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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情深8篇

时间:2022-11-26 06:41:39
姐弟情深篇1

2013年7月的一天,正逢小筱月珍的生日。王盘声不顾当天气温高达四十摄氏度,更不理小辈们的劝阻,前往位于老城隍庙附近的老年护理医院为姐姐祝寿。刚进病房,只见姐姐被带子固定着坐在轮椅上,正对着房门等候弟弟到来。王盘声不禁老泪纵横,蹒跚上前,姐弟四目相视、双手久久紧握。王盘声喃喃地重复着一句话:“没有姐姐,就没有我王盘声!”此刻情景,让周围他们的子女、学生潸然泪下。

姐弟两人,都姓黄。小筱月珍原名黄根林,后随筱月珍学戏并传承她的“钢派”唱腔而改名小筱月珍。王盘声原名黄盘生,沪音“黄”、“王”不分,当年剧团写水牌的先生嫌“黄”字笔划多、书写麻烦,就三横一竖了事。成名以后,王盘生以“金嗓子”闻名,自己觉得“声”比“生”更具魅力,于是又改成“王盘声”。

姐弟二人从孩提时就跟父亲黄增福来到上海,帮着东家看管天潼路慎舍里的房产。姐姐十四岁拜前辈琴师杨洪声为师学习申曲,两年后进入筱文滨、筱月珍组建的“文月社”。她聪颖好学,加上天生的钢嗓好喉,很快得到两筱的认可。旧时拜师学戏,班社只供学徒吃住,不但没有工资,还要白唱三年。为了资助弟弟读书,姐姐将每次唱堂会得的两毛赏钱,攒起来交与父亲。但是杯水车薪,弟弟读到五年级时,因为无钱以继,就辍学回了苏州乡下。回乡那天,十五岁的姐姐就在苏州河边的小船上,塞了块把钱给弟弟当盘缠。三年以后,弟弟重到上海,原来他在姐姐的影响下有了“开口饭”的念头。

1937年的小筱月珍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唱戏小有名气。她带着弟弟来到上海滩赫赫有名的滩簧先生陈秀山家中,送上拜师帖,递上两块大洋,点上香烛,让弟弟磕头拜师。从此弟弟踏入师门,很快与姐姐同在文滨剧团开始了漫漫申曲之路。

王盘声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一次,师傅叫师兄操琴,他亲自点板,让王盘声唱一曲开篇。这下着实吓坏了王盘声,只见他憋得满脸通红,直咽口水,师傅见状赶忙降低规格,让王盘声唱两句即可。可王盘声两目盯地,急汗淋漓,发不出音,吐不出字来,这下让围观的人们大为失望。有一位仁兄还扬言:“哟,这小家伙要出道,起码要到民国八十八年(1999年)!”不料此言竟成了王盘声成名的终生动力。

王盘声一口苏州土话,连上海话都说不准。姐姐急了,一字一句予以矫正。见弟弟上台手足无措,姐姐又耐心教他“手眼身法步”。在姐姐的培养下,弟弟放大胆子去郊区演出。临行之前,姐姐特请裁缝做了两件绸长衫、一顶瓜皮帽和一双镶鞋――这就是王盘声从艺后的第一套行头。

在文滨剧团,姐弟俩对申曲从不懂到懂、从不熟到熟,直到成为名旦生角,他们对筱文滨、筱月珍的厚爱感激不尽。在长辈的撮合下,姐弟后来分别成了两筱的儿媳和女婿。然而,文滨剧团人才济济,王盘声虽已有了一定的演艺功底和舞台经验,但始终当着“七客一过路”(七客:吃客、茶客、嫖客、看客、贺客、吊客、赌客。一过路:过路人)这样的龙套。1944年剧团分流,王盘声才开始演起主要角色来。而此时的姐姐,早已是沪剧“名旦”之一。姐弟搭档的第一部戏,是《母爱》。

由于少年时期得到姐姐的资助,王盘声念了点书,在申曲界便以“秀才”闻名。旧时的艺人,大多是文盲,他们对唱词只会死记硬背,不懂得词涵字意。王盘声却不然,他不但能了解唱词意思,且对旧的唱词作了去糟粕、存精华的改革。经他改动的唱句更具文学性,唱来朗朗上口,深得申曲艺人的赞誉。比如曾轰动上海滩的《志超读信》这段唱词,原设计是女主角李玉茹在病床上唱,男主角汪志超则呆呆站在台角看信。这段情节是全剧的高潮部分,这般演来效果不佳。为了改变这一冷场,同行纷纷提出修改建议。最后,王盘声采纳了扮演李玉茹的姐姐的设想――信由汪志超来读。于是他躲在后台,用了几天工夫将原来八句唱词扩编成了百来句。此信经他唱来,感人至深,让全场观众屏息侧耳,噙泪注目。当“志超不能负情义”唱罢,雷鸣般的掌声夹着泪花顿时飞扬起来。如今,剧场和电视电台依然在演出和播放这个经典唱段,“志超志超,我来恭喜侬!”上海乃至江浙一带的戏曲爱好者无人不晓。

