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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网络概念8篇

时间:2023-07-16 08:54:57

生态网络概念

生态网络概念篇1

[提要]网络走向社会已有11年的历程,对网络的概念进行历史性梳理,揭示出不同概念所折射的历史阶段的特点,抽象网络的本质,即网络对于人类的文化社会意义。由此出发,形成一个理解网络与传播、与传统媒体以及网络的自身发展方向等等的新框架。笔者认为网络的本质就是“虚拟世界”,而不是“传播介质”。 [关键词] 网络 第四媒体/媒介 网络媒体 第二媒介时代 “作为虚拟世界的网络” Abstract:Internet has a history of eleven years since it is served for the common people in China. We should study the conceptions describing the “Internet” in a historic view, discover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phrases reflected by those conceptions, and eventually find the nature of Internet, and the Internet’s cultural and social meaning toward the human being. Then we can develop a new framework which is suitable for understanding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Internet and communication or the traditional media, and the growth of itself. My opinion is that network is actually the virtual world, not the communicative media. Key word:network; the fourth media;network media;the second media era;network as a virtual world

网络是什么?十多年中有过许多回答。今天重提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幼稚,但是事实并非已经清晰。首先声明,我不是从工程技术的角度来探讨网络的本质,而是追问网络的文化社会意义所在。似乎可以说,本文探索的是网络对于“人”或“人类社会”来说是什么。网络无疑已经对当今社会产生了深刻的重要的影响,它向前延伸的每个新进展,都使网络在远离起点的时候越来越需要人们反思它的社会本质。 一、网络概念的变迁和网络发展以及与此对应的人们认识的丰富和深化 网络的概念表述,大致按时间的顺序,出现了后面的概念。有的说网络是“第五媒体”,是排在包括杂志在内的传统媒体之后的。有的说网络是“第四媒体”,是排在不包括杂志在内、在新闻传播意义上的传统媒体之后的。有的说网络,只提“网络媒体”,而回避了“网络作为一个整体是什么”的问题。还有的说,网络实际上是“信息平台、虚拟空间和商业平台”。有的说网络开辟了“第二媒介时代”、“第二世界”。而今,更多的人干脆不追问“网络是什么”,而只是用经验和直觉来从传统的框架来观察网络新媒体,如博客、维客、流媒体、网络电视等等。 这些概念的变迁真实地表现了我国学者、研究者和业界对网络认识的轨迹。从泛泛地谈网络是什么到具体地谈论网络的形态——“网络媒体”、“新媒介”;从既成的大众传播媒体的框架“内部”来理解网络到从更大框架——与传统社会、传统媒介时代对立的大视角——来理解网络;从具体的媒介形态的递进和演化上升到能够意识到媒介代际的更迭;从试图研究网络的本质到暂时放弃本质等待网络自身发展成熟后解答。这个轨迹明显地体现出人们对网络研究的深入,也从侧面折射着网络自身的成长。 二、网络的本质在争议和反复中渐渐显露 如今网络已走过童年期,童年期的网络远未成形,甚至看不出轮廓,人们只能根据有限的、暂时的现象近于臆测网络的本质。今天的网络展现出成熟期的某些特征,表现为:网络发展从早期的直线上升到现在的平稳上升,无论是网络用户,还是网络的技术的原创推出,都展现了同样的趋势。网络用户告别了此前的疯狂的增长,而原创性的技术也放缓了研发的脚步了。“三个月一年”的“互联网年”节奏[1] 和“光纤定律”[2]已经成为一个沉入历史的辉煌记忆。这些现象都证明这个网络的本质已经渐渐浮出水面。我们知道每个新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成熟期,也就是形态和属性基本“定型”的时期,甚至是“类型化”的时期。这就是我们追问网络本质的根据,这是一个网络相对定型可以理解的时期。 不懂得历史,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同样,不知道网络在历史上出现的概念和理解,我们也无法直接推断网络的本质,从源流开始梳理,我们不仅可以更清晰地把握本质,而且能够更准确地把握不同时期的网络研究,懂得它的价值和意义,明了它的缺点和局限。下面对历史的角度对网络的概念进行梳理: (一)把网络看成是“媒体形态的一种”的阶段 “网络是什么”的问题最早是用“网络与媒体的关系”的方式提出来的。这是因为媒体尤其是大众传播媒体关系到人类“最重要的精神交往”。人们最渴望理解的是,网络对于当今时代“最重要的精神交往”——大众媒体有何种影响的问题。研究者首先把网络看成是媒体形态的一种,把网络看成是传统社会中大众传播系统中的一个媒介形态。这种理解很显然无法容纳网络中表现出来的如此之多的异质的、非大众传媒的特点和属性。把不同的东西混淆到一起,显然是牵强而缺乏说服力的。这个思路无法真正解决网络的定位问题,更无法达到对网络本质的思考。 作为“媒体形态的一种”,先后出现了“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的概念。具体考察,从时间序列上说,网络不是“第五媒体”,更不是“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这点已有公认;从承载内容的性质和符号载体上说,网络也不是“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理解后一点有些复杂,我想从“媒介的特质”和“传播的意义”两个角度来说明。 首先从“媒介的特质”的角度考察。我们知道,信息的载体是符号,符号传播是媒介的形式的本质。新闻意义上的大众媒体,包括报纸、广播、电视三大媒体。他们的最大特质是各自拥有独特的符号系统。报纸主要靠文字;广播主要靠音响;电视靠以影像、声响为主,文字为辅。独特的符号系统,是识别三大传统媒体的基本依据。而网络的符号仍然是文字、声音和影像,只是综合利用,并没有创造出新的传播符号。 然后,从“传播的意义”的角度做考察。传播的内容是新闻、神话传说还是历史知识也是媒体定位的标志。“三大媒体”都是在“新闻的意义”上谈的。所谓在新闻的意义上,是指他们都以新闻为本位,为重要任务。而网络显然是信息的集散地,它包含了不同的形态组成,如“网络媒体”、电子公告、实时聊天、电子邮件等等。他们各自具有不同的特点和旨趣,从总体上网络传播是“大杂烩”,并没有形成对新闻的重点强调。 以上分析看出,把网络从“媒体”或“媒介”的角度,进行传统或习惯意义上的排名归队,无论是“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都是不妥当的。 (二)把网络的讨论分解到“网络具体形态——网络媒体”的讨论的阶段 网络与媒体关系探讨的突破,就是把“网络媒体”的概念从宏观抽象的网络的大概念中抽取出来,而从网络的一个形态组成来考察,单兵直入的讨论获得了成果。 “网络媒体”的提法,就是在这个认识背景下升温的。2000年后代替“第四媒体”的概念,“网络媒体”成为人们讨论网络时的主要探讨对象。[3]“网络媒体”的界定有很多困难。其中最重要的代表就是在网络传统新闻网站媒体和商业网站媒体,我们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具有某些大众传播媒体特征,具有“准大众传播媒体”的特性,因为庞大的网民规模支持着网页的浏览率。 当然“按照传播学的定义,一种媒介使用人数达到全国人口的1/5,即可被称之为大众媒介”。[4]所以即使目前的有着庞大的受众群,也不能断言它已经成为大众传媒;但是根据互连网的发展趋势,我们可以肯定“网络媒体”成为大众传媒是未来的必然。这个阶段的探讨进入了网络的具体形态组成,讨论因为具体化而更为集中,对象的特性也更为清晰,“网络媒体”概念的出现表明人们对网络的认识开始深化。 “网络媒体”的概念回答了上面的疑问:网络作为整体不是媒体,但网络的组成部分“网络媒体”是媒体;我们可以暂时搁置是“第几媒体”的争论,至少从“网络媒体”概念中,我们长期感觉到的网络具有的“大众传播”的性质终于落到了实处,而不必忍受这样的困惑:一方面强烈感觉网络的大众传播媒体的属性和特点,一方面却清楚地察觉到网络与传统大众传播媒体的巨大差异。这两个感觉形成了一个在传统认识框架里解决不了的悖论。“网络媒体”概念破解了这个难题。 “网络媒体”回应了此前我们关于网络是“第几媒体”,是不是媒体的讨论;同时网络与“网络媒体”的不同,也暗示和提醒了研究“网络是什么”的复杂和困难。 (三)“网络媒体”不过是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延伸” 进一步的追问是,“‘网络媒体’究竟是什么样的媒体”?具体化这个追问,我们需要搞清楚“网络媒体”有哪些特点和意义。它与传统媒体有怎样的不同?是本质意义上的不同还是表面的差异?前面搁置的问题再次提出,它与传统的三大媒体是什么关系?网络媒体是一个突然侵入的不速之客,还是一个和睦友好的邻居?是一个熟悉的同类还是一个陌生的异类? 从媒介符号来说,传统媒体各有自己独特的符号语言系统;而网络媒体没有。“网络媒体”的新闻载体仍然是传统媒体的符号语言系统,包括文字、声音和影像。从这个意义上说,“网络媒体”似乎并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异类,而是一个似曾相识的邻居。“网络媒体”并不具有本质意义的特殊性,更多地是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模仿”和重新组合。 从内容上说,无论是网络传统新闻媒体网站,还是商业网站的新闻传播,都是传统媒体的新闻传播的“延伸”。新闻网站从内容到形式,极大程度地依赖着传统媒体的资源。商业网站在主要意义上也只是传统媒体新闻的重新组合,而非本质意义上的颠覆或反叛。 所以,把“网络媒体”理解为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发展延伸”,是一种合理的逻辑。网络媒体是延伸,而不是创新;是熟悉的再造,而不是陌生的闯入;是文明的变迁,而不是文明的断裂或者重生。

