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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学发展史论文8篇

时间:2023-03-16 15:48:53

药学发展史论文

药学发展史论文篇1

【摘要】 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的发展有课程分化、机构整合、学科系统三个方面机遇: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的发展从课程整合到机构整合,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社会形态发展的必然;从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交叉复合发展到中医医史文献课程分化重组,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多行业、多领域、多方位协作系统的形成,多学科知识系统的形成,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系统的形成,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实践活动发展的必然;从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知识更新到形成新的知识系统,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知识形态发展的必然。

【关键词】 中医医史文献 学科 机遇

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的发展前景日益清晰,主要体现在以中医各家学说、中国医学史、医古文、中医文献学为核心的课程分化重组,以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与中医医史文献研究所、中医院校图书馆的机构整合,特别是以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计算机信息技术、网络智能融合为基础,融汇自然科学、传统文化、现代文化、人文社科等多学科知识系统、协作系统的形成,将为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的发展开创崭新的未来。

课程分化

课程分化主要是《中医各家学说》、《中国医学史》、《医古文》、《中医文献学》等课程为核心的分化。山东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中医文献学概论》入选山东省省级精品课程,《中医药信息工程学》、《医学信息学》等6种教材入选教育部“十一五”规划教材暨新世纪高等医学院校创新教材[1]。河北医科大学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作为副主编单位的《中外医学史》(全国中西医结合专业规划教材),已在全国医药院校中西医结合专业广泛应用,还参编了全国规划教材《实用中医信息学》,创新教材、精编版教材《中医各家学说》和《中医医案学》,并开设了《中医信息学与中医科学数据整理》、《中医信息学与中医科学临床数据整理》、《中医信息学与中医期刊数据整理》和《中医信息学与中医古文献整理标引》等选修课。

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根据不同的目标群体对课程进行了整合与分流,改革并丰富了医古文课程,将单一医古文课程拓展为以医古文本体课程为核心,以面向七年制、本科生的《古汉语通论》、《中医古籍训诂》等拓展型、提高型课程为重点,以面向留学生的《医古文基础课》、《中医汉语》,以及面向本科生的《诗经概要》、《古代文化名著赏析》等外向型、发散性课程为补充,融合古汉语、训诂、目录、版本、音韵、中医文献等在内的中医特色系列课程,并编写、出版了相关讲义和教材[2]。

机构整合

机构整合主要是中医药院校在中医医史文献相关教研室整合的基础上,与中医药院校相关科研机构、中医药院校图书馆、医史馆、博物馆的整合。

辽宁中医药大学就是以中医医史文献研究所为依托,包括两个教研室,覆盖医古文、中国医学史、中医文献学和中医各家学说4个三级学科和中医文献数字化研究室,构成了体系完整的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体系,其“中医文化研究中心”为辽宁省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医史教育博物馆”为辽宁省中医药文化宣传教育科普基地[3]。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以中国医学史教研室、各家学说教研室、医古文教研室(包括中医文献信息室)为核心科室,以中医文献研究所、中医药博物馆、校图书馆为依托,并吸收中医基础理论、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多个科室以及文献研究所的教研人员参加,使科研实力得到了进一步提升[4]。

河北医科大学为增强图书馆的活力,发挥中医文献研究所和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医史馆的作用,正在酝酿图书馆、中医文献研究所、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医史馆的整合。

学科系统

一是中医药院校图书馆、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与中医药科研院所、图书报刊出版编辑单位的课题协作、教材编写协作、文献整理研究及其中医医史文献学博士、硕士、学士三级学位教育的精品课程协作,特别是全国中医药学会中医医史文献分会、中医名医学术思想研究分会、中医药文化分会、全国医学会医学史分会、全国科技史分会医学史专业委员会之间的紧密协作,将形成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多行业、多领域、多方位协作系统。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成立了学科专业委员会,聘请了全国知名专家为学术顾问,在全国较早运用计算机技术开展中医药文献整理研究,直接参与国家和上海市多项中医药数据库及信息网站的建设[4]。河北医科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也分别于2002年和2004年参加了全国中医古文献知识库整理标引和国家科技部信息共享网中医药科学数据库的建设。今年还作为全国中医药学会中医名医学术思想研究分会常务理事单位参与全国古今名医学术思想研究,主编《燕赵名医》。

二是中医医史文献多学科知识系统的形成[5]。随着中医医史文献学科课程整合、学科交叉、知识更新日新月异的发展,我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也给我们提供了跨越发展的机遇,跨越中医药学、文史学科、信息学科多个领域的知识系统正在形成。

三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系统的形成[6]。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是时代的需要,学科发展的需要。文献交流的最高形式是交融,古籍文献与临床医学的交融则是文献交融的最高形式。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实践活动发展的必然,就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的交融。现存数以万计的中医古籍蕴涵着千百年医家医学思想、论治经验,期待我们去发掘整理,并向临床提供具有实用和开拓价值的信息。而且,要与现代科学技术、现代社会文化形成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的开放系统。

总之,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的发展从课程整合到机构整合、系统整合,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社会形态发展的必然;从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交叉复合发展到中医医史文献课程分化重组,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多行业、多领域、多方位协作系统,多学科知识系统、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系统的形成,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实践活动发展的必然;从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知识更新到形成新的学科知识系统,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知识形态发展的必然。

参考文献

1 袁 浩.国家重点学科——中医医史文献学科[J].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2007,(2):封三.

2 张亭立,孙文钟.上海中医药大学部级精品课程医古文建设纵横谈[J].中医教育,2008,27(4):20~23.

3 刘 飞,康 健.传承中医文献培养实用人才——发展中的辽宁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研究所[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08,(3):封底.

4 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编辑部.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上海市重点学科简介)[J].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2007,(4):封底.

药学发展史论文篇2

关键词:  中医医史文献 学科 机遇

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的发展前景日益清晰,主要体现在以中医各家学说、中国医学史、医古文、中医文献学为核心的课程分化重组,以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与中医医史文献研究所、中医院校图书馆的机构整合,特别是以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计算机信息技术、网络智能融合为基础,融汇自然科学、传统文化、现代文化、人文社科等多学科知识系统、协作系统的形成,将为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的发展开创崭新的未来。

课程分化

课程分化主要是《中医各家学说》、《中国医学史》、《医古文》、《中医文献学》等课程为核心的分化。山东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中医文献学概论》入选山东省省级精品课程,《中医药信息工程学》、《医学信息学》等6种教材入选教育部“十一五”规划教材暨新世纪高等医学院校创新教材[1]。河北医科大学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作为副主编单位的《中外医学史》(全国中西医结合专业规划教材),已在全国医药院校中西医结合专业广泛应用,还参编了全国规划教材《实用中医信息学》,创新教材、精编版教材《中医各家学说》和《中医医案学》,并开设了《中医信息学与中医科学数据整理》、《中医信息学与中医科学临床数据整理》、《中医信息学与中医期刊数据整理》和《中医信息学与中医古文献整理标引》等选修课。

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根据不同的目标群体对课程进行了整合与分流,改革并丰富了医古文课程,将单一医古文课程拓展为以医古文本体课程为核心,以面向七年制、本科生的《古汉语通论》、《中医古籍训诂》等拓展型、提高型课程为重点,以面向留学生的《医古文基础课》、《中医汉语》,以及面向本科生的《诗经概要》、《古代文化名著赏析》等外向型、发散性课程为补充,融合古汉语、训诂、目录、版本、音韵、中医文献等在内的中医特色系列课程,并编写、出版了相关讲义和教材[2]。

机构整合

机构整合主要是中医药院校在中医医史文献相关教研室整合的基础上,与中医药院校相关科研机构、中医药院校图书馆、医史馆、博物馆的整合。

辽宁中医药大学就是以中医医史文献研究所为依托,包括两个教研室,覆盖医古文、中国医学史、中医文献学和中医各家学说4个三级学科和中医文献数字化研究室,构成了体系完整的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体系,其“中医文化研究中心”为辽宁省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医史教育博物馆”为辽宁省中医药文化宣传教育科普基地[3]。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以中国医学史教研室、各家学说教研室、医古文教研室(包括中医文献信息室)为核心科室,以中医文献研究所、中医药博物馆、校图书馆为依托,并吸收中医基础理论、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多个科室以及文献研究所的教研人员参加,使科研实力得到了进一步提升[4]。

河北医科大学为增强图书馆的活力,发挥中医文献研究所和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医史馆的作用,正在酝酿图书馆、中医文献研究所、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医史馆的整合。