1955年,沪剧名家联袂演出曹禺名剧《雷雨》,小筱月珍和王盘声分别饰演鲁妈和周萍。王盘声的角色无人敢争,而小筱月珍排在石筱英之后,成了B角。因此现在听到的《雷雨》录音,只有石筱英的那个版本。此时王盘声和他的“王派”唱腔已如日中天,有“十生九王”之美誉。小筱月珍也被公认为筱月珍“钢派”的最好传承人。

王派与丁派、杨派的结合,向来被观众誉为“黄金搭配”。只是因为他们分别属于不同剧团,互相合作的剧目屈指可数。于是有人认为,真正的“黄金搭配”,非小筱月珍和王盘声莫属。确实,姐弟二人几十年来潜心整理传统剧目达百余部之多,其中最为经典、传唱至今的有《母爱》、《大法官的私生子》、《连环记》、《陆雅臣》、《玉蜻蜓》、《碧落黄泉》、《风流英豪》、《断线风筝》、《雷雨》、《白毛女》、《梁山伯与祝英台》、《金银花开》等大戏和大量的小唱,王派、钢派珠联璧合,流传广远。上世纪80年代末,电视台请姐弟二人在荧屏上合演《雷雨》。小筱月珍了却了二十多年的“鲁妈”之梦,而王盘声通过饰演周朴园,也过了一把老生的瘾。小筱月珍的唱腔爽朗朴实、遒劲刚健,只要一开腔,台下便掌声一片;王派音色甜糯、潇洒飘逸,易学不易唱,因此尽管王派习者众多,但佼佼者仍少。王盘声曾说:“我感到内疚的是,这么多人来学王派,却是‘一沉到底’,王派‘害’人不浅啊!”他的意思,是希望后生们不要盲目学习自己,而是要根据自身条件,兼收并蓄、博采众长、自成一家。

姐弟情深篇2

有一个小孩今年15岁,他叫韩渺,从4岁半开始,用他稚嫩的双肩把他的姐姐从小学背到了高中,足足背了10年,行走了2万里的路,也背出了他和姐姐希望的路。

在小学的时候,不论冰雪交加的冬天还是烈日炎炎的酷暑,他始终坚持不懈,一如既往的背着他的姐姐上下学,远在外地的表姐知道了,表姐就送他们一个礼物,这个礼物让他们姐弟俩欣喜若狂,这个礼物就是轮椅一用就是10年。

韩渺的姐姐上初一是,因为班级在三楼,所以弟弟每天都要上下100多个台阶,就这几层台阶不知道流下了韩渺多少汗水。最后他们以优异的成绩被市重点高中录取。

上高一的时候,妈妈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连吃带住,加上其他的费用,让他们俩一起上学,那是不可能的,只能上一个,当妈妈忍痛告诉他们这个事实的时候,姐弟俩第一次发生了一个激烈的争吵,这时他们俩都梦寐以求的理想,但为了姐弟的同胞情谊,有甘愿放弃,姐弟情深,令人心酸、感动。正在这时老师们来了,学校向他们伸出了援助之手,让他的姐姐免费上学,他俩抱头痛哭,是高兴、幸福、感激的泪。

姐弟情深篇3

自2006年5月1日,崔永元带领来自全国各地的26名队员(其中有5名候补队员)开始“我的长征”起,因为条件恶劣,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有几个人因病不得不退出了。敬一丹冒着炎热。不辞辛苦前来助阵,这其中包含的情谊,真可以说是山一样地重。海一样地深。

在中央电视台主持人中,敬一丹和崔永元是主持风格反差较大的两位。敬一丹稳重平和。崔永元幽默调侃。他们的性格也有较大的差异,崔永元容易冲动,敬一丹和蔼宽厚。但就是这样性格不一致的两个人,却成了最好的朋友,像一对亲姐弟。

崔永元最尊敬敬一丹,总是亲切地称她为敬大姐,他说:“敬大姐是一个最真实的人,你不能想象,会从她的嘴里说出一句谎言。她身上具有一种力量――真实的力量。面对她,你只有相信和尊敬。”

崔永元脾气倔,爱抬杠,有时因工作中的想法不一致和人顶牛。这时的崔永元就特冲动,谁也劝不住。但只要敬一丹过来,轻轻喊一声:“小崔,怎么了?”他立刻就平静下来,赶紧说:“大姐,没事儿,没事儿……”敬一丹的父母从哈尔滨到北京游玩,崔永元就挤出时间亲自陪着游玩了两天,一口一个大叔大妈叫得特亲切,他幽默的谈吐让两位老人特开心。敬一丹很感动。说:“小崔是那种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交给朋友的人。”