(四)把网络看成是“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的阶段 这个阶段,人们看到了网络的不同功能取向和复杂的性质。正像“网络媒体”概念的提出一样,“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这个表述同样表达了人们分门别类研究的努力。既然整体的认识很难达到,我们不如分别表述这个复杂的对象。“网络媒体”概念是对网络组成形态的个别研究,而“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的提法则是对网络功能的总体上的分类研究,前者是微观的,后者是宏观的。这些认识终于深化和丰富了人们对网络的理解。而不是简单地、机械地为网络做一个定义。 同时,“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这个表述的意义还在于,超越了“媒体”的说法。这个提法能够从更宏观的层面认识网络的社会本质,为未来更准确地理解网络提供了一个台阶。但是,我们不能停留在一个分类的视角,如果网络什么都是,那么也什么都不是。我们仍然需要一个更本质的概括。 (五)网络就是虚拟世界 具体的、分类的角度看问题解决了许多基础性的问题,那么我们来从宏观的角度考虑问题。网络媒体和传统媒体相互映照,那么“网络媒体”的母体网络呢?网络的对照物是什么呢?找到网络的对照物和联系,我们似乎也就可以找到“网络是什么”的答案。这个思路接近马克思探究“人是什么”或“人的本质是什么”的思路,马克思如此定义:“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5] 经由关系、联系来解释本质,是一个合理的路径。由此知道,“网络是什么”,当然也可以从网络与对照物和网络的全部联系中,认识网络的位置、特点和作用,那么“网络是什么”的问题也就得到一条清晰的出路。 “网络是什么”的长期争论展现了研究对象自身的复杂性和多变性。其复杂表现为网络上形态众多,作用和影响各异;其多变性表现为网络上原创技术出现周期很短,网络组成部分新成员不断增加,新功能不断开发,原有的形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以前的研究思路就在这里出现了问题:我们长期从“网络和媒体”的角度来试图认识网络的本质。结果证明不成功。我们在探讨“网络是不是媒体,是第几媒体”的时候,长期纠缠不清,认识混乱。我们把“网络是不是媒体”这个问题抛开,跳出这个狭隘的怪圈,直接讨论网络对于人意味着什么? 用信息流的观点来看待网络可能更能接近网络的本质。信息总是从一地流向另一地,信息的复杂流动,也可称为精神交往,成为信息时代的非常重要的内容。美国的“信息高速公路”计划,就是一个推动信息流动的计划。所以,如果把信息比喻为乘客;那么网络上的形态组成,如“网络媒体”、电子公告等就是在道路上奔跑的汽车;网络就是道路。三者的关系就是“乘客、汽车和道路”的关系。同样,我们观察另一个系统,信息依然是乘客;各种形态的传统媒体是在道路奔跑的汽车,比如报纸、广播、电视等;现实世界可比喻为道路。那么我们面前有两条道路,道路奔跑着形态不同的汽车,汽车里坐着乘客。 这个比喻的意义在于,把网络和现实世界看作是同等的存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相对存在,互相作用和影响。那么,网络能够承担这样大的比喻么?网络有资格成长为足以与现实相对而存在的“第二世界”么? 从历史上看,李普曼提出了“拟态环境”的概念,日本学者藤竹晓提出“信息环境的环境化”的概念,[6]这些概念都传达出这样的含义:在一个走向信息社会的时代里,大众传播媒体营造的信息空间,已经构成了一个区别于现实环境的“第二环境”,也即“信息环境”、“拟态环境”,尽管当时这个环境还没有足够完整、真实和独立。而在今天,这个“信息环境”、“拟态环境”在网络的催生下已经相当成熟,甚至形成了夏学銮使用的“网络社会”[7],开辟了马克·波斯特提出的“第二媒介时代”[8],发展出一个张允若提出的“第二世界”。[9] 那么我们将面对着刘建明提出的“双重存在”的“社会”(即领土意义上的国家社会和超级信息和观念全球化的社会)。[10] 我们深知,网络在传播技术方面的优势远胜传统大众媒体,它对“信息环境”、“拟态环境”的构成起到更为巨大的作用。社会演变的信息化,信息传递的网络化,这两个趋势就决定了未来的时代是一个新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现实社会和虚拟社会,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对立而存在。既相互渗透,又相互联结和影响。 如果从世界的角度来理解,那么此前的“道路和汽车”的比喻,可以置换为比喻为“大地和房子”的比喻。那么显然存在着两种“大地和房子”,现实大地上建造着现实中的传统媒体形态;虚拟大地上建造着虚拟中的网络媒体形态。在本质上,虚拟大地不是“上帝之城”,只是现实大地的一个变形的折射;同样在本质上,网络媒体形态不是“创新”的产物,而是传统媒体形态在虚拟大地上的折射,也是延伸。 这个比喻超过了传播的意义,而是建造了一个“精神交往”的世界。如果说,传播毕竟强调的是信息的流动和疏离个体的连接;那么“世界”的概念显然要大得多,它包含了驻留和传播,固守和变迁,稳定的秩序与流动的革命或者改良等等。 最后笔者的观点水到渠成,“作为虚拟世界的网络”超过了“作为传播媒介的网络”,更充分而且有说服力地解决目前网络理论解释中遭遇到的困惑和纠缠,也是我们对网络本质认识发展的新阶段。 [参考书目]: [1] 方兴东:《“网络社会化”新时代的来临》,参见陈卫星主编:《网络新闻和社会发展》,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 2001 [2]闵大洪:《网络传播研究亟待加强》,载《新闻与传播研究》2000年第1期 [3]闵大洪:《网络媒体定义与中国网络媒体生态环境》,参见邓炘炘 李兴国主编:《网络传播与新闻媒体》,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 2001 [4]杜骏飞:《网络新闻学》,北京: 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2001 [5]《精神交往论——马克思恩格斯的传播观》,陈力丹,第1版,北京,开明出版社,1993年8月 [6]郭庆光:《传播学教程》,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 [7]彭兰:《网络传播概论》,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 [8] [美]马克·波斯特 著 范静哗 译:《第二媒介时代》,南京: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01 [9]张允若:《关于网络传播的一些理论思考》,载《国际新闻界》2002年第1期 [10]刘建明:《现代新闻理论》,北京,民族出版社,1999

生态网络概念篇2

[关键词]网络第四媒体/媒介网络媒体第二媒介时代“作为虚拟世界的网络”

Abstract:InternethasahistoryofelevenyearssinceitisservedforthecommonpeopleinChina.Weshouldstudytheconceptionsdescribingthe“Internet”inahistoricview,discoverthecharacteristicsofdifferentphrasesreflectedbythoseconceptions,andeventuallyfindthenatureofInternet,andtheInternet’sculturalandsocialmeaningtowardthehumanbeing.ThenwecandevelopanewframeworkwhichissuitableforunderstandingtherelationbetweentheInternetandcommunicationorthetraditionalmedia,andthegrowthofitself.Myopinionisthatnetworkisactuallythevirtualworld,notthecommunicativemedia.

Keyword:network;thefourthmedia;networkmedia;thesecondmediaera;networkasavirtualworld

网络是什么?十多年中有过许多回答。今天重提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幼稚,但是事实并非已经清晰。首先声明,我不是从工程技术的角度来探讨网络的本质,而是追问网络的文化社会意义所在。似乎可以说,本文探索的是网络对于“人”或“人类社会”来说是什么。网络无疑已经对当今社会产生了深刻的重要的影响,它向前延伸的每个新进展,都使网络在远离起点的时候越来越需要人们反思它的社会本质。

一、网络概念的变迁和网络发展以及与此对应的人们认识的丰富和深化

网络的概念表述,大致按时间的顺序,出现了后面的概念。有的说网络是“第五媒体”,是排在包括杂志在内的传统媒体之后的。有的说网络是“第四媒体”,是排在不包括杂志在内、在新闻传播意义上的传统媒体之后的。有的说网络,只提“网络媒体”,而回避了“网络作为一个整体是什么”的问题。还有的说,网络实际上是“信息平台、虚拟空间和商业平台”。有的说网络开辟了“第二媒介时代”、“第二世界”。而今,更多的人干脆不追问“网络是什么”,而只是用经验和直觉来从传统的框架来观察网络新媒体,如博客、维客、流媒体、网络电视等等。

这些概念的变迁真实地表现了我国学者、研究者和业界对网络认识的轨迹。从泛泛地谈网络是什么到具体地谈论网络的形态——“网络媒体”、“新媒介”;从既成的大众传播媒体的框架“内部”来理解网络到从更大框架——与传统社会、传统媒介时代对立的大视角——来理解网络;从具体的媒介形态的递进和演化上升到能够意识到媒介代际的更迭;从试图研究网络的本质到暂时放弃本质等待网络自身发展成熟后解答。这个轨迹明显地体现出人们对网络研究的深入,也从侧面折射着网络自身的成长。

二、网络的本质在争议和反复中渐渐显露

如今网络已走过童年期,童年期的网络远未成形,甚至看不出轮廓,人们只能根据有限的、暂时的现象近于臆测网络的本质。今天的网络展现出成熟期的某些特征,表现为:网络发展从早期的直线上升到现在的平稳上升,无论是网络用户,还是网络的技术的原创推出,都展现了同样的趋势。网络用户告别了此前的疯狂的增长,而原创性的技术也放缓了研发的脚步了。“三个月一年”的“互联网年”节奏[1]和“光纤定律”[2]已经成为一个沉入历史的辉煌记忆。这些现象都证明这个网络的本质已经渐渐浮出水面。我们知道每个新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成熟期,也就是形态和属性基本“定型”的时期,甚至是“类型化”的时期。这就是我们追问网络本质的根据,这是一个网络相对定型可以理解的时期。

不懂得历史,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同样,不知道网络在历史上出现的概念和理解,我们也无法直接推断网络的本质,从源流开始梳理,我们不仅可以更清晰地把握本质,而且能够更准确地把握不同时期的网络研究,懂得它的价值和意义,明了它的缺点和局限。下面对历史的角度对网络的概念进行梳理:

(一)把网络看成是“媒体形态的一种”的阶段

“网络是什么”的问题最早是用“网络与媒体的关系”的方式提出来的。这是因为媒体尤其是大众传播媒体关系到人类“最重要的精神交往”。人们最渴望理解的是,网络对于当今时代“最重要的精神交往”——大众媒体有何种影响的问题。研究者首先把网络看成是媒体形态的一种,把网络看成是传统社会中大众传播系统中的一个媒介形态。这种理解很显然无法容纳网络中表现出来的如此之多的异质的、非大众传媒的特点和属性。把不同的东西混淆到一起,显然是牵强而缺乏说服力的。这个思路无法真正解决网络的定位问题,更无法达到对网络本质的思考。

作为“媒体形态的一种”,先后出现了“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的概念。具体考察,从时间序列上说,网络不是“第五媒体”,更不是“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这点已有公认;从承载内容的性质和符号载体上说,网络也不是“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理解后一点有些复杂,我想从“媒介的特质”和“传播的意义”两个角度来说明。

首先从“媒介的特质”的角度考察。我们知道,信息的载体是符号,符号传播是媒介的形式的本质。新闻意义上的大众媒体,包括报纸、广播、电视三大媒体。他们的最大特质是各自拥有独特的符号系统。报纸主要靠文字;广播主要靠音响;电视靠以影像、声响为主,文字为辅。独特的符号系统,是识别三大传统媒体的基本依据。而网络的符号仍然是文字、声音和影像,只是综合利用,并没有创造出新的传播符号。

然后,从“传播的意义”的角度做考察。传播的内容是新闻、神话传说还是历史知识也是媒体定位的标志。“三大媒体”都是在“新闻的意义”上谈的。所谓在新闻的意义上,是指他们都以新闻为本位,为重要任务。而网络显然是信息的集散地,它包含了不同的形态组成,如“网络媒体”、电子公告、实时聊天、电子邮件等等。他们各自具有不同的特点和旨趣,从总体上网络传播是“大杂烩”,并没有形成对新闻的重点强调。

以上分析看出,把网络从“媒体”或“媒介”的角度,进行传统或习惯意义上的排名归队,无论是“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都是不妥当的。

(二)把网络的讨论分解到“网络具体形态——网络媒体”的讨论的阶段

网络与媒体关系探讨的突破,就是把“网络媒体”的概念从宏观抽象的网络的大概念中抽取出来,而从网络的一个形态组成来考察,单兵直入的讨论获得了成果。

“网络媒体”的提法,就是在这个认识背景下升温的。2000年后代替“第四媒体”的概念,“网络媒体”成为人们讨论网络时的主要探讨对象。[3]“网络媒体”的界定有很多困难。其中最重要的代表就是在网络传统新闻网站媒体和商业网站媒体,我们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具有某些大众传播媒体特征,具有“准大众传播媒体”的特性,因为庞大的网民规模支持着网页的浏览率。当然“按照传播学的定义,一种媒介使用人数达到全国人口的1/5,即可被称之为大众媒介”。[4]所以即使目前的有着庞大的受众群,也不能断言它已经成为大众传媒;但是根据互连网的发展趋势,我们可以肯定“网络媒体”成为大众传媒是未来的必然。这个阶段的探讨进入了网络的具体形态组成,讨论因为具体化而更为集中,对象的特性也更为清晰,“网络媒体”概念的出现表明人们对网络的认识开始深化。

“网络媒体”的概念回答了上面的疑问:网络作为整体不是媒体,但网络的组成部分“网络媒体”是媒体;我们可以暂时搁置是“第几媒体”的争论,至少从“网络媒体”概念中,我们长期感觉到的网络具有的“大众传播”的性质终于落到了实处,而不必忍受这样的困惑:一方面强烈感觉网络的大众传播媒体的属性和特点,一方面却清楚地察觉到网络与传统大众传播媒体的巨大差异。这两个感觉形成了一个在传统认识框架里解决不了的悖论。“网络媒体”概念破解了这个难题。

“网络媒体”回应了此前我们关于网络是“第几媒体”,是不是媒体的讨论;同时网络与“网络媒体”的不同,也暗示和提醒了研究“网络是什么”的复杂和困难。

(三)“网络媒体”不过是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延伸”

进一步的追问是,“‘网络媒体’究竟是什么样的媒体”?具体化这个追问,我们需要搞清楚“网络媒体”有哪些特点和意义。它与传统媒体有怎样的不同?是本质意义上的不同还是表面的差异?前面搁置的问题再次提出,它与传统的三大媒体是什么关系?网络媒体是一个突然侵入的不速之客,还是一个和睦友好的邻居?是一个熟悉的同类还是一个陌生的异类?