学科系统

一是中医药院校图书馆、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与中医药科研院所、图书报刊出版编辑单位的课题协作、教材编写协作、文献整理研究及其中医医史文献学博士、硕士、学士三级学位教育的精品课程协作,特别是全国中医药学会中医医史文献分会、中医名医学术思想研究分会、中医药文化分会、全国医学会医学史分会、全国科技史分会医学史专业委员会之间的紧密协作,将形成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多行业、多领域、多方位协作系统。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成立了学科专业委员会,聘请了全国知名专家为学术顾问,在全国较早运用计算机技术开展中医药文献整理研究,直接参与国家和上海市多项中医药数据库及信息网站的建设[4]。河北医科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也分别于2002年和2004年参加了全国中医古文献知识库整理标引和国家科技部信息共享网中医药科学数据库的建设。今年还作为全国中医药学会中医名医学术思想研究分会常务理事单位参与全国古今名医学术思想研究,主编《燕赵名医》。

二是中医医史文献多学科知识系统的形成[5]。随着中医医史文献学科课程整合、学科交叉、知识更新日新月异的发展,我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也给我们提供了跨越发展的机遇,跨越中医药学、文史学科、信息学科多个领域的知识系统正在形成。

三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系统的形成[6]。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是时代的需要,学科发展的需要。文献交流的最高形式是交融,古籍文献与临床医学的交融则是文献交融的最高形式。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实践活动发展的必然,就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的交融。现存数以万计的中医古籍蕴涵着千百年医家医学思想、论治经验,期待我们去发掘整理,并向临床提供具有实用和开拓价值的信息。而且,要与现代科学技术、现代社会文化形成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的开放系统。

总之,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的发展从课程整合到机构整合、系统整合,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社会形态发展的必然;从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交叉复合发展到中医医史文献课程分化重组,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多行业、多领域、多方位协作系统,多学科知识系统、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系统的形成,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实践活动发展的必然;从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知识更新到形成新的学科知识系统,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知识形态发展的必然。

【参考文献】

 

1 袁 浩.国家重点学科——中医医史文献学科[J].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2007,(2):封三.

2 张亭立,孙文钟.上海中医药大学部级精品课程医古文建设纵横谈[J].中医教育,2008,27(4):20~23.

3 刘 飞,康 健.传承中医文献培养实用人才——发展中的辽宁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研究所[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08,(3):封底.

4 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编辑部.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上海市重点学科简介)[J].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2007,(4):封底.

药学发展史论文篇3

【中图分类号】CR-0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l007—8517(2012)10—0023—02

湖湘文化是中华文化的源头之一,是绚丽多彩的区域文化。有着“山水湖南,人文湘楚”之美誉的湖南,在湖湘医学研究方面,学者们分别对湖湘医家医著、湖湘中医文化、湖湘道地药材和湖湘民族医药等内容进行了整理研究,出版和发表了相关的著作及学术论文,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现将湖湘医学研究近况概述如下。

1 湖湘医家医著的研究

1986-1989年禹新初零星整理了部分湖湘医籍,继而曾勇系统收集了自先秦迄今二千多年来湖南医学著作480种,出土医书14种,及历代正史、野史、地方志书、医史专著、人物传记、笔记杂说等数百卷中的有关内容著成《湘医源流论》。书分渊源、学术、人物、医籍四篇,研究湖南医学源流;由湖南省卫生厅组织专家组编出版了大型中医古籍丛书《湖湘名医典籍精华》,该书精选了湖南历代名医的著作100余部汇编而成,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和临床指导意义,内容囊括了内经、伤寒、金匮、诊法、医案、医话、养生、杂录等各方面,涉猎内容十分广泛,堪称湖湘医学之大成。

潘远根按历史发展的进程,探讨了湖湘医学发展的脉络。先秦时期,从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医书即可看到湖湘医学的兴盛。其后汉末长沙太守张仲景一部《伤寒杂病论》又为湖湘医学增色。晋唐时期,湖湘医学走入低谷,而后又起于宋元,盛于明清。易法银等收集考证了有关史志、医籍及著述,共录民国前之湖湘名医666人,编著成《湖湘名中医略传》,分上、中、下三篇,上篇取存著作者68人,分“生平简介”、“医籍简介”和“学术思想及临床经验”三部分,以显示湖湘医学的繁荣;中篇按朝代之序辑与民国前湖湘名医有关之史志文献,以示湖湘名医之辈出,下篇将与湖湘中医有着密切关系的《马王堆医书》、医圣张仲景、炎帝神农氏、药王孙思邈作一概述。张璐砾收集了散落的文献,探讨了刘月恒《生草药性方谱》的学术特色。万胜等认为湖湘中医文献具有历史悠久、著述浩繁、内容丰富、收藏分散的特点,是湖湘中医学术继承与创新的基础,并对当代湖湘五大名医李聪甫、刘炳凡、夏度衡、谭日强和欧阳锜的学术思想进行总结。

在湖湘医家妇科学方面,魏飞跃等选取清代湘籍医家妇产科代表作中的实例,挖掘出医家们不仅具有在治疗上强调护胃健脾、处方时师古意而用药灵活、善于通过“随症用引”,而且其著作常以注重实用、要言不烦见长。在湖湘医学伤寒论研究方面,刘仙菊通过文献整理,提出了“湖湘仲景学说”的概念,认为湖湘大地为仲景学说的发祥之地,亦是湖湘仲景学说的起源之地,湖湘医家在注解《伤寒论》和《金匮要略》时精究考据,尊重经旨,提“相体辨治”,完善体质学说。

2 湖湘医学文化的研究

何清湖从湖湘文化源流以及湖湘历代名医探索了湖湘中医文化的渊源。湖南,自古就有“人文湘楚,山水湖南”之美誉,自炎帝于姜水而徙于南,数千年来,湖湘文化之发展可谓大儒迭起,书院崛兴,承前启后。荆楚之域,历代名医更是迭起不穷。初有炎帝神农尝百草;汉·苏耽“橘井泉香”流芳百世的佳话;长沙马王堆出土古医书14种,医经、经方、房中、神仙四者毕具,可谓中国医学稀世之璧玉;唐宋以后,“不为良相,则为良医”者不乏其人,汇聚成浩瀚的湖湘医学,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医圣张仲景著《伤寒杂病论》,奠定了临床辨证论治的基础,因其做过长沙太守,故亦有称“张长沙”者,其方亦被称为“长沙方”;药王孙思邈与湖湘中医之缘结于涟源龙山,他长期居住于龙山采药、治病,其《千金要方》即撰于此。综观历代湖湘医家所著,医经、伤寒、金匮和养生等面面俱到,形成湖湘中医文化体系;何清湖还总结了医德为先、心忧天下,思变求新、敢为人先,执中致和、道法自然,兼容并举、中西汇通的湖湘中医精神特质;阐述了湖湘中医的历史地位;分析了湖湘中医的发展趋势,提出了打造现代湖湘名医、建立湖湘名医俱乐部的发展模式。

3 湖湘道地药材的研究

道地药材的研究与推广应用是湖湘中医的特色,湖南省地形地貌为东、西、南三面山地围绕,中部丘岗起伏,北部湖泊平原密布优越的地势气候蕴藏了丰富大量的药用植物,蔡光先等主编的《湖南药物志》该书收集药物近5000味,其中植物药2077种,动物药256种,矿物药51种,道地特色药材有玉竹、吴茱萸、湘莲、栀子、白芷等,基本收集了湖南境内全部植物、动物和矿物药,全面系统地整理湖南省的中药资源,总结近40年来湖南本草学的发展情况,突出湖南特色,系统地总结了湖湘名家、名方及流传于民间颇有疗效的单方、验方。葛晓舒等也对湖南中医药单验方收集整理情况进行述评。

4 湖湘民族医药的研究

湖南省是我国的少数民族大省,少数民族55个,近700万人口,湖南省民族医药资源丰富,省内四大主要世居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的传统医学,即土家族医学、苗族医学、侗族医学、瑶族医学,是我国民族医药学的重要组成部分。1981年至1984年湘西自治州凤凰县欧志安引先生先后在《贵州民族研究》、《中南民族学报》等杂志上发表或报道有关湘西苗族医药研究成果。欧志安研究完成的《湘西苗药汇编》,获1981年度湘西科技成果奖,拉开我国苗族医药研究的序幕。此后周卫华探索了湘西苗药治疗妇科病资源。

同时湖南土家族、瑶族、侗族医药研究不断兴起,在学术上有较高的建树。田华咏等心全面系统的介绍了土家族医药特色,医学理论基础,病因病机,诊断与治疗方法,卫生保健和常用的土家族药物,在临床证治上重点介绍了土家族医药的命名与分类,还编撰了《土家族医药研究新论》选录论文30余篇,包括“湘西土家族医药论述”、“土家族医药发展史略”、“土家医脉学简析”等。在湖南瑶族和侗族医药方面,刘育衡收集整理了湖南流传的瑶族“庞桶药浴”及药浴植物,湖南瑶族传统端午药市调查与比较研究等内容。湖南省中医药研究院通过对湖南省境内侗族聚居地的实地调查,共考证侗药689种,整理医方1420首,辨考病名938种,病症453种。而诸国本则对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境内的土家族医药和苗族医药的历史、现状做了调查,总结了对当前民族医药继承发展中普遍存在的科研、开业和职称评审等问题,提出了解决办法。

