地说,是两只宠物狗,一只大金巴,一只小黑背,两个小家伙打得不可开交。狗的主人在一旁助威,那劲头绝不亚于一场经典球赛。
李从云:您什么时候开始有当作家的念头? 董立勃:上中学时,就想当作家。只是那时没有想写小说,而是喜欢写诗。到了1979年,上了大学,已经有小说开始发表,真正迷恋的还是诗。但写诗老发表不了,小说是写一个发表一个。我的诗歌为什么没有写出来?现在看来,我不属于那种非常有激情的人,缺少诗人的天分。我喜欢有故事、有细节的诗。我不能接受那种...
阿尔泰山脉接近哈萨克斯坦边境处有一很小很小的山谷,叫乌勒齐斯山谷。这里水草风茂,林木葱茏。因此,一家哈萨克牧人居住在此。
一个人长大了想干什么,能干成什么,一定会和小时候某些经历有关,我也一样。父亲种地,母亲也种地,不识字,家里没书。十岁那年,是1966年。我上四年级。隔壁家一个小女孩,拿了一本书来串门。书很厚,和一块砖头差不多。书名叫《水浒》。这以前,连书名都没听说过。翻开一看,字是竖着排的,还是繁体字。看了几眼,很费劲,看不下去,就扔下了。过了几天,闲...
一只狼在仰天长啸 一条腿被猎夹紧咬 它最后咬断了自己的骨头 带着三条腿继续寻找故乡 ——蒙古族长调
在中国文坛上,一个西北汉子,因一部小说,让许多人认识了他。小说的名字叫《白豆》,作者名字叫董立勃。这以前,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一冒出来,大家把他当新人。其实说他是新人,真的有点不够准确。早在八十年代,著名评论家雷达到新疆,就看出其人有些不同寻常。著名作家莫言先生,一九八六年去克拉玛依,也与其以兄弟相称,并一直保持联系。由此看...
这些年来。我一直让自己游弋于汉语与哈萨克语两种语言提供给我的世界中。我已经品到了,用两种语言的“眼睛”和两种语言的“心”,观察世界和感受世界的快乐!我体会到了,不同语言各具内涵的表达,可能比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富有生命感。我们是语言的主人,又是语言的情人。
地耳 一场持续数天的连阴雨过后,最活跃的当数孩子们了,长时间被风雨困在家中,早已憋闷得受不了了啊。一颗心恨不得立刻蹦出霉湿的土屋,回到大自然里去,享受着雨后天晴所带来的好心情。当然,农村的孩子雨后出门都打赤脚,上坡割牛草,下沟牧牛羊,每个孩子都有必做的营生,不可能什么事儿都不干,
在每一次面容的消失处 都增加了我的诞生 我是怎样消失的呢?是什么东西在参与了我的消失呢?我为这个问题产生了深深的担忧。
他们是从那边的台地上过来的。就是那边!从乌伦布拉克向阿克赛沟下来的那块台地上!听人说,台地那边有一块平地,再那边有一座叫叶布的大红山,再往那边,一直朝西北去,就是清河县了。清河县大概在二百公里远的地方。那里有一条河,叫清河。他们就是骑着马从那个有河的地方来的。我们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影就在横过天际的台地上边,头顶上是无垠的...
华力热衷于搜集同学信息。华力说,正道、正道瘦了,眼睛模糊,有些失明,失明。我的头嗡地一声懵了。正道是中学同学中的打架王,块大,好斗,能侃,大方脸,眯眯眼,酒量大。正道有雄壮的胸肌和三角肌。那两块托子肉动起来很让人心惊肉跳。正道打架归打架,但侃起武侠故事,又相当文气。正道还说过一句让我终生不忘的话,正道说,我们这堆人里...