从媒介符号来说,传统媒体各有自己独特的符号语言系统;而网络媒体没有。“网络媒体”的新闻载体仍然是传统媒体的符号语言系统,包括文字、声音和影像。从这个意义上说,“网络媒体”似乎并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异类,而是一个似曾相识的邻居。“网络媒体”并不具有本质意义的特殊性,更多地是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模仿”和重新组合。

从内容上说,无论是网络传统新闻媒体网站,还是商业网站的新闻传播,都是传统媒体的新闻传播的“延伸”。新闻网站从内容到形式,极大程度地依赖着传统媒体的资源。商业网站在主要意义上也只是传统媒体新闻的重新组合,而非本质意义上的颠覆或反叛。

所以,把“网络媒体”理解为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发展延伸”,是一种合理的逻辑。网络媒体是延伸,而不是创新;是熟悉的再造,而不是陌生的闯入;是文明的变迁,而不是文明的断裂或者重生。

(四)把网络看成是“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的阶段

这个阶段,人们看到了网络的不同功能取向和复杂的性质。正像“网络媒体”概念的提出一样,“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这个表述同样表达了人们分门别类研究的努力。既然整体的认识很难达到,我们不如分别表述这个复杂的对象。“网络媒体”概念是对网络组成形态的个别研究,而“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的提法则是对网络功能的总体上的分类研究,前者是微观的,后者是宏观的。这些认识终于深化和丰富了人们对网络的理解。而不是简单地、机械地为网络做一个定义。

同时,“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这个表述的意义还在于,超越了“媒体”的说法。这个提法能够从更宏观的层面认识网络的社会本质,为未来更准确地理解网络提供了一个台阶。但是,我们不能停留在一个分类的视角,如果网络什么都是,那么也什么都不是。我们仍然需要一个更本质的概括。

(五)网络就是虚拟世界

具体的、分类的角度看问题解决了许多基础性的问题,那么我们来从宏观的角度考虑问题。网络媒体和传统媒体相互映照,那么“网络媒体”的母体网络呢?网络的对照物是什么呢?找到网络的对照物和联系,我们似乎也就可以找到“网络是什么”的答案。这个思路接近马克思探究“人是什么”或“人的本质是什么”的思路,马克思如此定义:“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5]

经由关系、联系来解释本质,是一个合理的路径。由此知道,“网络是什么”,当然也可以从网络与对照物和网络的全部联系中,认识网络的位置、特点和作用,那么“网络是什么”的问题也就得到一条清晰的出路。

“网络是什么”的长期争论展现了研究对象自身的复杂性和多变性。其复杂表现为网络上形态众多,作用和影响各异;其多变性表现为网络上原创技术出现周期很短,网络组成部分新成员不断增加,新功能不断开发,原有的形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以前的研究思路就在这里出现了问题:我们长期从“网络和媒体”的角度来试图认识网络的本质。结果证明不成功。我们在探讨“网络是不是媒体,是第几媒体”的时候,长期纠缠不清,认识混乱。我们把“网络是不是媒体”这个问题抛开,跳出这个狭隘的怪圈,直接讨论网络对于人意味着什么?

用信息流的观点来看待网络可能更能接近网络的本质。信息总是从一地流向另一地,信息的复杂流动,也可称为精神交往,成为信息时代的非常重要的内容。美国的“信息高速公路”计划,就是一个推动信息流动的计划。所以,如果把信息比喻为乘客;那么网络上的形态组成,如“网络媒体”、电子公告等就是在道路上奔跑的汽车;网络就是道路。三者的关系就是“乘客、汽车和道路”的关系。同样,我们观察另一个系统,信息依然是乘客;各种形态的传统媒体是在道路奔跑的汽车,比如报纸、广播、电视等;现实世界可比喻为道路。那么我们面前有两条道路,道路奔跑着形态不同的汽车,汽车里坐着乘客。

这个比喻的意义在于,把网络和现实世界看作是同等的存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相对存在,互相作用和影响。那么,网络能够承担这样大的比喻么?网络有资格成长为足以与现实相对而存在的“第二世界”么?

从历史上看,李普曼提出了“拟态环境”的概念,日本学者藤竹晓提出“信息环境的环境化”的概念,[6]这些概念都传达出这样的含义:在一个走向信息社会的时代里,大众传播媒体营造的信息空间,已经构成了一个区别于现实环境的“第二环境”,也即“信息环境”、“拟态环境”,尽管当时这个环境还没有足够完整、真实和独立。而在今天,这个“信息环境”、“拟态环境”在网络的催生下已经相当成熟,甚至形成了夏学銮使用的“网络社会”[7],开辟了马克·波斯特提出的“第二媒介时代”[8],发展出一个张允若提出的“第二世界”。[9]那么我们将面对着刘建明提出的“双重存在”的“社会”(即领土意义上的国家社会和超级信息和观念全球化的社会)。[10]

我们深知,网络在传播技术方面的优势远胜传统大众媒体,它对“信息环境”、“拟态环境”的构成起到更为巨大的作用。社会演变的信息化,信息传递的网络化,这两个趋势就决定了未来的时代是一个新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现实社会和虚拟社会,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对立而存在。既相互渗透,又相互联结和影响。

如果从世界的角度来理解,那么此前的“道路和汽车”的比喻,可以置换为比喻为“大地和房子”的比喻。那么显然存在着两种“大地和房子”,现实大地上建造着现实中的传统媒体形态;虚拟大地上建造着虚拟中的网络媒体形态。在本质上,虚拟大地不是“上帝之城”,只是现实大地的一个变形的折射;同样在本质上,网络媒体形态不是“创新”的产物,而是传统媒体形态在虚拟大地上的折射,也是延伸。

这个比喻超过了传播的意义,而是建造了一个“精神交往”的世界。如果说,传播毕竟强调的是信息的流动和疏离个体的连接;那么“世界”的概念显然要大得多,它包含了驻留和传播,固守和变迁,稳定的秩序与流动的革命或者改良等等。

最后笔者的观点水到渠成,“作为虚拟世界的网络”超过了“作为传播媒介的网络”,更充分而且有说服力地解决目前网络理论解释中遭遇到的困惑和纠缠,也是我们对网络本质认识发展的新阶段。

[参考书目]:

[1]方兴东:《“网络社会化”新时代的来临》,参见陈卫星主编:《网络新闻和社会发展》,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1

[2]闵大洪:《网络传播研究亟待加强》,载《新闻与传播研究》2000年第1期

[3]闵大洪:《网络媒体定义与中国网络媒体生态环境》,参见邓炘炘李兴国主编:《网络传播与新闻媒体》,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1

[4]杜骏飞:《网络新闻学》,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1

[5]《精神交往论——马克思恩格斯的传播观》,陈力丹,第1版,北京,开明出版社,1993年8月

[6]郭庆光:《传播学教程》,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

[7]彭兰:《网络传播概论》,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

[8][美]马克·波斯特著范静哗译:《第二媒介时代》,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

生态网络概念篇3

【关键词】学习风格;概念图;神经网络

【中图分类号】G420 【文献标识码】B 【论文编号】1009―8097(2009)01―0099―03

一 简介

学习者的学习风格一般用来描述学习者在进行信息加工 的(包括接受、存储、转化和提取)过程中所习惯采用的不 同方式。试验表明,学习者的学习风格对学习者的学业成就 会产生明显的影响 (Kim & Michael, 1995) [1]。因此,采用 与学习者学习风格相匹配的教学策略和教学方法,能够让学 习者对信息保持的时间更长而且更容易提取与迁移;另外, 同那些与采用的教学策略和教学方法相抵触的学生相比,这 些学生能以更加积极的态度面对课程的教学目标(Riding & Grimly, 1999) [2]。

学习者的个性差异给网络课程的教学设计者带来了一个极大的挑战,即如何在网络课程教学设计过程中创建一个并 不带有明显的对某种特定学习风格倾向的网络课程或学习资源。

AHT(Adaptive Hypermedia Technology),即适应性超媒 体技术被认为是解决许多包含在超媒体学习环境中学习问题(如认知负担和学习者迷航)的最有效的策略。适应性超媒 体技术的核心理念是按照学习者的个性特征设计与开发教学 内容和教学资源。然而,目前对大多数教育超媒体系统的研 究主要集中在学习资源和学习环境的构建上,很少关注学习 者的个性差异。一个基于 Web 的教学系统必须包含关于学习 者学习风格的信息以为学习者提供最优化的教学资源 (Carver,Howard & Lane,1999)[3]。 在传统的面授教学条件下,学习资源以印刷材料为主,而在当今的网络学习环境中,学习资源都是以超媒体方式呈 现的。由于传统教材同超媒体教材在教学内容安排上的逻辑 结构不同,因此利用传统学习风格测量方法得出的数据来开 发基于 Web 的学习资源显然是不适合的。即便是目前已有的 某些在线学习者学习风格测量方式,仍然还是通过要求学习 者完成在线调查问卷来收集学习者的学习风格信息。本研究 应用神经网络方法,对在线学习者在使用超媒体课件进行学 习的过程中所体现出的浏览行为确定学习者的学习风格,而不需要学习者完成测量量表。

二 从学习者的浏览行为到概念图的映射

1概念图简介

概念图(Concept Map)最早是由是诺瓦克(J.D.Novak) 博士于1971年在康乃尔大学研究儿童科学概念改变的过程时 所提出的。概念图是根据奥苏贝尔(David P. Ausube)的有意 义学习理论以及建构主义学习理论构建起来的一种帮助学习 者构建合理的、结构化知识的教学工具。奥苏贝尔认为:知 识是按层次结构组织起来的,知识之间是有联系的。概念具 有不同的深度,非常笼统的概念包含着不太笼统的概念,而 不太笼统的概念中又包含非常具体的概念。因此,Novak和 Gowin指出,概念图应该是具有层次结构的,人们可以用适当 的关联词来说明不同层次概念之间的纵向关系,并确定不同 分支之间的横向联系。这正是认知结构的渐进分化和融会贯 通特征的体现[4]。

概念图(Concept Map)理论是一种关于信息的组织、表达 和分析的技术。借助它可以将一组彼此关联但又各具复杂含义 的信息转化成易于理解、条理化的结构,以便进一步分析[5]。 直观地说,概念图就是一组网络图,图中的每个节点表示某个 命题或知识领域内的概念,各节点之间的连线表示节点之间的 相互联系。概念图理论致力于以下几个方面的研究[6]:

(1) 如何选择、划分和表示信息节点;

(2) 信息状态如何有效的分类和描述;

(3) 如何构建、表述和结构化存储概念图;

(4) 对于概念图采用不同数学方法进行有针对性的分析。 在学习某一命题中的新概念过程中,通过使用概念图, 让新概念所表达的信息总是不断地与学习者头脑中原有概念 发生相互作用,并整合到学习者已有的概念结构中去,并且 按照“渐进分化”的原则,形成一个更为紧凑的认知结构图 式,其结果便是学习者所构建的认知结构图示逐步向这一领域内的专家所构建出的认知结构图式相靠近[7]。

2学习者的浏览行为

本研究与传统的学习风格测量方法的不同之处在于,该方法是通过观察在线学习者的网络浏览行为(Web Browsing Behavior,WBB)来确定学习者的学习风格的。学习者是在 浏览网络课程的过程中完成课程学习的,由于学习者个体间 内部信息加工方式的差异,相应地就会表现出行为模式的差 异,这些浏览行为也就会内隐地包含可能代表学习者特殊喜 好或兴趣的信息,将这些信息与目前已有的学习风格类型相 对比就有可能确定学习者的学习风格。

在基于 Web 的远程教学系统中,学习者通过超媒体课件 进行学习。这类学习课件的知识点拓扑结构大多是树状结构, 学习者在树型目录的引导下进行课程的学习。从某种意义上 来讲,目录树决定了整个课程内容中知识点的分布结构状况。 使用树状结构的优点是:知识点的表示方式比较直观,设计 导航的时候比较容易操作。但由此也带来一些缺点,一般而 言,树状结构的教学内容通常是按照章、节顺序建立的, 所 包含的信息量太少,这样的组织形态实际上对于提供学习障 碍诊断并以此作为分析诊断的依据并无太大的帮助。大量的 实践也表明,知识点之间的复杂联系并不是仅仅通过树状结 构图就能清楚地表达出来的。从建构主义学习观的角度来讲, 学习者的学习过程也是其自身构建知识的过程,其结果就是 学习者按照自己的学习风格在头脑中构建出一幅符合自身信 息加工特点的知识表征图,即概念图。