田华咏编纂的《湖南民族医学史》,共十章,25万字,分别介绍了湖南少数民族概况、南土家族医药发展史、湖南苗族医药发展史、湖南侗族医药发展史、湖南瑶族医药发展史、湖南民族药资源、湖南省民族医药研究成果和湖南省民族医药学术团体及学术交流等。

综上所述,湖湘地方医学内容丰富,具有湖湘地域特色。但我们应客观地看到,一方面,就湖湘地方医学自身内容来说,尚未能系统地揭示湖湘地方医学的内在联系及发展规律;另一方面,从研究湖湘地方医学流派而言,尚未对湖湘地方医学流派的学术经验和诊疗特色进行全面深入地收集整理和研究探讨,因此,我们应不断创新湖湘地方医学流派的内容,探讨湖湘地方医学流派的学术特色和用药特点,促进湖湘医学的教学、科研和临床向更高层次发展。

药学发展史论文篇4

1融入中药学发展历史内容

中药发展历史悠久,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药早于医”。对于历史而言,只看一点,不免模糊,贯成一线来看,会使学员对中药理论形成、发展的理解会更加深刻。在整个中药学课程教学中,对于本草学发展史的讲解最能体现中药史的内容。在讲解中,要避免平铺直叙,若只管唐宋元明清地下来,仅把本草学著作和本草学家当作与历史相关联的一些符号,这样的教学效果必然不好。如果能举出有说服力的例子,引发思维,自然切入研究本草史的讲解,则会有所裨益。譬如,中药木通是常用的中药,前些年西方大剂量单用减肥,引发了大规模的“马兜铃肾”的问题,西方学者把脏水泼到中医药身上。考察通草、木通的本草发展史,存在一个品种变迁的问题,只有理清这个问题,才能昭彰正确的认识。通草是古今常用的中药之一,通过历代的本草考证,其正品应该是木通科植物木通,由于本草中的混乱,而使通脱木逐渐取而代之称为通草的正品。而原来木通科植物木通,不再称为通草,而专以木通为其名,以马兜铃科植物东北马兜铃入药充作木通入药(即关木通),是不妥当的。如上分析可见,中药品种讲究正品,配伍讲究七情,“马兜铃肾”问题的出现,说白了西方的应用违背了中医学的理论,出了问题,脏水绝不能都泼到中医的身上。只有研究本草史,才能理清来龙去脉,如此切入本草史的讲解,学生印象自然会比较深刻。

2中国传统文学内容的借用

中国传统文学的内容是很丰富,涉及涵盖的内容非常广泛。中药学课堂教学中,能够不失时机的借用,会为课堂增色不少。宋代辛弃疾有诗:山路风来草木香,雨余凉意到胡床,泉石膏盲吾已甚,提防风月费篇章。孤负寻常山简醉,故应知子草玄忙,湖海早知身汗漫,只甘松竹共凄凉。”当讲到相关中药时,引用之,可以为讲解增色,不仅有助于中药的讲解,也可以加强对传统文学的理解。明代龚庭贤所著的《药性歌括四百味》是文学性和学术性俱佳的作品,如“枳实味苦,消食除痞,破积化痰,冲墙倒壁”,非常形象生动。在授课中,若能“择其善者而引用之”,对于提升教学效果非常有益。对于中国传统文学内容的引用,应该讲究引用自然,不耗费过多时间,否则就有可能偏离教学主线。这就要求授课者对多看、多读、多记,到用的时候就能做到信手拈来,为课堂教学增色。

3重要历史人物的启迪意义

中医学相关课程的教学应该注重育人的功能,不应仅把课程本身放在“技”的层次。可以结合中医药发展史的讲解,适时引入重要历史人物,进行启迪教学,达到教书育人的目的。讲到药性理论的发展,以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毒为例,说明中药知识来自于实践,其获得过程很大程度是一个不断证伪的过程,古人为此付出的代价多多。更有典型意义的是,明代李时珍,毕一生精力撰写本草纲目,对于很多药物都有自己的真知灼见,绝不人云亦云,其实践精神尤值倡导。例如李时珍对于穿山甲的辨疑即是比较典型的例子。李时珍为了弄清穿山甲的生活习性,他长期卧底深山,还亲自捕获穿山甲,“常吐舌诱蚁食之,曾剖其腹,约蚁升许也”。正是依靠这种勇于实践、勤于实践做法,李时珍纠正了先人的许多谬误之处。通过这种讲解,使学员明白课堂上讲解的理论知识是前人经验的总结,只有实践才出真知。课堂知识只有在临床上多应用、多观察、多体会,理解才能更深,收获才会更多。

药学发展史论文篇5

中国医学有悠久的传统,而且为人类生活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影响及於朝鲜、日本等国家及东南亚地区,近年更逐渐形成西方医学系统以外另一个独立的、现代的医学体系。今後相信东西方的医学会朝着加强交流、取长补短和互相促进的方向发展,为人类谋求更大的褔祉。

以近代科学方法研究中国医学发展的历史,在1930年代已见成绩;而较深入和全面的探讨,则是最近二、三十年间的事。笔者曾撰写〈中国医学史研究述评〉,载《历史与文化》第1期(1998年);本文是在此基础上再作补充,务求更全面地介绍二十世纪出版的中医史研究及相关书籍,作为研究入门的阶梯,除中文着作外,酌量兼及英文、日文论着,不过基本上限於通论性撰述,专科专题的中医史着作为数甚多,相信遗漏在所不免,这是要请专家学者见谅的。

(二)二十世纪前期的研究概况

中国学界对医学史的注意,始自二十世纪初年,不过早期出版的着作均属西方医学史范畴,并且都是从外文翻译过来的。1中国医学史研究的先驱,首推陈邦贤(字冶愚,1889 - 1976)。他所着的《中国医学史》,是中国第一部探讨中医历史的着作。此书初由上海医学书局於1920年发行,依次叙述太古、周秦、两汉、晋隋、唐、宋、金元、明、清及民国的医学,详於今而略於古,清代和民国时期占较大篇幅。着者对历代医政、名医、名着及所形成的新学说、新成就作了系统的介绍,在疾病史的论述上亦多创见。2 台北远东图书公司於1956年重印此书,但署中国医学研究会主编。

陈邦贤的《中国医学史》其後作了较大的修订补充,由上海商务印书馆於1937年出版,收入王云五、傅纬平主编《中国文化史丛书》第一辑,自此更为学界所推重。修订本内容分为上古医学、中古医学、近世医学、现代医学、疾病史五篇,叙述中国医学的起源和演变、医术的发展、外国医学的传入等。论者指出,此书「改文言为白话,特别是近现代医学的论述,其引录多注出处,且对史料堆集之弊有了较明显的改变。3台湾商务印书馆曾於1958年据此版重印,所以流传较为广泛。

一批由中国人自着的医学史书籍都不约而同在1930年代出现,反映了有关方面的研究已经时机成熟。当中有的介绍西方医学史,4也有全面记叙世界各国医学发展历史的,如李涛(1901 - 1959)编着《医学史纲》(上海:中华医学会出版委员会,1940年),除论述西方医学史外,还注意到各国医学的互相交流,如中国医学输入日本,西域医学传到中国,以及西方医学输入印度、日本及中国等。5此外,有的着作注重西医传进中国後的情形,6也有关於中国医药卫生发展史的。7

王吉民(1889 - 1972)、伍连德(1879 - 1960)着《中国医史》上、下卷(中央防疫处,1932年初版,1936年第二版),8第一部用英文撰写的中国医学史专着。此书上卷将中国传统医学发展分为四个时期:一、古代或传说时期(公元前2697 - 前1122年);二、黄金时期(公元前1121 - 前960年);三、争鸣时期(公元前961 - 公元1800年);四、现代或转折时期(公元1801 - 1936年);下卷介绍现代医学(即西医)传入中国的经过,以及西医院、西医院校和现代医学教育的情形。此书是国外学术界了解中国医学史的主要依据之一,至今仍有颇大的影响。9

陈邦贤的《中国医学史》、李涛的《医学史纲》及王吉民、伍连德的英文《中国医史》,被誉为早期的三部中国医学史代表作。

还可介绍的是两册中医中药辞典。首先,是谢观(字利恒,1880 - 1950)等撰着的《中国医学大辞典》(上海:商务印书馆,1921年),从医学、身体、方名、药名、病名、医家、医书七个方面,选收了七万余条词目,凡三百五十万字。作者编写此辞典时,参考了二千余种书籍,取材较为广泛,内容也较丰富。此辞典在1949年前曾再版数次,其後台湾商务印书馆於1958年印行台湾版,北京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又於1995年影印出版,另外还有两种改编本。10