敬一丹也像亲姐姐一样地关爱着崔永元。崔永元做《实话实说》节目特别投入,希望一期比一期精彩,老是这样想。有点钻牛角尖,给自己压力太大了,患上了失眠症。这使他特别痛苦,敬一丹就劝他放松些,并四处咨询治疗失眠症的疗法。一次打听到了一个说是有特效的偏方,就亲自跑了几家中药房配齐药交到崔永元的手上。还一再叮嘱他不要忘了煎好服用。

姐弟情深篇4

一个阴冷的中午,听到一阵锅勺擦擦......敲打的声音,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位农村的小姐姐·,在给她5岁的弟弟做饭。你肯定会问:“她的爸爸妈妈去哪儿了?”她的爸爸妈妈为了这个家,一同去外地打工挣钱了。只剩下仅仅小学四年级的她和5岁的弟弟,还要照顾生病年迈的奶奶。

在外打工的父母每月会寄一点学费和生活费,每学期交了学费,剩的生活费姐姐徒步去几十里外的镇子上给奶奶买药和给弟弟买好吃的,弟弟一见到好吃的,就欢呼雀跃。走的鞋子都破了,也舍不得留一点钱给自己买双鞋和几本本子。

有一次,姐姐担心弟弟在家又闯祸,就带着弟弟一起去上学,平常安静的弟弟,也不知为了什么,在这次上学时突然哭闹起来,弟弟影响了课堂纪侓,老师也知道她的难处,就先让姐姐姐把弟弟带回去歇息一天。

当然,乡村的孩子是多么渴望读书啊。因为他们坚信:只要读好书,就能走出这片大山,去外面看看。可是,姐姐为了弟弟,耽误了许多课程,迫不得已,姐姐退学了。这时弟弟已经适合上学前班了。姐姐为了给弟弟补充营养,更好地学习,几乎每天都去镇上买点好东西。买好后砍柴,砍柴后还要做饭,做完饭后还要做家务,做完家务还要......到了晚上,还要辅导弟弟做作业,弟弟也懂事争气,在班上成绩一直很好。

做作业时,弟弟不经意间看到了姐姐脚上的破布鞋,再看看自己脚上的皮鞋,弟弟强忍着泪水做作业了。

第二天,弟弟假装去上学,偷偷拿着钱去镇上了。放学时,当姐姐去接弟弟时,发现他不在,姐姐问了老师,老师说他一整天都没来。姐姐急了,四处去寻找弟弟,正当这时,弟弟拎着一双崭新的鞋,高兴地朝姐姐走来,姐姐潸然泪下,一把拥抱怀中,看到弟弟拎着的这双鞋,姐姐便问:“这双鞋从哪儿来的?”

“嗯...我买给你的。”

“那钱从哪儿来的?”

“我...我从抽屉里拿的。”

姐姐犹豫了一会,呵斥道:“谁叫你买的?你不知道咱们家钱不多吗?快,退回去。”

这时,弟弟已泣不成声,明明想给姐姐买双鞋,却被斥责了一顿,没办法,只有退回去。

姐弟情深篇5

亲切的“饼干弟弟”

“萧乾在他80多岁时去看冰心,还能把《繁星》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他从来不写诗,也不背书,可见《繁星》是在他很小时候就耳濡目染记住了的。”作为萧乾的夫人,文洁若介绍说,萧乾一直把冰心当作大姐。萧乾11岁时,与冰心弟弟谢为楫同在崇实小学读书,“当时的冰心就已经是个耀眼的诗人了”。那时的萧乾放学后常常连家都不回,背着书包就到剪子巷中的谢家去玩。

萧乾初中毕业时为了维持生计,进了北新书局当练习生。书局出版了《寄小读者》,给冰心送稿费的就是萧乾。他把冰心的稿费用手绢扎牢在手腕上,一路汗涔涔地骑到剪子巷,还偷偷告诉冰心:书局的实际印数比版权页上写的要多好多,书局在欺骗作家。

萧乾原名萧秉乾,由于“乾”字也可读作“干”,在小学里他就得了个绰号叫“小饼干”。冰心从弟弟那里得知了这个绰号,直到70多年后,冰心仍喊他“饼干”。

到了上世纪80年代,冰心的丈夫和3个弟弟相继去世,冰心有一次对来访的萧乾夫妇说:“我的3个弟弟都不在了,见了‘饼干’,就像见了我弟弟一样。”

萧乾的大姐兼师娘

冰心不仅是萧乾的大姐,而且一度还兼着“师娘”的双重身份。1933年,萧乾由辅仁大学转入燕京大学读新闻,选修了冰心的丈夫吴文藻教授的社会学课。当时冰心在燕京、清华两所大学同时任教,萧乾又成了他们家的常客。

对于这个从小就熟悉的后辈,冰心对待萧乾就像是对待亲弟弟一样,关心他的生活和创作。而冰心的正义感和大无畏的精神也对萧乾影响颇深。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在文学创作上也时有交流。

姐弟情深篇6

这对来自贫困山区的彝家姐弟,参加青歌赛前一直在打工,喜爱他们的人都想知道,他们是怎样一步步登上音乐的殿堂并喜夺金奖的,他们又有着怎样曲折的寻梦旅程?

