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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学发展论文8篇

时间:2023-03-23 15:12:27

传播学发展论文

传播学发展论文篇1

1.传播学与校史研究相互渗透,水融。传播学和校史研究的构建都或多或少地源于政治学、经济学、人类学、社会学、史学、哲学、管理学、档案学等众多相关学科对它的哺育和催动,二者都属边缘学科。在理论观点和研究对象上相互学习借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重叠或交叉现象比比皆是。例如,传播学家巧妙运用“历史思维能力”解决传播中遇到的历史难题,学习史学家“以史为据”追根溯源精神论证传播观点,借鉴校史“资政”功能服务于传播学“协调社会”功能的实现等。同样,校史研究工作者在工作中也时常借用传播学者麦克卢汉首创的“媒介”、“地球村”、“信息时代”等概念,成功引用传播学5w模式、大众传播的有限效果论、大众传播三功能说等观点创新校史研究理论,丰富和拓展校史研究对象和范围。

2.传播学和校史研究“各有千秋”,侧重点不同。传播学研究的核心是人与社会,重点研究人与人之间信息传播过程、手段、媒介;传递速度与效度,目的与控制,也包括如何凭借传播的作用而建立一定的关系,研究范围非常广泛。而校史研究的侧重点是多角度多方位地回顾学校的发展历程以及期间所发生的人和事,找寻校史现象背后所隐藏的规律和文化内涵,并“以史为鉴”总结经验教训,指导学校当前和未来的发展趋势,增强师生“知校”“爱校”“兴校”“荣校”的历史使命感和感恩反哺精神,传承优秀文化,创建特色文化,培养“愿得此身常报国”的高素质人才,其研究范围相对狭窄。

二、传播学与校史研究的互动发展

1.传播学推动校史研究的发展

(1)传播学是校史研究的媒介平台。所谓媒介平台是指连接传播主体和受众维系二者之间关系并保持信息流通顺畅的工具和展示手段。校史文化的传播“既要在空间领域实现共时性传播,又要在时间范围内实现历时性遗传”,这一特性使得校史文化的宣传和传播必须借助一定的媒介才能在时空中进行传递交换和共享,从而达到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的教化育人功能。传播学无疑就是这种媒介。传播学通过大众传播、人际传播、公众传播、内向传播和组织传播等多种渠道宣传校史文化,丰富和拓展校史文化形式,扩大校史文化的影响力,推动其向深层次多元化的方向发展。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校史文化的积累、沉淀、凝聚和宣传都离不开传播学对它的推动和促进。校史研究正是借助电视、网络、广播、微博、微信等众多传播渠道的推进和宣传才取得了傲人的成绩———各类校史专著、校史画册、校史汇编等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体现校史研究浓缩和精华的校史馆也相继问世,校史研究进入空前的活跃期。

(2)传播学“歪打正着”促进校史研究功能的实现。传播学与校史研究都属于边缘学科的范畴,二者的理论观点和实践方法有时“不谋而合”,有时大同小异,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当传播学的研究对象或功能与校史研究对象或功能重叠或交叉时,传播学在实现“协调社会”、“文化传承”以及娱乐宣传等功能时“歪打正着”也促进校史研究功能的实现,这种现象尤以传播学以历史或文化题材为研究对象时为甚。口述历史就是典型的例子,从传播学的角度看它属于人际传播的范围,是口述者与访谈者共同参与的传播活动;从校史研究的角度看口述历史是个人化的历史,也是“活历史”,是校史研究工作者借助口头、录音等传播手段,从口述者的讲述中获取历史信息的特殊传播活动。

(3)传播学独特的理论观点和研究方法对校史研究大有裨益。传播学既源于众多社会和自然科学学科,又明显区别于它们,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理论和实践分析方法。沃尔特•李普曼《公众舆论》中“开放的舆论生成与流通系统和封闭的舆论制造与灌输系统”的全景式论述和“拟态环境”、“刻板成见”等重要概念对于指引校史研究工作者正确看待历史环境和历史舆论对当今校史研究的作用和“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地选择校史研究题材具有重要的参照作用。另外,校史研究工作者在研究工作中也充分借鉴传播学5w传播模式的理论分析方法解决研究中的难题,运用实证分析和实验方法等论证自己的观点,促使校史研究横向和纵向获得更深层次的发展。

2.校史研究促进了传播学的发展

(1)校史研究丰富了传播学的素材。校史研究立足于丰富的档案资源,同时借助档案刊物、校史馆以及网络等传播渠道宣传校史文化,潜移默化之中纯净人的灵魂,陶冶高尚的情操。校史专题展、校史名人展、校史图片展等校史课题从传播学的视角看都是极佳的传播素材,通过对它们的报道,可以扩大传播学的影响力,推进传播学的发展进步。2013年11月2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在国家博物馆参观“复兴之路”展览这一事件,就是校史与传播学相互融合的典型案例。

(2)“传播”是校史研究的应有之义。校史研究本身就是文化传播的一种,属于专业性的文化传播,受众范围相对狭小。在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各种各样的宣传渠道不仅很好地宣传了档案和校史文化,而且增生了传播素材,引起受众对传播学的关注和了解,拓宽了受众的视野,激发了他们对传播学的研究兴趣。3D网上校史馆琳琅满目的展览既是校史成果的展示平台,又是大众传播的良好渠道,是校史研究和传播学相互作用,相辅相成的融合体。

三、总结

传播学发展论文篇2

关键词: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现状

英国作为主要的西方主要发达国家之一,是现代高等教育发源地之一,新闻学起步较早,在新闻传播学教育方面具有十分突出的优势,值得我们进行学习、研究与借鉴。

一、中国新闻传播学发展趋势。

随着新闻装备、人们思想观念、计算机网络技术的不断提高,新闻传播学得以飞速发展,并呈现出一些新的趋势与特点。

(一)、新闻学与传播学的相互交叉融合。传统的新闻学研究突出实用性质,淡化理论性。传播学被引入新闻学界以后,新闻学研究已不再局限于传统的研究领域,它包括广播、电视、网络媒体等多种传播媒体或形态,而且涉及了大量的非新闻类的媒体传播的内容。这种融合不仅是原来两个学科的融合,而且与传媒活动相关的各个学科的研究成果,也越来越多地被运用到新闻传播学的基础理论研究中。这就要求必须创新现有的课程设置以及教材内容的划分方式,重新构建一种适合新的环境条件的新闻传播理论。

(二)、新闻传播学的研究领域正在不断扩张。近年来,中国的传媒处于大整合的时期,传播业急速膨胀,传媒每日每时与社会发生互动,矛盾冲突的频率上升,新闻官司增加,社会对传媒职业道德不规范的指责增多。因此,传媒业自身的法治建设和职业行为的规范化,越来越成为学界关注的问题。传媒经营、新闻法治与职业道德成为新闻传播学研究的新领域。

(三)、新闻传播学的内涵不断拓展。20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广播电视特别是电视的发展速度和规模空前。从行政、综合市场、专业市场三个角度看中国电视产业的市场格局,中国电视产业呈现三大发展趋势:政府导向让位于市场导向;民营电视业将成为市场上的一支重要力量;电视资源要素的流通和集中同时进行,形成区域性传播中心。

二、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发展历史渊源。

英国作为主要的西方发达国家之一,在近现代新闻传媒的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新闻传播学教育源远流长。

(一)、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起步较早。

英国最早的日报《每日新闻》创办于1702年,是世界上较早采用双面印刷并分栏、较早形成近代日报形式的报纸;1851年出现在伦敦的路透社,是世界上首批诞生的新闻通讯社之一;1922年以民营形式组建的英国广播公司于1927年改组为公立(BBC)以来,已成为西方最大的公共广播电视机构;1936英国广播公司(BBC)建立的电视台是世界上第一座电视台,英国的新闻传播教育也伴随着新闻媒介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在英国人的观念中,掌握实际本领的最好办法就是实践,从实际接触中学习其中的技巧,新闻传播教育也不例外。这种理念影响着早期的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奠定了英国新闻传播学的地位。

(二)、传播学发展先于新闻学。英国的传播学出现在新闻学之前。早在上世纪30年代,一些社会科学家便开始对媒体效果研究产生兴趣,传播研究与传媒研究院系应运而生。西方新闻学的研究领域很早就不再局限于传统的传播学,范围更加宽泛,设计大量的非新闻类的媒体传播内容,以及广告研究,公共关系研究,媒体经营研究等。在英国传媒教育领域颇具盛名的城市大学新闻系被规划入该校的艺术学院,而另一所著名的维斯敏斯特大学新闻和大众传播却在同一个学院,还有一些院校的传播学被划入英语学院和商学院。

(三)、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起始较晚。在新闻与传播学教育方面,伦敦大学曾率先开设新闻学专业本科教育(非学位教育);最早开设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的是卡迪夫(Cardiff)大学,于1971年开始进行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伦敦城市大学于1976年开始辨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但本科学位教育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的。英国的新闻与(大众)传播学教育、媒介教育起始较晚,但英国以其悠久的历史和文化,具有自己特色的大学教育传统和发达的传媒业等基础,在新闻与传播教育/媒介教育与研究中形成了自己独有的特点。

三、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现状。

英国高校的新闻与传播学教育,尤其是研究生层面的教育,新闻学教育与传播学教育区别较明显,而且整个学科领域的教育总体上也形成了几种不同类型的学位点,而各校又自有其特色。

(一)、新闻传播学强调专业实践性。从新闻学与传播学教育的区别角度来讲,英国新闻学教育领域的学位点,虽然提供宽厚的理论框架,但更加突出的是强化专业新闻实践。无论是伦敦大学戈德斯密斯学院媒介与传播系研究生教育中按媒介及其实务细分的专业方向设置,还是威斯敏斯特大学媒介、艺术与设计学院研究生教育中划分较宽的专业方向设置,均要求学生深入某种媒介领域进行大量练习。而传播学领域的研究生课程设置,则侧重于传播学、文化学和相关学科的理论视角、争议点、研究方法等,以便为研究生选择课题进行研究,奠定宽广的理论基础。