其次,是陈存仁(1908 - 1990)主编的《中国药学大辞典》上、下册,约成书於1935年,收录历代文献所载的各种药物!和药物内容,包括命名、定义、处方、同名、古籍制名、外国名称,以及学名、产地、形态、成分、效能等,近二百万字。此辞典取材广泛,解释也较详尽;但内容主要是罗列资料,兼收并蓄。学界指出其中有些论述不够确切,引述资料亦间有错误。11此辞典後来有香港上海印书馆重印本。

(三)二十世纪後期中国内地的研究进展

1949年後,中国医学史研究在中国内地续有进展。首先需要一提的,是陈邦贤编着的《中国医学史》,1957年由北京商务印书馆出版了第三次修订本,运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及更充分的史料,对医学的起源、发展的动力、医学史分期、史料的运\用,都提出了新的见解,内容较前两版有所提高。12

1970年代以来,有关中医中药的着作渐见增加,上海中医学院编《中医学基础》(香港:商务印书馆,1975年),是其中一种较容易入手的新编中医学教材。此书将原有的《内经》、《伤寒论》、《温病学》、《中医诊断学》四门课程精简为一,〈绪论〉且扼要介绍中国医药学的形成和发展。

贾得道着《中国医学史略》(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79年),是中医史专着中较具特色的着作之一,「着重阐述祖国医学理论的形成和发展过程,突出了中医学是在古代朴素唯物论和辩证法的基础上,通过整体观察和长期医疗实践,探索疾病发生、发展的规律,从而形成中医辩证论治这一独特体系。13书中利用了一些新近出土的资料,对医学理论的发展亦有较好的整理。

俞慎初着《中国医学简史》(褔州:褔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83年),是一册逾五百页的着作,分上古、中古、近世、近代、现代五大历史时期,阐述医学发展与时代背景、社会制度、政治经济、科学文化之间的密切关系。〈现代医学〉篇着重介绍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的医药卫生成就,尤为值得重视。14

范行准着《中国医学史略》(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86年),对中医的起源、发展、成熟、充实、衰变、孱守等几个阶段进行了全面的论述。此外,关於民间 医生的医疗活动对中国各学科的推动作用,传信方在普及医疗保健事业中的功绩,门阀与山林医家的学术分野,以及鼠疫、天花等传染病对中医理论和临床的影响等,有较详细的说明。

研究中国古代医学史的着作,有:赵璞珊着《中国古代医学》(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李经纬、李志东编着《中国古代医学史略》(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0年);史兰华等编《中国传统医学史》(北京:科学出版社,1992年);及廖育群主编《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史纲?医学卷》(渖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6年)。

郭成圩主编的《医学史教程》(成都: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1987年),有关中国的部分很多。近年出版的中医史讲义渐多,15较新的一种是程之范主编《中外医学史》(北京:北京医科大学、中国协和医科大学联合出版社,1997年),此书首述世界医学史的发展,而以过半数篇幅介绍中国古代和近现代的医学史。

史世勤主编《中医传日史略》(武昌: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1年)介绍中医传入日本的历史以及日本汉方医学的发展概况,书中亦有日本着名汉医及汉方医籍的简介。潘桂娟、樊正伦编着《日本汉方医学》(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4年),是全面探讨日本汉方医学发展史的专着。贾春华着《日本汉医古方派研究》(长春:长春出版社,1996年),则专门探究日本的古方派。至於中国医药传入朝鲜的历史,中文方面似乎未有专着出版,实在是很可惜的事,反而日本医家曾作过较深入的探讨。16

较为简易的中医史知识读物,有傅维康着《杏林述珍──中医药史概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及刘国柱编《中国医学史话》(北京: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1994年)。此外,还有周一谋等编《中医史话文选》(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1年)、颜克海编着《论中医学术渊源?体系?发展》(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年)及陶御风、洪丕谟、王佑民着《中国传统医学漫话》(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年)等。陈乐平着《医俗史》(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7年),也值得一读。医家传记有张志远主编《中国历代名医百家传》(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8年),孙文奇编着《中国历代名医集录》(太原: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92年)则介绍历代名医近千人。另一种值得推荐的小书,是黄仓、王旭东着《医史与文明》(北京:中国医药出版社,1993年),从历史角度对中西医学的两种体系加以分析,追溯中西医学发展的历史轨迹,强调「以史为鉴、「以史为补,使其成为中国医学走向未来的阶梯。

严世芸主编《中医学术史》(上海:上海中医学院,1989年),与一般的医史比较,在学术的深度和广度方面有所增加,更强调了中医各家学说发展的脉络。踏入1990年代,医学与文化的关系受到较大的重视,李良松、郭洪涛编着《中国传统文化与医学》(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90年)提出「文史医学的新学科概念,认为「文史医学就是从中国文化史的角度来研究文史典籍中的医学史料和医学思想,以及医学发展规律的一门学科。17此书以外,还有高春媛、陶广正着《文物考古与中医学》(福州: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年)。更可注意的,是出现了两种有关中国医学文化史的着作:其一,是马伯英着《中国医学文化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其二,是马伯英、高曦、洪中立着《中外医学文化交流史──中外医学跨文化传通》(上海:文汇出版社,1993年)。这两种都是洋洋数十万言的巨着,相信有关方面的研究,今後还会受到更大的重视,甚至朝着更专深的方向推进。

(四)二十世纪後期港台地区的研究进展

香港方面,1949年前後有不少内地医家南来,中医界较前蓬勃,当中亦有一些医家致力於撰述,例如陈存仁着《中国医学史图监》(香港:香港上海印书馆,1968年),亦题《中国医学史》(香港:中国医学研究所,1969年)。此书的英文译本於1977年出版,亦可参考。18顺带一提,陈存仁曾接受香港《大人》杂志之邀,连续撰写了《银元时代生活史》和《抗战时代生活史》两部关於旧上海生活的书,当中有不少关於医药界的轶闻。《银元时代生活史》由上海人民出版社於2000年重刊,可以作为近代中国医学史研究的史料看待。

此外,有北京中医学院主编《中国医学史讲义》(香港:医药卫生出版社,1968年)、吕尚志编写《中国古代医学家的发明和创造》(香港:上海书局,1971年),及上官良甫《中国医学发展史》(香港:新力出版发行公司,1974年)、任勉芝《中国医学史大纲》(香港:新亚医药出版社,1976年)。近年江润祥、关培生合着《杏林史话──中国医学史论文集》(香港:中大出版社,1990年),也有助於对中国医学发展史的认识。谢永光编着《香港中医药史话》(香港:三联书店,1998年),则是第一本探讨百多年来中医药在香港发展的着作。

台湾方面,1960年代初有一种英文的中医史出版,19此书附有中文翻译,题为《中国古今医药史纲与美苏医学进展鳞爪》,署徐学嵘原着、王吉人审校、王以文节译,在台中印刷,但无出版社及出版地。较早的中文出版物,有杜聪明(1893 - 1986)着《中西医学史略》(台北:中华大典编印会,1966年)。杜聪明早年留学日本,其後赴欧美深造,历任台湾大学教授及医学院院长等职,在医学界享有盛誉。

1970年代以来,相继出版了一些有关中国医学史的着作。最早的一种,当推刘伯骥着《中国医学史》上、下册(台北:华冈出版部,1974年)。此书除导言外,共分十章,从医政制度、病名、疫病、药物、名医传、重要之医典、医药教育等方面,分述各时代医学发展的状况及其特点,在同类着作中,是比较详细的一种。论者指出,该书在论述西医传入後对中国医学发展,以及中国医学东传韩国、日本,有较大的参考价值,且给读者以新的启示。20其次,有陈胜昆着《中国传统医学史》(台北:时报文化出版事业有限公司,1979年)及《中国疾病史》(台北:自然科学文化事业公司,1981年)。

1980年代出版的中医史着作,有郑曼青、林品石编着《中华医药学史》(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2年)及史仲序着《中国医学史》(台北:正中书局,1984年)。郑曼青、林品石此书是陈立夫主编「中华科学技艺史丛书的一种,书首有陈立夫〈我对於中西医药的看法〉(代序),内容编排不依一般史书的朝代划分,而按中医药的实质演变,分十六章论述,计为:中华医药源流、中华医药文献中之最古医典、《伤寒论》、中华医学中之阴阳五行、中华医学中之道家思想、病机、诊法与脉法、治法与医方、鍼灸学之发展、唐宋时代外国医药之传入、金元四子之学及其流派、《本草纲目》、历代医政及医学教育、医德及禁例、近代医学之大变、中医之衰落及其未来。史仲序此书的处理方式则采折衷办法,前五章叙述上古至清代的医学,分为「巫医相混、「医学隆盛、「汇注医籍、「医学檃鸣及「医学没落五个时期,後七章分论中西医学贯通、针炙医学经纬、中国药学发展、历代疾病载记、卫生保健纪要、历代医事制度、中国传统医德。21此外,还有一些不着撰人的普及读物,如《中国医药史话》(台北:明文书局,1983年)、《中国医学家史话》(台北:明文书局,1984年)等。