弟学姐教:彝家姐弟心仪海菜腔

28岁的李怀秀和22岁的李怀福姐弟俩来自云南省石屏县异龙湖畔的龙朋镇包窝村委会麻栗树村。麻栗树村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彝族小村寨,这里流行的海菜腔是闻名中外的彝族民歌精品,被称为民间艺术中的一朵奇葩。

李怀秀小的时候,就跟着母亲学唱歌跳舞,虽然声音奶声奶气,但她唱起海菜腔来像模像样,逗得大人们直乐。上小学时,学校组织活动都少不了她的“压轴歌舞”。而李怀秀的每一次演出,都少不了一个铁杆观众――弟弟李怀福。在弟弟眼里,姐姐是一个“能人”,他以后也要像姐姐一样唱海菜腔。

1993年春,著名作曲家田丰在昆明安宁开办云南文化传习馆,李怀秀成为了该馆的第一批学员。她很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暗下决心,一定要在弘扬民族歌舞的道路上走下去,为挽救、保留濒临消失的民族歌舞尽一份力。

李怀秀去传习馆没几天,年幼的李怀福就像丢了魂似的,想念起姐姐来。他给姐姐写信,请求姐姐教自己唱海菜腔。对这个年幼的弟弟,李怀秀一直喜爱有加,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演唱海菜腔时需要弹四弦琴,她决定先教弟弟学习四弦。

为了教弟弟学习四弦,李怀秀利用在传习馆学习的空余时间,对着录音机录制自编教程,每弹一小段曲子就讲解几句演奏要领,精心录制了几盘磁带寄回家中。小怀福收到姐姐的“教学磁带”如获至宝,一边听着磁带一边学起了四弦。从此,这对姐弟开始了特别的“远程教学”。

本来,面对面学都难,如此特殊的“远程教学”就更难了。录音机里传出姐姐弹奏的优美的四弦声,李怀福跟着学,弹出的却是刺耳的杂音。一天,两天,毫无进展,他恨不得把四弦砸了。但听到姐姐讲解的声音,他感觉姐姐仿佛就在眼前温柔地告诉他要慢慢来,于是冷静下来,重新抱起四弦边弹边认真揣摩指法。

四个月后,李怀福终于学会了四弦中的正弦曲。听着自己弹奏出的优美曲调,李怀福激动万分,立即把自己成功的喜悦写在信中与姐姐分享。从此,姐姐更加用心地录制教学磁带,弟弟也更加努力地学习。很快,李怀福学会了许多曲子的弹奏。

对弟弟表现出的音乐天赋,李怀秀由衷地感到高兴。但她知道,学习海菜腔更多的是为了传承民间文化,不可能像演唱流行歌曲那样走红,她希望弟弟能有更好的出路。

但李怀福已沉迷在海菜腔中,不仅卯足劲跟姐姐学,还向村子里的老人们学习原生态的表演。每次听到老人们在一起唱歌跳舞,他都会循歌而去,为老人们弹四弦伴奏。很快,他不但能用四弦合上老人们的舞蹈,还能手弹四弦,嘴唱歌,脚跳舞,这连姐姐李怀秀都做不到,姐姐高兴地夸他:“比老师我还厉害!”

携梦打工:坎坷路上亲情相伴

2000年初,田丰音像公司准备招收一批学员,李怀秀想到弟弟多年来一直痴迷和热爱家乡的海菜腔,就把负责招生的老师带回家考察弟弟。李怀福唱过几首山歌后,老师觉得他是难得的好苗子,当即决定招收他进入田丰音像公司学习。

“阿弟,要走这条路你要有思想准备,赚不了钱,还很辛苦!”李怀秀在为弟弟高兴的同时,也有些担忧。

“姐,你放心,你的学生不会让你失望的。”李怀福坚定地点了点头。这样,李怀福开始系统地学习传统民间歌舞。他本来已有很好的基础,在姐姐的面对面指导下,又获得了神速的进步,很快就学会了云南民间的传统歌舞。2001年春天,他回家乡参加石屏杨梅赛歌会,获得了一等奖。

2001年夏天,66岁的田丰因病与世长辞。第二年,李怀秀姐弟和另外几位学员归入云南省玉溪市映月潭温泉下属的一个演出队。演出队的演出业务很少,不久,演出队就因难以为继解散了,李怀秀做了温泉的一名出纳,而李怀福成了一名水产技术工。

远离了歌舞,姐弟俩都感到心里空落落的,想到多年来为传承民族文化所作的努力就这样化为泡影,不免有种锥心的疼。特别是李怀秀认为弟弟是受自己影响而走上这条路的,更觉得对不起弟弟。李怀福看出了姐姐的心思,安慰她说:“姐,我喜欢海菜腔,喜欢我们的传统歌舞,这些都是我追求的。再说我要是不出来,也许还呆在偏僻的家乡,你带我出来见了世面,长了见识,对我以后的生活只会有好处!”