(二)、新闻传播学教学要求严格。关于整个学科领域形成不同类型的学位点,英国高校的新闻与传播学科的研究生教育,不仅有欧美较为常见的研究型、课程(教学)型之分,而且还有研究与课程(教学)型,而且对课程学习的数量要求非常高。就“ResearchDegrees”来说,不但该专业的博士学位点在时间分配上以研究为主,并对开题报告、研究项目和博士学位论文有严格的要求,要求博士论文达到8~10万,并强调博士论文对于专业的独创性贡献,而且该专业的哲学硕士点(A型)也要求学生聚焦于选定的研究领域并撰写4万词的学位论文。而该专业属于教学型(“TaughtProgrammes”)的硕士学位点,则要求研究生修满4门课,撰写1万词的学位论文。

(三)、社会科学特征明显。英国站在社会科学的视点上研究新闻和传播活动的规律,表现出较强的社会科学特点。从理论课授课内容也可以看出其较强的社会科学特点,比如《新闻理论》,涉及战争与新闻、新闻业市场结构与新闻实践、新闻从业者为谁而工作、新闻与政治、国际新闻流与通讯社等专题。与英国相比,中国的新闻与传播学教育尤其是新闻学教育表现出较强的人文学科特点,新闻学更多地“体现出政治与文学杂揉的特点”,“更具人文学科的特点”。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这种新闻学教育视角与社会对新闻人才的需要基本合拍。超级秘书网

但是,“当新闻活动越来越表现为一种文化消费活动时,以社会科学的态度对待新闻学已是一种必然选择。”站在社会科学的视点上把握新闻传播活动的规律,可以让新闻学教育更贴近现实操作。

(四)、学校教育国际化特色突出。此类学校师资构成较为国际化,不少教师来自国外;其学生结构更呈现出国际化特征,约50%的研究生是外国留学生。这种师、生构成的国际化特点带来的文化间的相互融合,一方面增加了彼此间了解不同文化的机会,有助于培养学生的国际化视野,以及对于新闻与传播学领域的重要概念的多元文化理解;但同时也因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带着其对一些重要概念的不同理解在一起学习而给教学带来一定的困难。社会传播现象和传播学科的跨学科性质,在当今时代传媒的传播活动渗透到社会的各个领域,这种跨学科、个性特色突出的专业方向,有利于培养宽口径、复合型的传媒人才,也有利于对于传媒实践的深刻理解。

四、结束语。

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发展历史源远流长,新闻传播学强调专业实践性、新闻传播学教学要求严格、社会科学特征明显、学校教育国际化特色突出等,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特点,抓住了新闻传播学教育的精髓,对我国新闻传播学教育具有很好的借鉴作用。

参考文献:

[1]GarnhamNicholas,CapitalismandCommunication:GlobalCultureandtheEconomicsofInformationLondon1990.

传播学发展论文篇3

关键词: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现状

英国作为主要的西方主要发达国家之一,是现代高等教育发源地之一,新闻学起步较早,在新闻传播学教育方面具有十分突出的优势,值得我们进行学习、研究与借鉴。

一、中国新闻传播学发展趋势

随着新闻装备、人们思想观念、计算机网络技术的不断提高,新闻传播学得以飞速发展,并呈现出一些新的趋势与特点。

(一)、新闻学与传播学的相互交叉融合。传统的新闻学研究突出实用性质,淡化理论性。传播学被引入新闻学界以后,新闻学研究已不再局限于传统的研究领域,它包括广播、电视、网络媒体等多种传播媒体或形态,而且涉及了大量的非新闻类的媒体传播的内容。这种融合不仅是原来两个学科的融合,而且与传媒活动相关的各个学科的研究成果,也越来越多地被运用到新闻传播学的基础理论研究中。这就要求必须创新现有的课程设置以及教材内容的划分方式,重新构建一种适合新的环境条件的新闻传播理论。

(二)、新闻传播学的研究领域正在不断扩张。近年来,中国的传媒处于大整合的时期,传播业急速膨胀,传媒每日每时与社会发生互动,矛盾冲突的频率上升,新闻官司增加,社会对传媒职业道德不规范的指责增多。因此,传媒业自身的法治建设和职业行为的规范化,越来越成为学界关注的问题。传媒经营、新闻法治与职业道德成为新闻传播学研究的新领域。

(三)、新闻传播学的内涵不断拓展。20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广播电视特别是电视的发展速度和规模空前。从行政、综合市场、专业市场三个角度看中国电视产业的市场格局,中国电视产业呈现三大发展趋势:政府导向让位于市场导向;民营电视业将成为市场上的一支重要力量;电视资源要素的流通和集中同时进行,形成区域性传播中心。

二、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发展历史渊源

英国作为主要的西方发达国家之一,在近现代新闻传媒的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新闻传播学教育源远流长。

(一)、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起步较早。

英国最早的日报《每日新闻》创办于1702年,是世界上较早采用双面印刷并分栏、较早形成近代日报形式的报纸;1851年出现在伦敦的路透社,是世界上首批诞生的新闻通讯社之一;1922年以民营形式组建的英国广播公司于1927年改组为公立(BBC)以来,已成为西方最大的公共广播电视机构;1936英国广播公司(BBC)建立的电视台是世界上第一座电视台,英国的新闻传播教育也伴随着新闻媒介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在英国人的观念中,掌握实际本领的最好办法就是实践,从实际接触中学习其中的技巧,新闻传播教育也不例外。这种理念影响着早期的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奠定了英国新闻传播学的地位。

(二)、传播学发展先于新闻学。英国的传播学出现在新闻学之前。早在上世纪30年代,一些社会科学家便开始对媒体效果研究产生兴趣,传播研究与传媒研究院系应运而生。西方新闻学的研究领域很早就不再局限于传统的传播学,范围更加宽泛,设计大量的非新闻类的媒体传播内容,以及广告研究,公共关系研究,媒体经营研究等。在英国传媒教育领域颇具盛名的城市大学新闻系被规划入该校的艺术学院,而另一所著名的维斯敏斯特大学新闻和大众传播却在同一个学院,还有一些院校的传播学被划入英语学院和商学院。

(三)、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起始较晚。在新闻与传播学教育方面,伦敦大学曾率先开设新闻学专业本科教育(非学位教育);最早开设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的是卡迪夫(Cardiff)大学,于1971年开始进行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伦敦城市大学于1976年开始辨新闻学专业研究生教育;但本科学位教育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的。英国的新闻与(大众)传播学教育、媒介教育起始较晚,但英国以其悠久的历史和文化,具有自己特色的大学教育传统和发达的传媒业等基础,在新闻与传播教育/媒介教育与研究中形成了自己独有的特点。

三、英国新闻传播学教育现状

英国高校的新闻与传播学教育,尤其是研究生层面的教育,新闻学教育与传播学教育区别较明显,而且整个学科领域的教育总体上也形成了几种不同类型的学位点,而各校又自有其特色。

(一)、新闻传播学强调专业实践性。从新闻学与传播学教育的区别角度来讲,英国新闻学教育领域的学位点,虽然提供宽厚的理论框架,但更加突出的是强化专业新闻实践。无论是伦敦大学戈德斯密斯学院媒介与传播系研究生教育中按媒介及其实务细分的专业方向设置,还是威斯敏斯特大学媒介、艺术与设计学院研究生教育中划分较宽的专业方向设置,均要求学生深入某种媒介领域进行大量练习。而传播学领域的研究生课程设置,则侧重于传播学、文化学和相关学科的理论视角、争议点、研究方法等,以便为研究生选择课题进行研究,奠定宽广的理论基础。

(二)、新闻传播学教学要求严格。关于整个学科领域形成不同类型的学位点,英国高校的新闻与传播学科的研究生教育,不仅有欧美较为常见的研究型、课程(教学)型之分,而且还有研究与课程(教学)型,而且对课程学习的数量要求非常高。就“ResearchDegrees”来说,不但该专业的博士学位点在时间分配上以研究为主,并对开题报告、研究项目和博士学位论文有严格的要求,要求博士论文达到8~10万,并强调博士论文对于专业的独创性贡献,而且该专业的哲学硕士点(A型)也要求学生聚焦于选定的研究领域并撰写4万词的学位论文。而该专业属于教学型(“TaughtProgrammes”)的硕士学位点,则要求研究生修满4门课,撰写1万词的学位论文。

(三)、社会科学特征明显。英国站在社会科学的视点上研究新闻和传播活动的规律,表现出较强的社会科学特点。从理论课授课内容也可以看出其较强的社会科学特点,比如《新闻理论》,涉及战争与新闻、新闻业市场结构与新闻实践、新闻从业者为谁而工作、新闻与政治、国际新闻流与通讯社等专题。与英国相比,中国的新闻与传播学教育尤其是新闻学教育表现出较强的人文学科特点,新闻学更多地“体现出政治与文学杂揉的特点”,“更具人文学科的特点”。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这种新闻学教育视角与社会对新闻人才的需要基本合拍。

但是,“当新闻活动越来越表现为一种文化消费活动时,以社会科学的态度对待新闻学已是一种必然选择。”站在社会科学的视点上把握新闻传播活动的规律,可以让新闻学教育更贴近现实操作。

(四)、学校教育国际化特色突出。此类学校师资构成较为国际化,不少教师来自国外;其学生结构更呈现出国际化特征,约50%的研究生是外国留学生。这种师、生构成的国际化特点带来的文化间的相互融合,一方面增加了彼此间了解不同文化的机会,有助于培养学生的国际化视野,以及对于新闻与传播学领域的重要概念的多元文化理解;但同时也因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带着其对一些重要概念的不同理解在一起学习而给教学带来一定的困难。社会传播现象和传播学科的跨学科性质,在当今时代传媒的传播活动渗透到社会的各个领域,这种跨学科、个性特色突出的专业方向,有利于培养宽口径、复合型的传媒人才,也有利于对于传媒实践的深刻理解。