1990年代初,有王树岐、李经纬、郑金生合着《古老的中国医学──中国医学编年史研究》(台北:纬扬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90年)。近期出版的有二,一种是魏子孝、聂莉芳着《中医中药史》(台北:文津 出版社,1994年),另一种是甄志亚、傅维康主编《中国医学史》(台北:知音出版社,1994年)。魏子孝、聂莉芳均毕业於北京中医学院,任职中国中医研究院,其书共有九章,记载中国自远古至清代的医学发展。甄志亚、傅维康主编之书,是由北京、上海、湖南、广州,黑龙江的中医学院教授合作撰写,详述医药学的起源(远古至公元前二十一世纪)、早期的医药卫生实践(夏代至春秋)、医学理论体系的初步形成(战国至三国)、医药学的全面发展(两晋至五代代)、医药学在实践和理论上的新发展(明代至清代鸦片战争前)、近百年的中国医药学(1840-1949年),内容编排颇有条理,书末附有中国医学大事年表,适合高等院校作为教学参考之用。

(五)有关中国医学史的外文着作

1970年代以来,西方学者对中国医学史亦开始留意,不过他们的角度多不纯粹着眼於中医史本身的发展,而是注重医学思想、比较研究及当代情况等。22近年,我们还可以在国际互联电脑网页上看到有关中国医学及医学史的研究发展概况。23顺带一提,德文、法文方面,也有一些关於中国医学史的研究,是值得注意的。24

廖温仁《支那中世医学史》(京都:弘文社,1932年初版;东京:科学书院1981年重印本),是早期以日文写成的中医史着作。陈邦贤着、山本成之助译《支那医学史》(东京:大东出版社,1940年),据陈邦贤《中国医学史》1937年版译出。1990年代出版的有:石田秀美着《中国医学思想史》(东京:东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吉田庄人着《中国名医列传》(东京:中央公论社,1992年);小曾户洋着《中国医学古典与日本──书志与传承》(东京:塙书房,1996年),主要透过中国古代医学典籍研究中国医学传到日本的情形。顺带一提,赤堀昭介绍中国医学史研究的专文,是很有用的入门参考。25

日本方面称中医中药为「汉方药,近年则以「东洋医学之名作为「西洋医学的对称。所谓「东洋医学,就是指自古以来从中国传入的医学而经日本修饰和补充的医疗体系。1972年成立的北里研究所附属东洋医学总合研究所,是日本最早的东洋医学研究机关,该所所长大塚恭男着《东洋医学》(东京:岩波书店,1996年),对东洋医学与西洋医学、日本的东洋医学史、日本东洋医学与中国医学等问题均有简明扼要的论述。

(六)中国医学史研究的深化及其展望

中国医学史研究的深化,除了出版着作外,还要注意工具书的编纂和学术期刊的编印,这两方面已取得若干成绩。首先,有关中医中药的图录和工具书,1980年代以来相继出现。例如香港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庄兆祥、李宁汉主编《香港中草药》8辑(1978 - 2000年),又有萧培根等主编《中国本草图录》12卷(与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合作出版,1988 - 1997年),这些都是科研成果的彩图纪录,为中医中草药研究奠下了更紮实的基础。李经纬主编《中国古代医史图录》(北京:人卫生出版社,1992年),收录文物图片二百六十种,从先秦到清代,供教学和参考之用。图文配合的出版形式,是新时代的一种需要。

《中国大百科全书 ──中国传统医学卷》(北京?上海: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2年),是目前有关中国医学史及相关知识最全面和完备的工具书。陈新谦编着《中华药史纪年》(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1994年),按年记载中国自远古时代以来数千年间在药学领域中比较重要的历史事件,下迄1983年,亦方便参考。宋木文、刘杲主编《中国图书大辞典》(1949-1992)第13册(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7年)为医药、卫生卷,有中医、中药着作近二千种的介绍。不过,平心而论,适合时代需要的参考工具书仍然十分缺乏,有待努力和改进。

其次,医学史期刊的出版也渐受重视。比较集中地刊载中医史论文的,是《中华医史杂志》(季刊)。其前身是1947年创立的《医史杂志》,1953年更名为《中华医史杂志》,後曾停刊,及改称《医学史与保健组织》、《人民保健》,1980年起复刊,定为第十卷,而将前此各期编为九卷,由北京中华医学会出版。26至於二十世纪出版的医史论文资料,为数虽然不少,估计逾一万篇,27但内容繁简不一,水准参差不齐,影响所及,连带一些具有较高水准的学术论文也被人忽略,学界对此必须加以检讨。

随着大规模对中国医学知识的整理和出版,中国医学史研究的成果日见丰硕。由陈敏章、李经纬及多位专家学者合力编着的《中国医学通史》,由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於2000年出版。此书共四百余万字,分为四卷:一、古代卷(原始社会至1840年);二、近代卷(1840年至1949年);三、现代卷(1949年至1995年);四、医史文物图谱卷(收录古代至1995年间的图片近一千幅)。这是现时最具规模的中国医学史着作,综合了二十世纪多位医家学者的心血结晶,希望从二十一世纪开始,这方面的研究可以有突破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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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据北京图书馆编《民国时期总书目──自然科学?医药卫生卷》(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5年)所录,有:【英】马克斐(R.C. Macfie)着、【英】高葆真(W.A. Cornaby)译、曹曾涵校:《泰西医术奇谭》(上海:广学会,1911年);丁褔保译:《西洋医学史》(上海:医学书局,1914年)。较後出版的,有周云路译:《医术的浪漫史》(上海:广学会,1929年)等。

2. 参阅方鸣、金辉、杨慧林、唐建褔主编:《二十世纪中国学术要籍大辞典》(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3年),〈陈邦贤编着《中国医学史》〉条(李经纬撰),页1223。

3. 同上注。关於陈邦贤的生平和贡献,可参李经纬〈中国着名医史学家──陈邦贤〉,《中华医史杂志》16卷4期(北京:中华医学会,1986年),页193-198;蔡景峰〈陈邦贤先生对中国疾病史研究的贡献〉、王致谱〈陈邦贤先生早期医史学研究工作〉及陈定闳〈医学史家陈邦贤教授的人格修养与学术修养〉,《中华医史杂志》20卷1期(1990年),页11-19。

4. 陶炽孙编:《西洋医学史》(上海:东南医学院出版股,1933年),相信是中国人自编关於西方医学史的最早着作。此外。有【日】石川光昭着、沐绍良译《医学史话》(长沙:商务印书馆,1939年)。

5. 参阅《二十世纪中国学术要籍大辞典》,〈李涛编着《医学史纲》〉条(蔡景峰撰),页1224。

6. 汪于冈、葛成慧着:《新医业概况》(上海:中华职业教育社,1930年),介绍西医输入中国以後发展情况。此外,还有鲍鉴清着:《我国新医之解剖学史》(自然科学季刊编辑部,1931年)及毕华德着:《我国西医眼科之起源及现状》(上海:中华医学杂志社,1931年)等小册子。较後出版的,有江道源着:《十九世纪前中华基督教对於医学之贡献》(兖州:保禄印书馆,1942年),介绍唐代、元代及明清之际入华基督教教士在医药上的成绩;又有范行准撰、余云岫校:《明季西洋传入之医学》(中华医学史学会钧石出版基金委员会,1943年)。

7. 如王吉民着:《中国历代医学之发明》(上海:新中医出版部,1930年)、陶炽孙编:《中国医学史》(上海:东南医学院出版股,1933年)、马允清编:《中国卫生制度变迁史》(天津:益世报馆,1934年)等。

8. Wong, K. Chimin and Wu Lien-teh, Histor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ng a Chronicle of Medical Happenings in China from Ancient Times to the Present Period (Shanghai: National Quarantie Service, 1936; repr. New York: AMS Press, 1973).