“既然我们离开家乡是为了唱歌,我们就不应该这样放弃!”听了弟弟的话,李怀秀突然冒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来。

“姐,我听你的!我也觉得咱们离不开歌舞。”其实,李怀福也早有这种想法。

姐弟俩商议后决定,利用业余时间练习唱歌,把家乡的海菜腔传承下去。从此,姐弟俩每天都在温泉旁的一片空地上练习对唱。李怀福对姐姐一直很敬重,现在要和姐姐对唱情歌,觉得别扭,总是不能传神。李怀秀便不停地开导他:“弟弟,入戏最重要,你不要把我看成姐姐,要想着眼前站的是一个你很喜欢的姑娘。”

渐渐的,李怀福能够入戏了,与姐姐的配合越来越好。李怀秀对弟弟的进步看在眼里,喜上心头。刚开始,周围的人们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但不久,就被姐弟俩的歌声征服了,经常聚拢来听他们对歌。单位举办活动,也开始来请姐弟俩上台表演,他们在玉溪逐渐有了些名气。虽然离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还很远,但看到有人喜欢自己的歌,姐弟俩总算感到了一些安慰。

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2003年底,石屏县文化馆的何其强老师得知央视即将举办西部民歌大赛的消息后,代李怀秀报了名。李怀秀知道后,既激动又不安,因为年底是出纳工作最繁忙的时候,她担心请不到假去参赛。

没想到,单位领导听说此事后,当即批准李怀秀请假参赛:“这是好事!我们支持你去参赛。”

“太好了!”李怀福知道后高兴得跳了起来,“姐,好好准备,争取拿个奖回来!”为了帮助姐姐作赛前准备,李怀福每天一下班就陪姐姐练习,即便生病,也坚持带病陪姐姐练歌。

让梦飞翔:姐弟俩的海菜腔震撼世界

2004年1月,李怀秀在中央电视台举办的西部民歌大赛上,以高亢圆润的歌声、原汁原味的民族情调震惊了赛场,征服了观众和评委,获得原生态演唱组金奖。一时间,远在云南省玉溪的单位沸腾了,她的家乡沸腾了。

“什么?夺得金奖的女孩是云南的?”电视机前,云南电视台的领导激动得一跃而起。当时,第十一届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日益临近,云南电视台正在四处选拔参赛选手,从未在青歌赛上取得过金奖的云南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手举金杯的女孩身上。

李怀秀听说自己将要代表云南去参加第十一届青歌赛,不由得激动万分。按规定报名参赛需报一个搭档,她推荐了自己的弟弟李怀福。

比赛开始了,轮到姐弟俩上场时,李怀福有些紧张,李怀秀不停地用眼神鼓励他,让他完全投入角色中。有了姐姐的鼓励,李怀福放轻松了。他脚踏地两下,手拨动四弦,用海菜腔发出一声嘹亮的歌声。听到弟弟完美的开场,李怀秀也全身心投入自己的角色之中,与弟弟对唱起来。姐弟俩的歌声, 紧紧攫住了现场的人们的心,大家都陶醉了。一曲唱罢,虽然姐弟俩的唱法在评委中引起了争议,但他们还是夺得了当晚出场选手的最高分。

遗憾的是姐弟俩最终没能在这届青歌赛上获得奖牌。但他们原汁原味的“海菜腔”在中国音乐界引发了一场关于音乐理论、音乐审美标准、音乐理论体系的争论。后来,这场争论直接导致第十二届青歌赛设立了原生态组的比赛。

姐弟俩的表演也引起云南省委领导的关注,青歌赛结束后,省委书记白恩培非常关心姐弟俩今后音乐才能的发挥,时任云南省省长的徐荣凯(现已调中央另任他职)作出批示表示要为姐弟俩营造良好的发展环境。仅三天的时间,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州委、州政府就作出将李怀秀、李怀福姐弟俩安排到红河州歌舞团工作并正式录用的决定。

姐弟俩进入歌舞团后,得到了专业老师的指导,配合更加默契,演唱水平不断提高,他们多次出访国外,在学习、借鉴国外优秀文化的同时,也向国外的观众展现了中国少数民族音乐的独特魅力。

姐弟情深篇7

近日,在河北省邯郸市流传着这样一段感人至深的亲情故事:湖北籍的姐妹4人为拯救因爱情迷失了自我而沦为罪犯的弟弟的悲情命运,瞒着自己的父母,历经3年艰苦的打工和拼命似的劳作,以她们荡气回肠的浩然亲情终于将濒于绝境的弟弟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天之骄子”遭遇美丽初恋