传播学发展论文篇4

[摘 要] 新经济时代不同于工业经济时代,企业的人力资源在企业的发展中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企业之间的竞争集中于人才的竞争。因此,新经济时代对人才提出了更好的素质要求。本文给出了新经济的涵义,分析了新经济时代人力资源的发展趋势,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新经济条件下企业人力资源的对策措施。 【论文关键词】 人力资源 新经济时代 趋势 对策 新经济是以高科技、信息、网络、知识为其重要构成部分和主要增长动力的经济。它最早源于美国,由于90年代以来,美国社会经济一直处于高增长状态,并且出现以往少有的“三高”“三低”特点因而经济界把这种现象称为“新经济现象”。 一、新经济企业人力资源的发展趋势 1.新经济所需要新型人才是具有创新性、个性化的人才。 新经济时代里的企业,其核心力是创新力,而这种创新力主要来源于人力资源。企业现在急需的也正是能将科技转化成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具有高度的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人才。个性化是创新过程的一种表现形式,创新计划体现了个性化的思想。在新经济社会,生产是非标准化,差异化生产。在这样的经济环境中,只有设计出能适应不同层次消费者需要的个性化产品,才能在市场竞争中取胜。 2.新经济所需要新型人才是具有团队协作的人才。 在新经济时代,许多项目都是通过合作的方式来实现共赢。美国学者比恩等人认为, 竞争是工业社会的价值观,而新经济时代的价值观则是合作。首先,团队对企业十分重要,因为,优秀的团队给带给团队每一个成员创造力和斗志,带给他们团体的温暖,这样有助于其聪明才智的发挥。其次,信息社会本身就是一个协作的组织,如企业是链状供应,银行是网状服务,信息是网上共享等。 3.新经济越来越要求具有高度忠诚度的人才。 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发展,一度被认为是“打地洞、挖墙脚”的猎头公司也正在职场中发挥着不容忽视作用。网上曾做过一项题目为“你是否希望被猎头看上”的调查,调查参与者中分别有48%的人选择了“非常希望”和“一般,都可以”;不希望猎头骚扰或非常讨厌猎头公司的电话的只有4%。不少民营企业发展屡屡遭遇人才瓶颈:员工频繁跳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度是许多民营企业对留不住人才无奈的自嘲。频繁的人员流动对企业来说无疑是成本的巨大浪费,不利于企业的稳定和发展,因此,新经济下,企业越来越希望员工具有高度的忠诚度。 二、新经济条件下企业人力资源的对策措施 1.营造创新性、柔性化的文化氛围 首先,在新经济时代创新和个性已经成为这个时期的主题,企业的发展需要这种创新的理念来驱动。伴随着我国经济与科技高速发展而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员工,思想开放、技术专精、个性十足,但是流动性也很高。要想吸引住这些佼佼者,企业应致力于创造一个激励型的、充满创新气氛的开放环境。这种文化要能够充分发挥员工的潜能,调动其积极性,鼓励员工大胆思考,为其创造性的思维发散搭建一个平台。其次,在新经济时代,智力型员工是企业发展的关键,而大部分才华横溢的人才,往往是充满个性而难以驾驭的,这就要求企业运用组织的共同价值观和经营理念对员工进行柔性化管理,给员工创造一种宽松的环境和气氛,给他们更多的授权,从而激发员工的创造欲,使他们的潜能和天赋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2.营造团队协作性的文化氛围 尽管个体创新性、个性化很重要,但还必须重视团体的力量,营造出一个团结协作,共同发展的集体氛围。培育团队合作,首先应在企业内部建立和宣传相互协作的企业文化,保证企业

传播学发展论文篇5

关键词:变异学;传播学;本土化;中国学派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5)12-0004-04

作为一门新兴学科,传播学自20世纪70年代被正式引入中国以来,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是关于传播学是否需要本土化、中国化的问题一直是学术界争议的焦点。作为“舶来品”的传播学,如何能够在中国的文化语境下真正扎根土壤,进而茁壮成长,形成传播学领域的中国学派,是学界专家和学者长期以来努力思考的问题。

传播学(Communication Study)起源于20世纪40年代的美国,在一批先行者如哈罗德・拉斯韦尔(Harold Dwight Lasswell)、库尔特・卢因(Kurt Lewin)、卡尔・霍夫兰(Karl. I. Hovland)、韦尔伯・施拉姆(Wilbur Lang Schramm)等人的研究推动下,获得了飞跃发展,并很快传到了英国、法国、日本等国。因历史原因,该学科一直到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后才在中国正式落户,其标志为上海复旦大学的郑北渭教授在其负责主编的刊物――《外国新闻事业研究资料》第1期上发表了《公共传播》一文。同年10月,时任日本新闻学会会长的东京大学内川芳美教授来华访问,为上海和北京两地的新闻学师生及研究者做了以日本公共传播研究为主题的学术报告,这是第一位国外学者在国内讲授传播学,也为日后中国与国外传播学者之间的密切交流奠定了基础。

随着改革开放的稳步推进,对外交流日益频繁,传播学研究也随之蓬勃发展,“走出去、请进来”的学术交流格局逐见雏形。1980年1月,《人民日报》副主编安岗赴夏威夷参加由美国东西方中心举办的亚太地区传播学研讨会,并在会上发表学术报告,成为了第一位“走出去”的中国传播学者。1982年4月至5月间,有着“传播学奠基人”之称的美国传播学大师韦尔伯・施拉姆受邀访华,在北京、上海和广州等地的新闻研究机构和大学新闻系开设学术讲座,这是中国新闻学研究者与西方传播学者之间的第一次直接对话[1],从此打开了中国传播学者与西方学者之间的交流大门。传播学发展至今,双向交流与访学已发展成为一种常态,这种交流常态在促进中国传播学者对西方传播学理论了解、引入、介绍、阐释的同时,也激发了学者们对于传播学是否应该本土化、中国化的思考。

传播学研究的本土化,又被称为“传播学中国化”、“中国传播学”、“华夏传播学”等,是通过整理和归纳中国五千年文明历史中的传播现象与事件,提炼总结出中国本土的传播观念和思想,再将其与西方传播理论有效整合,建立起适合中国的传播理论构架,最终发展为集中西方传播精华于一体的中国传播学[2],具体来说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扎根于中国历史文化资源,搜寻中国几千年来博大精深的传播现象与实践,在归纳总结中国传播智慧和精髓的同时,重新思考西方的传播学理论,使之为自己的传播实践所用,从而建立起中国本土的传播理论框架;二是着眼于中国国情,把西方的传播学理论运用到中国的传播学实践中,以西方传播学理论来回应中国传播学遇到的本土问题。二者构成了传播学本土化研究的两个面,相辅相成,互相关联和影响。

“传播学研究本土化”这一提法,最早是由香港中文大学传播研究中心的创立人兼中心主任余也鲁教授在1978年提出的,他认为中国传播学者在学习和实验西方的传播理论之外,更应该利用自己的智慧,从中国的历史中寻找到许多传播的理论和实践,用来充实光大今天传播学的领域[3]。为了践行推广这一学术理念,余也鲁教授和台湾政治大学的徐佳士教授等学者一起奔波于,主持召开传播学会议,推动了大陆传播学界在认识、了解传播学的同时,引发对本土化的思考。1982年,第一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在北京召开,确认了运用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的传播学研究16字方针:“系统了解,分析研究,批判吸收,自主创造”[4],这是大陆学者首次提出要建立符合本国国情的传播学,指明了传播学在中国需进行本土化发展的方向。1986年举行的第二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更是再次明确了传播学研究的任务,即从中国的传播实践出发,逐步形成一套具有中国特色的传播学理论与方法。此后,本土化、中国化成为中国传播学界研究的重大课题,连续数届会议都以此问题作为议题,相关研究的学术论文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这股传播学本土化的思潮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因两种研究路径的并肩齐驱而达到高潮,被很多学者认定是中国传播学研究发展努力的方向。发展至今,虽然传播学研究的内容更加充实丰富,但是学术成果并没有很好地利用本土的传播资源与智慧,仍然以西方传播学理论尝试解决中国问题为主,缺乏原创性和创新性。面对这一问题,“本土化”在当今又一次成为关注的热点,且呼声很高,有学者认为其可以作为突破这一发展瓶颈的出路。如陈月明在其发表的《传播学研究本土化再认识》一文中就指出了要改变中国传播学缺乏创见性成果这一窘境,使传播学在中国获得创新性发展,本土化研究是必然途径[5]。

当起源于美国的传播学传入中国时,这两类异质文明在碰撞及交汇互动的过程中,无论是传播还是接受,或者是彼此影响的同时都产生异质性因子而发生一种变异。如著名的比较文学学者乌尔里希・韦斯坦因在其《比较文学与文学理论》(Comparative Literature and Literary Theory: Survey and Introduction)一书中就曾指出,影响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不是直接的借出或借入,直接逐字仿造的例子少之又少,绝大多数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都表现为创造性的改变[9]。事实也的确如此,比如佛教中国化就是一个典型的成功变异案例。两汉之际传入中国的印度佛教在中国的发展过程中,印、中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经历了长期的碰撞和交流互动,并在这种碰撞互动过程中产生了变异,最终在坚持本土文化的基础上,逐渐交流融合,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形成了不同于印度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佛教――禅宗。其实,在传播学传入中国的过程中,也产生了很多变异因子,但是由于国内的传播学者们有的只注重西方传播学理论的“拿来”,有的则只关注到要立足本土传统文化,并没有注意到跨文明间的变异现象。

比如,传播学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刚引入中国时,就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上分别提出了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方针以及以中国传播实践为出发点来建设一套具有中国特色的传播学理论和方法。用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及中国本土的传播实践和传播现象来指导、发展从美国传进来的传播学理论,本身就是两种意识形态和异质文明之间的碰撞和交汇,虽然大多数学者们都看到了碰撞和交汇,但是并没有进一步探究、发现其交汇过程中产生的变异,以至于发展到现在,传播学是否需要本土化、中国化仍然只是一个争论的焦点,而不是落于实处的探索。

所以,从变异的视角重新认识美国传播学的传入,有利于中国学者在立足本土文化的基础上来正确对待异质文化的引入,并从自身的文化规则出发,重视异质文化在交汇过程中产生的变异因子,对外来的传播学进行“他国化”改造,从而逐渐形成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传播学。

“他国化”理论是笔者在变异学大背景下提出的、比较文学变异学的重要研究领域,是一条既具学术价值又有现实意义的研究路径。他国化是指“一国文学或理论等作品在传播到其他国家以后,由于意识形态、、生活习俗、历史文化观念等方面的不同,经过文化的译介、有意识或无意识的过滤、接受或阐发之后,发生的一种更深层次的变异”[10]。这种更深层次的变异主要体现在:作品本身所体现的传播国的文化规则和话语,在作品通过“旅行”抵达他国后就已经被他国同化,文化规则和话语逐渐向他国转变,从而成为他国文化和作品的一部分。由此可见,文化规则和话语的转变是“他国化”的最重要特征。将“他国化”理论运用到传播学学科的发展中,是从变异学的角度重新认识传播学的重要途径。