3从学习者的浏览行为到概念图的映射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将网页以及它们之间的链接看作是概念之间的结构关系,将网页间的知识点映射为概念图。通过网 页之间的结构方式与学习者的行为相结合,Liu 和 Lin(1999) 提出了一个基于网页的概念图课件结构。每个网页被定义为一 个概念的节点[8]。在基于 Web 的超媒体学习资源中有四种类型 的节点链接:C、E、X 和 J 型。C 型链接被定义为学习路径的 主要流程,它被用来描述期望的学习路径,按照课程的设计者 在不同的教学目标中被定义;它可以用来表示同一概念图的停 留点以及下一个概念图的导入,C 型链接如图 1 所示。

与 C 型链接不同,E 型链接(Explanatory-type link)是一 种解释性的链接,它将学习路径指向概念节点的子层来补充 说明带有 C 型链接的主要流中的概念节点,即它将导入“解 释型”的概念,可以理解为当前概念的下层概念。 X(eXtension-typle link)型链接是一种可扩展的链接,用来支 持带有 C 型链接的概念知识的扩展,可以理解为与当前概念 所处于同一层次的概念,如图 2 所示。J 型链接可以将当前链

接导向任意的概念图,所谓任意表示可以选择任何的节点进入;而所谓任何一个节点则表示可以是整个基于 Web 的课程 中任何一个概念图上的某一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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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应用神经网络确定在线学习者的学习风格

1神经网络简介

神经网络被用于模拟人脑神经元的活动过程,其中包括对信息的加工、处理、存贮和搜索等过程,它具有如下基本特点:

(1) 能够充分逼近任意复杂的非线性关系,从而形成 非线性动态系统,以表示某种被控对象的数学模型;

(2) 能够学习和适应不确定性系统的动态特性;

(3) 所有定量或定性的信息都分布储存于网络内的各 个神经元中,从而具有很强的容错性和鲁棒性;

(4) 采用信息的分布式式并行处理,可以进行快速大 量的运算[9]。

对学习者学习风格的识别可以被理解为是对学习者个性 特征的识别问题,这一问题同模式识别的问题是类似的,它 们之所以类似,是因为它们都是根据某些特征对一个无穷的 输入进行分类(Castellano,Fanelli & Roselli,2001)[10]。应 用神经网络对学习者学习风格进行分类的优势如下:

(1) 模糊识别能力和对数据的充分理解能力;

(2) 归类能力和从特定样本中的学习能力;

(3) 具有额外参数的升级能力;

(4) 执行速度使它们成为理想的实时应用;

2应用 Hopfield 神经网络测量在线学习者的学习风格

1982 年 J.Hopfield 提出了可用于联想存储器的互连网络, 这个网络被称为 Hopfield网络模型,也称 Hopfield模型。 Hopfield 神经网络模型是一种反馈神经网络,从输出端到输入 端有反馈连接,其网络模型结构如图 3 所示。Hopfield 网络可 用于联想记忆,如果把稳定状态视为一个记忆样本,那么从 初状态向稳定状态收敛的过程就是寻找记忆样本的过程。初 态可认为是给定样本的部分信息,收敛过程可认为是从部分 信息找到全部信息,这样就实现了联想记忆。具体地讲,就 是合理选择权系数,使得网络的稳态恰好为联想存储的一组 稳态 M。如果网络的初态在 M 中,则网络的状态不变;如果 不在 M 中,希望网络所达到的稳定状态应该为 M 中与初值在 Hamming 距离意义最近的状态。

图 4 和图 5 分别是领域内专家所构建出概念图和学生在 学习过程中所构建的概念图。由此,我们可以将图 4 和图 5 的概念图转化为 M 和 S,分别作为 Hopfield 网络的稳定状态 和输入样本,这样就可以对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所带有的学 习风格进行测量。

四 结论

文章提出一种新的测量在线学习者学习风格的途径,采用 结构比较简单的 Hopfield 网络进行学习风格的识别是可行的。

参考文献

[1] Kim. J & Michael, W. B. (1995). The relationship of creativity measures to school achievement and preferred learning and thinking style in a sample of Korean high school students [J]. Educational and Psychological Measurement, 1995, 55:60-71.

[2] Riding, R., & Grimly, M. (1999). Cognitive style and learning frommultimediamaterialsin11-yearchildren[J].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999,30:43-59.

[3]Carver,C.A.,Howard,R.A.&Lane,W.D.(1999).Enhancing student learning through hypermedia courseware and incorporation of student learning styles [J]. IEEE

Transactions on Education, 1999, 42:3338.

[4]张倩苇.概念图及其在教学中的应用[J].教育导刊.2002,11:25.

[5] Oughton JM, Reed W M. The influence of learner differences on the const ruction of hypermedia concepts a case study [J].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 1999,15:11-50.

[6] Herl H E, O’Neil H F, Chung W K, et al.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a computer2based know ledge mapping system to measurecontentunderstanding[J].ComputersinHuman

Behavior, 1999.15:315-333.

[7] 徐洪林,康长运等.概念图的研究及其进展[J].学科教 育,2003, 3:39-40.

[8] Liu, M. C. & Lin, H. L. (1999). A concept map based web page structure analysis and design for adaptive learning[A]. Proceedings of 1999 Taiwan Area Network Conference (TANET’99)

[C].Taiwan: National Sun Yat-sen University Press, 1999:28-32.

[9] 李士勇.模糊控制神经网络和智能控制论[M]. 哈尔滨:哈 尔滨工业大学出版社,1998:101-1031.