1978年12月,蔡斌出生在湖北省潜江市张境镇村,父亲蔡忠诚和母亲李玉梅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蔡斌有4个姐姐,大姐蔡玲、二姐蔡芳、三姐蔡秀、四姐蔡玉。蔡斌从小就受到父母和姐姐们的疼爱,在儿时的印象里,他是在4个姐姐的爱护下一天天长大的。

1997年蔡斌以高出重点本科分数线21分的好成绩,考入了武汉中国地质大学会计学专业。全村人都为出了这么个“天之骄子”而骄傲。

蔡斌的高中同学王燕,因为高考落榜,准备复读明年再考,于是她找到了蔡斌,希望蔡斌能在学习上给她一些帮助。蔡斌同意了。

就这样,王燕也来到了武汉,在蔡斌所在的大学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潜心复习。

在蔡斌的帮助下,1998年9月,王燕如愿以偿地考上了青海师范大学。在赴青海前的9月27日,王燕专程返回武汉把蔡斌约了出来。一年的相处,两颗年轻的心早已靠近。

失恋打击使痴情小弟成为迷途羔羊

王燕到青海上大学后,两人就开始写信,互相倾诉相思之苦。这种靠书信往来进行的“柏拉图”式的恋爱一直持续到蔡斌上大四,现实的问题出来了。因为临近毕业面临分配,王燕在信中说,希望蔡斌毕业后分配到青海工作。蔡斌则回信说,自己不愿意离开家乡、父母和姐姐,劝王燕还是毕业后回湖北。两人为此还在电话中发生了争吵,王燕生气地责问:“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可以舍弃一切吗?怎么出尔反尔!”两人谁也不肯让步,王燕气愤地对蔡斌说:“原来你并不在乎我!”然后,中断了通信联系。蔡斌为缓和关系,曾两次请假远涉千里从湖北赶到青海,但王燕每次都避而不见。找不到王燕,蔡斌非常伤心,在回武汉的列车上他不禁暗自垂泪。

毕业分配日渐临近,别的同学都开始忙着联系单位,沉浸于失恋痛苦中的蔡斌对此却不闻不问,最后听天由命地分到了位于河北邯郸市黄粱梦镇的地堪局第一地质大队。蔡斌独自乘火车来到邯郸报到后,心情更加失落:单位远在郊区,虽然“级别”高,但效益很差,他看不到生活的亮点。尤其每到节假日,五层的宿舍大楼,只剩下他和看门的老大爷,一种刻骨铭心的孤独和凄凉便笼罩在心头。一天,蔡斌突然从一位同学那里得知,王燕也没有留到青海,她最后分到深圳去了。顿时,蔡斌有了一种绝望感,脆弱的他无法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他竟然想:没有了王燕,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2001年10月15日,心灰意冷的蔡斌在核算报表时,发现单位账面上还有几十万元钱。他想,反正活着也没意思,不如取出这笔钱到深圳去,哪怕再看王燕一眼也好,然后了此一生。他知道这样做是犯罪,但对于一个不想再活下去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当天下午,蔡斌就利用职务之便,从银行取出20万元公款不辞而别,乘上了一列南去的列车。

10月17日下午,列车到达终点站深圳。每天,蔡斌都在匆匆而过的人流中寻找那熟悉的身影。他仔细观察每一个行人,但一个月过去了,王燕也没有出现,他心里彻底失望了。可是,他又担心王燕真的会出现,因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携款潜逃的罪犯!带着极为矛盾的心理,蔡斌一天天在街上瞎逛……

2001年11月19日,在一个发廊门前,蔡斌突然眼前一亮,发现里面有一个女孩长得和王燕十分相似。他好奇地走进发廊与她攀谈起来,原来这个酷似王燕的女孩是一位按摩女,名叫齐晓丽,竟也是湖北人。

蔡斌看见齐晓丽就会想起王燕,就会牵动他的万千思绪。闲得无聊时,他主动约她出去吃饭,他把她当成王燕,借以麻醉自己的感情。接触多了,齐晓丽觉得蔡斌与那些寻求刺激的人不一样,逐渐萌生爱意。

半年后,齐晓丽辞去了发廊的工作,开始与蔡斌同居。一天夜里,蔡斌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警察摁住戴上手铐,那一瞬间,他恐惧地失声叫喊起来,竟是喊着“王燕”的名字。齐晓丽也被他喊醒了,问他梦中喊的王燕是谁,他如实说了,他还告诉齐晓丽自己不会再爱上别的人了。

齐晓丽流着眼泪说:“可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蔡斌闻讯大吃一惊,他劝齐晓丽流产,但齐晓丽却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

2002年10月17日,蔡斌给齐晓丽写了一封长信,并随信放下3万元钱。他在信中告诉她自己身不由己,而且永远也不会再回深圳了,让她一定要做流产手术,并把他永远忘掉……