9. 参阅《二十世纪中国学术要籍大辞典》,〈王吉民、伍连德着《中国医史》〉条(蔡景峰撰),页1223-1224。关於王吉民的生平和贡献,可参傅维康〈医史园地悉心耕耘50年──着名医史学家王吉民〉,《中华医史杂志》17卷3期(1987年),页145-148。

10. 樊正伦、张年顺根据谢观[!]等编《中国医学大辞典》1926年重印本加以整理,由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於1994年出版;此外,又有谢观主编《中华医学大辞典》上、下卷(沈阳: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1994年)。可见这辞典至今仍是最重要的中国医学工具书,具有很高的学术水平和参考价值。

11. 参阅施宣圆、王有为、丁凤麟、吴根梁主编:《中国文化辞典》(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7年),页539。

12. 同注2。关於陈邦贤此书三个版本的异同,可参张慰丰〈中国医学史研究的开拓者──陈邦贤〉及赵璞珊〈读陈邦贤先生三部《中国医学史》〉,《中华医史杂志》20卷1期(1990年),页2-10。

13. 《二十世纪中国学术要籍大辞典》,〈贾得道着《中国医学史略》〉条(傅芳撰),页1225。

14. 关於俞慎初的《中国医学简史》,可进一步参阅余瀛鳌的书评,载《中华医史杂志》14卷4期(1984年),页248-250。

15. 较重要的教材是北京中医学院主编《中国医学史》(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78年),最初於1960年刊行,其後曾经修订;此外,有甄志亚、傅维康主编《中国医学史》(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4年)及陕西中医学院主编《中国医学史》(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88年)。

16. 三木荣着:《补订朝鲜医学史及疾病史》(京都:思文阁出版,1991年),包括作者的《朝鲜医学史》和《朝鲜疾病史》两种专书,内容甚为详细,亦记述了中国医学与朝鲜的关系。

17. 李良松、郭洪涛编着:《中国传统文化与医学》,页1。此书共有三部分,上编总论包括〈文史医学概述〉、〈文化背景与医学通论〉两章,中编各论分别探讨甲骨文、十三经、诸子、史书、政书、文集、类书、诗词散曲、笔记小说、古文史工具书及其他方面的医学史料和思想研究,下编是文史医学年表,其编排和内容结构,大抵上为文史医学的研究竖立了规模。

18. Hsu, Hong-yen, Peacher, William G., Chen’s Histor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 (Hong Kong, 1977). 此书有台北新医药出版社版,署许鸿源、毕球?威廉编译。

19. Evan H. Shu, The Developmental History of Medicine in China and the Review of Medical Progress in America and Russia, 1962.

20. 参阅《二十世纪中国学术要籍大辞典》,〈刘伯骥着《中国医学史》〉条(李经纬撰),页1224。

21. 关於史仲序的《中国医学史》,可进一步参阅赵石麟的书评,载《中国医史杂志》19卷3期(1989人),页191-193。

22. 主要的着作有:

(1) Arthur Kleinman (ed.), Medicine in Chinese Cultures: Comparative Studies of Health Care in Chinese and Other Societies (U.S. Department of Health Education and Welfare Public Health Service, 1975);

(2) John Z. Bowers, William Hess, J., Nathan Sivin (eds.), Science and Medicine in Twentieth-century China: Research and Education (Ann Arbor: Center for Chinese Studies,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1988);

(3) Ka-che Yip, Health and National Reconstruction in Nationalist China: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Health Services, 1928 – 1937 (Ann Arbor, Mich.: Association for Asian Studies, 1995);

(4) Nathan Sivin, Medicine, Philosophy and Religion in Ancient China: Researches and Reflections (Aldershot, Hampshire: Variorum, 1995);

药学发展史论文篇6

【论文关键词】乡土文化 中医药文化 中医药教育 高职高专

【论文摘要】中医药高专院校以培养乡土中医药人才为己任,在中医药高专因各种原因淡化传统文化教育的情况下,,指出中医药高专人才应具备一定的传统文化和医学人文素质。各地乡土文化是祖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富含中医药文化,中医药高专开展乡土文化教育有利于培养热爱家乡、热爱中医的实用中医人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具有悠久历史的中华大地,每一方圣土都有着成千上百年的文化积淀,这些文化因素每时每刻都在影响着我们的日常生活、工作和学习。中医药文化作为祖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份,它自然而然地渗透于每一寸乡土。乡土文化与中医药文化有着密切联系,将乡土文化融入到中医药高职高专教育之中,有助于培养热爱家乡、热爱中医的实用中医人才。

1中医药高专以培养“乡土中医药人才”为己任

中医药高专教育的根本任务是为当地城镇社区和农村基层培养专科层次的实用中医药人才。中医药高专院校的多数学生从故乡来,学成后又回到故乡去反哺于故乡。所以,中医药高专教育主要是培养愿意到基层去,能为本土人民群众健康服务的“乡土中医药人才”,简称“下得去、用得上的中医人才”。

2中医药高专应加强传统文化和乡土文化教育

在高职高专教育强调“以就业为导向,理论知识以必需、够用为度,注重技能培养”的影响下,加上学制短,中医、西医两种医学交叉教学,生源素质较差等原因,中医药高专院校很少注重给学生喂养优秀传统文化的食粮,易使当代青少年学生错误地认为传统文化已经过时了,产生功利主义思想。尤其是在“就业就是一切”指挥棒的指挥下,有些中医药院校更是舍弃了“人文”传统,“把大学降低到市场经济的附属地位,市场需要什么,大学便做什么,一种产销对路,短、平、快的人才培养模式悄然形成”

医学是对生命充满人文关怀的科学和实践活动,医学科学发展的过程始终贯穿着人文精神,脱离人文关怀谈医学,学生就会成为医学匠人。中医药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之中,脱离传统文化谈中医,学生很难真正理解中医,也就学不好中医。乡土文化是一个特定地域内发端流行并长期积淀发酵,带有浓厚地方色彩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总和乡土文化的地域范围放大到全中国,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从学习乡土文化入手开展传统文化教育和人文精神培养,学生易于接受。所以,不论课时有多么紧张,不论技能是多么的重要,传统文化和乡土文化教育对中医药高专来说是必需的。

3中医药高专开展乡土文化教育的途径

乡土文化教育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将乡土文化教育列入人才培养方案,贯穿于教学之始终,分阶段实施是一条有效途径。由于中医药高专教育学制短、课时紧张,乡土文化教育的教学时间和教学形式可以灵活安排,可通过开设课程,组建兴趣小组,建立专题网站进行辅导,举办学术讲座、文化节和知识竞赛等多种途径实现。如我校在中医药类各专人才培养方案中列入《三峡文化与三峡中医药》这门课程,纳入大学生素质拓展计划之中,前4个学期均开设,每学期32学时,教师和教学时间不固定,灵活安排,重在营造学习氛围,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教学生的方法,引导学生自学。

3. 1入学教育普及乡土文化,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

(1)开展乡情教育,强化学生热爱家乡之情。每个学生对家乡都有或多或少的认识,但由于当前我国基础教育对乡土文化教育的缺失,学生对家乡的了解多数是零碎的片断,不够系统全面;多数是直观的感受,缺少理性的思考。在新生入学前两周,学校结合军事训练的理论教学时间,用4-6个学时向学生讲解家乡的历史文化、发展现状、未来规划等,让学生了解家乡的发展历史,强化学生对家乡的热爱之情。如我校地处长江三峡库区,学生入学时就对学生讲长江文化、三峡文化、讲三峡库区沿线城市未来的发展,顿时使学生开拓了视野,对家乡产生了自豪感、认同感。

(2)开展本地中医药历史文化教育,培养学生热爱中医之情。中医药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各个地方乡土文化中富含中医药文化。学校通过系统研究整理后,在新生入学时开展1次本地中医药历史与来来的讲座,安排1-2次参观,如参观学校中医药博物馆、中药园、中医药专业实训室等,使学生初步了解中医药在治病救人方面的重要作用,有助于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巩固学生的专业思想。如我校每年均安排中医药类专业新生参观校内富有特色的中医药实训中心、中医文化陈列馆、中药科技馆、生命科学馆、药用植物园,并讲解长江三峡地区中医历史文化,学生一开始便对中医药产生了强烈的求知欲和浓厚的学习兴趣。

3. 2深入探究乡土文化,提高学生职业素质

药学发展史论文篇7

关键词:中医药文化中医药文化科学

近代以前,传统文化是中医药学生存和发展的土壤,中医药学是科学与文化的有机结合体。近代以来,随着西学的兴盛,传统文化因遭到摒弃而衰落,人们的价值取向与行为模式都发生了转变。在这种文化环境下,中医药学既因其文化特性使本身的科学性受到质疑,导致人们对其认同度降低,又因与传统文化的剥离,而遭遇现代化发展的困境。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医药文化研究发展历程与中医药事业发展实践表明:中医药学的健康发展离不开中医药文化研究的开展与进步,中医药文化研究在中医药事业发展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与作用。因此,必须大力开展中医药文化研究,复兴和弘扬中医药文化,真正实现中医药事业的全面复兴与进步。