如,产生于美国的传播学学科在传入中国的过程中,由于两国分属于两大文明圈,在文化观念、风俗习惯、意识形态、语言系统等方面存在着大量的异质性因素,必然会存在大量的变异现象。传播学学科著作和理论在译介、过滤和接受的过程中,也会相应地发生语言、形象及文本等方面的变异,这些变异现象从表面上看起来会被理所当然地理解为是误读、误译、作品流传过程中的过滤、改造等,但里面隐含着更深层次的原因。当西方传播学著作的变异在中国达到一种文化规则的根本性改变时,就不是误读、误译、作品流传过程中的过滤和改造了,而是传播学在中国的“他国化”,针对其在中国的传播,这里可以称为传播学的“中国化”,即传播国――西方的文化规则被接受国――中国所同化了,从而实现传播学在中国的融合发展。所以,“他国化”既是中国传播学科发展的途径,也是发展的目标。

而就目前传播学学科在中国的发展状况来看,中国的传播学距离“他国化”为特征的融合发展这一目标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国内的传播学理论多属“拿来主义”范畴,并未能真正地与中国的具体国情及历史传播智慧、实践接轨,形成能够适应在中国发展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传播学学科。尽管国内传播学研究者们已经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尝试和努力,但效果仍不佳,缺乏原创性和理论深度。

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历史有着大量先人总结的传播观点和现象,韦尔伯・施拉姆就曾称赞过中国文化的丰富资源,他指出中国有着五千年的悠久历史文化、深邃的艺术传统以及博大精深的智慧,值得西方人在实验或科学研究方面借鉴[11]。面对这种发展瓶颈,笔者认为作为“舶来品”的传播学,其理论不能一味西化,也不能排斥西方;不能全盘复古,但也不能完全抛弃中国古代的传播观点和现象,应该因地制宜,借鉴“佛教中国化”以及建立比较文学中国学派的经验,在坚持本国文化及先人经验的基础上,从自身的文化规则和话语出发,对外来的传播学文化及理论观念等进行不同程度的解读和改造,使外来文化和理论观念成为中国的一部分,在根本上解决传播学“失语”的现状,达到“他国化”,最终实现传播学在中国的融合发展。

五、结 语

传播学发展论文篇6

围绕这个主题,我讲四个内容:1、传播学在中国大陆的现状;2、未来的发展趋势;3、传播学教育的问题与发展方向;4、传播学与就业。

一、传播学在中国大陆的现状

传播学七十年代传入我国大陆。那个时候,除了少数学者,一般人都不知道什么是传播学。进入80年代,更多的中国大陆学者开始对传播学发生兴趣。

1982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在北京召开第一次传播学研讨会,有上海复旦大学、人民大学、厦门大学及《新闻战线》等单位共20多人参加。由于政治因素,在1983年,传播学被批评为“精神污染”,1989年以后,被批判为“不讲阶级斗争”,有人说,中国只能有宣传学,不能有传播学。

1992年邓小平南巡,引发了新一轮改革浪潮,促成了中国大众传播媒介的改革,使传播学再度受到关注。从1993年开始,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与相关新闻院系、研究单位合办的全国性传播学研讨会,成为每两年一次的全国会议,至今已开办了第八次。

从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来看,历经20多年,传播学在中国大陆可以说取得了跨越式发展。八十年代是传播学的登陆期,两次都差点被赶下海。之后,仅十来年的时间,就召开了多次全国性会议,一次比一次规模大:人越来越多,研究的问题越来越广泛深入。第一次研讨会有点像搞地下工作,门口还要有人“把关”。现在开会已是大张旗鼓,堂而皇之了。

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不仅有大陆的大多数著名的新闻传播学专家,港台学者,还有不少外国专家,如日、韩、新加坡、美、英等国的专家莅临。不仅参加人数多,一共220多位,还有不少北京各大学前来旁听的硕士、博士生。地点则选择了最高学府清华大学,由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范敬宜担任会议主席。

这次传播学研讨会,无论从学术影响还是从社会影响来看,都是空前的。这次研讨会有十多个专题:传播学理论研究;传播学本土化研究;新闻传播实践的传播学研究;政治传播研究;媒介使用与效果研究;媒介文化研究;国际传播研究;媒介产业与媒介经营管理研究;新闻教育传播研究;传播与危机公关研究;新媒体研究;文化与跨文化研究;影视研究等。内容极为丰富,涉及了我国现阶段传播学研究的各个领域。

我认为这次研讨会是全国传播学研究现状的一种浓缩,真实地全面地反映了大陆传播学跨越式发展的现状,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从上述专题来看,大陆的传播学研究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从引进到发展的初期过渡,并进入把传播理论和社会实践相结合的深化、丰富与力求创新的阶段。这就是大陆传播学发展的现状。

二、未来的发展趋势

研究传播学在我国大陆的发展史可以知道,大陆的传播学是依附于新闻学而发展起来的。它的引进得力于新闻研究工作者、高校新闻学者,特别是高校的新闻院系的发展,为它在中国的生根与发展提供了必须的人文环境与充实的物质基础。

直到今天,传播学都还归属一级学科“新闻传播学”,可见其与新闻学的密切关系。然而,随着传播学不断发展壮大,其独立性也日益明显地表现出来。从上述专题也可以看出,它正在自成体系。新闻与传播这样的框架已经无法适应传播学日益壮硕的身躯。

从美国的传播学来看,也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众所周知,美国传播学的集大成者,或者说完善者施拉姆,从1943年起就是美国衣阿华新闻学院的院长。在美国,传播学依附于新闻学有近半个世纪,在90年代出现了一场大讨论。

大讨论的主题是:传播学、传播教育与新闻学、新闻教育的相互关系是什么?这场讨论的背景是:“自从20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施拉姆成功开设第一个大众传播学的博士课程后,不到十年时间,施拉姆式的大众传播博士课程即风行全美国,在不少院校,是否是大众传播博士成为美国新闻院系任聘教师的标准。”[1]]传播学、大众传播学出现取代传统新闻学与新闻教育之势。

在1995年召开的美国新闻与大众传播教育协会(AssociationforEducationinJournalismandMassCommunication,简称AEJMC)年会上,有人主张把新闻学融入传播学,把新闻学的课程和项目与传播学合并。

北达科他大学传播学院(Schoolofcommunication,UniversityofNorthDakota)院长兰娜·拉考(LanaR.Rakow)说:“我们的学生都是未来的传播者。”[2]当然,他们的观点也受到不同意见的质疑。理论上的分歧在教育实践上则表现为教师之间的摩擦与矛盾。

具有新闻实践经验背景的新闻教育者被称为“绿眼罩”,因为来授课的报纸编辑们头上常常戴着工作时用以摭挡眩光的赛璐珞绿色眼罩。

那些具有博士学位的传播学教授们则被称之为(Chi-Squares)。“凯平方”。所谓“凯平方”,又称“卡方”,是在传统定量调查中进行交互分析的最常用的检验方法。

“绿眼罩”们认为博士们的教学与研究过分依赖于统计数据和数据分析,因而用“凯平方”的戏称回敬他们的同事。著名的罗杰斯教授是站在“凯平方”一边的,“他认为,施拉姆的梦想是新闻教育不仅应该是传播学者人才荟萃或独处的地方,而且应该排除新闻学者。他甚至希望这些课程的名字应该改‘新闻学’为‘传播学’”。[3]总的说来,传播学者——“凯平方”们占了上风,“如今,美国大部分大学都有一个传播学院或传播系,传播学研究与教学机构成为了美国高校内发展最为迅速的院系或学科点之一。”[4]

在美国开展的这场关于传播学与新闻学关系的大讨论,一方面反映了传播学作为一门新兴交叉学科适应信息时代,必然要发展成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大趋势;另一方面,也提出了在传播学发展过程中,如何正确处理新兴传播学与传统新闻学关系的重大问题。

在第八次传播学研讨会也重点讨论了这样的问题。讨论的激烈程度不像美国的学术界。在我们的教学实践中,也没有“绿眼罩”和“凯平方”之分。但是,可以看出,传播学在中国的革命正在进行,大陆的传播学正在缩短与国际的差距,只不过这种变化是以东方的中庸、平和的文化底蕴为基础的。

三、传播学教育的问题与学科发展

1997年6月,新闻传播学被国家教委确定为一级学科。

到1999年,据国家教育主管部门统计:我国普通高校中开设全日制新闻本科专业的院校已有55所,专业点88个,硕士点30多个,博士点4个,在校学生9000多人。

2002年,在深圳召开的教育部新闻教育指导委员会全体会议公布,全国新闻传播学专业点已经达到323个。

有数据显示,目前全国已有近400个院系专业点。设有传播学专业的研究生院达到25个,其中具有新闻传播学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予权的单位有4个,博士后流动站2个,在校生达到十万人之多。[5]

仅从在校生人数来看,三年时间就增加了十倍多,可见新闻传播教育发展之快。但是,应该看到,传播学作为新闻传播学下面的一个二级学科,发展是受到局限的。尽管传播学教育在软硬件建设方面发展都很快,但是还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复旦大学丁淦林教授将传播学的基础建设的缺口概括为“四大障碍”[6]:学科有待规范;本科生教育与研究生教育的界限不清;以系列教材为代表的基本建设不足;师资数量不足、配套困难。

“新闻传播学”这个概念限定了这样的现实:中国大陆的传播学研究与新闻学研究呈现出一种“胶着的状态”[7]。这种现状导致了传播学教育与传统的新闻学教育相类似:在课程设置上,以大众传播学相关课程为主要内容;在专业设置上,以媒体的性质区分教学与研究领域的做法非常普遍。“传播学研究对象的新闻学化,因而导致传播学教育相应的新闻学化或大众传播学化”[8],而同时,传播教育的新闻学化,又加剧和加固了传播学研究的大众传播化。

传播教育的新闻化和大众传播化使“传播学自身的学理教育”也走向新闻传播专才教育和大众传播技能教育,不能满足学生在信息化社会背景下全面学习传播知识的要求。

对照美国的传播学教育来看,美国教授范围最广的传播学内容包括: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大众传播和国际与跨文化传播四个方面。开设的主要课程有应用传播、传播教育、传播理论、家庭传播、社会性别传播、健康传播、国际与跨文化传播、人际传播、语言与社会互动、大众传播、组织传播、表现行为研究、政治传播、公共讲演、公共关系、修辞批评、符号学、小群体传播、视觉传播、法律传播、言语传播等。