离开深圳后,蔡斌本想回家,可又觉得无脸见人,便在广东、湖南、湖北等城市颠沛流离,四处躲藏。他想等把口袋里的钱花得差不多时,就跳河自尽。

亲情浩荡,为弟弟挽回失落的人生

蔡斌携款逃跑后,单位领导和检察机关就派人到家里询问情况,碰巧蔡斌的父母都出去了,只有蔡玲在家。她怎么也不相信弟弟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在办案人员出示法律文书和有关证据后,她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当天晚上,蔡玲含泪把弟弟的事告诉了丈夫李凤明。李凤明非常吃惊,想不到在村里一直被人视为“天之骄子”的内弟竟是被通缉的逃犯!好在他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对泪眼盈盈的妻子说:我娶了你就要为你分担痛苦,你弟弟的事就是咱家的事,他年纪还小,咱们得帮他走正路啊。蔡玲听后心里非常感动。

第二天,蔡玲背着父母召集了3个妹妹,她说:“我们不能让弟弟走上绝路啊,要减轻他的罪责,只有想办法凑钱,替弟弟还上那20万!”天呐!对这几个姐妹来说,20万元钱可真是个天文数字。蔡玲知道,妹妹蔡芳在一家服装厂上班,爱人下岗,她每月的收入仅够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而蔡秀、蔡玉刚成家,都是农民。哪里能弄来这么多钱呢?但姐妹4个拯救弟弟的决心很大,她们纷纷表示,就是再苦再累,也要替弟弟把钱还上!

蔡玲听老乡说,在北京昌平卖菜能赚钱,就和丈夫商量在弟弟投案前先不要孩子,一块儿去北京卖菜。丈夫表示赞同。2001年12月3日,快要过春节了,蔡玲和丈夫,带着妹妹蔡玉却踏上了去北京打工的征途。

在老家的蔡芳除了在服装厂正常上班,还在厂附近的一家裁缝店兼职。蔡秀承包了村里的一块荒地。姐妹俩一边把血汗换来的工钱攒下来为弟弟还债,一边在家静候弟弟的归来……

2004年8月28日,蔡斌来到了北京。这时,他身上仅有3元钱了,他想自我了断的时刻到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从同学那儿打听到的王燕的地址,鼓足勇气给她写了最后一封信:“亲爱的燕,让我再像以前称呼你一次吧,你是我爱过的唯一的女孩儿,尽管我们没有缘分走到一起,但我还是要祝愿你一生平安幸福!我曾无数次告诫自己忘掉这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可是,我做不到啊,为此我还做了很多荒唐的事,在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还是要深深地祝福你,因为,只有你和我彼此曾经爱过……”写完信,蔡斌泪流满面。他花1元钱买了信封和邮票,又花2元钱给父母打了个长途电话,得知大姐、四姐在北京昌平卖菜。没想到两个姐姐就在北京,他想,在临死前再偷偷看她们一眼吧。

不久,远在青海的王燕收到了信,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看就发觉出事了,她通过查号台得知蔡斌所在单位的电话,拨过去后,一听说蔡斌携款潜逃,王燕如五雷轰顶,“哇”地一声拿着电话哭了起来……

这几年,王燕过得也很苦,因为分手后,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别的男人了。她一直没再恋爱,她试图想通过玩命地工作忘掉过去。毕业分到青海一所中学后,心情一直郁郁寡欢,后应同学之邀去了一趟深圳。她几次想与蔡斌联系,又怕蔡斌不原谅她。今天,看了蔡斌的信,她的感情再也无法控制了。

她知道蔡斌最信赖大姐蔡玲,当即打电话给蔡斌家里,从不明真相的蔡父嘴里得知蔡玲去北京卖菜了,王燕第二天就乘火车赶到了北京,在昌平水屯菜市场找到了蔡玲。蔡玲告诉了王燕弟弟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她真诚地对王燕说:“我相信我弟弟对你的真情,如果你不嫌弃他,我希望你回到他的身边,那样他才有获得新生的希望,你能帮我一把吗?”闻此,王燕后悔不已,她觉得蔡斌走到这一步,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即含泪点头答应:“姐姐,我听你的,我和你一样为他着急啊!”蔡玲让王燕先回青海,一有蔡斌的消息就马上告诉她。

为了生存,蔡斌找了一份送水的临时短工,有了微薄的收入,蔡斌不用再乞讨了,他每天去菜市场除了寻找姐姐,就是拣些菜叶回来吃。2004年10月7日傍晚,他刚到一家菜市场,发现一个卖菜的女人很像大姐,因天色已晚看不清,他定睛细看,发现那女人很苍老又不太像大姐。他想起上次在深圳误把齐晓丽当作王燕所做的荒唐事,便收回目光继续在地上拣菜叶。

“斌斌!”他突然听见大姐的喊声,顿时如遭电击般怔住,瞬间的迟疑后,蔡斌突然不想让姐姐认出自己,转身就要离开,不料,那女人猛地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蔡斌这时终于看清,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姐姐啊,鼻子陡然一酸,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斌斌呀,你这样逃下去啥时候才是个头啊!”蔡玲泣不成声,哭着捶打着弟弟……

