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回家,还没进楼区,就听见楼区里有扩音小喇叭一声接一声地吼叫:“大米,卖大米,家产的大米。”吼叫声嘶力竭,一听就是原生态的,没有经过加工,似乎就是要喊出家产大米的乡野味道来。现在卖什么都喜欢喊家产的,好像家产的就是没用过任何农药化肥的无害产品,不过,这也符合人们追求健康的心理。
从前有座山,现在有座庙,庙里塑了个大菩萨。 从前的山叫清凉山,现在的庙叫普济寺,庙里的大菩萨大慈大悲,有求必应,非常灵验,所以普济寺虽是新建的,时间不长,但名声却不小.
电视台做了一档幼儿游戏节目,让孩子们扮演社会上的各种人物,从小接受廉政教育。
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在八月酷暑的热风中,一浪高过一浪地传播,连县电视台的新闻也当作头条播出.十年后,偏僻的小县城又出了个清华大学生!
盐河滩涂开发管委会,也是一个县级单位。某种程度上讲,它与盐河县委、县政府是平级的兄弟关系。但是,它的区划在盐河县的版图之内。之前,它是盐河县的一个乡。后来,开发滩涂时,成立了专门的管委会,以此加快盐河码头建设。管委会那边的工作人员,大多是盐河县这边派过去的。
天刚亮,擦鞋匠老钱就来到了街头十字路口。那儿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老钱每天都能擦上10多双鞋子,能挣上10多块钱。老钱刚把自己的工具摆好,就来了一个孩子。孩子背来一背篓花,在老钱旁边放下了。老钱知道,那花是康乃馨。他心想:你那花又吃不得,能好卖吗?
古镇不大,地处偏僻,四季开满鲜花。古镇的警务室只有两个警官——年纪稍长的吴杰和刚分配来的实习警官茫茫。
当苏苏再一次见到男人时。便明白这是一只吃腥的猫儿。 男人却很坦然,捉住苏苏葱白一样嫩的手,笑道:“不吃腥的猫还叫猫吗?看见靓女不心动不行动还是男人吗?”
现在,米根老爹已经不记得是否教过孙子一加一等于二这道算术题。他一辈子当村小学校长,好为人师按说是职业习惯,但他现在真是一点也想不起自己是否教过孙子这道算术题。很多事情他现在都说不准。儿子第一次带孙子回来时,孙子还是襁褓中粉嫩粉嫩的小伢儿;第二次来,就是一个能用网兜捕蝉的顽劣小子了。这都是时间的力量,时间使孩子长大,大...
老程在曼广弄寨子算得上个人物。他长得牛高马大,粗蚕眉,三角眼,高颧骨,大下巴,一副凶相。他的心肠也确实特别硬,爱做一些残忍的事,例如捉到一条蛇,别人一般都是先用竹棒把蛇的七寸打断.然后再剥皮破膛,可他却喜欢将活蛇的尾巴用钉子钉在树干上。
当年我是知青,在一师一团,地处最北边陲。北大荒的野生动物中,野雉多,狍子也多。狍子天生是那种反应不够灵敏的动物,所以人们叫它们“傻狍子”。当时,我在连队当小学老师两年。小学校的校长是转业兵,姓魏,待我亲如兄弟。他是连队出色的猎手之一。冬季的一天,我随他进山打猎。
看上去,大胖子丁一有点儿坐立不安。 他已经不止一次捏着罐啤酒走到窗前,从五楼往下看。他在看院子里,有没有一楼何小草的车。如果有,说明她回家了。丁一的妻子出差三天了,按日程,一周后方能回来。
男人想找一些婚外的刺激,而女人想要些钱,两人都有目的,便一拍即合了。男人在给了女人500块钱后,就让女人跟他一起去宾馆开了房。其实,那时候男人连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同样,女人也不知道男人叫什么。在宾馆里,男人忽然有些害怕了。当然,男人不怕女人,女人拿了钱,这就是你情我愿的事。男人咱的是公安,万一公安来查房,抓到就是。想...
17岁那年,我到省城去打工,在一个安装加工点落了脚。 靠着我的吃苦耐劳和勤奋好学,两年后,无论是技术加工还是联系客户,我都轻车熟路,也成了这里的主力。值得骄傲的是,我还革新了一项技术,老板对我刮目相看。
老钱上班时看到老同学的儿子小于,才知道小于是深圳总部派来公司审计的,临走时,小于悄悄告诉了老钱一件事。
父亲真是老了,耳朵越来越聋,你在他耳朵旁扔个炮仗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一对哑孩子,把年庚折腾得不像人样儿。 年庚是老公公,哑孩子是他的儿子与儿媳妇。这就构成了特殊的形式,年庚在这里没有多少自由的空间。
刘江是一个城里人,是一个钓鱼发烧友。一个夏天,他和钓友王涛一起去郊外的大清湖钓鱼。
我第一次打耳洞的时候是十五岁。 那时我的成绩是中学里处于前列的,好像不是很用功也可以取得比较好的成绩。课堂上有时喜欢跟老师叫板,自己懂了的内容就不听,然后在抽屉里做其他科目的练习题。放假回家跟爸妈吵架。总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理解自己。
鸡鸡鸡,二十一;鸭鸭鸭,二十八。是说鸡鸭的孵化时间。 过了三七二十一天,陆续就有破壳的小鸡娃从母鸡身下探头探脑地钻出来。那些小鸡娃叫声很清脆,吸引着主人来到鸡窝前探望。
原尔苟的绝症把家庭拖入了泥潭。 “你要是死了,千万别怨我啊,能借的地方都借了,欠下的债,我和两个娃慢慢还吧!”乌乔月抹着泪无奈地说。
牛老汉五十二岁得了一子,取名旺福。旺福长得浓眉大眼,细皮嫩肉,牛老汉对他那真是心肝宝贝地疼啊。地里的活,一点儿都不让旺福沾边,当作菩萨一般养到了八岁。
电影院是陈墩镇上唯一热闹的去处,《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白毛女》《卖花姑娘》等影片,白天晚上反复放。
七月,太阳恶毒地闪着光。土地被烤焦一般,飘起白色的薄雾。赵麻子抬头看看天,吐了口唾沫,拿起镐头又刨起来。他在这个山上挖了快一个多月的榆树根了。
他蛰伏在地道的出口处,肿胀的小眼睛死死盯着对面几十米远的那道铁丝网,像一条随时准备攻击的蛇。穿过这道铁丝网,再有几十米就是国界线。
爹说:“去,你把那个女巫杀了,”爹说这话时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鸡腿.
黄四黄县长有个小小的嗜好.他的办公室墙上,从来不挂名人字画,也不挂与明星政要的合影,而是悬挂着一幅地图。走到哪都这样。
我进去蹲了三年,终于出来了。一出来,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多年不见的朋友、同学、同事们好好聊聊,叙叙旧,我在里面挺想他们的。
肖明喜欢围巾,尤其是白色的,一年他有三个季节脖子上围着条白围巾。围巾也不是别人送的,是他自己在商场买的。18岁那年买的,到现在已经8年了。
“这就是你捡的那只快饿死的猫?”好友盯着脚边正打着呼噜的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