生态网络概念篇4

《白莲花经》(Saddharmapu爟d•arīkasūtram)大约产生于公元前1世纪,却保存有公元前3—公元前2世纪印度语言的特征。大乘佛教经典《大般涅槃》、《优婆塞戒经》等提到《莲花经》,龙树《大智度论》、世亲《优婆提舍》等对《莲花经》有引用。已发现的《莲花经》梵文写本40余种,主要分布在克什米尔、尼泊尔和中国新疆、等地。克什米尔抄本(KashmirManuscripts)多是断片,大约是5—6世纪的作品;新疆喀什、于闐等发现的写本(CentralAsianManuscripts)大多数也是残片,大致是7—8世纪的作品;尼泊尔写本(NepaleseManuscripts)中最早的是11—12世纪的作品。梵语《莲花经》写本是各种汉译本的重要源头或者参照文本。《莲花经》汉译本主要有3种,道宣《〈妙法莲华经〉弘传序》写道:“西晋惠帝永康年中,长安青门敦煌菩萨竺法护者,初翻此经,名《正法华》。东晋安帝隆安年中,后秦弘始,龟兹沙门鸠摩罗什,次翻此经,名《妙法莲华》。隋氏仁寿,大兴善寺北天竺沙门阇那、笈多,后所翻者,同名《妙法》。三经重沓,文旨互陈。时所宗尚,皆弘秦本。自余支品、别偈,不无其流。”〔1〕西晋竺法护(Dharmarhsa)译《正法华经》(另译名为《萨芸芬陀利经》10卷27品〔2〕。智昇《开元释教录》第14卷指出:“《萨芸芬陀利经》六卷,出竺道祖《录》,同是一经,不合再出。名目既殊,本复存没,未详所以。或可‘萨芸芬陀利’是梵语,‘正法华’是晋名,梵晋俱存。录家误也。”“芸”当为“昙”之误写,即梵语Sad-dharma-pu爟d•arīka的音译之节略)。后秦鸠摩罗什(Kum?rajīva)所译的《妙法莲华经》7卷27品,参照了法护译本。隋阇那崛多(Jnanagupta)和达摩笈多(Dharmagupta)译《添品妙法莲华经》7卷28品〔3〕。智昇《开元释教录》第14卷指出:“《法华三昧经》六卷(一本加正字),吴外国三藏支畺梁(良)接译(出《翻经图》,第一译)”,此译今佚。竺法护翻译《莲花经》应该是前后两次,智昇《开元释教录》第14卷写道:“谨按,长房等《录》,其《正法华》是竺法护太康七年(286)译,见聂道真《录》,复云泰始元年(265)译。”〔4〕本文主要考察《莲花经》所表现出来的梵语佛经汉译实践中的音译体系。 一、汉译佛经的音译系统 最初的汉译佛典多采用胡本转译,但在此之前,尤其是张骞西域探险之后,已经为汉译佛典提供一、引言仿拟以故意效仿或套用词汇、成语、谚语、名言(或某一话语)、典故或名篇,在众多辞格中表现最为活跃,被广泛地运用到文学作品和非文学作品中,赋予现成的言语意韵新颖,幽默诙谐,带来无限的言语艺术魅力。国内外对仿拟的研究由来已久,自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陈望道先生的《修辞学发凡》问世以来,仿拟修辞格被首次定义为:“为了讽刺嘲弄而故意仿拟特种既成形式的,名叫仿拟格。”(陈望道,2001)随后的许多学者从不同层面对仿拟进行研究。近年来,随着各种语言学理论的蓬勃发展,国内外仿拟的研究从最初的辞格范畴的研究已进一步深化、细化,研究范围遍布语言学各个领域(李鑫华,2000;徐国珍,2006;么孝颖,2007a;2008;Dentith,2000等)。同仿拟的研究相比,仿拟翻译的研究相对较少涉及。长期以来,国内外对仿拟辞格翻译的研究主要局限于翻译方法、可译性和翻译对等的研究,但是很少有学者从认知角度来探究仿拟汉译过程,即仿拟汉译也是一种复杂的认知活动这一本质特征。本文丛认知视角,以Faucolm-ier和Turner提出的概念整合理论为理论依据,结合图示和译例,阐释、论证仿拟汉译过程即是一个概念整合的过程,是译者主体在意义转换时经历了一系列动态的思维认知活动。 二、概念整合理论概述 概念整合理论(CIT)(ConceptualIntegrationTheory)又称概念合成理论(CBT)(ConceptualBlendingTheory)是认知语言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该理论是Fauconnier(1994,1997,1998,2000,2002)、Turner(1998,2000)在心理空间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尤其是Fauconnier(1997:150-151)在其专著《思维与语言中的映射》和与Turner的合著《我们思维的方式》(TheWayWeThink)(2002:299-352)对概念整合理论进行了系统的阐述,形成了概念整合理论的理论基础。Fauconnier和Turner指出,概念合成是一种复杂的隐匿于语言运用幕后的心理认知机制。一个最基本的概念整合过程包含至少四个心理空间:两个输入空间(InputspaceⅠ&Ⅱ),一个类属空间(Geneticspace)与一个合成空间(Blend)。这四个空间通过投射链彼此连接起来,构成一个概念整合网络。最基本的四种概念整合网络模型为单一框架网络、框架网络、单域网络与双域网络。概念整合理论的核心概念是“四个空间”的跨空间的相互映射和相互作用。其主旨是揭示自然语言中的意义在线构建及连接各心理空间的映射过程。整合过程是将两个输入心理空间共有和抽象的概念和结构有选择地投射到类属空间。类属空间规定了输入空间之间的核心跨空间映射。合成空间从两个输入空间中提取部分结构,并形成其他空间都不具有的新显结构(emergentstructure)。而新显结构是一个涉及较为复杂的认知过程,通过以下三种相互关联的方式而产生:组构(composition):从各输入空间获取投射成分,构建成输入空间不具备的新结构、完善(completion):将输入空间投射的结构与长期记忆中的信息模式、背景知识、认知模式、文化图式相匹配,被完善成更大的新显结构、扩展(elaboration):认知者在合成空间里根据这种新显结构的自身逻辑对其进行认知操作。关于四空间意义建构模型,可参见国内学者汪少华(2001(3):10-15)和孙亚(2001(4))的文章。四个基本概念整合网络模型中,单一框架网络(singleframingnetwork)又称简单网络(simplexscope),只有一个输入空间提供认知框架,另一个输入空间提供组织元素,在合成空间中完成填充;框架网络(framenetworks)又称镜像网络(mirrorscope),各空间共有一个组织框架;单向网络(one-sidednetworks)又称单域网络(singlescope),两个输入空间各自拥有两个不同的组织框架和其各自的值,但是在合成空间里却突显了其中一个认知框架;双向网络(two-sidednetworks)又称双域网络(doublescope),两个输入空间也有两个不同的组织框架,但这两个框架都会部分投射到合成空间中,通过两种概念的整合,构成合成空间的组织框架。概念整合的构建原则(Fauconnier,Turner,2002:299-352)有二:结构性原则(constitutiveprinciples)和管制性原则(governingprinciples)。结构性原则包含整合原则,即跨空间映射、选择性投射、建立类属空间、产生新显结构。而管制性原则具体表征优化新显结构的各种策略,包括压缩、拓扑结构、范式完善、关键关系强化、连网、解包、关联、递归等九条优化结构原则。所有这些原则的中心目标就是获取具有人类尺度(humanscale)的概念合成,也即在人类易于理解的熟知框架中具有直接的感知和行为(王文斌,2004(1):7)。概念合成是人们进行思维活动时的一种普遍的认知运作过程,特别是进行动态的、创造性思维和活动时的一种认知过程。这一理论为探究和阐释意义建构提供了认知学新视野。#p#分页标题#e# 三、概念整合与译者认知 传统的翻译研究强调翻译结果和形式的研究,而忽略了译者主体翻译过程的重要性。英国语言学家H.G.Widdowson指出:“结果”与“过程”之分非常重要,它能使我们意识到译论研究的偏差与缺陷,同时又能为我们全面认识翻译的本质提供一个可能。从表面上看,翻译是一种静态的语际转换过程,但译者是翻译活动中集认知和重现原文双重活动于一身之行为者,在语际转换背后,却涉及译者极其复杂的认知活动。翻译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使用活动,必然和人们的认知分不开。翻译实质上是译者动态的思维认知活动。Fauconnier的概念整合理论以较详细的心理空间认知状态的转换,描述复杂的思维过程中的一系列认知状态,为重审翻译本质提供了强有力的阐释力,能够有效阐释译者主体的“幕后认知”过程。译者的整个翻译认知过程可以被看做一个四空间跨空间映射过程,也就是两个输入空间(源域空间和的域空间)在类属空间的映射下,在合成空间通过组构、完善、扩展等一系列认知活动产生新显结构(译文)的概念整合过程。这一过程不是简单地从源域向的域的静态映射过程,而是译者有选择的动态的投射过程,是译者的作用,才使得第三概念域或第三空间即合成空间的出现成为可能。因此,可以说这既是一个翻译过程,更是译者主体的思维活动。如图所示:其中,源域空间包括了源语文本结构以及所有与作者相关的作者文化图式,作者审美、情感等,这里统称为作者认知语境;译者空间包括的语文本结构以及所有与译者相关的译者认知能力、文化图式,审美、情感等,这里统称为译者认知语境。类属空间是一个由输入空间的共有的抽象结构,在类属空间的制约下,两个输入空间共同有选择性地投射到合成空间,并形成新显结构,产生译文文本。这样,译文成为原语语言结构和背景概念结构与译语语言结构和背景概念结构整合的结果,并且可以在整合中作为输入空间继续参与输入映射从而完善现有译文。其中译者主体性的发挥贯穿整个翻译整合过程,译文并不是对原文的简单复制,而是译者主体在管制性原则的制约下对原文进行的再创作。 四、概念整合与译者的仿拟汉译认知 概念整合网将翻译带入一个动态运作系统。运用概念整合理论到动态合成的仿拟汉译身上,同样具有高度的适配性。因为概念整合涉及意义构建的全过程,而仿拟汉译也涉及意义构建的全过程,概念整合理论所涉及的各类原则是意义构建中所采用的原则,所涉及的复杂映射网络能够有力阐释译者在仿拟汉译过程中进行的复杂认知操作。而含蓄、意会特点的仿拟,“仿”此“拟”彼,仿旧造新,既维系原文本及其思想内涵,又开启新文本“新意”,“一箭双雕”,是一种创造性极强的修辞行为。仿拟的这种双面性特质正是为概念整合对仿拟汉译过程的动态合成提供可能。本文将运用四种基本概念网络模型的框架网络、单畴网络和双畴网络,来探索仿拟汉译过程中译者的思维认知,并结合仿拟汉译译例进行分析。 4.1框架网络 框架网络的各空间共有一个具有相同的组织框架,因此译者可将两个输入空间元素直接建立一一对应的关系。下面结合仿拟译例用框架网络进行动态阐释。例1:Cecily:Doyousuggest,MissFairfax,thatIentrappedErnestintoanengagement?Howdareyou?Thisisnotimeforwearingtheshallowmaskofmanners.WhenIseeaspadeIcallitaspade.Gwendolen:(sarcastically)I’mgladtosaythatIhaveneverseenaspade.It’sobviousthatoursocialsphereshavebeenwidelydifferent.(WildeOscar:“TheImportanceofBeingEarnest”,FiveMajorPlays,AirmontPublishingCorp,Inc,1970)译文:塞西利:费尔法克斯小姐,你认为我引诱了埃纳斯特,想和他订婚,是吗?你怎么敢这么说?现在不是说话藏头藏尾的时候。我是见到锄头,就说锄头。格温多林:(挖苦地)我高兴的是,我可是没有见到过锄头。显然我们的社会地位不同。(钱之德:1983)原文本剧中人Cecily仿拟了“callaspadeaspade”成语表达自己的态度是“有话直说,有啥说啥,”译者结合认知语境,分析原作者的创作意图和话语者的说话意图,展开认知联想,将原文空间的“WhenIseeaspadeIcallitaspade”在译者空间中巧妙地找到概念,结构层次上相同的组织框架,并保持原文本空间与译者空间的认知联系,通过跨空间映射,投射到合成空间产生新显结构,即译文。这样的译文不仅保持原文上下连贯,保留讽刺意味,且能使读者领会其意。像这类具有相同的组织框架并可直接建立一一对应关系的译文对译者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一大挑战。 4.2单域网络 单域型整合则相反,该整合中的两个输入空间有各自不同的组织框架,但译者只能将一个输入空间的组织框架投射到合成空间中,并通过扩展有选择地形成合成空间的组织框架。单域型整合主要有两种表现形式: 4.2.1投射源语组织框架到合成空间 单域网络整合时,当两个输入空间进行跨域映射时没有冲突,译者能够在译者空间找到在概念和框架上与源语空间的概念和框架保持认知联系的对应物。译者只需在合成空间按源语的组织框架生成新显结构。如:例2:ModernjournalismjustifiesitsownexistencebythegreatDarwinianprincipleofthesurvivalofthevul-garest.(OscarWilde)译文:现代的新闻工作,以“最庸俗者生存”的伟大的达尔文式的原则来为自己的存在辩护。例3:Wherethereisawill,thereisalawsuit.译文:有遗嘱必有官司。例2中的原文本空间框架结构是thesurvivalofthevulgarest,仿拟了达尔文的thesurvivalofthefittest,译者在译者空间找到在概念和框架上与源语空间的概念和框架保持认知联系的对应物,在合成空间按源语的组织框架生成新显结构:最庸俗者生存。例3中译者以同样的认知思维方式,将遗嘱和官司两元素镶嵌在所仿拟的成语“有志者事竟成”这一框架结构上。 #p#分页标题#e#

4.2.2投射译语组织框架到合成空间 单域网络整合时,当两个输入空间进行跨域映射时发生些许冲突,译者能够在译者空间找到与源语空间框架一致,部分概念需改造,但仍能保持认知联系的部分对应物。译者在合成空间按译语读者易于掌握的尺度生成新显结构。例4:Clearly,whenitcomestomarriage,practicingdoesn'tmakeperfect.译文:显然,在婚姻问题上,婚前同居并不能令婚姻生活趋于完美。例句仿自众所周知的谚语“Practicemakesperfect”,是受话者幽默地表明自己对社会上试婚等现象的看法。译语相对应的“熟能生巧”显然不适配,译者通过认知推理,联系认知语境,从译语中找到与原文中的“实践”具有同等概念结构的“婚前同居”投射到合成空间,进行部分对应连接,经过部分改造,形成新显结构。例5:Ihadnooutlookbutanuplookrather.Myplaceinsocietywasatthebottom.(J.London:WhatLifeMeanstoMe?)译文:“我没有人生观可言,倒可以说有一种上爬观。我处于社会地位的最底层。”(白解红:2001,22(5):27-30)uplook是对outlook仿造而成,这一仿词已成仿拟的经典例子。原文利用人类根据身体经验对方位词产生的意象图式,使用尾韵,结合语境,巧妙地将方位词out变为up,极为形象地将主人公一心想从社会底层爬上上层的心理刻画得入木三分。译者结合认知语境,展开认知联想,仿照“人生观”(outlook)结构框架,提取部分概念和结构,投射到合成空间,将up-look经巧妙打造,生成“上爬观”这一新显结构,将原文作者意图表达得惟妙惟肖。 4.3双域网络 双域网络的两个输入空间也有各自不同的组织框架,当两个输入空间进行跨域映射时发生明显冲突,译者将这两个组织框架部分投射到合成空间,在合成空间构成来自两个输入空间部分结构的组织框架。有时,合成空间的组织框架可以甚至包括相互矛盾的结构。由于双域型概念整合的新创结构具有和输入空间截然不同的组织框架,所以其创造性最为显著。例6:Alliswellthatendswell(一则香烟广告).译文:好烟,好心情,好味道!此广告仿自莎剧Alliswellthatendswell,指香烟味道从头好到底。译语认知语境中的“结局好,一切都好”,虽然表层上与原文本空间的组织框架相对应,但深层上并不能建立对应连接,因为的语读者会不知所云。译者联系认知语境,调用认知联想,将源语的深层内涵和译语特有的概念和组织框架同时投射到合成空间,通过完善、扩展产出的译文朝着译入语读者所熟悉的认知尺度,达到与原文深层内涵上的对等,起到广告语用效果。例7:Oneman‘ssushiisanotherman‘ssteak(日本航空公司).译文:寿司牛排,风味不同,任君选择Sushi是日本美味的饭卷,而steak是欧洲主菜,该广告仿拟英语成语Oneman‘smeatisanotherman’spoison,目的是为日本航空公司优质服务做宣传。同样,如果译者用译语认知语境中的“对甲是肉,对乙是毒”,一样地不适配。因此译者调用了与上例同样的认知思维方式,使产出的译文与原文达到语用效果上的对等。 五、结语 综上所述,本文通过Faucolmier和Turne的概念整合理论,运用该理论的四空间跨空间投射,三个主要整合网络模型,结合图示和译例,阐释、论证仿拟汉译过程即是一个概念整合的过程,是译者在意义转换时经历了一系列动态的思维认知活动;强调了译者作为翻译认知活动的主体,在仿拟汉译过程中,其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贯穿整个翻译过程。本文以认知语言学理论为依托,旨在对辞格翻译的多元研究能够起到添砖加瓦的作用。

生态网络概念篇5

[提要]网络走向社会已有11年的历程,对网络的概念进行历史性梳理,揭示出不同概念所折射的历史阶段的特点,抽象网络的本质,即网络对于人类的文化社会意义。由此出发,形成一个理解网络与传播、与传统媒体以及网络的自身发展方向等等的新框架。笔者认为网络的本质就是“虚拟世界”,而不是“传播介质”。  [关键词] 网络 第四媒体/媒介 网络媒体 第二媒介时代 “作为虚拟世界的网络” Abstract:Internet has a history of eleven years since it is served for the common people in China. We should study the conceptions describing the “Internet” in a historic view, discover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phrases reflected by those conceptions, and eventually find the nature of Internet, and the Internet’s cultural and social meaning toward the human being. Then we can develop a new framework which is suitable for understanding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Internet and communication or the traditional media, and the growth of itself. My opinion is that network is actually the virtual world, not the communicative media. Key word:network; the fourth media;network media;the second media era;network as a virtual world