1.“中医药文化”概念的提出及其内涵

“中医药文化”概念的提出是时代的必然要求。中医药是在中国古代文化土壤中诞生的一朵人类文明的奇葩,与传统文化是紧密合一的。但近代以来,随着西学东渐,加之中国知识界科学救国的急切心理,反传统文化思潮在上个世纪初风起云涌,影响了中国文化的正常继承和发展,使得中国传统文化出现了某种程度的断层。在这种情况下继承和发展中医药,就要求中医药加强自己的文化建设,必须构建和培育继承与创新的土壤,“中医药文化”作为特殊概念应运而生。

“中医药文化”的提出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但对其内涵学界多有歧义。2005年8月在安徽黄山召开的全国第八届中医药文化研讨会,对“中医药文化”的含义进行了初步阐释:中医药文化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中体现中医药本质与特色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总和。会议还确定中华中医药学会中医药文化分会工作的指导思想:即以中国哲学、文学、史学为基础,以中医典籍、中医名家、中医文物、中医史迹为对象,研究中医理论与临证发展规律、中医名家学术思想、中医道德观念、价值取向、行为规范及名家风范,为中华民族文化复兴,为区域中医药文化发掘,为中医药院校、医院、企业文化建设,为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交流、传播服务,推动中医药事业的发展[1]。这是国内学界首次确定中医药文化研究的核心与范围,对进一步开展中医药文化研究具有极其重要的指导意义。当然,对于“中医药文化”的定义学界还应进一步开展深入和细致的探讨,形成较为明确的研究领域。尤其要具有构建学科的意识,既要有学科概论性质的综合性研究,又要进一步划分研究领域,形成系列分支学科,并进行相应课程的建设。

2.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医药文化研究历史阶段的回顾

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医药事业发展相关的文化环境的变更大致可以划分为两大阶段:

第一个阶段,新中国成立至上个世纪80年代初,中医药文化研究的低潮时期。20世纪的中国始终存在一种反传统文化的思潮,阴阳五行学说遭到学术界的否定,对中医药产生了深刻而巨大的负面影响,西学强势文化的入侵和反传统文化思潮给中医药造成了严重后果,新中国成立初卫生部的个别领导在对待中医药上存在对待西方文化霸权主义同样的心态,认为只有来自于西方文化的西医是科学的、进步的,而根植于本民族传统文化的中医药学是不科学的、落后的,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抬西抑中、以西代中,阻碍了中医药事业的发展。针对甚嚣尘上的民族虚无主义思想,早在1940年1月,毛泽东就在《新民主主义论》一书中曾指出:“中国文化应有自己的形式,这就是民族形式。”又说:“科学的、民族的、大众的文化……就是中华民族的新文化。”新中国成立后,针对歧视中医药的现象,毛泽东发出了“团结新老中西各部分医药卫生人员,组成我国巩固的医药卫生统一战线”的号召,并把“团结中西医”作为我国卫生工作的四大方针之一。在毛泽东的保护和支持下,中医药学术发展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良好环境。中医药学术被提升到与其他学科同等的地位,在政府的倡导下,各地中医中、高等学校相继成立,中医药教育一改两千年来的师徒相授模式。但是,对传统文化的态度不转变,则很难真正正确认识和传承、发展中医药。当时学术界对传统文化的态度是“批判地接收”,而实际情况是批判容易,接收难。而且在“新文化”运动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对传统文化具有一种怀疑心理,阴阳五行理论也得不到认同。在“中医不科学论”思想的指导下,中医药发展走向了以西医改造中医的歧途,以现代自然科学理论为准则,采用现代科学技术与研究方法解释、整理、提高传统中医药就构成了当时中医药发展的主流方向,这种研究为中西医结合和中医药现代化开辟了道路,并取得了一定成就,但由于没有正确认识到中医学是中国古代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结合体,孤立地将中医药定位于科学技术,把西医的一套科研方法强加在中医药的科研头上,用西医理论取代中医理论,用西医的“辨病施治”取代中医的“辨证施治”,进而取消中医药学的灵魂,取消中医药学的文化底蕴,其结果是偏离了中医药发展的轨道,在发展中医药的同时扭曲了中医药。受此影响,当时顺应时代的全国统编教材就有许多不足之处,使中医药教育出现偏差。1962年7月16日,北京中医学院“五老”给卫生部党组上书大力提倡传统中医理论、中医经典著作的学习,呼吁大大增加中医课程的学习。正当中医药教育界总结中医药院校初期教学经验,讨论修改中医药教学计划,使中医药教育更侧重于传统中医药理论的教学时,“文化大革命”的兴起,使传统中医药理论与传统文化再次陷入被批判的境地,对中医药事业造成了深远的负面影响。

第二阶段,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中医药文化研究兴起。基于民族复兴的美好愿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时代的主旋律,中医药的文化特性逐步明确,中医药逐步走上健康发展的道路。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以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总结新中国成立以来正反两方面的经验,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开辟了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新篇章。弘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繁荣和发展社会主义文化成为党在新时期的基本文化政策。以1984年召开的新中国成立后首次“中国近代文化史学术研讨会”和全国首届“东西方文化比较研究讨论会”为标志,在全国范围内蓬勃兴起了反思和重新评价中国传统文化的系列研究。1991年10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和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在北京召开国际传统医药大会,江泽民同志题词:“弘扬传统文化,振兴中医中药事业。”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一场中医药文化研究热在中医药学术界酝酿,并取得了系列成果:专题学术著作相继出版;相关学术会议如中医理论与中国哲学及文化国际会议(1990)、中医文化研讨会(1991)、全国首届医学与人类文化学术讨论会暨首届中美医学文化恳谈会(1994)、95’中国医学文化学术研讨会(1995)、国际佛教医学暨港台中医文化学术研讨会(1996)等陆续召开;《医古文知识》(1993)、《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1996)、《上海中医药杂志》(1997)、《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1997)、《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社科版)》(2000)等中医学术期刊相应开设中医文化专栏。通过这种研究,中医药学单纯科技定位的局限性日益暴露出来,人们逐渐意识到要用文化定位丰富和补充其科技定位。对中医药文化品性认识的提高为中医药学现代化提供了新思路:一是明确区分中医药学的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是健康开展中医药科研工作的认识前提。中医药是具有科学精神的,中医药现代化首先是中医药科学文化的现代化,但其蕴含的科学精神容易被其人文方法遮蔽,在中医药研究中,混淆科学文化和人文文化的界限,误以科学手段和方法研究本属于人文文化的原理,只能导致混乱和人、财、物的浪费,如不加以注意,甚至可能导致伪科学泛滥。二是中医药现代化不仅是中医药科学文化的现代化,还应该是中医药人文文化的现代化。中医药不仅是科学,用现代科学研究中医药是发展中医药的重要途径,但并不是唯一途径。中医药是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结合体,对中医药基础的现代研究必须将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方法相结合。中医药学的研究对象是人,人除了具有自然属性外,还具有社会文化属性,目前西方单纯生物医学模式的弊端日益暴露,现代医学模式已经转向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主张从更广阔的社会心理文化背景认识人体健康和疾病,这正与中医药学的人文精神相吻合。回顾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医药文化研究历程,应该说取得了较大成效。但是,中医药文化研究有过于拘泥于古代文化传统的倾向,中医药文化研究的宗旨是立今鉴古,不但要具有历史意识,而且要具有现代视角和当下意识,不但要总结传统文化的精髓,而且要吸纳现代一切先进文明成果。目前正处于经济全球化和文化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医药文化不能独立于文化全球化之外。面对强势的西方文化,中医药文化研究绝不能故步自封、过于保守。要科学分析文化全球化形势,树立中医药文化的自信,展现中医药文化的独特魅力,使中医药文化成为文化全球化的组成部分。这就要求中医药文化研究者具备保持中医药文化特质的能力,具备吸纳先进文化发展中医药文化的能力,具备与西方异质文化对话与融合的眼界和能力,从而保持中医药文化健康发展。尤其在对外交流上,由于中医药学独特的文化形式不具有科学文化的超越性和普适性,很难被其他国家和民族理解和接受,导致中医药学至今还得不到国际的普遍认同。至今,能从根本上承认和接受中医药的人群还主要集中在东亚、东南亚等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的地区。而在欧美地区,中医药则很难进入正规医疗体系或通过他们所谓的认证,这就对广大中医药文化研究者提出了新任务和要求。