曾经很羡慕会滑冰的人!在一个光滑的面上,一个人把自己的肢体,揉捏得行云流水,好像水草,舒展着,轻盈着,很自我又很忘我的样子。会滑冰的人,总是让我对自己感到绝望!冰上芭蕾!我这一辈子,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又曾经,很羡慕会弹钢琴的人。在黑色白色、长的短的键盘上,一个人把自己的十根指头,变成千足虫的脚,让那千只脚,一排一排,
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多年来一直用汉语进行创作,有完整的牧民生活经历,草原、毡房、牧场是她作品中不变的元素。她在新疆文坛拥有多重身份,既是哈萨克族作家中的佼佼者,又是成绩卓著的翻译家,同时兼善批评和理论研究,还曾有过在某县担任挂职县级领导的经历。现在的她,更是忙得不亦乐乎,在影视剧的制作与拍摄中寻觅到了另一番天地。
没有人会喜欢苍蝇。 这个来自肮脏角落的肮脏的东西,整天在人的耳边嘤嘤嗡嗡地骚搅,和所有的烦心事一样,挥之不去,不召即来。没有人会把它当回事,无视它的存在并不难,难的是不管你是帝王还是贱民,也无论你是拥有百万千万富可敌国的大款还是一名不文的小人物,都避免不了与苍蝇遭遇,遭遇苍蝇就如同遭遇亲人一样,苍蝇无处不在。
烂城位于和硕县城东,乌什塔拉回族民族乡驻地十公里处。南北长250米,东西长265米。面积46254平方米。城墙大部分尚存,由夯土筑城。曾出土过人面土陶、石雕等,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据《新唐书·地理志》记载,此城为唐朝张三守捉城。清末年间,回汉民族迁居到此地,见城又烂又破,便叫它烂城。
于田老街 当一个人老去,时常会想起年少时的轻狂和张扬,并在这种回忆里沉淀出一场永久的无声电影,只为自己放映。而一条街老去时,经年不变的小巷,笔直高大的白杨,已分不清颜色的门框,这些老去的外表,斑驳成一种悠久的历史。年年岁岁,一代又一代的老街人来了又走,印证着老街数不清的过去和现在。
天空是玫瑰色的,没有云彩,梭梭的每一棵枝杈都在冒出火焰,都在燃烧,梭梭的银白的发梢里冒出红色的火苗来,梭梭的那些疼痛的银白的手臂在烈火中蜷曲,变黑,流出蓝色的血液,它们抽搐着折断。听到土地在哔啵作响,每一颗尘土都在叫唤那是尘土绝望的声音,是被火焰点燃的声音。栖息在黄色花朵上的小鸟的羽毛被烧焦,小鸟在顷刻之间羽化为黑色...
在温泉草原上,石人、岩画、墓葬地形成了草原的三大奇观。温泉地区的古墓群,是所有草原上数量最多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古墓集中起来,足有几百座之多。它们中间有汉代的古墓,隋唐时期的突厥墓、塞种人墓等。这些古墓群从外形上又可以分成石围墓、石堆墓、石人石堆墓等几种,每座墓葬前,既有石人,又有岩画,其中奇特的要数位于温泉县城沿博尔...
走进加依村 出县城往北,仅六公里的路程,就可以到加依村。 一条不宽的柏油路承载着我们的注意力,慢慢接近心中的猜想。路两边的房屋稍显参差不齐,却又错落有致,使得三月的阳光栖落墙壁的时候,多了些凌乱。屋前的白杨树却又是另外一派姿容。落光了叶子的枝干。
“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一辈子也不会去做了”,这是我最近看到的一部纪录片的片头语。这部名为《搭车去柏林》的纪录片,讲述美籍华人古岳和朋友刘畅,一路搭乘顺风车,去柏林看望古岳女友伊卡的非凡经历,套用教科书上的话说,故事情节曲折、感人,人物形象生动、真实。
我探头一看,透过院子里的葡萄枝和高大的桑树枝叶,只见高处的树杈上站着一个中年汉子,手里拿着个斧头,正在修剪树枝。他站着的那个姿势,那个砍枝条的动作,那娴熟和不在乎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
距今8000~12000年,人类在帕米尔高原烤熟了第一块羊排。从那个时候到今天,在如今所称“新疆”的这个地方,人类与所处环境的对应关系与相互悬殊的比照一直没有改变:
多多:一朵忧郁的向日葵 (70年作) 作为朦胧诗群的白洋淀派,多多似乎是那种贵族出身,但又不显山露水的玩主,在北京街头、白洋淀子和国外来回地游走。他像有个无比亲切的家园,可又一直走在寻找的路上。他像葵花紧跟太阳一样地在紧跟着家园,他跟上了吗?好像没有。于是,他像一朵忧郁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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