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弥漫着兴奋说笑声的车厢里,我仰靠在豪华大巴的座椅上,任车辆在攀高的公路上左弯右拐地急驰,我依然能够进入似睡似醒的冥幻状态,窗外的奇峰深壑真真假假地在眼前掠过,那个怪怪的问题也不时在脑子里掠过。
马平川:文化大散文从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方兴未艾。这些散文摆脱了以往散文中普遍存在的小摆设、小悲欢、小家子气,从狭小的个人抒写空间而进入一个更为阔大的历史社会文化的舞台,以其历史感和沧桑感,呈现出一种新的审美特质。你认为文化散文中"文化"究竟指什么?具体到你的作品来说,您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一、用想象和思辨穿透时空的迷障 多年来,任蒙致力于散文写作,他登临怀古,漫游山水,穿越城市乡村,赏读文人笔记,无论是洋洋洒洒,还是点滴记事,都在他笔下变成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的文字和优雅华丽的历史图画。不过,任蒙写得最多,也最受评论界和读者关注的,还是他的历史文化散文。任蒙的历史文化散文,以丰厚的文史知识作为支撑,融合主体独特的人...
《任蒙散文选》颁奖辞:任蒙的写作思接千载,视通万里,纵揽古今风云,整合审美元素,拓宽了文化散文的艺术疆域。他以深邃的鉴史眼光、凝重的忧患意识和恢弘的书写气势,在传统寻根与现代认同之间探寻真相,感悟生命,并独辟蹊径,自成一家。亘古兴衰,历史沧桑,山河变迁,现实经纬,经他的酣畅笔力化作了一道道气象万千、诗意沛然的人文风景。
1 我住的,是栋旧宅,上下两层,三百来平米,十年前花四十五万从别人手上购得。当时附近的新楼盘,每平米接近四千,买一套三房二厅,也要花这么多钱,所以觉得挺划算的。但主要还是考虑到,从山区来的父母,住不惯楼房,这栋旧宅毕竟有天有地,习惯于一天到晚忙个不停的母亲,可以在前坪晒晒豆角、萝卜、南瓜片、刀豆等干菜什么的,在楼顶种种辣椒、茄子、丝...
吴刘维是个对社会充满道义和关怀的作家,也是小说叙事艺术的不懈探索者。他的作品以对世情百态的形象描摹和人性在欲望世界中沉沦与救赎的深度刻画,揭示出当下社会的某些特殊面相,受到读者的广泛关注。在近年的创作中,中篇小说是其主攻的文体,也是集中反映他文学观念和技巧尝试的艺术样式,他以语言之刃刻写世道人心,以对现实存在的强烈介入,对底...
陈小涛越来越不想读书了。 期末考试刚刚过去,班上有同学准备到班主任田老师家去补英语课,陈小涛却没有任何打算,平时他在班上算不上出类拔萃。他知道自己在田老师眼里很普通,成绩好时,能得到田老师表扬。可现在有几个成绩不如自己的同学,居然能享受田老师的特殊关照,开始时,陈小涛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几个同学常年住在...
从前吴刘维不叫吴刘维,就叫刘维。问他为何要将名字加个前缀,他笑而不语。我不便逼他招供,只背后妄猜,城市扩建,政府扩编,大学扩招,他是不是眼红心热,也给自己名字扩容玩玩?
熟悉的人不会不知道,近两年在文坛上抛头露面的吴刘维,并非什么天外来客,只是在"隐姓埋名"一些岁月后,而今又重出江湖。在我兴致勃勃地翻看他的小说时,似乎他就坐在我旁边,有些羞涩地低声念了一句:"好玩哩。"
1 才刚到七点,一整条霓街就被火红的灯笼妆点成出嫁的新娘子,坐在初露夜色的花轿里,晃晃悠悠地等待游客们前来挑她的花盖头。
学校搞美化,在进门处新修了一个鱼池,还放养了鲤鱼。放鱼的时候,总务主任望了望远处的夕阳和操场上的学生,对看门的老孙头说,孙师傅,您多分分心,看着点这鱼。
现在一想到在部队度过的最后那段岁月,我的心便因陷入深深的回忆而变得格外悲伤。战争结束的那天,也就是给我们带来幸福高潮的胜利日,犹在昨天,然而人生就如白驹过隙,和平的时日一天天在不经意间流逝而过。记得当初迎接我从战场上归来时,爹娘还没有退休,但如今,他们已年逾古稀。曾经年轻的亲兄弟们则天各一方,在荏苒的光阴里蜕变成了壮...
历史 这天,上午十点四十分,我从纷杂的梦中醒来。正月,怠惰着;拉开窗帘每每看到的,都是已经白炽的光。
东方弄来一只小狗,可把珍珍高兴坏了,她青蛙一样趴地上,脸贴着狗瞅个不停。 小狗的眼还睁不开,一条黑缝,看样子刚出生不久。没有大狗,这样的狗多半不好养活。 珍珍接着就问我把小狗留下行不行。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她不高兴了,噘着嘴。
蒲公英的种子 原本我珍视那些花儿乱开、枯枝吐绿、大地焕发青春,容易让人产生幻觉的季节。这样的季节在故乡总是层次分明,拿捏有度,让人赏心悦目。柳眉儿开始纷纷扬扬,浮水清波白鹤亮翅,田间地头的胡豆、豌豆、青葱、麦苗、还有油菜花花总是那个青青、郁郁、黄黄又黑黑……每当春风剪掉一冬长袖,我都会因想起一位戴着玻璃眼镜,一袭灰布...
1 说到读书,我的外祖父算是我的蒙师。 外祖父出身书香门第,先代多在科举之路上滚打。正因了这个家学渊源,外祖父是颇有些书的。先代持家有方,多方买办良田,至外祖父的父亲这一代,周氏已成一方富户。基于这两方面的缘故,在宣统元年,周氏祖屋的回廊上便挂上了县令亲赐的“耕读传家”的匾额。这件事令外祖父得意了几十年。然而终究是破败...
落在纸上的雪 从很久以前就想着,是不是 推开朝南的门窗,还要隔着 一场雪的降临,去遥望你。 两只问路的鞋子,多像风中相依 相互取暖的孩子。 只听见摇摆的树枝 含糊的回应声里沾满了灰尘。
在景福村,我看见丰满的阳光 深入花朵的体内 那些挂满枝头的歌声 和洁白的羽毛,紧贴在爱情的 水面与淡妆的蝴蝶一起,在风中行走 视线很宽,花开的手指 翻晒出五月茂盛的钟声和所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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