这天晚上,蔡斌和大姐、大姐夫、四姐聚到了一起,听了弟弟的逃亡经历,蔡玲、蔡玉几次落泪。

第二天,接到电话的蔡芳、蔡秀也带着钱从湖北老家赶到了北京,姐弟5人相见,拥抱在一起号啕痛哭。4个姐姐劝弟弟投案自首,蔡斌吃了一惊,说:“晚了,我不想活了……”蔡玲痛心地说:“你知道吗?你不仅伤了姐姐的心,还伤了王燕的心!她一直不知道你犯事了,每月从青海给咱爸妈邮寄药品,我不敢跟她说出真相,直到收到你的信后,她才知道一切,她非常难过,一打电话就哭,可见她还是没忘记你,要我一有你的消息就告诉她!”蔡斌听完哽咽地说:“可是,我已经把20万元赃款挥霍完了,没有退路了。”

蔡玲早有准备,对弟弟说:“这3年,4个姐姐都在为你攒钱,凑到一起,再借些,估计也差不多了,你一定不要再伤姐姐的心啊。只要你重新做人,姐姐帮你联系王燕,她也盼着你尽快投案啊!”

姐弟情深篇8

20年前的8月,普通小镇的一个破落院子里,姐姐、我、弟弟3个人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天气炎热,蝉声鼓噪。屋里父亲尽量克制着,病痛折磨着他;母亲看着我们,无能为力,她从小便因小儿麻痹症不能行走。此时,姐姐15岁,我13岁,弟弟9岁。

我们坐着,长久地沉默。姐姐一直注视着一群蚂蚁,看着它们抬着一只肥大的虫子齐心协力翻越门槛,然后趔趔趄趄抵达它们的洞穴。她抬起头,站起来,说:“我们要像这群蚂蚁这样团结才能把日子过下去。我年龄最大,理应辍学,既能挣钱又能省钱;妹妹你的学业正是不能松懈的时候,好好去学;弟弟年龄最小,先休学,以后还能上。”姐姐说完又加了一句:“我是你们的姐姐,我是头儿,这是命令,必须服从!”相当沉重的选择,就这样以一个15岁女孩命令的形式得到了解决。

第二天,姐姐去了镇上的鞭炮厂挣钱,弟弟留在家里照顾父母、做家务,我则背起书包去了学校。我很想争取留在家里,让弟弟去上学,可“领导”说了,她的决策是最科学的,爱的奉献也要讲究策略,不能盲目牺牲,只有这样才能冲过难关。姐姐在鞭炮厂没日没夜地织鞭炮,手指被织线绕出血淋淋的深深的洞,但她很开心,因为她挣的钱不但填饱了一家人的肚子,还付清了父亲的医药费。

弟弟吃着粗茶淡饭长高了,家务活逐渐做得井井有条;我也考出了年级第一名的好成绩。

两年后的9月,三姐弟又依次坐到门槛上,姐姐做出新指示:“现在有了两份学费,弟弟可以去上学了;妹妹这学期上高中,学校离家近,必须接过弟弟的家务;弟弟学习落下两年,要多花精力补上,我们没有多余的钱重读,弟弟你一定要跟上进度,妹妹你尽量多辅导他。”我和弟弟异口同声:“那姐姐是不是明年就可以上学了?”姐姐笑了:“就你们那点儿知识,比我差远了,等你们赶上我了我再上不迟。”其实谁都明白,如果姐姐去上学,谁来挣钱养家?

3年后,我收到了某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弟弟则考上了重点高中,姐姐依旧没有再上学。我们的“门槛会议”再次召开,因为父亲的病情突然加重,医药费急剧增加,我上大学的费用也非常高。

在这次会议上,弟弟被再次宣布辍学,让路给我,姐姐说:“我们要合力顶住离太阳最近的那个,等待她把灿烂的阳光带回家。”两年后,我把第一缕阳光带回了家,我的奖学金与打工收入不但可以维持自己的上学费用,还能资助弟弟上高中了。于是,弟弟再次恢复学业。我们姐弟3人又顺利闯过了一关。

又是两年,我毕业上班了。“门槛会议”第四次召开,这次主持会议的是我,我说:“一直是大姐做出决策,这次我也想领导一次。我现在可以负担爸爸的医药费和弟弟上学的费用,大姐你现在需要并且可以投入自己的学业和事业了。”于是,24岁的大姐在马路边开了一家小百货店,边做生意边开始自学。

接下来,弟弟考上了不错的大学,姐姐的生意越做越好,开了一家批发部;我努力工作,同时打3份工,一心一意为这个家奉献着。但在第五次“门槛会议”上,姐姐再次取消了我的奉献资格,她说她现在钱挣得多了,而我不能一辈子做个小职员,姐弟3人的重点任务变成了送我读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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