网络是什么?十多年中有过许多回答。今天重提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幼稚,但是事实并非已经清晰。首先声明,我不是从工程技术的角度来探讨网络的本质,而是追问网络的文化社会意义所在。似乎可以说,本文探索的是网络对于“人”或“人类社会”来说是什么。网络无疑已经对当今社会产生了深刻的重要的影响,它向前延伸的每个新进展,都使网络在远离起点的时候越来越需要人们反思它的社会本质。 一、网络概念的变迁和网络发展以及与此对应的人们认识的丰富和深化 网络的概念表述,大致按时间的顺序,出现了后面的概念。有的说网络是“第五媒体”,是排在包括杂志在内的传统媒体之后的。有的说网络是“第四媒体”,是排在不包括杂志在内、在新闻传播意义上的传统媒体之后的。有的说网络,只提“网络媒体”,而回避了“网络作为一个整体是什么”的问题。还有的说,网络实际上是“信息平台、虚拟空间和商业平台”。有的说网络开辟了“第二媒介时代”、“第二世界”。而今,更多的人干脆不追问“网络是什么”,而只是用经验和直觉来从传统的框架来观察网络新媒体,如博客、维客、流媒体、网络电视等等。 这些概念的变迁真实地表现了我国学者、研究者和业界对网络认识的轨迹。从泛泛地谈网络是什么到具体地谈论网络的形态——“网络媒体”、“新媒介”;从既成的大众传播媒体的框架“内部”来理解网络到从更大框架——与传统社会、传统媒介时代对立的大视角——来理解网络;从具体的媒介形态的递进和演化上升到能够意识到媒介代际的更迭;从试图研究网络的本质到暂时放弃本质等待网络自身发展成熟后解答。这个轨迹明显地体现出人们对网络研究的深入,也从侧面折射着网络自身的成长。 二、网络的本质在争议和反复中渐渐显露 如今网络已走过童年期,童年期的网络远未成形,甚至看不出轮廓,人们只能根据有限的、暂时的现象近于臆测网络的本质。今天的网络展现出成熟期的某些特征,表现为:网络发展从早期的直线上升到现在的平稳上升,无论是网络用户,还是网络的技术的原创推出,都展现了同样的趋势。网络用户告别了此前的疯狂的增长,而原创性的技术也放缓了研发的脚步了。“三个月一年”的“互联网年”节奏[1] 和“光纤定律”[2]已经成为一个沉入历史的辉煌记忆。这些现象都证明这个网络的本质已经渐渐浮出水面。我们知道每个新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成熟期,也就是形态和属性基本“定型”的时期,甚至是“类型化”的时期。这就是我们追问网络本质的根据,这是一个网络相对定型可以理解的时期。 不懂得历史,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同样,不知道网络在历史上出现的概念和理解,我们也无法直接推断网络的本质,从源流开始梳理,我们不仅可以更清晰地把握本质,而且能够更准确地把握不同时期的网络研究,懂得它的价值和意义,明了它的缺点和局限。下面对历史的角度对网络的概念进行梳理: (一)把网络看成是“媒体形态的一种”的阶段 “网络是什么”的问题最早是用“网络与媒体的关系”的方式提出来的。这是因为媒体尤其是大众传播媒体关系到人类“最重要的精神交往”。人们最渴望理解的是,网络对于当今时代“最重要的精神交往”——大众媒体有何种影响的问题。研究者首先把网络看成是媒体形态的一种,把网络看成是传统社会中大众传播系统中的一个媒介形态。这种理解很显然无法容纳网络中表现出来的如此之多的异质的、非大众传媒的特点和属性。把不同的东西混淆到一起,显然是牵强而缺乏说服力的。这个思路无法真正解决网络的定位问题,更无法达到对网络本质的思考。 作为“媒体形态的一种”,先后出现了“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的概念。具体考察,从时间序列上说,网络不是“第五媒体”,更不是“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这点已有公认;从承载内容的性质和符号载体上说,网络也不是“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理解后一点有些复杂,我想从“媒介的特质”和“传播的意义”两个角度来说明。 首先从“媒介的特质”的角度考察。我们知道,信息的载体是符号,符号传播是媒介的形式的本质。新闻意义上的大众媒体,包括报纸、广播、电视三大媒体。他们的最大特质是各自拥有独特的符号系统。报纸主要靠文字;广播主要靠音响;电视靠以影像、声响为主,文字为辅。独特的符号系统,是识别三大传统媒体的基本依据。而网络的符号仍然是文字、声音和影像,只是综合利用,并没有创造出新的传播符号。 然后,从“传播的意义”的角度做考察。传播的内容是新闻、神话传说还是历史知识也是媒体定位的标志。“三大媒体”都是在“新闻的意义”上谈的。所谓在新闻的意义上,是指他们都以新闻为本位,为重要任务。而网络显然是信息的集散地,它包含了不同的形态组成,如“网络媒体”、电子公告、实时聊天、电子邮件等等。他们各自具有不同的特点和旨趣,从总体上网络传播是“大杂烩”,并没有形成对新闻的重点强调。 以上分析看出,把网络从“媒体”或“媒介”的角度,进行传统或习惯意义上的排名归队,无论是“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都是不妥当的。 (二)把网络的讨论分解到“网络具体形态——网络媒体”的讨论的阶段 网络与媒体关系探讨的突破,就是把“网络媒体”的概念从宏观抽象的网络的大概念中抽取出来,而从网络的一个形态组成来考察,单兵直入的讨论获得了成果。 “网络媒体”的提法,就是在这个认识背景下升温的。2000年后代替“第四媒体”的概念,“网络媒体”成为人们讨论网络时的主要探讨对象。[3]“网络媒体”的界定有很多困难。其中最重要的代表就是在网络传统新闻网站媒体和商业网站媒体,我们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具有某些大众传播媒体特征,具有“准大众传播媒体”的特性,因为庞大的网民规模支持着网页的浏览率。 当然“按照传播学的定义,一种媒介使用人数达到全国人口的1/5,即可被称之为大众媒介”。[4]所以即使目前的有着庞大的受众群,也不能断言它已经成为大众传媒;但是根据互连网的发展趋势,我们可以肯定“网络媒体”成为大众传媒是未来的必然。这个阶段的探讨进入了网络的具体形态组成,讨论因为具体化而更为集中,对象的特性也更为清晰,“网络媒体”概念的出现表明人们对网络的认识开始深化。 “网络媒体”的概念回答了上面的疑问:网络作为整体不是媒体,但网络的组成部分“网络媒体”是媒体;我们可以暂时搁置是“第几媒体”的争论,至少从“网络媒体”概念中,我们长期感觉到的网络具有的“大众传播”的性质终于落到了实处,而不必忍受这样的困惑:一方面强烈感觉网络的大众传播媒体的属性和特点,一方面却清楚地察觉到网络与传统大众传播媒体的巨大差异。这两个感觉形成了一个在传统认识框架里解决不了的悖论。“网络媒体”概念破解了这个难题。 “网络媒体”回应了此前我们关于网络是“第几媒体”,是不是媒体的讨论;同时网络与“网络媒体”的不同,也暗示和提醒了研究“网络是什么”的复杂和困难。 (三)“网络媒体”不过是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延伸” 进一步的追问是,“‘网络媒体’究竟是什么样的媒体”?具体化这个追问,我们需要搞清楚“网络媒体”有哪些特点和意义。它与传统媒体有怎样的不同?是本质意义上的不同还是表面的差异?前面搁置的问题再次提出,它与传统的三大媒体是什么关系?网络媒体是一个突然侵入的不速之客,还是一个和睦友好的邻居?是一个熟悉的同类还是一个陌生的异类? 从媒介符号来说,传统媒体各有自己独特的符号语言系统;而网络媒体没有。“网络媒体”的新闻载体仍然是传统媒体的符号语言系统,包括文字、声音和影像。从这个意义上说,“网络媒体”似乎并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异类,而是一个似曾相识的邻居。“网络媒体”并不具有本质意义的特殊性,更多地是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模仿”和重新组合。 从内容上说,无论是网络传统新闻媒体网站,还是商业网站的新闻传播,都是传统媒体的新闻传播的“延伸”。新闻网站从内容到形式,极大程度地依赖着传统媒体的资源。商业网站在主要意义上也只是传统媒体新闻的重新组合,而非本质意义上的颠覆或反叛。 所以,把“网络媒体”理解为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发展延伸”,是一种合理的逻辑。网络媒体是延伸,而不是创新;是熟悉的再造,而不是陌生的闯入;是文明的变迁,而不是文明的断裂或者重生。

生态网络概念篇6

网络与生态

提到知识,人们头脑里往往会出现书本的形象。的确,在网络时代到来之前,知识主要以书本的形式存储在大脑之外。书本以文字为主要媒介记载知识,而文本结构是线性结构,是以一个字接一个字、一行字连一行字、一页书连一页书的形式排列与组合的。书页是书的基本单位。当知识总量不断增多时,人们势必对知识进行分门别类,以方便记载。为了更方便地描述事物,人们必须给事物命名,对于抽象的事物则以概念代指。概念与概念之间构成上下左右的层级关系,即每一个概念都有上位概念、平行概念与下位概念。因此,分类与层级就构成了知识的基本结构。

网络时代来临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网络越来越多地取代书本成为知识的主要载体。网络的结构与书本不同,它不是线性的,而是三维立体的。网页是网络的基本单位,而超链接使得网页可以前后左右随意跳转,而且不分关系地远近亲疏。这就使得原本记载在书本上的条分缕析的系统知识被切割得七零八碎。不仅如此,网络上记载知识的媒介不限于文字与图形,还可以有视频、音频、动画、流媒体等多种形式,更使得网络不仅是超文本,更是超媒体。

书本上的文字是不能随意更改的,所谓“白纸黑字”,表现为内容的不可更改与确定性。但网页上的内容是可以随时更改的,随着信息在网络中的流动而不断更新变化,表现出变化性和流动性。书本一经装订就不可更换,而网页可以根据人的指令随意组合。书本的出版要经过编辑和专家的审核批准,有一定的规范与要求;网络上的内容大多不需要经过他人的审核,而由网民自行,无统一的规范与要求。这使得记载在网络上的信息与知识更不确定,更无固定的结构。加拿大学者G・西蒙斯在其连通主义(又译为关联主义)专著《Knowing Knowledge》(中文版书名为《网络时代的知识和学习――走向连通》,詹青龙译)中极富洞察力地指出:知识正在从静态的分类与层级结构,变成了动态的网络和生态。这种动态的网络和生态结构更符合知识的本来面貌。表1显示了书本与网络的不同。

今天,知识的另一个变化是软知识大量出现。所谓软知识,是相对硬知识而言的,指那些不稳定的知识,这类知识产生快,变化也快,常常在还没有被专家学者充分结构化之前就被更新或淘汰。区别软知识和硬知识最主要的指标是知识的稳定性。稳定性又包含三层含义:一是结构的稳定性。指某种知识是否已经形成比较完整的知识结构和知识体系。二是内容的稳定性。指知识不再容易受到主观因素和时间因素的影响而改变。三是价值的稳定性。指知识不容易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失去其价值和意义,被新的知识所替换而淘汰。

举例来说,数学里的公式、物理学中的定律、化学里的反应式、历史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人体的形态结构等等,这类知识相对稳定,不容易改变,属于硬知识范畴;而人文社会科学中的许多观点、理论、学说、主义、意识形态,以及个人的经验、思维方式和隐性知识等,则往往容易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的主观因素等而发生改变,这类知识就属于软知识的范畴。西蒙斯指出“最近几十年,我们的更多知识已经变换成软知识。当事物迅速改变时,很多知识要素在它们被替换或修正之前还没有时间变成硬知识”。

软知识一般容易出现在新兴领域,今天网络和信息技术就是最前沿最新兴的领域。正是由于网络和信息技术的突飞猛进、一日千里,造成了软知识的大量涌现。越是与网络和信息技术关系密切的领域,软知识的产生就越多越快。以教育信息化领域为例,从计算机辅助教学、e-learning、电子书包,到云计算、互联网+、互联网思维、泛在学习、微课、慕课、私播课、翻转课堂、翻转学习、智慧课堂、创客教育、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等,这些新出现的概念大都属于软知识。其中有些概念已经过时,如:e件、计算机辅助教学、电子书包等等;有些名词,尽管描述的是某个具体事物,但由于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相关产品更新换代,这类知识也很快因为失去价值而被淘汰或取代。如:286电脑、磁盘与光盘、Authorwave、方正奥思软件等等。但其中也有一小部分知识被沉淀下来,变得相对稳定而成为硬知识,如:计算机领域中的C语言、C++语言等,现在依然还是基础性知识。但未来有没有可能被淘汰或取代还难以预测。从更长远的时间来看,硬知识可能也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不仅在教育信息化领域,在一切与网络和信息技术关系密切的领域,软知识同样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如:经济领域有知识经济、分享经济、共享经济、电子商务、物联网、网络银行、微信红包等等;社会领域有网络舆情、电子政务、意见领袖、网络大V、网红主播等等;服务领域有共享单车、滴滴打车、如约巴士、快递服务、餐饮外卖等等;文化领域有网络文学、网络语言、新兴成语等等。这类知识产生快,变化也快,处于不稳定的状态。而在一些比较传统的领域,软知识的产生比较慢比较少。如:医学中的人体解剖学,由于对人体的形态结构已经研究得非常仔细了,新的知识不容易产生。但这种传统领域也不是没有变化,只是变化较为缓慢而已。如:医学领域里也出现了远程医疗、网络会诊等新事物。