由此可见,美国传播学教育已经基本摆脱了与新闻学教育的胶着关系,建立了以社会学为依托,在加强社会科学理论素质的培养的同时,又注重实际业务技能培养的教育模式。

从日本的传播教育来看,日本奉行的是通才教育理念,这与日本高等教育的整体理念吻合。他们认为高校新闻传播专业应加强媒介素养教育、新闻伦理及思想、新闻传播史、传播内容的分析与解读等有关基础性理论知识和通用性、工具性研究方法的内容;而有关新闻的采写、节目的制作以及媒介企业的经营等技术方面的学习则被认为不必太注重。2003年对在高校传授新闻传播学课程的教员和媒体从业人员所进行的调查表明,日本传播教育者对这一理念认同程度较高。

台湾地区自1991年以后,每年至少有一所传播相关院系成立,且以传播新科技类、视觉传播类、管理类、艺术类为主,其基础课程的设置趋向专业性、技术性。从传播学核心课程“传播理论”的课程内容来看,主要仍以介绍西方国家传播理论为主,迄今还很少有以本地区传播研究为基础而写成的传播理论教科书。由此可见,台湾地区传播学科的发展有广义社会学理论发展的影响,但受到传播科技的影响更大。

从以上三个地区传播教育来看,都是围绕这样两个问题展开的:一是传播教育与传播研究的关系;二是传播教育与外部环境的关系。

假如传播学理论研究的基础不断被拓宽的话,传播教育自然而然也就向广义社会学的方向靠拢;同时培养具有通用性知识和技能的人才将作为传播研究的要求,成为传播教育的任务。作为社会系统的一部分,传播教育的方向必须顺应时代的变化,符合实际需要。只有具备了扎实的专业理论基础、良好的传播素质以及丰富的沟通能力,才能在未来越来越激烈的竞争中胜出。

从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的专题分类来看,新闻传播实践的传播学研究、媒介使用与效果研究、媒介文化研究、媒介产业与媒介经营管理研究、新闻教育传播研究、影视研究等大众传媒、新闻学方面的内容很显然仍占很大比重,但传播学理论研究、传播学本土化研究、政治传播研究、国际传播研究、传播与危机公关研究;新媒体研究;文化与跨文化研究等社会学角度、传播新科技类的传播学研究也占到了相当比重。在新闻传播教育的专题讨论会上,不少学者提出了具有前瞻性的传播学学科建设思想,对于传播学科的规范、内涵、传播教育的理念及教学,传播基础课程的设置等,都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

从新闻与传播学教育角度来探讨未来的发展方向问题的讨论,是这次会议讨论的重要内容,概括起来有两种代表性的观点:

一种是融合论。有学者认为,在现在大学的新闻传播专业中,新闻学、传播学是分开的,因而“新闻理论”仍然还是单独的课程,传播学理论则是另一门课程。

而现实的大众传播业,早已从传统的印刷媒介扩大到广播、电视、网络、手机短信和其他新型传播科技手段了。传统的“新闻理论”,理论色彩较弱,难以容纳现实情境。传播学被引入我国新闻教学领域以后,经过二十多年的磨合,许多传播学的理论假设和研究方法不知不觉地成为新闻理论研究的一部分。

传播学的经验主义量化分析方法,也无形中成为新闻学研究的普通方法之一,不再显得新鲜了。实际研究中,新闻理论与传播学理论的融合已经成为现实,很难区别二者了。

与传播活动相关的其他学科的研究成果,例如社会学、社会心理学、文化人类学、法学、当代文论、经济学等等,越来越多地被运用到新闻理论的研究中。因此,持这种看法的学者认为,下一步我们需要做的是改变现在的课程设置以及教材内容的划分,重新构建一种适合新的环境条件的新闻传播理论,不再让新闻理论与传播学理论截然分开,而是有机地融合为一种新的能够说明实际的理论体系。

另外的一种我把它概括为“一级发展论”。即传播学包容新闻学,发展为一级学科的主张、言论。持这类看法的学者认为传播学融入新闻学,是不可能的。因为,从学科体系来说,传播学是研究人类一切信息传播行为与现象的大系统,而新闻学严格来说,只是这个大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此外还有大众传播、人际传播、组织传播等等子系统。传统的新闻学与新闻教育表现出职业训练的色彩较浓,而理论色彩淡薄。传统的西方新闻理论除了新闻价值理论、新闻自由理论之外,几乎无理论可言;我国的传统新闻理论仅在此基础上增加了喉舌理论、党报理论等,但是总体上仍显得十分单薄。

而传播学中关于传播者的研究、关于媒介的研究、关于受众的理论、关于传播效果的研究等,大大扩展了传统新闻学的关照视野、提高了传统新闻学的理论高度、丰富了传统新闻学的理论观点。

传统新闻学的研究方法也十分有限,主要是文献研究法、阶级分析法等;而传播学中有关抽样调查法、内容分析法、受众调查等科学研究方法,大大增强了传统新闻学的科学研究手段。因此,只能是新闻理论借助传播学的基本理论、基本概念、基本研究方法,结合新闻实践的实际,构建新的新闻传播理论,形成传播学体系中的一个新的子系统;而不可能是传播学与新闻学揉合到一起,形成一个新的理论体系。这就像大系统不可能融入到子系统去,形成一个新的系统一样。总之,是传播学指导、充实、丰富并改造传统新闻学,使之成为一个适应时代需要的子学科,而传播学则应该发展成为一门“一级学科”。

传播学研讨会,顾名思义,当然是以传播学者为主的大会。从事新闻编辑出版工作的“绿眼罩”们不多,虽然大陆的“凯平方”队伍并不十分纯粹,他们中的博士帽并不是很多,也有从新闻业进入传播学课堂的。但是,在这样的“传播环境中,“一级发展论”肯定是占上风。

因而,传播学未来发展的两极趋势观受到研讨会的重视。这种两极观认为,大陆未来的传播学有可能向“基础传播学和专业传播学”“两极同时发展”:

一极是发展成基础学科、甚至包括基础教育必修的公共基础课程。统称为“基础传播学”。主要课程将包括《传播概论》,内容涉及传播的基本概念、基本理论和基本规律等;《传媒概论》,内容涉及人们如何正确地认识传媒、运用传媒等;《传播技能》内容涉及口头传播、文字传播、电视传播、电脑操作和网络传播等现代基本传播技能。

另一极则是发展成专门学科,不仅在新闻传播、大众传播、人际传播、组织传播、网络传播、公共关系和广告等领域深入发展,还将开辟诸多专业领域,其中主要有:政治传播、经济传播、科技传播、文艺传播、卫生传播、体育传播、宗教传播等。[9]

四、传播学与新闻传播专业学生的就业

传播学的发展趋势和传播学教育的学科发展问题直接关系到新闻传播专业学生的将来,更直接点说,关系着今后的就业问题。预计2005年的大学毕业生的就业情况可能不太好。据有关资料,明年将有340万大学生毕业,乐观一点估计,一次就业率可能达到70%。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30%,即约有102万人可能落实不了工作。在这部分人中,考研的大概占30%,就还有70来万人找不到着落。

从新闻传播专业来看,形势可能要好一点,但就业压力也很大。之所以压力大,因素有两个,一是我们前面讲的新闻学与传播学在科研与教学上的胶着状态,决定了我们新闻传播专业的培养目标还仅仅停留在培养大量的新闻专业毕业生上;二是我们的体制直到今天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转变,大众传媒仍然在社会中处于较特殊的地位,学生大都把将来工作定位于报刊社,广播、电视台,出版社等新闻出版单位。

实际上,这些单位容纳不了这么多人。有六成多点的毕业生能够如愿就很不错。随着新闻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文化产业的进一步发展,大多数的新闻传媒都将走文化产业的道路,在对新闻人才的需求上存在较大的变数。

如果我们还不能意识到这一点,奉行通才教育理念的日本的情况可以参考。据一份调查显示:日本高校新闻传播专业870名希望进入媒体工作的学生中,进入媒体工作的只有196名;以报社为例,虽然有89名学生选择希望去报社工作,但是实际进入报社工作的学生只有27人。

传媒为什么不能接受更多的人,因为它们还有其它的需求。以日本五大报(朝日新闻、每日新闻、读卖新闻、日本经济新闻、产经新闻)为例,每年招收的从业人员中,有不到20%来自于在校期间学过或接触过新闻传播方面知识的高校毕业生,其余的则来自于不同学科,如经济学、法学、管理学、社会学、文学、理学和工学等专业的毕业生。从中国的电视行业来看,在80年代甚至90年代中期以前,活跃在中国屏幕上的著名主持人、播音员多为北京广播学院毕业生,此后的若干年来,各个电视台广泛吸收其他学校其他专业的毕业生,甚至通过在电视上举行大奖赛的办法,在民间广泛地选拔主持人,经过几年的实践,它们中许多人表现不俗,甚至有些人还认为他们比起新闻与传播类专业毕业生来,成绩更为突出。上述这些情况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在新闻学与传播学胶着的状态下,新闻传播教育更多的倾向教授陈旧的、僵化的理念和呆板的新闻表现手段与形式;而新闻传播的内容,无论是人文的,还是科技的都无力很好地提供给学生。因此,这样培养出来的毕业生是先天不足的。

这种不足的表现首先是对诸如经济学、法学、管理学、社会学、文学、理学和工学等专业知识缺乏基本了解,有的甚至是无知;其次,是不懂针对不同知识与信息的特点或者说特性进行传播的方式与技艺。

而来自于不同学科的毕业生在新闻传播实践活动中,不仅能够很快地掌握工作需要的某种新闻传播手段,而且能够在专业方面很快成为行家。通过在电视上举行大奖赛选拔人才的办法,更是为在实践中锻炼出来的民间传播人才开辟了通道,使他们能够越过新闻专业的壁垒登上令学子们羡慕的传播舞台。

这类现象随着传媒产业化,人才市场化将会越来越突出。如果我们的新闻传播教育还仍然固守老一套的教育模式,我们的学子仍然以学校教授的“新闻学概论”、“广播电视概论”“报刊编辑学”、“新闻写作”、“新闻采访技巧”、“编辑学通论”之类教材为满足的话,一些人被排除在新闻传播领域之外是不难想见的。