3.中医药文化研究是继承和发展中医药的基础工程

中医药文化研究是中医药学研究的前提,否则中医药发展就会出现方向性错误。中医药学是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只有深化中医药文化研究,才能真正理解中医药理论的发生发展,才能真正丰富和完善中医药理论体系。比如,不了解阴阳概念,就不能真正理解中医药理论的起源。再如,中医药理论与易学、道学有很密切的关系。中医药典籍中存在大量以《周易》中的词汇命名药物、方剂、医籍的现象,甚至以易象、易理阐发、说明医理等。潘雨延先生说:“究夫《内经》作者的哲学思想,全部发挥老子的思想……”[2]刘力红先生也说:“我们知道中医的确有很浓厚的道学思想……因此在《内经》里,我们既可以看到许多易学的东西,又可以看到许多道家的东西。”[3]不深入了解易学、道学,就难以理解中医药理论的内涵和精髓。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学术界在整理传统文化、传统中医药方面做了大量拨乱反正的工作。但是由于对传统文化的错误态度和以西方知识体系为主体的现代普通教育的推行,使国人的知识结构、价值体系与行为模式大大改变,并未能从根本上恢复传统文化、传统中医药的本来面目,严重影响了中医药的生存和发展。表现在中医药教育上,习惯于数、理、化现代科学思维模式的中医药大学生难以理解中医药理论而树立牢固的专业思想。

基于天人合一的思想,立足于比类取像的思维方式,以阴阳、五行、气等主要概念构建起来的中医理论体系,经过几千年的历史验证,面对当前唯科学主义的困境,具有独特的理论价值和意义。面对这样一份宝贵的遗产,只有在深化中医药文化研究的基础上,明确其理论精髓和文化内涵,才能使其得到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从而避免走上中医西化,甚至以西代中的歧途。

4.中医药院校应营造浓厚的中医药文化氛围

中医药院校作为培养中医药人才的专门教育机构,承担着弘扬光大中医药文化的历史重任。不同类别的学校应积极营造独具特质的校园文化,积极培育在校大学生的人文素质和修养,作为中医药院校来说就应当积极营造中医药文化氛围,使学生切身感受到中医药深厚的文化底蕴,形成自身独特的文化特质,以利于他们更深入地理解和接受中医药精髓,形成中医药内在文化的创新能力。

4.1校园环境建设必须融入中医药文化的内涵。好的中医药院校校园环境应使人处处感受到浓厚的中医药文化氛围。如建筑风格、校园景点布置、校风、校歌、校园网等,甚至建筑物和校园道路的命名都可以融入中医药文化的内涵,有条件的学校可以建设中医药文化博物馆。

4.2教学中必须加强中医药文化教育。要加大中医经典理论的学习,有条件的学校应开设中医药文化课程。注重中医药的文化品性,使学生不但学习中医的“技”,更要形成中医药独特的思维方式,养成中医药从业者独特的文化品性。尤其要重视教材建设,“现在当我们回顾历史,会发现“文革”之后,中医教材建设没有能积极地保持和发扬中医的理论体系,在继承和发扬祖国医学方面是不理想的,不是发展了而是萎缩了”[4]。

4.3必须加强传统文化教育。中医药根植于传统文化,离开传统文化,中医药就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中国古代俗语“秀才学医,笼中抓鸡”形象地说明了传统文化知识背景对学习中医药的重要作用。倘若离开中国传统文化的教育和传播,单纯学习中医诊断、方剂、药性,则很难成为中医名家,中医药理论难以得到健康持续的发展。当前很大一部分中医药院校并没有充分意识到这个问题,急功近利,既不具有历史意识,又不具备长远眼光,与传统文化密切关联的主干课程――医古文越来越被边缘化,其他与传统文化相关的课程,更只是作为可有可无的选修课,最终只会导致中医药的异化和弱化。

药学发展史论文篇8

[关键词] 突破;认识和观念;中医药;现代化

中医药现代化的提出和实践已经进行了几十年,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如何系统实施中医药现代化则进展甚小。这涉及多方面的因素,而认识和观念至关重要。

1.中医药现代化的历史必然性

科学发展的历史表明,任何一门学科的发展都是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吸取当代科技和文化的精华积累发展起来的,中医学就是在不断的创新和实践中完善和发展自身,而是其曾经处于领先地位。而在近代,中医学由于没有及时吸取飞速发展的现代科学技术的成果和创新而导致落后。因此,只有实施中医药现代化伟大创新,才能适应时代的需求,才能使具有双重属性的中医药发展为主流医学。纵观中医数千年的历史,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部先辈们不断创新的历史画卷。《黄帝内经》的作者们吸取了古代哲学思想,融会了古代解剖学、生理学、天文学、地理学、物侯学……从无到有地创建了中医学的理论体系。张仲景著《伤寒杂病论》,开创辩证论治之先河,虽‘攘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全书不见引经据典,而是在字里行间融会了先辈的学术精髓和自己的真知灼见。… 解放后,对中医药进行系统的总结,创建中医药各个层次的教育,医疗和科研体系,这更是空前的创新壮举。可以说,中医学前进的每一步,都是创新的结果,没有创新,就没有今天的中医学。

2.对中医药现代化内涵的理解

中医现代化的经典定义是:运用现代科学(包括现代医学)的先进技术武装中医发展中医;运用现代科学(包括现代医学)的知识和方法研究中医、阐明中医。说得具体一点就是,在辩证唯物主义思想的指导下,多学科地研究中医药传通的独特的理论及丰富的临床经验,以探索其规律,揭示其本质,发扬其精华,除其糟粕。使中医理论经过实验科学的论证,成为严密的科学体系,把中医药学提高到现代科学的水平上来,使临床诊断,治疗具有客观指标并不断提高其疗效。

这个定义包涵三层含义。

第一层含义是,中医学要运用现代科学和技术(包括现代医学〕的相关成果,使其成为中医学的组成部分。

第二层含义是,要利用现代科学技术研究,分析和制订中医药诊断和治疗的客观指标体系。这包括许多方面,如诊断的生理生化指标,药物的成分和药理作用等。

第三层含义是,中医药的基本理论需要现代自然科学理论的融入和对其本质作现代自然科学理论的阐释。

3.中医药学科性质与中医药现代化

中医理论表现为哲学的思辨属性,具有社会科学的属性,而其应用则具有自然科学的属性,是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的融合。认识中医科学的这一特点对如何实现中医药现代化是必要的。

控制论认为,认识客观“黑箱”有两种方法,即打开和不打开黑箱。中医的有诸内必形诸外,就是在通过不打开黑箱的办法研究中医药,而且取得相当大的发展。中医的很多理论是无法通过现代研究来证实的,如阴阳学说、五行学说等,现代研究无法证实它的存在,然而它在实际应用中却证明是行之有效的。因此,如果一味的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研究中医的本质、中医疾病的本质及转归的机制,是行不通的。过分追求中医药的客观化、标准化、量化只能把中医引入死路。并且,如前所述,还原方法不是无条件有效。

4.中医的继承和现代化创新

中医以整体观和辩证论治为其基本特点,并创立了许多诊疗方法,如中医中药、针灸、食疗、推拿导引和气功疗法等,各有其独特优势和特色,是先辈们几千年呕心沥血的成果,必须继承和创新发展。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能称为继承;而不管谬误,一并兼蓄,能叫继承吗?而如今中医继承和创新的情况是:一方面不能很好继承中医理论和实践的精华,如中医食疗、推拿导引和诊疗气功自古就是中医的一部分,有许多精华的部分,而今没有‘正式’列入中医药高等院校的理论和实践体系之中。如只有少数学者知道中医药的经络理论、药物归经理论和阴阳理论都与气功实践有紧密的关系。另一方面,则是创新不足。这固然与中医学科特性有关,而最关键的还是打破观念和认识的束缚。二十一世纪,中医药面对着全球由‘工业经济’时代走向‘知识经济’、‘信息科技’的新时代,面对着日益增长的医疗保健需求的大市场和竟争激烈的医药市场,面对着现代西医学借助先进的科学技术而飞速发展的新形势,只有不断和勇于创新,才能正确认识、把握和发展中医,才能使历史悠久的中医生机勃勃。

5.坚定不移地探索和实现中医药现代化

中医药现代化是中医药改变其落后于时代现状的历史必然,是一项伟大的科学实践,需要付出长时期的艰苦努力。几十年的中医药现代化的探索实践,虽然积累了许多经验,但中医药现代化的理论和实践体系还没有一个系统框架。我认为,必须成立一个以中医学药学科为主,由多学科、多方面人才组成的中医药现代化的实体组织,研究和制定中医药现代化的方针、方法、模式、实施办法、实施容、计划安排等。

中医药高等院校担负着中医药继承和发展的历史重任,有着相对系统的理论和实践体系,先期的实施和突破点自然应在中医药高等院校。可先进行各个专业、各个方向的各个突破。然后由各个方向到专业,再与专业到学科进行综合,就会勾画出中医药现代化的高等教育的理论和实践的轮廓,以形成阶段性、相对完整现代中医药学的理论和实践体系的初步框架,并不断的创新、发展和逐步完善。沿着这样的思路坚决的往前走,中医药现代化的蓝图就会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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