信息时代的软知识大都代表了某种新生事物。如果我们认为今天只需要学习硬知识,不需要学习软知识,那么你就很可能接触不到这个时代最前沿的思想观念与新兴领域,你就很可能落后于时代。但同样,如果你只知紧跟风潮时尚、不断追踪新名词新技术新方式,你也很可能迷失在信息与知识的大海之中,浪费自己有限的时间与精力,最终一事无成。

生态网络概念篇7

关键词:概念整合理论;认知;英语复合名词;意义的建构;整合网络

1、引言

复合名词(compound noun) 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自由词素按一定的规律和顺序组合构成并表示名词概念的词汇结构[1]。复合名词各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多种多样,其表层形式不一定是概念结构的直接反映,其词义也不能简单地通过组成词素的语义来理解,所以词义的分析和提取问题较难掌握。Fauconniers[2](182)提出语言是概念整合的结果,概念整合理论为探究人们如何建构意义开辟了新视野。英语复合名词正是整合了组合词汇中原有的词素语义义项,以此实现复合词的语义建构。过去对英语复合名词的研究多从其结构和形式的角度出发,从认知角度对其语义问题进行系统的研究不多见,并且忽略了语言使用者的认知因素在意义建构过程中的作用。本文将从认知角度,运用概念整合理论的四个子网络对英语复合名词的语义建构进行分析,从概念及概念之间相互作用的心智层面来阐释其意义生成机理。

2、概念整合理论及其对英语复合名词意义建构的认知阐释

Fauconnier[3]在其着作《心理空间》中提出了 “心理空间(Mental Space)理论”,系统地考察了人类语言结构在认知系统中的体现。他指出,心理空间是人们在进行思维会话时,在大脑中临时、动态建构的一些相关信息的概念包概念包(Conceptual Packet)。心理空间在语法、语境和文化等压力的综合作用下建构起来,这些心理空间相互映射,创造出一个动态的概念网络并对各种信息进行在线整合加工形成自己的层创结构从而构建意义[4](113-129)。Fauconnier & Turner等人在心理空间理论基础上发展了“概念整合理论(Conceptual Integration Theory) ”[5](149-151)。

概念整合理论结合了神经科学、认知语言学、认知科学和语言学的研究成果。

其核心思想认为:将来自不同认知域的框架结合起来的一系列认知活动,是人们进行思维活动特别是进行创造性思维活动的一种认知过程,被认为是贯穿于整个语言系统的世界范畴化的普遍原则。 Fauconnier把人们的思维和意识流动想象为从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认为人们在认知操作时把概念从一个空间映射到另一个空间。在典型的概念整合网络中,两个输入空间input space1 & input space 2(以下简称I1&I2)包含来自自身范围的相关信息,同时也包含文化、语境、观点和其它背景信息的附加结构, 人们从来自不同认知域的两个输入空间中有选择地提取部分意义并将之整合起来,进而产生一个新的层创结构。

整合空间的层创结构通过以下三种相互关联的方式来产生: (1)组合(composition):溶合输入空间的相关对应元素并投射到整合空间的过程; (2)完善(completion):利用相关背景框架、认知和文化模式以及概念结构,从而在整合空间中提取所激活的型式结构(pattern)不断完善并形成一个更大的层创结构;(3)扩展(elaboration):根据它自身的层创逻辑(emergent logic)对整合空间进行运演(running the blend) [6](141)。根据Fauconnier[5](149-151)、Fauconnier & Turner(2002)的观点,概念整合的整个认知运作过程如下图所示:

Fauconnier的概念整合理论

该图代表概念整合中四个空间交互映射的认知模型,其中四个圆圈代表心理空间,连接中间两个圆圈的两条实线表示输入空间1(I1)和输入空间2(I2)之间的对应映射关系,连接各圆圈之间的虚线表示输入空间(input space)、类指空间(generic space)和整合空间(blend space)之间的连接,整合空间中的方框表示以上三个空间部分地投射而形成的层创结构(emergent structure)。层创结构的产生过程,就是意义的运演和形成的过程。正因为有不断的认知思维和心理运演在此展开,整个认知模型昭示出一个充满动态的认知运作过程。

概念整合理论对英语复合名词意义的建构具有较为强大的认知阐释力,汪榕培[7](38)认为两个词一旦结合成复合词后,语义就不是原来两个词语义的简单相加,而是从中引出新语义,复合名词的意义建构本质上是一种新的概念化的过程,是利用已有知识和经验描述新经验、形成和理解新概念的过程。熊学亮[8]提出词义是一种规约意义,人们在使用某一词语的概念域时,会激活一种固化的长期记忆知识结构,这种知识结构与一定的预存场景知识相匹配,形成相应的概念结构,表现为词的特定意义。王寅[9](181)认为意义是一种基于身体经验的心理现象,是人类通过自己的身体和大脑与客观世界互动的结果。具有动态性、相对性、模糊性,不能用简单组合和形式主义的方法通过运算获得,意义要靠整合方式对其加以描写。

通过上述描述,我们能够得出该理论对语言意义建构的强大阐释力:因为概念整合理论的核心思想是将概念整合看作是人类的一种基本的、普遍的认知方式,它突破了传统的语言理解假说,从认知科学和神经科学的角度提出了语言理解的认知机制,它是将来自不同认知域的框架结合起来的一系列认知活动,也是一种意义建构的理论,对语言具有强大的解释力。概念整合理论让读者把语言单位所提供的最低限度的信息与背景知识和相关的环境信息整合在一起,可以提供对语言理解的一个崭新的认知视角,并通过揭示语言结构中的相关信息,说明语言使用者如何分派和处理语言结构的指称关系。它可以丰富语言学研究的手段与方法,促进语言学研究的进一步发展,有助于深化我们对语言意义建构过程的认识,从而提高对语言理解的准确性。下面,我们以英语复合名词意义的建构为例加以说明。

3、基于概念整合理论的英语复合名词意义的建构

Fauconnier & Turner把基本的概念整合网络分为四种:简单网络( simplex networks)、镜像网络( mirror networks)、单域网络(single-scope networks)和双域网络( double-scope networks)[10](120-131)。其中简单网络和镜像网络比较简单,单域网络和双域网络略显复杂。概念整合网络充分体现在英语复合名词的意义建构过程中,英语复合名词语义可以由概念整合理论得到合理的解释。英语复合名词种类繁多,一般从词类角度可分为N+N 如silkworm;Adj+ N 如high street, red pencil;Gerund+N如sleeping-pill;V+N如pickpocket;N+Gerund 如sun-bathing ; V+Adv如get-togethe; Adv+V如outbreak 等等。而张子宪[11](I) 对《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第6版)中的复合名词统计约为5566个,而其中N+N复合名词就占2871个,本文将专门分析N+N复合名词的意义建构。从语法角度可分为偏正型、修饰型、并列型等,从语义角度分为离心型和向心型。关于英语复合名词的构型、句法和语义关系研究可参见Jackson & A mvela[12](85)、王文斌[13](140-145)及其他相关的专着和论文。尽管概念整合理论主要思想在认知领域正在逐渐为人们所熟悉,但人们对概念整合网络的四种子网络却知之甚少。下面将详细论证这四种概念整合网络如何为英语复合名词意义的建构提供合理的解释。

3.1简单网络中英语复合名词的意义建构

简单网络是最基本的概念整合网络,两个输入空间容纳了需整合的认知信息元素,其中一个包含了完全概念化了的抽象框架,而另一个则包含了还未被完全概念化的可用以构筑新概念的成分[10](120)。在由简单网络构建的英语复合名词中,中心词构建的输入空间包含了一个有力的框架(frame),由另一个成分构建的输入空间包含了一些成分(role),框架和成分分别由这两个输入空间投射出来。在整合空间中,它们以最简单的方式得到整合。如果凭直觉,由简单网络构建的英语复合名词不像经历了一个概念整合的过程,因为一个输入空间中的框架和另一个输入空间中的成分具有相容性,两个空间不产生冲突,因此,这种复合词就成为最简单的一种。例如复合词“star fish”,其中I1中fish包含框架,I2中star 包含成分,天上的星星与地上的鱼根本是两回事,当想到每种鱼都有形状,读者头脑中产生star-shape的形状时,I1 &I2投射到整合空间,读者才能产生形状像五角星一样的“星鱼”的概念。又如“elephant fish”, 这里的“elephant”并非真指“大象”,可大象与鱼似乎是风牛马不相及,在整合空间中, 人们对“大象”最突出的概念结构是“体积庞大”和“长鼻子大耳朵”, 然后根据“鱼”在头脑中的概念结构,尝试把两个空间进行叠加和映现,而根据人们的常识, “elephant”与“fish”两者放在一块,整合空间中代表“体积庞大的鱼”的概念比“长鼻子大耳朵的鱼”的概念似乎更合理, 所以最终形成“big fish”这样的层创结构。此外plastic judge(丧失职业道德知法犯法的法官),cobweb page(很久没更新的网页)也可用简单网络分析其意义建构。这一概念整合过程主要在于说话人能利用认知模式的关系来建立映现由此建构了英语复合名词的意义。

3.2镜像网络中英语复合名词的意义建构

镜像网络的类属空间包含了两个输入空间中所共有的抽象概念信息。在一般概念框架网络中,所有空间共享一个内容丰富的事件框架,镜像网络的特点是该网络所包含的四个心理空间共享一个组织框架[10](123)。因此在组织框架的层面上,两个输入空间之间不存在冲突。比如说复合词“factory ship”就属于这一类型。I1中factory包含“工厂、工人、经理、机器”等信息,I2中ship包含“船、帆、在水上、渔船捕鱼、客船载人”等信息,I1 &I2投射到整合空间,“船”跟 “工厂”一结合,共享的组织框架组合后既是工厂,又是渔船,经过推理加工产生层创结构,读者就得到了“捕鱼加工船”的概念。

再如“trash and treasure”,I1中trash包含“物件、没用的、将被扔掉”等信息,I2中treasure包含“物件,有用的、将被收藏”等信息,两个输入空间的共同成分为“物件、价值、如何处理”,I1 &I2投射到整合空间,“没用的物件”跟 “贵重物件”一结合,共享的组织框架组合后既有没用的物件,又有贵重东西,经过推理加工产生层创结构,读者就得到了“放错了地方的东西与宝藏”的概念。

3.3单域网络中英语复合名词的意义建构

单域网络具有下列特点:两个输入空间拥有不同的逻辑结构的概念框架,其中一个被投射到合成空间中进行概念整合,也就是说来自其中一个输入空间有选择地进行投射的那个概念框架的特性决定了整个合成内容的本质。由于只是其中一个输入空间提供了概念框架,因此这种类型的投射是不对称的[10](126)。在由单域网络构建的英语复合名词中,中心词和另一个成分建构了两个输入空间,复合词的语义归因于这两个输入空间的整合。两个不同的框架包含于两个输入空间中,但只有一个被投射到整合空间并在那里得到进一步的扩展。

以时下非常流行的“家庭煮夫”一词可以阐述其在单域网络中的意义的构建。在英语中,该词相对应的词是“househusband”。Househusband 中I1为housewife, I2为husband,当I1选取相关成分特征如“全职太太,在家做家务,照顾家人,抚养孩子”,I2选取“丈夫,工作在外,家里的经济来源”映射入类属空间时,两个输入空间有共同的成分为“人和劳动地点”,在整合空间中产生了“在家做家务,照顾家人,抚养小孩的丈夫”,中文里用“家庭煮夫”,以烹饪这一主要家务代表了全职丈夫的形象。

