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口号之一,叫“灵魂深处闹革 命”,那是一场对灵魂的革命,目的在于把人都 变成“齿轮与镙丝钉”。 之后,大家开始寻找失落的灵魂,便有 了文学的兴盛。 那时理论还是禁区,只要想一想连“实践是 检验真理的一标准”这样简单的道理,还得经 过多少次斗争才被承认。诸种更加复杂而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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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庚申年秋的一个黄昏,正是月上东山 的时辰,玄迹法师静坐于竹清寺一间窗户朝东 的山房,展读梅溪学堂费而隐先生托人带来的 的一首诗。这是一首悼亡诗,写给亡妻叶小竹 的,仍然是七律,笔调很凄凉,笔迹愈到最后愈 潦草,墨迹干涩,内心的哀恸可以想见。诗尾附 言说,他的夫人于今晨零时许病逝了。费先生还 说,夫人临终洁净,死状吉祥,是她前生修来的...
我喜欢生活在阴暗、隐蔽、略带臭气和霉昧 的地方,这种畸形的习性决定了我们畸形的生 活。如果说你们人类中有一部分人非常接近我 们跳蚤,那么我们蚤族中也有一部分跳蚤非常 接近人,而我就是。我年轻时就开始厌恶跳蚤们 的愚昧、野蛮、落后,极为向往人类的文明生活。
山右卫中堂为诸生时,假斋僧院。苦室中蜰 虫蚊蚤甚多,夜不成寐。食后偃息在床,忽见一 武士首插雉尾,身高二寸许,骑马大如蜡…… ——蒲松龄《聊斋志异》
有一天,我的说谎才能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认 可,于是我就明白:我已经是一个作家了。无疑, 作家印是说谎者,我妈妈就是这样评价他的儿 子。常言道:把一个人称为贼,他就会去偷。把一 个人称为作家,他就会去说谎。我整日说谎,却未 曾使自己的名声蒙受不洁。因此我觉得我有必要 把这活儿继续干下去。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 还能干别的什么。人人都显得...
在最近二十多年的小说 史上,好像存在着这样一个惯 例,就是在小说叙述技巧上有 追求的作家大都喜欢到历史 中去寻找故事。20世纪80年代 格非的《青黄》《大年》,苏童的 《米》《一九三四的逃亡》是如 此,最近几年中,莫言的《檀香 刑》、李洱的《花腔》、格非的 《人面桃花》也是如此。也许历
(一) 像许多个午夜一样,我套着麻袋似的睡袍 埋在沙发里睡眼迷离地看着一部老电影。思绪 浮浮沉沉几番后开始变得飘逸而轻盈,我知道 我快睡着了,真好……这时,电话神经质般铃声 大作——
几乎每一天,方文红都在同样的时间、同样 的地点做同样的事情。方文红的门子精确得像 她手中那块瑞士表,二十多年了,总是以相同的 速度不知疲倦地一圈又一圈地绕着,好像从来 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似的。
2004年7月,三百多个老杭州知青,自愿组 织起来回三十五年前插队的地方黑龙江省虎林 市(原为虎林县)看看,号称情系黑土地,声势造 得蛮大。本人也忝列其中。 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的知青早已散布在 各行各业,有的下岗退休赋闲在家,有的事业发 达头衔响亮。大家多年不见,或者偶尔一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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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礼 在我30岁生日的前一天,我被病痛的缠绵 稳稳地送进了医院。生平第一次住院接受自朝 至晚的治疗,就这样隆重地迎接了自己的而立 之年。 事实上,在30岁生辰到来之前,出于文人的 惯性,我会主动赋予它这样那样的意义。所以,
宁杭公路擦丁蜀镇西端而过。尚未进镇,公 路两旁鳞次栉比、连绵不绝的个体陶器店(那些 大小不一色泽各异的盆、瓮、瓶、罐、壶、盘全部 露天堆垒在路旁),首先就给人极其浓郁的“陶 都”印象。同在公路边上,镇西端团山脚下一座 堪称气势恢宏的民族风格的琉璃瓦大楼,会让 所有过路人注目,它就是“中国宜兴陶瓷博物 馆”。我非常喜爱这个博物馆,它...
在历史上,宋王朝打不过金兵,被迫南渡, 败退古杭州。南宋皇帝不理朝政,也无力收复中 原故土,“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 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于是,“偏安 一隅”也连带着几乎成了杭州的恶名。然而考诸 历史,杭州作为帝王都会也曾有过大发展的时 候,那时,它仿佛是一下子从古代中国的三等城 市跃居第一等的行列。
苔藓是大自然的第一层保护膜,环境污染 最敏感的指标性生物。 乡村是长在城市边缘的苔藓。细细品味清 冷春雨中的梅家坞、冬日阳光里的茅家埠、三台 山的林阴小路……最能尝出杭州的味道。
起先是阿赫玛托娃,以后是曼德里施塔姆, 我对于那些新发现的诗人总是抱有好感。这种 好感首先建立在他们杰出的诗歌才华上,其次 是他们极其悲惨的命运深深地打动了我。现在, 我要面对的是一大群杰出的哲学家、作家、诗 人,他们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灿烂,他们构成了 我们今天所说的俄罗斯白银时代。
胡适是1949年春大陆发生剧变时到美国 的,1958年春,在美国定居九年的他重新回国, 回到了台湾。胡适为什么回台湾?这可能需要从 他回台前后的政治气候说起。 1949年因在大陆失败而退居台岛的国民党 在没有获得美国的安全承诺以前,当然要拉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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