如果这些人再不学一些基本的传播沟通知识,习得一些社会传播的技能,更无法适应社会的选择。北京大学的学生卖肉,学非所用,从某种角度而言,反映了社会对人才的关注度不够;从另一种角度来看,是学人欠缺与社会沟通的能力:让社会认识自己的能力,把自己推介到能够发挥专长的工作岗位上的能力。现在的新闻传播专业,特别是本科专业,很有可能培养出一批“高不能低不就”的“特殊人才”,传媒业进不了,机关单位进不去,到企业去吧,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干个体吧,不知道做什么,怎么做。

传播学“一级发展论”的出现,预示着我国大陆新闻学与传播学的胶着状态将发生改变,传播学将在更广阔的领域发展,从依附于新闻学到发展为一门包容新闻传播在内的系统的学科体系。这一体系对于新闻学来说,不仅能够提供一种具有方法论意义的基础理论,而且能够丰富新闻学的社会传播手段,使学生习得专业传播技艺。在他们面对社会选择的时候,有更多的回旋余地。在进入传媒业时,能够以传播学为底蕴,奠定自己高于其它专业的竞争基础,同时又能参与选拔竞争,以专业传播者的角色与实践中成长起来的“民间传播人”角逐。退一步说,即使不进入传媒,在其它领域,如机关、企事业单位,都可以大胆地从传播的角度切入。如在政治传播、经济传播、文化传播、教育传播、艺术传播、科技传播、公关传播等领域都可以以传播为桥梁,进入之后逐渐成为相应领域的行家。

从复旦大学传播系的改革来看,就展示了这样的前景。2004年复旦大学调整了课程设置。

专业必修课程20门(48学分),有:新闻学概论、传播学概论、新闻业务通论、中外传媒发展史、传媒法规与政策、传媒伦理与道德、传媒英语、媒介与社会、跨文化传播学、人际传播学、组织传播学、公共关系学、传播学研究方法、当代国际传播、新媒体传播与发展、媒介经济理论、媒介经营与管理、网络新闻传播原理与应用、计算机辅助新闻业务、网络媒体内容制作。

专业选修课程20多门(16学分),有:舆论学、社会学导论、社会心理学、视觉传播、政治传播、危机传播管理、大众传播与大众文化、管理学导论、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报刊发行管理、收视率分析、期刊编辑与出版、媒介市场策略、媒介娱乐产业、动漫产业、高等数学D、统计学、市场调查方法、网络基础技术与应用、网络安全与法制、电子商务、市场营销学、整合营销传播等。

从上述课程设置中可以看出,除了传播学基础理论(含研究方法)的教学以外,学校把与社会实践的结合,放到了突出地位。传播学教育的定位更有利于高瞻远瞩,面对社会的广泛需求培养人才。

复旦大学的设想是:今后传播学系毕业的学生除了能够从事与新闻传播业务(含传媒新科技技能)有关的工作以外,还要具备良好的传播素质、丰富的社会协调和人际沟通能力、宽泛的知识结构和国际(跨文化)视野、以及高超的信息分析和媒介(含公司)管理能力。传播系学生不仅要适合大众传播行业,网络,新兴传播媒体、广告公关公司、跨国传媒集团、媒介产品制作公司、政府机构以及大中型国有、民营、跨国公司都应该是他们展示才华的领域。

为实现这样的目标,教材改革已开始,计划先期推出12本,内容包括传播学导论、大众传播通论、跨文化传播、传播学研究方法、公共传播、说服传播、人际传播、商务传播、倾听、电子传播导论、采访与传播。复旦大学传播系的改革,从构想来看,是宏大的,要达到预想的目标,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从我国大陆来看,在传播学研究与教学上,复旦是走在前面的,很多院校的研究与教学还处在20世纪末的状态。

这种状态是不会持久的,站在潮头的复旦,在传播着排除“不确定性”的明确信息:变革是必然的。对于我们学习传播学的学生来说,适应这种变化也是必然的。

如何适应,不是坐着等待传播教育的改革,期盼全能老师的出现,期待“葵花宝典”式的教材问世。如果在这样的状态下毕业,在毕业的那一天,也就宣告自己退出在传播行业的竞争了。

第一,你没有面对市场,适应市场的能力;第二,你也没有和师弟师妹们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资本。处在改革时期的学子,很难享受到完整的改革成果,却必需在改革之后的环境中参与竞争。怎么办?唯一的、积极的办法就是与改革同步,以改革的理念指导自己的学习,把本科生的学业按研究生的方式来完成。

说明白点,就是要改变惯用的高中时期的思维方式,不要坐等老师来填鸭,要善于从改革的大趋势中,找准方向,为自己的学习定位,在完成基本学业的同时,围绕自己的定位,寻找知识,学习知识,积累知识。在积累知识的过程中,发现问题、研究问题,把学习和研究问题结合起来,做出成果,力争在毕业时就成为一个适应新形势的传播学人,一个无论是继续深造,还是在各项社会工作中从事实际传播工作都能够表现卓越的优秀人才。

在座的传播专业的同学们,你们选择了一个尚不完全成熟的专业学科,但这个学科是信息化社会中发展前途、就业前景最为光明的学科之一。

它的不成熟,为你们提供了机遇,作为新兴学科由不成熟到成熟,你们是第一批见证者,作为信息社会大陆传播专业真正专业化的毕业生,你们是幸运者,也是专业传播者大军的先行者。

为此,你们应该付出更多的努力。20世纪八十年代进入大学的“老三届”中,多数是“不足月”的中学生,恢复高考以后的大学,无论是在“软件”还是在“硬件”上也都不能和今天相比。就是在自身条件和教育环境都存在一定问题的情况下,他们通过学校教学与在校自学,成为了的新中国历史上最为优秀的一批学子,成为了医治社会创伤的主力军。如果你们能够像他们那样,更主动地学习。到时候你们的辛劳换来的将是社会的拥抱与赞赏。

预祝大家都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注释:

[1][2][3][9]明安香:《关于传播学学科发展前景的探讨和展望》,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论文。

[4][7]李双龙:《中国传播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境外传播教育模式给我们的启示》,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论文。

[5]熊忠辉、王晓梅:《当前中国新闻传播教育的特点、问题与趋势》,转自李双龙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论文《中国传播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境外传播教育模式给我们的启示》,

[6]丁淦林:《中国大陆的传播教育》,2004中国传播学论坛所作的主题演讲,转引自李双龙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论文:《中国传播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境外传播教育模式给我们的启示》。

[8]吴廷俊、舒咏平:《一种基本素质的教育:中国传播教育发展新思路》,转引自李双龙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论文:《中国传播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境外传播教育模式给我们的启示》。

参考文献:

1、明安香:《关于传播学学科发展前景的探讨和展望》,第八次传播学研讨会论文

2、李双龙:《中国传播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境外传播教育模式给我们的启示》,第八次传播学研讨会论文。

3、朱光烈《开倒车:我的教育改革理念和设想》,第八次传播学研讨会论文。

4、吴廷俊、舒咏平:《一种基本素质的教育:中国传播教育发展新思路》,2003中国传播学论坛论暨CAC/CCA。

5、童兵、高金萍:《21世纪中国新闻传播教育发展趋势初探》,《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15卷第1期。

6、张国良:《现代大众传播学》,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5月。

7、熊忠辉、王晓梅:《当前中国新闻传播教育的特点、问题与趋势》,中华传媒网。

8、丁淦林:《中国大陆的传播教育》,2004中国传播学论坛(云南丽江)。

传播学发展论文篇7

关键词:传播学研究;创新的扩散;发展传播学

中图分类号:G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122(2011)12-0130-02

一、罗杰斯生平及其简介

罗杰斯是美国20世纪著名的传播学者、社会学家、作家和教授,因为首创创新扩散理论而享誉全球,与勒纳、施拉姆被认为是传播学分支学科发展传播学的创始人,他有着非常广泛的研究领域以及研究贡献,范围涉及“解读以及整合基础概念,研究传播网络,议程设置研究、创新的扩散研究、娱乐与教育、跨文化研究,组织传播、新的传播技术、健康运动、发展传播学、特殊问题和环境的研究以及传播史研究”。他于1952年在爱荷华州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大学毕业后,在朝鲜战争的空军服务两年,之后返回爱荷华州立大学,于1957年获得社会学和统计学的博士学位。罗杰斯曾经执教于多所大学其中包括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供职于农村社会学系、密歇根州立大学,罗杰斯开始了传播学者的身份,供职于传播学系,之后罗杰斯任职于密歇根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并且随后相继担任斯坦福大学国际传播的Janet M. Peck教授、南加利福尼亚州大学的Walter H. Annenberg教授、以及新墨西哥大学的杰出教授。罗杰斯也曾任教于六个在欧洲,远东和拉丁美洲的大学包括哥伦比亚国立大学,法国巴黎大学,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等。他从一个学术机构转向另一个学术机构的过程,为他在不同的领域扩散研究提供了途径。罗杰斯获得过多种名誉奖励,其中包括大众传播和新闻教育协会的杰出职务奖,技术改变社会协会的托马斯•杰弗逊奖,国际传播协会跨文化和发展分会的终身成就奖,罗杰斯是1980~1981年度国际传播学会的主席,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传播学者,曾经在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巴西、韩国、泰国、法国、和坦桑尼亚等地进行研究和教学,1977~1984年在拉丁美洲地区,他是10本传播学刊物中引用率排名第四的传播学者。