由单域网络构建的英语复合名词经常涉及到隐喻。由中心词构建的输入空间是焦点空间,或目标域;由从属于中心词的那个成分构建的空间是框架空间或源域,它为整合空间提供组织框架。我们再看《中国日报》中的一则报道:He said the government should take the opportunity to remove the long-existing energy and resource “development bottleneck”。该句中复合名词“bottleneck”的概念融合如下:I1中的bottle选取相关成分特征“瓶子的形状”映射入整合空间时, I2中的neck则运用了隐喻的认知手段提取出相关成分,用头与身体的连接处“颈”比作 “瓶口与瓶体的连接处”,在类属空间成分描述的映射下,相关成分融入整合空间,由人的颈部联想到是个必通之路,空间狭小,再往上便是出口,但如果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也有可能一直被困在瓶颈处。受到知识背景等作用,根据逻辑结构和认知模式整合成 “瓶颈”的新意义,引申为“困难”、“障碍”之意。

3.4 双域网络中英语复合名词的意义建构

当前存在于两个概念框架中的一些内在逻辑关系在合成空间里仍然得以保留,这种类型的概念网络属于双域网络[10](131)。在由双域网络构建的英语复合名词中,两个输入空间包含了它们各自的组织框架,整合空间继承了这些框架的部分内容,形成了自己的层创结构。两个框架之间显着的差别引起了两个空间之间的冲突,由此形成的整合空间具有高度新颖性和创造性,这对于人们的想象力提出了挑战,如“Cover Girl”这一品牌名称,cover由“封面”转为 “引人注目”,girl由泛指年轻的女性转指“年轻漂亮的女性”。I1和I2的特征都被修改了,两次合成后才产生“被刊在杂志封面的漂亮女性”,但单独两个词无论如何也产生不出“漂亮”的意义,然后漂亮又转指“使人变漂亮的东西(抽象变具体)”,最后生成为护肤品的品牌名称。

双域网络下复合名词意义建构过程体现了语言的扩展能力以及人们理解概念的方式,充分表明了语言和思维的创造性。我们再看potbelly一词意义的建构: I1(pot)运用隐喻手段压缩相关成分“表形状的罐子”,将其比喻成相关成分特征“像罐子一般突出的,隆起的”, I2(belly) 则运用转喻手段压缩相关成分,以“ belly 肚子”部分代表整体“person(有肚子的人) ”,作为中心词包含了在类属空间成分描述的映射下,这些相关成分融入整合空间“像罐子一般隆起肚子的人”,依据人的认知思维复合出有逻辑的新的意义“大腹便便者”。同样,drug mule(贩卖者)和sea horse( 头部形状像马头 一样的鱼) 也可用双域网络分析其意义建构。

以上例证充分表明:具有生成和理解概念整合的能力是人类认知的一个显着特征。正如刘正光[14](176)所指出的,概念整合把本来各不相干的单位以新奇的方式组合起来表达新的思想,指派新的范畴,催发新的观点或想法,简明有效地传递信息。复合名词意义的概念整合在语言和认知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它能及时反映变化的语言事实,展现语言原始的组合能力,扩展语言的功能,增加语言的创造能力,促进语言的发展。

生态网络概念篇8

关键词概念管理;虚拟组织;网络组织;概念化

伴随着信息社会、知识经济社会的到来,传统学科和新兴学科均得到了迅猛的发展,管理学科作为一门仅有百年历史的新学科其发展却尤为突出。在现代经济条件下,伴随着国民素质的提高和社会政治、经济的发展,管理理论和实践也在不断创新。由于企业日益重视人性化管理,企业的管理重点、方式、手段等也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管理正在以硬管理为主走向以软管理为主,企业管理出现软化的趋势,而这种人性化的、软化的趋势的出现实质上预示着以实物管理为主的传统管理方式正在向以价值、概念为主的现代管理方式过渡。

企业概念管理的内涵

1、概念管理的定义。概念管理是指在社会经济、企业组织日益虚拟化的条件下,将管理对象、管理形式、管理手段以及管理组织形态本身等从客观实体上升到一种代表各自价值去向的观念,通过对观念的管理来实现组织的各自目标的一种管理方式。概念管理不同于依靠投入强制性的制度和物质手段的传统管理,它主要依靠思想的灌输和在同一组织中价值观的认同以及感情的互动而形成的一种理念来使企业形成强有力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概念管理实际上是一种虚拟化的管理,但它仍要以传统的组织结构和形态为载体,以某种有形和无形的产品为依托,并要借助于现代化的科学和信息网络技术,不过这种无形或有形的产品在消费者的心目中事实上只是一种“概念”产品。

2、企业管理概念化趋势的内涵。

(1)企业组织形态的概念化。传统的企业组织形式在促进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环境污染、生态破坏以及企业组织与社会之间的矛盾。网络组织作为一种企业与社会协调发展的新型企业组织模式,不仅使环境污染、生态破坏和企业组织与社会之间的矛盾问题得到合理解决,而且改变了传统管理的刚性思维,实施开放式的柔性战略,这使得企业在知识经济中的战略视野开拓更加开阔。所谓企业组织的概念化是指企业借助于INTERNET设立虚拟橱窗、虚拟展销会、虚拟经销商等,使企业组织由实体走向概念化,并不断完善其内在功能。企业组织形态的日益虚拟化、网络化,形成虚拟组织、网络组织。虚拟组织(VirtualOrganization)是指为实现对某种市场机会的快速,通过互联网技术将拥有相关资源的若干独立企业集结以及时的开发、生产、销售的多样化、用户化的产品或服务而形成的一种网络化的战略联盟经济共同体。至于网络组织(NetworkOrganization),则是一种适应知识社会、信息社会与组织创新要求的新型组织模式,它能使组织更好地适应复杂、不确定的环境变化,是与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组织外界环境日趋复杂、变化日趋迅速的要求相适应的。网络化运营的跨国公司、虚拟国家、战略同盟都是网络的形式,小企业网络是中小企业赢得协作竞争、多营优势的模式选择,新兴的虚拟组织、WEB公司都具有网络组织的特征。网络组织作为一种概念公司,将会随着技术发展日趋成熟,人们对企业组织的认识也将从实体化本身向概念化转变。

(2)企业管理对象的概念化。企业传统管理的对象主要是人力、物力、财力、信息等实体要素,但随着管理实践的发展,将管理对象只停留在人力、财力、信息等实体本身是远远不够的,这就要求对企业传统管理的对象做进一步的研究。事实上通过对人力资源的研究,发现对人力资源的管理其实是对人的能力和潜力的管理与开发,对物的管理其实是对物的效能的管理和开发,对财力的管理其实是对投资行为和资金所蕴含的资本属性的管理,这些上升为概念化的能力、知识、功效、属性等所蕴含的无形资产是巨大的,这将不仅在理论界,而且在实业界越来越成为管理和研究的重点。在实践中,企业经营者日益重视声誉、价值、文化等无形资产的管理,这些概念化的管理对象对企业发展越来越重要。以企业管理对象的核心要素“人”为例,现代企业管理理论与实践已不满足于“经济人”、“社会人”、“复杂人”的人性假说了,出现了“观念人”、“概念人”等更为虚拟化的人性假说。事实上,以自由、开放为特征的现代经济环境,使一些企业已经意识到,人才的合理流动不仅是社会和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也是企业创新和注入活力的需要,企业经营者一味的把心思放到如何留住人才上是不现实的,也是不经济的,而应当把重心放到优秀人才给企业所创造的人格化的企业文化、企业精神上。信息资源作为信息社会现代企业重要的管理对象,其概念化的特点也是显而易见的。总之,管理对象的概念化必将导致管理科学的发展走向一个新的阶段。

(3)企业管理方式的概念化。由于受传统企业组织和管理对象的观点的束缚,一般企业在管理方式的创新和发展方面总是站在传统经济学基础上认识管理方式的变革。笔者认为,传统的管理方式对企业内部环境下或许还有用武之地,但对于经济全球化、知识经济和信息社会到来的今天,对以竞争日趋激烈的现代化市场经济主宰全球的时代背景之下,企业组织的外部的管理控制靠传统的经营方式很难取得佳绩。适应不断变化的内外环境的网络组织的出现,以及企业组织日益对管理对象无形化、价值化、概念化认识的发展必然导致管理方式的转变。首先是其经济学基础从传统的信息经济学向注意力经济学、虚拟经济学发展,在以计算机网络为基础的信息社会,信息不是真正稀缺的资源,它能通过INTERNET等各种物质的技术的手段获得,甚至会过剩,但人的注意力和虚拟产品却是真正的稀缺资源,这也正是现代企业和一些新兴的电子商务企业越来越重视顾客管理、服务管理的原因所在。目前,以网络为基础的新经济其实质就是注意力经济,在这种社会形态中,最重要的资源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货币资本,而是注意力。注意力正在成为“虚拟经济的硬通货”,与此同时,虚拟产品的市场正在不断扩大。所谓虚拟产品是以传统的产品实体为载体,在此基础上在消费者心目中所形成的品味、潮流、时代感、服务等后续产品,虽然它是传统有形或无形产品的衍生物,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消费结构层次的变化,这种传统产品的衍生物在消费者和顾客心目中的地位逐渐占据中心地位,在以市场为导向的企业经营管理人员对消费者市场的这一变化不能视而不见,这就要求管理、营销方式与之相适应。企业概念管理展望

概念管理思想虽然还在不断的完善和发展时期,但它的实践却有近十年之久,自九十年代伴随着计算机网络等信息技术的发展和信息革命时代的到来就已兴起。进入二十一世纪,市场经济全球化和跨国公司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社会产品本身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比以往更加丰富,大多数产品已由卖方市场变为买方市场,同时由于企业间接国际交流加深,技术信息管理方法的传播更加迅速,使得产品差别化越来越少,以传统的产品本身去拓展市场越来越困难,企业只有通过对传统产品的功效进行延续、衍生将产品上升到“概念”层次来吸引消费者和投资者的注意力,扩大企业的有形市场和无形市场。实现这一目标,首先需要组织再造、组织创新。虚拟组织、网络组织作为适应各种环境的新型组织形态,将成为组织再造、组织创新的必然趋势。其次,需要管理对象和组织目标的再造和再认识,无论是对企业内部的人、财物、信息的管理,还是对企业组织内部的产品、市场、顾客的管理都需要重新定位和组织。真正能给组织带来利润的市场的不是管理对象本身,而是这些对象所蕴含着的一些无形的“概念”,这些概念如知识、有效信息、技术、企业文化、价值观、声誉等,一旦借助于其载体,如企业员工、企业组织、企业营销网络等而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将给企业带来的利润是巨大的,是其他同类企业无法超越的,要比技术领先而占领的市场制高点更加巩固,这一点已被一些新兴的网络公司首先意识到并取得成功。随着市场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发展,这一点必将会被越来越多的企业意识到。另外,还需要营销管理方式的再造和创新。营销方式的概念化趋势将在一些传统组织向现代网络组织转变的过程中表现的更加突出,概念营销方式将成为在未来以知识经济为主的社会中的重要营销方式。当然,“概念”营销的关键在于获得消费者持续的注意力,若企业组织完全脱离其载体,如产品和其提供的服务等,只是搞些文字游戏,或一些虚假的热点新闻来追求其轰动效应,这只会是昙花一现,最终只会导致失败。这些所创造的概念事实上并不是虚拟、虚构出来的,它实质上是企业在探寻组织实体要素的原动力过程中产生的,这些“概念”加深了我们对企业组织实体要素的再认识,从这一点上讲,概念管理的提出将会对未来组织的发展带来一场思想上的革命,将会对企业组织的发展提供一条新的经营理念和思路。

参考文献

[1]丁宁、张金成《企业概念创新的实质》(《企业改革与管理》2001.7.8-9)

[2]孙选中《重塑企业竞争新理念》(《经济管理》2001年第21期)

[3]李显君《论企业竞争力及其培育》(《光明日报》2001.5.22B②)

[4]陈佳贵、罗仲伟《网络经济对现代企业的影响》(《中国工业经济》2001年第1期)

[5]林润辉、李维安《网络组织—更具环境适应能力的新型组织模式》(《南开管理评论》2000年第3期)

[6]孟子飞《虚拟经营:中小企业参与全球化竞争的战略选择》(《企业技术进步》200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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