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记 初春的陕北,白天阳春回暖,太阳一落山就恢复了料峭的春寒,大风在没有什么植被的荒原上呼啸着。沉着脸,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伏在油灯下研究地图,一盏用西药瓶子制成的小油灯不断地爆出灯花,窑洞里忽明忽暗。侦察参谋小杨和警卫班长小周一边一个坐在炕沿上靠着墙睡了,炕上堆着几件问老乡借来的土布衣服和羊肚手巾。
那天中午建宁被送到姨家。天突然放晴,阳光穿过玻璃窗哗地泼进来,满炕都是光芒。建宁就坐在金灿灿的光芒里,两只小手抱在一起,一双黑亮亮眸子,怯生生地盯着姨。 姨说,宁宁乖。姨拍拍手说,来,姨抱。 建宁赶紧将她的两只小手藏到背后,身子也向后挪了挪。
太阳很暖,懒懒地上了矮墙,照着了倚墙的妇人。妇人粉红色的衣衫像一团火燃烧起来,手中的针线活半掬在胸前缓缓地跳跃着。 妇人觉得这暖日像毛毛虫,给她一种痒痒的感觉,这感觉让她舍不得离开这矮墙,静静地伫立着,一脸恬适和安详。
1 喜小托人给嫁到邻村的大宝、二宝两个女儿捎话,说自己病了,想去医院治疗。女儿心急如焚,风风火火赶来,把他送进了县医院。查了心肾肝,又诊断肺脾胃,化验血尿便,均“未发现异常”,女儿便要其办理出院手续。可喜小板着脸:“你们要叫我出院,我回家就喝农药死给你们看!”
每回一趟家乡,都有一番伤感,时间久了,弄得我越来越不愿意回去。 清明节回乡祭祖,刚到坟地,还没来得及点燃纸钱,乡亲便一拨接一拨到来,见面都很亲热,拉几句家常,问在城里的生活情况,接着,在各自祖先的坟头添几锨新土,在墓碑前放上供品,点燃纸钱,叩首祭拜。一会儿,坟地又恢复往日的寂静。这些人都是从不同的地方匆匆赶来的,祭完...
视野是一个空间概念。提出“视野”,意味着写作的距离感和空间性,因为“视野”一词是蕴含着一种目光和焦距的。这里不仅意味着一种写作的审美学意义的发生,更意味着思想的要素(一个写作者,不仅仅要成为一个作家、更重要的是要成为一个眼光专业而审美趣味独到的人,成为一个有独创精神的思想家)。在一种大视野中距离是关键的、不可或缺的。...
2013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十一,养育和陪伴了我整整60年的母亲,以百岁高龄,撒手人寰,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多年来,我无数次默默祈祷,希望我慈爱的母亲能够长命百岁,这个愿望总算实现了。但依母亲的身体状况,我总觉得她还可以再坚持几年的,却不想刚刚跨入百岁门槛,她就毅然地走了,这是我非常不情愿的,也是感...
在童年里行走的男孩子们,哪个人衣兜里不是鼓鼓囊囊、沉甸甸地揣着小石子,跑起来这些小石子欢快地咣咣当当唱着歌。弹弓子是男孩手里的利器,有了它男孩子就威猛无比;有了它男孩子就无往而不胜;有了它男孩子仿佛就有了魂魄。
我奶奶做了一辈子小媳妇 讲话时从不大声 笑的时候以袖遮面 有委屈就躲进被褥抽泣 做完了饭不入席 在灶门口点起她的松油灯
我内心里的火奔腾,时间奔腾 我的祖国奔腾,我们都是幼稚树 随着流逝上升,奔腾 我身边的众生奔腾,万物奔腾 众生之中的我奔腾,我有无边的勇气和落寞
攀山坡,拜庙宇,兴奋被脚踩累了 于是,我夜宿台中的 怀抱。东、南、西、北的四座台峰 像画屏。五百里文殊菩萨的道场 洒满银光。温暖着我
长城在新荣区 唯一的渡口,渡岁月 春风中,一片樟子松 衔刀。时光干瘦,仅仅三只喜鹊 在旷野,忙着添加动词
梦幻主义者手里提着绳索,在河岸上 尽情狂奔。他说他要丈量河流,他要与 奔腾的河水比速度。在河岸的拐弯处 有一棵老树,被雷电劈了半个身子 梦幻主义者经过时,被它一把抱住
暖暖的,阳光跳跃在一拨一拨行人身上 也正痒痒我的脸,仿佛有着和我一样的惊诧 熙攘的人群穿过高楼大厦,穿过 叫卖的广告,和街头歌手的声嘶呐喊
她折旧我们的影子,婉约意象的树林 孕育岁月的期盼,节制内外伤 小剂量的诗意,使内心丰盈如珠 让我们完成一次次如梦的集体乌托邦
我同焦祖尧先生相识有近40年,是老朋友了。2007年12月22日,省作协召开了“焦祖尧文学创作五十年座谈会”。时间过去了近7年,今天,2014年9月2日,省作协又隆重召开‘《焦祖尧文集》出版座谈会”。这对一位作家来说是十分难得的荣誉。
山西的第二代作家是在共和国初期涌现出的新一代作家,如韩文洲、李逸民、刘德怀、焦祖尧、义夫、杨茂林、谢俊杰等人。山西的第一代作家是解放区成名或成长的一批作家,主要有赵树理、马烽、西戎、束为、孙谦、胡正等人。赵树理成为解放区彪炳时代的作家,他同马烽等几位作家后来被命名为“山药蛋派”,曾引领一代风骚。第二代作家是在第一代作...
对于“80后”一代人来讲,读懂焦祖尧也许很难,因为岁月的风刀血剑何其锋利,已经使得天地之间沧桑巨变。然而读懂焦祖尧又是走进一个领域、体味一种温度、触摸一个时代。我信服一位在岁月中沉浮的老作家写下这样一段文字:“我逐渐看到了现实生活和逝去岁月中许多喜剧、悲剧、正剧、闹剧得以反复演出的社会根源和历史原因。”从“牛棚”到田野...
1977年的高考,已浓墨重彩写入了史册。人们说那是改变千万人命运的考试,能考上实在是一种幸运。我参加过1977年的高考,而且考上了,然庆幸之余,却又有些遗憾。高中毕业回村种了四年地,高喊了四年学大寨口号,到头来真把自己喊到了大寨。填报志愿我未写半个农字,却收到了大寨农学院的通知书,看到“畜牧兽医”几个字,我实在是有些泄气。
日来北京骤冷,淡谈雪罢。怪腻人的,不知怎么总说起江南来。江南的往事可真多,短梦似的一场一场在心上跑着;日子久了,方圆的轮廓渐磨钝了,写来倒反方便些,应了岂明君的“就足要加减陌笔也不要紧”这句话。我近来真懒得可以,懒得笔都拿不起,拿起来费劲,放下却很“豪燥”的。依普通说法,似应当是才尽,但我压根儿末见得有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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