二、罗杰斯传播学研究概述

罗杰斯的学术研究开始于《创新的扩散》,第一次出版时他还是30岁左右的俄亥俄州州立大学农村社会学的助理教授,这本书使他具备了成为世界学术巨匠的能力,在接下来的四十年里创新扩散就成为罗杰斯的名片,2003年这本书的第五版已经面市,是社会科学领域被引用第二多的书。《创新的扩散》是罗杰斯博士毕业论文扩充的成果,他毕业论文研究的是两个爱荷华州农场上2-4-D除草喷雾剂的扩散情况,罗杰斯用一章节回顾了各种类型的创新扩散研究,包括农业创新、教育创新、医学创新和营销创新等,发现在这些研究中有许多相似点,例如创新的扩散都是趋向于S曲线的”,后来罗杰斯把文献回顾的一章通过扩展精炼出版了《创新的扩散》,这本书提供了创新如何在社会系统中扩散和传播的全面理论。罗杰斯的学术成就来自于他不断的否定自我,修正自我,他“是那种敢于质疑并反驳自己工作的少数学者之一,《创新的扩散》自1962年出版以后在1971,1983,1995,2003年进行再版时,都有一些变化和改进,虽然都是以创新扩散为书名,研究的主体是新的思想或实践是如何扩散的,但都有所补充改进,越来越强调社会网络的作用,关注网络在扩散和传播以及社会变革项目中的作用,因此书中增加整个章节是关于扩散网络的,并且关注了“临界大多数”的概念,第五版时更加注重新的传播技术的扩散,尤其是互联网上的扩散。70年代罗杰斯关注发展与传播的关系研究,他与勒纳、施拉姆被认为是发展传播学的创始人,在研究如何运用传播来促进社会发展的发展传播学中,罗杰斯认为传播具有重要的作用,是社会变革的基本因素。在美国传播学术史上,由E.M罗杰斯和F.休梅克70年代初期详细论述的“创新的扩散模式”被认为是传播与发展的一个“主导范式”、它涉及创新信息、创新思想之传播和被采纳的全部过程[1]。但是到1976年罗杰斯在编撰的《传播与发展:批判的观点》时,对于传播与发展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注意到外来因素对国家发展方向与速度的重大影响,也了解到动员群众参与发展计划的重要性。他认为发展传播学的主导范式已经消失了,但1989年,罗杰斯又对主导范式再次重新阐释,将发展定义为“一种指导下的社会变革,这种变革给予每个人不断增强控制自然的能力”[2],他认为“有关发展的主导范式并没有过时,还以某种形式继续在理论和实践中保持旺盛的生命力”[2],他再次否定自我,他认为健康传播就是发展传播主导范式的“延续性变体”[2],罗杰斯将其创新的扩散理论应用到健康传播研究领域。80年代开始进行传播网络的研究,他是传播学网络模式的倡导者,1981年与Kincaid, D. L.合著的《传播网络:趋向一种新的研究范式》中,在朝鲜农村进行的计划生育创新以在25个村庄的扩散过程为研究基础,发现在同一个村庄人们倾向于采纳同一种避孕措施,观念领导者首先采纳某种避孕措施,然后将采纳过程中的感受和体验通过人际网络传达给同一村的村民,人际间的传播渠道比大众传播在更有效率。罗杰斯对于传播技术的兴趣是逐渐形成的,50年代他还是一个博士研究生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反技术的思想在滋长,认为传播技术在传播研究中是不重要的因素,70年代对于传播技术的抵触才消失,到80年代对于新的传播技术的扩散和社会影响成为了他的研究兴趣。罗杰斯自认为是一个温和的技术决定论者,在《传播技术:社会中的新媒介》(1986)他把科技和其它因素一起看作是变化的原因,“科技是一个国家发生变革的重要原因”,“新媒介和其它因素一起,塑造了信息社会”。书中叙述了他对于传播技术从忽视到接受采纳和应用的过程,概述了传播技术的社会影响,并提出新技术三种重要的特征:互动性、个人化和分散化、不受时间限制的非同步化。在新的技术面前,罗杰斯提倡新的传播学理论以及研究方法的探索,他认为对于新媒介的互动特性传统的线性传播模式已经不能作为充分的分析工具了,罗杰斯强调了新技术的普及过程。

罗杰斯也是“议程设置”理论的重要发展者,在某种程度上议程设置与创新的扩散有着近亲的关系,两者都是研究某种新的思想或信息如何在社会系统中扩散出去的,“议程设置”研究的是新闻事件的扩散,这是第一个由传播学者根据新闻理论提出的,由大众传播研究领域首创的学术课题,基本上背离了有限的和有选择的影响的研究范式,将研究的目光投向媒体对受众的长期影响上[3]。罗杰斯在许多文章和著作中对议程设置研究的历史、理论实践等进行总结和概括后,他和迪林以自己就公众对艾滋病的关注研究为代表研究单一问题在议程上的高度优先权,现在已经成为更普遍运用的研究方法,从而使议程设置模式适合于研究那些处理公共卫生等问题的职能机构[4]。罗杰斯对议程设置的前景保持乐观,建议在今后的研究中要更多的关注“现实世界”事件的指标,同时考虑更多的议题,并且在议程设置理论与其它理论之间建立更多的联系等[5]。罗杰斯另一研究领域是跨文化传播,他是美国学者中最先开始跨文化课程的传播学者之一,20世纪40年代罗斯福总统的“新政”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使得美国度过了经济难关,成为最大的经济国,马歇尔计划成功后,美国领导者开始向非西方的发展中国家提供经济和科学经验,因此就有一批美国学者奔赴世界各地进行其研究,罗杰斯就是其中之一,不同国家的工作经历生活经验,以及对于语言的掌握,使得罗杰斯获得了跨文化传播研究的切身感受。1968年罗杰斯开始教授一堂名为跨文化传播的课程,罗杰斯的课程主要借鉴了发展传播学的跨文化案例的文献和自己的跨文化经验,他在创立主要的跨文化组织中相当活跃,是跨文化传播研究“无形学院”的早期成员,而且后来他领导建立了新墨西哥大学的跨文化传播博士项目,并且与人合作多本关于跨文化传播的书籍,与Thomas M Steinfatt合著的《跨文化传播》。20世纪90年代早期,罗杰斯开始对教育-娱乐研究有兴趣,他考察了坦桑尼亚一个为提高公共卫生的广播栏目“Twende na Wakati”(让我们顺应时代),并且与Arvind Singhal合著了《娱乐教育:为了社会变革的传播策略》,这本书获得国家传播学会的应用传播杰出学术书籍奖,并且被作为传播学和公共卫生课程的教科书,罗杰斯的扩散理论是影响教育-娱乐的传播学理论之一,娱乐-教育成为健康促进和防治疾病的主要方法之一,娱乐-教育就是以娱乐和教育的方式有目的的设计和发送信息,从而提高受众对于有教育意义的问题的知识,从而产生支持的态度,转变社会规范,在行为上发生改变,娱乐-教育并不是一种传播理论,只是一种传播策略从而带来行为和社会的变化,如HIV/AIDS的预防,计划生育,性别平等等,它以两种方式导致社会变化,首先它可以影响受众的个人意识、态度和行为变化,其次它可以在系统层次上影响受众的外部环境等.同时扩散研究为许多公共卫生运动提供了有用的研究方向,为了纪念罗杰斯在娱乐-教育方面的研究,南加利福尼亚大学设立了罗杰斯奖,专门奖励那些在娱乐-教育方面取得成就的学者们。

对于传播史的研究,也是罗杰斯传播学研究的一大成就,早在1986年,罗杰斯在其《传播技术:社会中的新媒介》中,就对传播学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进行了总结,强调了十几位学者对于传播学学科发展的重要贡献,在某种程度上罗杰斯的经历及其学术研究使他成为著述传播学史最适合的人选,当他在20世纪50年代开始传播学的研究工作开始,正是传播学重要的转折点发生不久,他的工作生涯与传播学史上的重要人物多有重合,1957年罗杰斯获得农业学的博士学位的时候,施拉姆在伊利诺伊斯大学开设了第一个传播学博士课程,四位传播学创始人关于传播学的书影响了罗杰斯,拉扎斯菲尔德的《个人影响》在罗杰斯的研究生研讨会中进行了讨论,他也阅读过勒温的小组动力学,1994年正式出版的《传播学史:一种传记学的研究方法》是罗杰斯传播学研究的又一高峰,他对于美国传播学史进行了一次很好的梳理。

罗杰斯传播学研究领域的宽泛性以及其对传播学研究的贡献可以作为对美国20世纪传播学研究探讨的一个切入点,因而对于其学术研究的探析对我国传播学研究有重要借鉴作用。纵观罗杰斯一生的学术研究轨迹,可知以创新扩散理论为中心,罗杰斯将研究触角延伸至传播学多个领域,既丰富了创新扩散理论,也为传播学研究提供了一种多维的视角。

参考文献:

[1] 殷晓蓉.战后美国传播学的理论发展:经验主义和批判学派的视域及其比较[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0.

[2] (英)斯巴克斯著.刘舸,常怡如译.全球化、社会发展与大众媒体[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3] 常昌富,李依倩.大众传播学:影响研究范式[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传播学发展论文篇8

【关键词】民俗艺术;传播生态;理论研究

【中图分类号】J19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139(2012)04-0124-4

一、研究的对象及意义

“传播生态”是美国传播学者大卫·阿什德(David L.Altheide)提出的一个概念。“传播生态是指情景中的传播过程”,“所有远距离的传播都包含某种媒介或某种形式的技术,他们给讯息以形式”。也就是说只要有传播活动,必定有媒介或者说技术的参与。传播生态是指社会传播行为发生的整体系统环境、它包括人自身的因素、信息技术媒介的特性、传播的开放性和易接近、易获取性、易交流性等,在这个互动传播过程中就会形成“传播生态环境”,并对现实环境产生影响。传播生态有时也被称为媒介生态。

民俗艺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和发展起来、保留在每一个民族中间、具有稳定的形态,它以其固有的模式得以传承,也以其特有的方式得到延续,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就在每个人的身边。特别是在与外来艺术文化的交流、对话与碰撞中,民俗艺术就会更加凸显出来。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显示出民俗艺术自身的力量及其影响力,以及交流与传播的重要性。民俗艺术由于其自身特质之所在,在其保护愈来愈得到关注和重视的情况下,其传播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民俗艺术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需要保护,更需要传播,只有在传播中才能永葆持久的生命力和影响力。无论是物质文化遗产,还是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其生命力不仅在于保护层面,更应让其广为流传。

民俗艺术作为“传承性的民间艺术,往往作为文化传统的艺术符号,在岁时节令、人生礼俗、民间信仰、日常生活等方面广泛应用”。“‘传承’、‘传统’和‘群体性’作为民俗艺术的特征,使其具有深厚的文化背景和坚实的社会基础”。作为艺术学的分支学科,民俗艺术学“愈来愈受到学界和社会的普遍关注,尤其是在我国艺术学学科的迅速发展中和全国范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与保护的实践中,民俗艺术学理论的构建已成为十分急迫的任务”。以传播生态视域切人对民俗艺术的研究,可拓展民俗艺术理论研究的视野,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论,把传播生态首先看作是一种视角,对媒介、信息及传播活动过程与关系进行可持续的生命关照;其次,民俗艺术中的传播生态也是一个领域,它可将传播学、生态学、艺术学、社会学等相关学科进行综合研究,拓展交叉研究领域。

对于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研究,要立足于对民俗艺术生存状态与发展变迁的思考,将传播生态理论运用到民俗艺术的题材、主题、特征、性质、价值、功能、传承、变迁等方面的分析中去,研究传播与民俗艺术间的共生、互动关系,从而有助于我们更全面、深入地认识民俗艺术传播过程中的生态特色与魅力;通过传播生态这个研究视域,考察民俗艺术传播中媒介表述、干预和构筑民俗艺术及生活之关系,进而探询审美、气象、文化、科技、受众诸生态因子对民俗艺术发展产生的影响。因此,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论,有其价值所在:其一,传播生态关注民俗艺术传播过程和互动中的各种关系;其二,传播生态研究为民俗艺术传播中的话题提供一个空间和关系的基础,使它们有机的结合在一起,相互联系;其三,民俗艺术的传播是一个发展的过程,是变动的,当今民俗生活和民俗艺术均处于“媒介环境”中,传媒日益成为民俗艺术变迁过程中一支重要的力量,传播生态研究考察民俗艺术生长的环境及对人们的影响,揭示传播与民俗艺术变迁不可分割之密切关系。

二、相关研究成果及研究现状

民俗艺术研究自我国上世纪40年代便已开始,最早是从对民俗学的研究开始的,后逐渐从中剥离出来并自成体系。解放前关于民俗艺术的研究主要是“从艺术史研究出发,较集中在民俗艺术文物的调查与研究方面,而较少涉及民俗艺术的基本理论问题”。

建国后,近几十年来中国的民俗艺术研究取得了突出进展,相关著作也陆续出版发表。其中与民俗、艺术、传播和生态等关键词相关的研究著作主要表现为两方面的研究向度。一是基础性的理论研究。如包鹏程、孔正毅的《艺术传播概论》(安徽大学出版社,2002年),主要研究艺术的起源、发展与传播之关系;江帆的《生态民俗学》(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论述了民俗生成的生态性本原、剖析了生产民俗、经济民俗的生态特征以及对生活民俗、社会民俗的生态蕴涵阐发;唐家路的《民间艺术的文化生态论》(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年),依据文化学、民俗学、艺术学,尤其是文化生态等相关理论与方法,对民间艺术及其文化生态进行综合、整体、系统的研究;仲富兰的《民俗传播学》(上海文化出版社,2007年),构建了民俗传播学研究体系,从对象、语言、结构等方面深入阐发,并探讨了新媒体时代的民俗传播特点以及民俗传播学研究的基本方法,理论阐发深入且观照视野全面;曾耀农主编的《艺术与传播》(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年)、陈鸣的《艺术传播原理》(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9年)等书主要从艺术与传播关系的历史考察入手,分析了艺术传播的信息、形态、受众、方法、效果和管理等;陈立生、潘继海、韩亚辉编著的《艺术与传播》(东方出版中心,2010年)其中一章节从艺术传播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系统之关系方面略谈到艺术传播生态问题,但较为笼统;另外略有相关的著作有谭华孚的《文艺传播论一二当代传媒技术革命中的艺术生态》(海峡文艺出版社,2004年),郝朴宁等的《民族文化传播理论描述》(云南大学出版社,2007年)等。上述研究成果出现时间较新,基本为近十年内的著述。这些著作对民俗与传播、与生态,艺术与传播等方面都做了深入系统理论的论述,体现了其研究的时代性特点。虽然并未有专门针对民俗艺术传播生态方面的研究著述,但这些著作为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研究提供了很好的思路引导、拓宽了研究视野、启发了研究路径,并提供了理论依据和经验启发。

二是专题性研究。此类研究中论及民俗艺术与传播和生态及与此相关内容的著作较为有限,有:熊术新、苗民、孙燕的《中国云南两个少数民族村落影像民俗志:民俗文化在传播中的意义蜕变》(云南大学出版社,2007年);路善全的《在盛衰的背后:明代建阳书坊传播生态研究》(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年);张泽洪的《文化传播与仪式象征:中国西南少数民族宗教与道教祭祀仪式比较研究》(巴蜀书社,2008年);朱慧珍的《诗意的生存:侗族生态文化审美论纲》(民族出版社,2005年)等。这些研究对民俗艺术的某些类型或品种进行深入的具体研究,以实证为基础,或从传播意义角度、或从生态文化角度着重于对其艺术特色的个案分析。这可为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论提供鲜活的个案资料,并启发本研究微观探究与宏观概括相结合的思路,以个案材料的分析探究支撑研究的宏观理论观点。

期刊资料与民俗艺术传播或生态有关的从上世纪80年代至今约有几十余篇,在这些论文中有关于民俗艺术传播与传承的基础理论研究,如王汝澜《试论民俗的传承、传播与新民俗》(《民间文学论坛》,1983第3期),周福岩《民间传承与大众传播》(《民俗研究》,1998第3期),黄静华《民俗艺术传承人的界说》(《民俗研究》,2010第1期);有关于民俗艺术传播与文化生态的专题研究,如冯光钰《鼓吹乐的传播与文化生态环境》(《人民音乐》,1996第1期),孙信茹《甘庄的民俗生活及民俗艺术:传媒视野下的个案分析》(《云南艺术学院学报》,2002年第4期),刘祯《论民间小戏的形态价值与生态意义》(《文化遗产》,2008第4期),艾亚玮、刘爱华、张成玉《文化生态的迁变与瓷板画艺术发展路径探究:以南昌瓷板画为例》(《装饰》,2010第6期)。

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论拟结合传播生态理论,以此为理论启发点,从传播生态视域切入对民俗艺术的综合研究,相关的传播生态理论著述主要有:徐国源、谷鹏的《当代传媒生态学》(上海三联书店,2006年),支庭荣的《大众传播生态学》(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年),苏炜的《大众传播论》(中国经济出版社,2002年),邵培仁等著《媒介生态学媒介作为绿色生态的研究》(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8年),[美]大卫·阿什德著、邵志择译《传播生态学控制的文化范式》(华夏出版社,2003年)等。

纵观上述文献,基础理论性研究的相关著述多集中于民俗学研究视野,或集中在大艺术传播研究;专题性研究的著述多集中于民俗艺术的文化传播形式与文化生态环境研究上。到目前为止尚没有对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作专门的、深入地研究的专著、论文,但是相关书籍、论文资料是本研究开展的前提和基础,将对本研究提供理论依据和个案启发,启迪本研究以整体性的融合的眼光、以深入的理论阐发与规律概括、以加深理论整合度与纵深感为宗旨展开。

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论将以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问题为研究对象,首先梳理和确认传播生态研究的学术基础,进而对民俗艺术传播的主客体关系、民俗艺术传播生态的维度、传播内涵与生态形式等各方面进行探索,力求对民俗艺术的现代传播生态进行深透地阐释,致力于以整体而科学的艺术学视角把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研究作不同层面与视角的意义呈现。

三、研究方法与视点

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论,拟结合文献研究法、分析归纳法、交叉研究法、历史比较法等方法展开。在具体研究过程中,几种方法可互相渗透、互为参考,以此打开民俗艺术传播生态论的方法论路径。

文献研究法是根据研究目的,通过调查文献来获得资料,从而全面地了解民俗艺术传播生态问题研究的历史和现状,有助于在此基础上发掘本论题现存在的研究空白点、以进一步探讨并深挖其研究意义。

分析归纳法是通过对民俗艺术传播生态的专题性个案研究。本研究需要从个性到共性,发现一些共同的艺术传播规律或传播生态特征,做到个案剖析和理论总结相结合、田野资料与文献资料相结合、微观探究与宏观概括相结合,使论文达到理论研究高度,这要有赖于归纳法的采用。

交叉研究法是运用艺术学、传播学、生态学、社会学、美学等多学科的理论、方法和成果从整体上对本论题进行综合研究,这些学科在高度分化中又高度综合,之间的联系愈来愈紧密,在语言、方法和某些概念方面,有日益统一化的趋势。以艺术学学科理论为先导,交叉研究法可拓展本论文研究视野、开拓思路。

历史比较法是本论题的研究需从总体上寻找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形式观念与人的精神需要之间的关系,当民俗艺术被放在时间坐标中审视时,需要把握时间的生命精神与民俗艺术传播变化、生态观念之间的关系,通过历史纵向比较时间坐标中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变迁,可挖掘其表象中蕴藏的规律。

研究视点首先是,采用多维视角。本研究系民俗艺术学的基本理论研究,以艺术学观照为主,结合采用传播学、民俗学、生态学等学科理论和资料来作分析整合研究,力求以新颖全面多方位视角呈现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的整体特色。

第二,把民俗艺术的研究和传播生态联系起来。这是一个崭新的视点。以往相关的一些研究主要是针对民俗学学科体系内的民俗传播与生态民俗研究、艺术学学科体系内的艺术与传播关系研究、以及生态文化角度的民俗艺术专题性研究,而把传播生态作为一个整体性概念纳入民俗艺术学研究视野的专门性理论研究尚属艺术学学科中有待涉及的新的研究尝试。

第三,重视规律概括与综合性表述。本研究虽为基础理论研究,但研究中也必须借助诸多鲜活且各具特色的个案资料,从具体的个案分析层面出发,进行民俗艺术与传播生态的相关性研究,从中探析抽取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特征与规律,并对其进行综合性表述与概括,使之上升到理论高度层面。

四、可行性分析

把传播生态理论纳人民俗艺术研究视野,具有可行性。其可行性分析主要抽绎了民俗艺术与传播生态二者之间的共性特征,并把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作为一个整体去研究它的内外部规律,试图从崭新的视角考察“民俗”与“传播生态”的交叉与共融。

其一,媒介生态学从生态想象介入传播研究,在复杂的社会生态体系内,透视人、媒介和社会各种力量的共栖关系,以期望达到生态平衡,具有批判的意义和反思的力量。而“传承”、“传统”和“群体性”作为民俗艺术的特征,其具有深厚的文化背景和坚实的社会基础,研究民俗艺术的特征,也要在复杂的社会生态体系内,透视人与社会各种力量的共栖关系,可开辟在结构和互动关系中考察民俗艺术的视野,是一种动态的研究方式。

其二,民俗艺术的传播生态研究,摒弃了单纯的传播生态理论研究因缺乏对本土特殊因素的考虑、科技话语过多而掩盖了对社会政治经济因素的分析、使理论出现失衡等弊病,更注重结合对本土特殊因素的考虑,对社会政治经济因素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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